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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皺了皺眉頭:“我怕黑。” 顧君然停下步子,一手提著燈籠,又把那個好看的燈籠放到她眼前。 秦昭愣了一下。 顧君然問她:“現(xiàn)在呢?” 秦昭也不知道是燈籠的光太紅的緣故,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 她說:“現(xiàn)在不那么害怕了。” 顧君然笑了笑,又說:“你等本宮一會兒?!?/br> 秦昭一怔:“你要去哪兒?” 顧君然沒說話,秦昭就只能站在原地,牽著十公主的手說:“那你快點回來啊。” 顧君然點了下頭,走向了不遠(yuǎn)處的林子里,天色很黑,沒一會兒就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十公主問道:“jiejie要去哪兒啊?” 秦昭聳了聳肩:“不知道,估計是拿傘去了吧。” 秦昭等了一會兒,顧君然還沒回來。 暗沉色的天空開始往下掉小雨點了,她只能帶著十公主躲在了一棵大樹下。 秦昭的心情有些差,這到底是什么日子,明知道今夜會降雨,元啟帝還把所有人都趕出來夜狩。 古代人都是這么不講究的? 偏偏就在這么個時候,有個身穿將軍袍子的男人打她身邊經(jīng)過,在她不遠(yuǎn)處不動了。 酒精上頭,將軍行動咸魚腦子,他已經(jīng)來到了秦昭身前。 “你是哪家的公子?”將軍大著舌頭,瞇著眼開始搭訕。 甚至在秦昭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伸出一只手,拍了下秦昭的肩膀位置。 秦昭滿腦子都是懵的,什么情況? 她皺了皺眉,心中升起厭惡:“你是何人?” 將軍在見到她那張臉的時候,看的愣了,他心里一陣狂喜,今兒這是什么運氣,竟然還能遇到這么清秀的小公子。 他還以為秦昭是隨行的哪家將軍的兒子,反正他剛從邊疆回來,身上帶著軍功,倒是什么都不怕,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事兒,想必旁人也不敢找到他的頭上。 不遠(yuǎn)處,從一棵大樹后面,兩道身影恰好從那里拐出來—— 先出來的男人視線滑過來,先是一愣,隨后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xiàn)了意思笑意。 “那不是秦昭嗎?”七皇子愣了愣,隨后看向身側(cè)的三皇子秦壽:“他那是在做什么?那個將軍有點眼熟???” 三皇子沒應(yīng),七皇子一拍腦袋:“哦,我記起來了,那不是剛從西北回來的孫將軍?” 三皇子冷笑一聲:“你竟然也認(rèn)得他?” 七皇子猥瑣一笑,他一笑大肚子都跟著顫:“自然認(rèn)得,人都說孫將軍好男色,凡是長得好看的,都被他強娶了藏在府上,也不知真假?!?/br> “秦昭這下可慘了,他這是被孫將軍給看上了?”七皇子呵呵直笑:“我估計孫將軍剛被父皇喊過來,還沒見過咱們這位六皇子呢吧?!?/br> 三皇子道:“不可胡說?!?/br> “我這哪里是胡說?原本以往狩獵都是咱們兄弟來的,可這回喊著秦昭一起是怎么回事兒???而且她還搶了你的風(fēng)頭!”七皇子憤憤道:“反正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出不去!這下正好,咱們看個熱鬧,讓他以后還怎么跟咱們兄弟耀武揚威的!” 七皇子打眼一看,眼見著那位孫將軍已經(jīng)開始糾纏秦昭了,他不屑冷笑一聲,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 “秦昭的母后周皇后的事兒您還記得嗎?當(dāng)年她和祁王秦肅端的事兒……”七皇子頓了頓:“如果不是沒有抓jian在床,父皇怕是也不能留秦肅端到今天,如果秦肅端沒活下來,恐怕秦昭也不會回京,這個野種今天真是報應(yīng)!” 三皇子笑了笑,又低聲提醒道:“老七,別胡說這些……” “我說錯了嗎?這里又沒外人。”七皇子繼續(xù)道:“周后當(dāng)年那么傲,咱們幾個的母妃都被欺負(fù)成什么樣兒了?那場大火幸虧把她燒死了,可惜她生的孽種沒死!” 三皇子不開口,只顧著看戲。 秦昭剛扭傷了腳腕,她是真的沒想到,她穿著一身男裝,還能被猥瑣男給搭訕。 孫將軍今晚剛到圍場,又被一群同僚灌酒,沒多久就醉了,他色瞇瞇的盯著秦昭:“你是誰家的公子,跟我走,下雨了?!?/br> 他說著,就要上來抓秦昭的胳膊。 秦昭本能反感,直接推開他的臟手,不耐煩道:“滾開!” 孫將軍本就大醉,滿腦子都是今夜雨天,上天恰好把這個清秀公子送到他眼前來。 一見秦昭反抗,他借著酒勁兒,只覺得老子就愛這樣潑辣的。 他再次去抓秦昭的胳膊,見秦昭正往后躲,他只能先停下動作,搖搖晃晃的大著舌頭道:“你可知本將軍是何人?本將乃是孫鼎天!當(dāng)今陛下的小舅子!你敢不聽我的?” “你說你是誰?”秦昭冷冷的盯著他,干脆不躲:“你信不信,今晚我必要你狗命?” 孫鼎天直接樂了,他開始色瞇瞇的盯著秦昭的臉,一陣嘿嘿傻笑。 “來!老子把命給你!” 孫鼎天說著,又瞇著眼看向早已經(jīng)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十公主。 他暗示的看向十公主。十公主他原本是見過的,可惜天上下了雨,燈籠早已經(jīng)滅了,他只能感知到一個小女孩在哭,卻并不知道是十公主。 “這丫頭,也不錯啊,你聽話點,不然老子把你們兄妹……” “我聽你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