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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jǐn)離不禁又是一愣。 聽主子這話…… 怎么忽然讓她覺得,皇后娘娘格外討厭這個小祁王爺呢? [二更] 祁王府后院。 張恒剛一進正屋,便看著秦昭在床上害冷。 他身為下人,嘴上難免要關(guān)心幾句,便殷勤道:“小王爺,您是冷了么?如今秋老虎雖說還兇的很,但老管家說了,秋后的天氣本就多變,您還是多穿幾件衣裳,省的著涼。” 雖說秦昭自小便被老王爺養(yǎng)在鄲州老家,平日里也沒去看過他幾回,但他卻深知秦昭卻是個身嬌體貴的主兒,平日里怕冷又怕熱,受不得一丁點兒的罪。 見秦昭不肯吭聲,張恒站在床腳,又討好的道:“小王爺,要不要跟老王爺說,給您請個大夫來瞧瞧?” 秦昭依舊是躺著,不想搭理他。 張恒見她不說話,看了她幾眼,又故作唉聲嘆氣的道:“剛才幾位爺打發(fā)了人來,問小的您為何沒去聞香閣,小的愣是沒敢說實話。” 張恒在下面聒噪個沒完,聽的秦昭心里煩,她不耐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冷著臉問他:“為什么沒敢說實話?” 張恒一愣,趕忙笑道:“小的這不是怕您得罪了那幾位小爺么。” “得罪?”秦昭冷哼了一聲,問他:“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他們究竟有個什么天大的身份,能讓我都得罪的?” 張恒被她連聲問的卡了殼,一時間竟然答不上話。 這本小說秦昭是連夜追完的,里面的細節(jié)有些也是一目十行,記得都不是很清楚,但原身的那些狐朋狗友秦昭卻是有印象的,無非也是一群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官宦子弟,看原身人傻錢多便忽悠著她出銀子找快活。 說白了就是把原身當(dāng)冤大頭的。 秦昭就算是再蠢,也犯不著拿自個兒家的銀子給別人消遣。 想到這里,她又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往日里,每月都在賬房給我支多少銀子?” 張恒一愣,還以為是秦昭知道了些什么,連忙謹(jǐn)慎的說:“回小王爺?shù)脑?,小的每回在賬房給您支一千兩銀子?!?/br> 秦昭一口氣直接堵上了嗓子眼兒,卻不動聲色的問:“沒回一千兩銀子,能夠?” 張恒連忙笑道:“自然是不夠的,好在老王爺待您一向大方,您每回用完了銀子便隨時能去取,所以小的也是沒算過,您到底一個月用多少銀子?!?/br> 秦昭點點頭。 好家伙,原身每個月用足足一千兩都不夠,還能隨用隨??? 可見老王爺對原身這個兒子真可謂說用溺愛來形容。 只是有這樣一個寵愛她的父親,原身卻不懂得珍惜,在原身那個蠢貨心里,她只認(rèn)皇帝一個父親,甚至總拿著自己的皇子身份在王府吆五喝六的。但老王爺卻始終因為她母親的關(guān)系,一直待她如初,把她當(dāng)成親生兒子來對待。 可后來老王爺?shù)南聢霾⒉缓茫芸毂惚换实叟扇チ藨?zhàn)場,回來卻在戰(zhàn)場上斷了腿,終身行動不便不說。還因為他一直袒護原身,被男主遷怒,最終落得個身死獄中的下場。 想到這里,秦昭心里一陣唏噓。她又問:“那府上的其他兩位公子,每月用多少銀?” 張恒答道:“大公子在工部任職,顯少從府上用銀子,三公子如今尚且年幼,每月的吃穿用度自有下人送過去,也用不了多少銀子。” 秦昭點了點頭,輕飄飄的說道:“嗯,既然如此,往后你就不要再從賬房拿銀子了。” 張恒驚的幾乎都要叫出聲來,連忙問道:“小王爺,你到底在說什么吶?” 秦昭低著頭,冷睨他一眼:“聽不懂人話?” 張恒心里都快要急壞了,秦昭今天到底是發(fā)了什么瘋,怎么忽然就不讓他從賬房支銀子了,可如果秦昭不讓他去賬房支銀子,他怎么從中撈油水? 秦昭見他的反應(yīng)心里只覺得好笑,見張恒還想要說些什么,她一見這個賊眉鼠眼的人說話她就心里煩,直接擺了擺手,把人給趕出去了。 張恒弓著身子出了門,順手帶死了木門,這才直起腰來,憤憤不平的看了眼身后,頓時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 什么東西! 他只恨得牙癢癢,都說斷人財路殺人父母,秦昭斷了他財路就是殺了他祖宗,掘了他祖墳! 忽然間,他又想到了什么,前陣子秦昭看好了一處宅子,讓他想辦法把那套宅子要過來,如今那戶人家終于松口…… 他兩只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既然如此,倒不如…… 想到這里,張恒頓時大喜過望。 “張大哥,您在這兒呢?” 張恒回過了頭,只見是老王爺屋里伺候的丫頭。 小丫頭人長得水靈標(biāo)志,年紀(jì)也不大,張恒看了心里直癢癢,當(dāng)即就咧著一口黃牙問她:“蘭香meimei,你怎么來了?” 蘭香躲過了他伸過來的不規(guī)矩的手,笑著說:“王爺讓奴婢喊小王爺去書房呢?!?/br> 張恒頓了頓:“王爺剛不是進宮去了?這么快就回來了?” 蘭香猶豫道:“嗯……王爺剛從宮里回來,就說要立刻見小王爺?!?/br> 看蘭香這表情,張恒心里也猜了個大概,秦昭把三皇子要送給皇上的玉環(huán)給打碎了,老王爺進宮去給他求情,指不定受了皇上的罵。 張恒背過了手,心中哼了一聲,臉上卻笑說:“小王爺屋里呢,你自個兒喊去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