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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杰說的話不無道理。事情已經發(fā)生了,任何人都彌補不了,而且他所犯下的大錯也已經鑄成,根本就還原不了。因此,他除了接受自己的命運之外,從其他人口中說出的同情對他來說猶如放屁,也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你沒經歷過,從別人嘴里聽來的一切也只不過是過眼云煙。日子久了,就會淡忘。但是,那些經歷過這種慘劇的受害者呢?他們又該怎么辦? 蕭程深知這個道理,因此在受到了小杰的反駁后,他便再也不出聲,沉默地坐在了一邊。 良久,冷瑜抱起了雙臂,她淡然說道:“劉先生,我問你關于殺人的經過并不是我猜不到,而是吳警官得給你做筆錄,他有責任把你送上法院,然后再把你送入了監(jiān)獄里?!?/br> 冷瑜幾句后就說服了小杰。 小杰和她共同在聯(lián)邦局里工作了許久,她的名頭和破案手法,他時有所聞,因此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然后怎么找出證據(jù)來提控自己,已經不必多說了。 冷瑜是個智商很高的警官,她如果猜不到的話,自己今天就不會坐在這兒,向他們一一訴說關于自己的一切。 于是,小杰便把如何殺害梁城垣夫婦和林盛川的手段如實并詳細地告知,毫無隱瞞,這也同時間滿足了他想向人提起自己殺害人時的“偉大”經過。 吳警官迅速地做了筆錄,頭也不抬地問道:“那么,湯圓湯醫(yī)生呢?你又是怎么把他殺害的?” 小杰聽他問到這兒時,便臉帶微笑地說道:“這還不容易嗎?他也是個外科醫(yī)生,并沒有因為林盛川被殺害后,而被調整到了急診部。我覺得這家伙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或許就是下個受害者,因此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轉到急診部。他想繼續(xù)當個外科醫(yī)生,然后就這樣可以名正言順地以手術太多的理由來借故睡在醫(yī)院里,不愿意回家?!?/br> 吳警官皺眉問道:“然后呢?你就天天守在醫(yī)院里嗎?就想給他來個守株待兔嗎?” 小杰聽后,笑了笑,說道:“當然了。反正我在聯(lián)邦局里也就只不過是做個閑人,就好像我的同僚蕭程之前說過的,我很懶,因此就不需要老呆在局子里。只要我下班了,或者翹班的話,都不會有人來找我,因為我在那兒根本就不重要嘛??墒?,這就給我制造了機會天天踩點來到醫(yī)院,關注著湯圓的舉動?!?/br> 他頓了一頓,又說:“但是,湯圓這老家伙也不可能老呆在醫(yī)院里,他一定也有回家的時候。所以,我就假裝扮成了一名病患,就天天來到了醫(yī)院,而醫(yī)院里人來人往,根本就沒人認得我,所以就在機緣巧合下的某一天,我就遇到了湯圓。他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停車庫里,不斷地往左右張望著,深怕有人跟蹤他。湯圓的車子我也已經認得,因此早就在他車輪底下放了幾根細小的鐵釘。當他退車時,車輪壓著了鐵釘,然后就這樣漏氣了?!?/br> 吳警官聽了他所布下的局后,知道過程雖然簡單,卻也耗費了一點時間。若不是小杰極有耐心,他大概不會捉準了時機來對湯醫(yī)生進行殺害。 “后來呢?”他抬眼看了小杰一眼,問道。 只見小杰裂嘴笑了笑,說道:“后來就簡單了呀。我就是想制造一場車輪胎爆胎的詭計,讓我得以遠遠地跟蹤他回家。不過,湯醫(yī)生雖然狡猾,卻對車子的事情一竅不通。車輪胎漏氣了他居然一點都察覺不到,一直到回到自己家里時,才發(fā)現(xiàn)車輪已經完全軟了。不過,這樣也很好呢,讓我得到了機會再次和他假裝邂逅?!?/br> 當小杰說到這兒時,冷瑜瞥眼就瞧見了小杰手臂上的肌rou,心里立即就知道了后來的事情發(fā)展和經過。 只聽她插口問道:“劉先生,湯醫(yī)生應該是在這幾名死者里屬于最好色的老家伙吧?” 小杰扭頭看了冷瑜一眼,滿眼都顯出了佩服之色,他點頭說道:“冷警官,你果然比一般人還聰明,居然就猜到了他是個好色之徒?!?/br> 他靠在了椅背上,繼續(xù)說道:“他很狡猾,也很精明,可是當他遇見了一個稍微好看一點的男人后,所有的聰明和狡猾都被拋到了九宵云后。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輪胎爆胎時,我就故意經過他身邊,露出了一點身上的肌rou,而他整個人當場就看傻眼了。我就捉住了他這個性格,自告奮勇替他換上車輪胎,然而他一點也沒懷疑我。在我換好了輪胎后,他便主動地邀請我進去他家里坐坐。我一看便知他的心意,就欣然答應了他。他似乎忘了關于梁城垣夫婦和林盛川的命案,一心只想和我搞上。結果,他就上當了,而且他也是唯一一個在我胯.下時就發(fā)現(xiàn)了我曾經在南市孤兒院里呆過一陣子的劉偉杰!” “但是,就在他發(fā)現(xiàn)了后,也已經來不及了,哈哈哈哈哈。”當小杰想起了湯圓發(fā)現(xiàn)了事情真相后,那種胡亂求饒叫喊的模樣,令他深感好笑又滑稽。 “嗯。”吳警官也不理會他那帶點可怖的笑聲,只是邊寫邊點頭應了他一聲。 然而,就在小杰還沉浸在自己殘忍殺害湯醫(yī)生的思緒里時,冷瑜卻突然開口問道:“劉先生,小泉泉是你一直在暗中照顧的嗎?” “咦??什么??你怎么知道??”當小杰聽見了小泉泉的名字時,忍不住就斷了自己的思緒,瞪大了眼睛望著冷瑜,問道。 而蕭程和黃琳的眼神也同樣地都瞟向了冷瑜,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