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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拿小號在評論區(qū)寫了幾百字的評論,質(zhì)問作者為什么要給陳芳菲這么一個設(shè)定,為什么書里所有的男人見了女主陳芳菲就像是忽然降了智一樣? 她只記得當(dāng)時原文作者似乎是十分生氣的回懟了她一大堆,因為字?jǐn)?shù)太多了她懶得看,想著也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可誰知道她再一睜眼,就成了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秦昭。 她都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作者的詛咒了。 不過她卻是清楚的記得自已出了車禍,凡事應(yīng)該往好處里想,她是想再回到原來的世界不假,但那里的自已是生是死也未可知。 如果她已經(jīng)死了……那她來了這書里,反而是平白多出了一份命運,宛若上蒼的恩賜。 可她一想到原身的命運,只覺得這份恩賜未免也太過命途多舛了些。 秦昭背著手出了門,她經(jīng)過后花園的時候,刻意左右張望了一眼,果真就看到了還在拿著水澆花的趙蟄。 秦昭不禁心中感嘆一聲,這人怎么見天的澆花,也不怕把花給澆死。 趙蟄自然也看到了她,男人冰冷的目光向她直直的看過來,仿若是看了殺父仇人一般,冷若寒刀。 秦昭也不介意,咧著嘴向他一笑。 趙蟄一愣。 隨即冷哼了一聲,似乎嘴里嘟囔了句什么,秦昭沒聽清。 她一想到方才那小廝同她說的話,也便立刻釋然了。 趙蟄怕是又誤會她了。 然而她不經(jīng)意間微一側(cè)身,竟然看到了花園一棵槐樹后面,有兩個人影正隱在那里。 其中一人躲得慢了,整張側(cè)臉一閃而過,只露出了一絲黑色的外袍一角。 雖然那人已經(jīng)迅速躲到了槐樹后面,秦昭卻把那張臉看的分明,那人不是元啟帝又是誰? 可這么晚了,元啟帝來祁王府做什么? 身著便服,微服出宮? 是來對她興師問罪? 還是別的什么? 但無論他是不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反正她的機(jī)會卻來了。 [三更] 想到這,秦昭便向不遠(yuǎn)處招了招手道,好聲好氣的道:“趙蟄,你過來?!?/br> 趙蟄站在原地不動,明明聽著她喊他了,卻愣是裝成沒聽著一樣。 秦昭笑道:“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 趙蟄一聽這話,頓時眼中涌出了幾分火氣,他邁著步子走過來,冷聲問道:“小王爺,您喊小的做什么?” 秦昭臉上笑意不減:“我聽人說,今早你和我院里的張恒差點打起來?有這回事么?” 趙蟄一聽她這話,頓時心中明白了過來,他愈發(fā)的覺得秦昭惡毒。 原來,這廝是來向他興師問罪來了! 趙蟄卻是不怕,冷笑一聲說道:“是有這么回事兒,小王爺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秦昭笑著問:“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服么?” “小的哪兒敢啊!”趙蟄重重的說道:“小王爺當(dāng)真就不怕老王爺怪罪么?即便是老王爺不怪罪,萬一捅到了官府那里……哪怕官府也不管……” 秦昭只覺得趙蟄越說越氣,最后索性怒聲對她道:“但小的提醒您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您搶來的宅子,當(dāng)真能住的安穩(wěn)么?” 秦昭頓時有些聽不明白了:“趙蟄,你到底……在同我說什么呀?什么搶來的宅子?” “你能不知道?”趙蟄狐疑的看她一眼,反應(yīng)過來,又冷笑道:“張恒今早帶了人去西大街收人家吳家的宅子,這事你能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秦昭納悶的喊了一聲,又連忙追問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聽越糊涂?趙蟄,你能同我說說么?張恒他怎么能搶人吳家的宅子了?” “小王爺你……”趙蟄一愣:“當(dāng)真什么都不知道?” “這!”秦昭被他急得直跺腳:“我知道個什么啊?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么這不是?” 趙蟄只盯著她,似乎在考慮她話中的真假。 而在那棵老槐樹后面,那道黑色的身影也是為之一頓。 元啟帝看了看身側(cè)的趙德旺,趙德旺卻連忙恭敬的彎下腰,一聲大氣兒都不敢出。 元啟帝頓了頓,也不言語。 趙德旺偷眼打量間,只覺得元啟帝眼中疑慮仍是未消,但目中的神色終于是緩和了些,不再是方才剛出宮時那般,對秦昭氣的咬牙切齒的模樣。 就在這時,趙德旺卻聽著秦昭忽的冷笑了一聲,道:“哦,我明白了,你們都以為,是我指使張恒這么做的,對吧?” 趙蟄沉默。 秦昭似乎想了半天,依舊是不甘心,她氣道:“莫說這事不是我做的,這就是我做的,我也能認(rèn)!” 趙蟄一愣。 “可我沒有做過,我能認(rèn)什么?”秦昭冷笑:“趙蟄,你如今把鋪天蓋地的污水向我潑過來,我自是百口莫辯。為何在鄲州的時候是這樣,如今仍舊是這樣,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反正我骨頭硬,就任憑你們說唄?” 趙蟄有些慌亂的看向他:“小王爺……” “我就問你,我搶人吳家的宅子做什么?我要是缺宅子住,直接同父親說便是了,父親那般在意我,我想要什么宅子他不給我買?”秦昭說道這里,又有些倨傲的道:“我堂堂祁王府的小王爺,還犯不著做那種下作的事,況且區(qū)區(qū)一棟宅子,我也看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