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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爾第一次叫對自己的名字。 明光院愣了一下,隨后歡快地跟上了禪院甚爾。 那一刀實在太美了,是斬斷的春花,是一道劃過的星,明光院記住了這一刀,禪院甚爾卻顯得非常無所謂。 明光院踩著禪院甚爾留下的腳印朝山下走,他身上的兩個DEBUFF在雪女被祓除之后就消失了,現(xiàn)在除了感覺爬山有點累之外,身體完全沒有其他問題。 禪院甚爾走了一會兒,忽然說:“那把刀上殘留的靈魂,也許很強也說不定。” 明光院順口就說出來了:“那可是我花了五千萬才買下來的刀,有點特殊能力也不奇怪吧。” 禪院甚爾在聽到“五千萬”這個詞的時候,微微挑眉。他貼心地選擇無視了明光院說漏嘴的地方,而是繼續(xù)自顧自說著:“如果我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接受了他的請求,接受他的記憶以及力量,也許我會變得更強?!?/br> 如果是這樣的話,系統(tǒng)商城里這把標價游戲貨幣五百萬,換算成現(xiàn)實貨幣價值五千萬日元的刀,就完全是物超所值了。 ——畢竟就連禪院甚爾折斷的那兩把咒具,也沒比這把便宜到哪里去。 明光院睜大眼睛:“那你為什么拒絕!” 禪院甚爾簡單回答:“說不定是我更強,你對我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 明光院難以理解他的想法:“可是你看一眼又會怎樣……” 禪院甚爾無視了明光院的抱怨。 憑心而論,他并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那把刀上的執(zhí)念跨越了歲月,強烈到在他握住刀的一剎那就傳遞到了他的心中。 這樣的刀,曾經(jīng)的主人想必是個非常正直的人吧。 也許并不會像他這樣,并非咒術(shù)師,并非詛咒師,并非尋常人,什么都不是,甚至連自己的姓氏也可有可無吧。 他是禪院甚爾,武器就只是武器,區(qū)別在于使用的方法,以及使用的人,這樣便足夠了。 沒有人規(guī)定了戰(zhàn)斗的方式,就像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咒力,卻能夠斬殺特級咒靈,就像家里那些廢物明明擁有咒力,卻什么都做不到一樣。 所以,就算沒有咒力,他也必定是最強的那個。 第9章 相遇9 下山的時候,明光院走不動了,他蹲下身抱怨:“我不走了,我們就在這里回家——” 禪院甚爾拍了拍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咒靈,讓咒靈縮小以方便他吞下:“好不容易出來了,你不想多玩幾天嗎?” 可是出去玩的話,要花錢的啊—— 明光院戳了戳自己的游戲系統(tǒng)。 連看都不用看,明光院一眼就知道,大概自己銀行卡里的錢已經(jīng)在剛剛買武器時被系統(tǒng)扣完了。 他嘟噥著抱怨:“甚爾,我好窮啊……” 看到明光院蹲在地上不走,禪院甚爾也拿他沒辦法了,他朝明光院伸出手:“不是說走不動嗎?我背你走?!?/br> 明光院眼睛閃亮亮,光速忘記了欠下系統(tǒng)巨款的煩惱:“甚爾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永遠都記得甚爾的恩惠……” 禪院甚爾面無表情:“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明光院光速閉嘴。 他的腳印蜿蜒而去,留在厚重的積雪之上,直至遠方。 雪女已經(jīng)被祓除,她控制天氣所帶來的降雪卻是真實存在的。不過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沒了亂七八糟的咒術(shù),這些積雪很快就會融化。 天已經(jīng)黑了。 這一夜,特級假想咒靈雪女被祓除的消息傳到了咒術(shù)界中。 這一夜,五條家年幼的六眼抬頭望著停歇的大雪,領(lǐng)悟了無下限術(shù)式。 明光院是后來才知道的,禪院甚爾這家伙在任務(wù)完成的時候,對禪院家說這些全都是明光院的功勞。 那瑰麗至極的一刀,也理所當(dāng)然變成了明光院的成果。 這種鬼話當(dāng)然沒有人相信,明光院還沒有厲害到能夠獨自斬殺特級咒靈的程度,但比起這個,他們更不愿意承認被他們稱為“廢物”“野猴子”的禪院甚爾能做到這種事。 于是雪女的祓除就這樣成了一樁懸案。 現(xiàn)在的明光院還不知道這些,他的手機早就在上山的時候就被禪院甚爾簡單粗暴地強行摳出電池關(guān)機了。 他能知道的只有此刻。 明光院走不動路的時候就賴著不愿意動,禪院甚爾任勞任怨背著他走。 明光院趴在禪院甚爾背上胡亂指揮方向。 他回味了一下禪院甚爾叫他名字時的語氣,說:“甚爾,你剛剛叫了我的名字,對吧!” 禪院甚爾覺得明光院有點吵,真的承認也許這家伙鬧起來會更讓他頭大,于是甚爾果斷否認:“我沒有。” 明光院著急了:“你明明就叫了我的名字,你每次都故意叫錯,太過分了!” 禪院甚爾面無表情:“我只記得年輕漂亮女性的名字,對你這種干巴巴的小孩根本沒興趣。” 明光院幽幽道:“我十八歲了——” 禪院甚爾挑眉:“所以?” 明光院趴在禪院甚爾的背上扭來扭去,舔了一口禪院甚爾的耳朵。 少年人蓬勃朝氣包裹著禪院甚爾,他的身體僵住了。然后溫暖濕潤的東西蹭過了他的耳朵,身體在這一瞬像是觸電了一般。 禪院甚爾下意識就把明光院扔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