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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灘血液浸入了地板,無論彭大虎怎么洗都洗不了?!绷周巴谎航氲牡匕?,喃喃說道。 “羅警官他們還沒到,不然他們的團隊可以過來查看血跡。”冷瑜蹲在了地板上,說道。 “瞧著這些血跡的模樣,似乎沒有噴濺狀的血跡,所以顏世凱很可能是在搬運過程中早已死了?!绷周凹毿牡乜戳搜E后,做了個初步的結(jié)論。 “嗯,大概就是如此了。但是,我們沒看見這兒有客貨車,不知道彭大虎把它開往何處。”冷瑜再次說道,不禁抬頭看了一眼窗外。 “他大概不會把客貨車就這么停在這兒,不然那就太顯眼了,也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林馨說道,雙眼里透出了精光。 “啊,你說得也有道理,這陣子長進了不少啊。”冷瑜笑看著她,嘴角勾了勾,眼里盡是贊賞之意。 “滾吧,就這么小看我?”林馨對她翻了個白眼。 但是,她知道這是冷瑜一貫的玩笑,并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以前這么說你的時候,你老是生氣,現(xiàn)在怎么不生氣啦?”冷瑜挑眉問道。 “冷瑜,你到底想說什么?”林馨此時抬頭看著她,有些氣呼呼地說道。 “沒有!”冷瑜笑著說道,然后突然指著門外,努嘴說道:“他們到了?!?/br> 林馨跟著往外看了一眼,見黑暗里,果然見到了幾輛警車停在了木屋外。 兩人后來站起身來,見湯警官和羅警官雙雙趕到了,身后還跟來了幾名痕跡檢查員、警員等等。 當這幾人都帶著明亮的手電筒進來時,屋子登時便被他們照得如同白晝。 冷瑜看了他們一眼,然后扭頭看了看窗外,見其余警員跟著蕭程等人都到了屋外進行搜尋,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羅警官問道。 湯警官則一眼就瞧見了木屋地板上的血跡,說道:“這兒果然有血!” “對,我們得采集血液樣本,把它帶到化驗室里驗一驗,估計這些便是顏世凱身上所流下的血液。而且,剛剛我們還檢查了一下血跡,見似乎沒有噴濺狀的血跡,因此我想這兒并不是顏世凱遇害的第一現(xiàn)場,而則有很大可能是分尸現(xiàn)場了。”冷瑜分析說道。 羅警官聽了后,便點了點頭,他對跟過來的警員們和痕跡檢查員低聲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開始了工作。 “我們進去木屋搜搜吧,看看彭大虎還留下什么有用的痕跡?!绷周罢f道。 眾人后來答應了一聲,然后便開始在木屋里仔細地進行搜尋。冷瑜則留在了客廳里,望了四周后,便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 她心里正在盤旋著幾個疑點。 第一:客貨車到了哪兒? 第二:這木屋里還有水源嗎?彭大虎是怎么清洗血跡的? 第三:木屋里沒有任何家具,就連一張人坐的椅子都沒有,難道從以前到現(xiàn)在,這里不曾住過人嗎?就算是彭大虎的父母早亡,那么他老家應該也還有一兩件家具吧。 屋子里什么都沒有,這個真的很奇怪了,除非是彭大虎曾經(jīng)隨著父母搬家過。要是他曾經(jīng)搬家,那么他后來又搬到哪兒了呢? “冷警官,你覺得這兒怎么樣?”羅警官走到了她的身邊,問道。 冷瑜淡淡地對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語氣極度冰涼,直聽得羅警官微微打了個寒噤。但是,他還是強自鎮(zhèn)定,說道:“嗯,這還真的很奇怪。?!?/br> 冷瑜點了點頭,便再也不發(fā)一言。 過了良久,林馨等人也都來到了冷瑜和羅警官的身邊。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匯報了情況。 “這兒除了用木板打造的墻壁之外,便什么也沒有了。” “而且,木屋里的灰層都很厚,除了客廳之外,沒看見有腳印,應該沒人去過屋子的別個角落?!?/br> “這兒別說是人了,連牲畜都沒有!” “而且,這木屋的水和電早就被割斷了。” 當冷瑜一聽到這段話時,便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名剛才說出這句話的小警員時,目光炯炯,問道:“水也被割斷了嗎?” “是的!”那名警員點了點頭。 “各位,離這兒不遠處肯定有河流,再不然就是有一口古井!”冷瑜突然說道。 “為什么?”羅警官問道。 “地板雖然有血跡,但是很干凈。所以,彭大虎完事后應該已經(jīng)清洗了屋子,但是木屋的水電都被割斷了,他上哪兒去找水源?”冷瑜說道。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羅警官一拍大腿,說道。 就在此時,他們聽見了蕭程的聲音,呼叫道:“老大!” 冷瑜等人一轉(zhuǎn)身,便看見到他的頭穿過了一扇窗戶,探了進來,說道:“老大,外面有客貨車的輪胎?。∪缓?,黃琳她們發(fā)現(xiàn)到了一輛被燒毀了的客貨車!” “糟了!這是棄車逃走?。 绷周鞍櫭颊f道。 冷瑜“哼”了一聲,說道:“我們過去看看?!?/br> 案子越來越棘手了,這一下貨車被燒毀、然后這兒又是個荒僻的所在,鮮少會有人經(jīng)過,而且沿路上還沒有錄像監(jiān)控,這彭大虎辦事果真細心,而且把不該留下的證據(jù)都一一清除了。 湯警官等人跟隨著林馨、冷瑜,一起來到了被發(fā)現(xiàn)輪胎印的地方。他們蹲下身來,利用手電筒照了照,仔細觀察了一下。湯警官看了一眼輪胎印,說道:“這車輪印和之前在龍市XX村子里所找到的輪胎印,是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