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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副欲言又止的語氣,倒是讓秦昭狡辯不下去了。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咬了咬牙,威脅道:“顧君然,不是成親么?今晚?你我成親,那我就算真的對你做什么,你也不能說個不,你懂么?” 顧君然聽了她這話,怔了一下。 秦昭發(fā)覺自己說了這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也愣住了。 她尷尬的扯了扯唇角,想要找補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當(dāng)她再次看到顧君然眼中在涌著笑意的時候,秦昭頓時明白過來了,這姑娘怕是又在逗著她玩兒呢。 好嘛,這姑娘,剛才還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委屈模樣,這一刻又在嘲笑她了。 可能好看的姑娘,變臉的本事都是與生俱來吧。 秦昭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她把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 “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她急著轉(zhuǎn)話題,說話有些倉促。 別說顧君然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rou眼可見的尷尬,反正無論說什么都行,總之不能再說輕薄之類的話題了。 她實在摸不清顧君然的主意,如果顧君然知道她命不久矣,她還會和自己成親么? 她覺得她喜歡顧君然是真的。 那種喜歡倒是有些奇怪,平時沒覺得這人怎么樣,但是一旦離開的久了,腦子里反而會莫名其妙的想起她來。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顧君然,習(xí)慣了和她的相處,似乎驟然離了這個人,她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得勁。 不知不覺間,讓你習(xí)慣和她相處,習(xí)慣和她說話,習(xí)慣她的一切。 顧君然之于她而言,是一種潤物細(xì)無聲的生活入侵。 恐怖如斯。 然而她對于顧君然呢,顧君然對她是喜歡嗎? 她想,顧君然能假扮土匪把她給綁了,然后逼迫她成親,那肯定是喜歡的。 想到這里,秦昭心里有些喜不自禁。 可又轉(zhuǎn)念一想,她活不了太久,如果她和顧君然成親了,那顧君然就會為她守活寡。 如果她更禽獸的和人家姑娘有了些什么,完了,那就更毀了人家姑娘一輩子。 再退一步講,她的姑娘等她死了,轉(zhuǎn)眼嫁了別人。 她真是想想就心肝疼,氣的腦子一瞬間發(fā)熱。 無論哪一種可能,她都覺得,她和顧君然,不應(yīng)該有些什么的。 所以,轉(zhuǎn)話題,不提成親的事兒,是最明智的選擇。 顧君然提醒她,語氣輕松道:“說到了你把武林高手打的滿地找牙?!?/br> 秦昭故作深沉:“對的,然后那個武林高手就說,他以后一定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顧君然不忍拆穿她,就十分認(rèn)可的輕點了下頭。 事實上,秦昭這一路走來,都有她派遣的暗衛(wèi)一路護送著。 別說是區(qū)區(qū)武林高手,便是大遼排名第一的高手來了,也傷不了她半分。 秦昭高興了,睜大了眼問她:“我厲害嗎?” 顧君然望著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唇角勾了勾,眼中涌上了幾分溫柔的笑意來:“嗯,我們阿昭最厲害了?!?/br> 秦昭嘴角一瞬間抽了抽。 阿昭。 這是個什么親密而又膩歪的稱呼啊。 顧君然問她:“今日累了么?” 秦昭一愣,心中警鈴大作。 顧君然什么意思?這暗示……? 嗯?要睡覺的意思? 她瞬間搖頭,語氣卻慌了:“不、不累……” 顧君然輕笑,挑眉,語氣有些曖昧:“不累???” 秦昭揚了揚下巴,慌聲道:“是??!肯定不累啊!已經(jīng)歇了大半天了,完全沒有絲毫的困意。” 顧君然臉上似乎有些怒意了。 秦昭感受到了她的不悅,深感這個姑娘變臉的本事一流。 前一刻還在笑意盈盈的和她聊天,下一刻就直接變臉生氣。 顧君然眸子里勾芡著笑,卻聲音不大,輕輕的問她:“秦昭,不會到了現(xiàn)在,你都不從本宮的吧?” 秦昭慌了:“我我我……我倒是沒這個意思,您別見怪?!?/br> 她說完,不自然的站起身來,彎著腰,嘴上掛笑,一副討好的姿態(tài)。 顧君然坐在原地,提醒她:“你是不是覺得,本宮脾氣很好?” 秦昭連忙說:“那肯定不是??!啊不,您肯定是脾氣好??!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您更好的姑娘了!我發(fā)誓!” 顧君然什么脾氣,她可是一清二楚。 說一不二,殺伐果斷! 顧君然頓了頓,問她:“你和我成親,是不樂意?” 秦昭瘋狂搖頭:“不不不……很樂意?!?/br> 顧君然不緊不慢的品了口茶:“嗯,那就寢吧,夜深了?!?/br> 秦昭腦袋一瞬間理智,說:“那個,你不是有一幫兄弟們么,我還沒給他們敬酒?!?/br>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幾聲吼叫。 “夫人,您放心!我們喝好了,就不勞您費心了!” “是啊!夫人!我們主子都這么說了!您還扭捏個什么勁兒?。 ?/br> 秦昭:“……” 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瞬間氣急敗壞的看向顧君然。 顧君然反倒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仿佛被屬下們看到她主動,她也覺得沒關(guān)系一樣,絲毫不尷尬。 秦昭更郁悶了! 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委屈道:“顧君然!他們聽墻根,你也不管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