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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公主胸口一滯,“你一直是這么想的?” “是啊是啊!”沈摘星破罐子破摔,“我就是這么想的,我和你之間,根本就談不上什么相信不相信,我也不想去想什么相信不相信,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反正我喜歡你,我認栽,我是舔狗,我認命,你要是為非作歹,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明明說得那么決絕的話,可是越公主只想笑。 在現(xiàn)代生活了這么久,她當(dāng)然知道舔狗是什么意思。 “哪有人說自己是舔狗的?” “我總不能說自己是癩/蛤/蟆吧!” 沈摘星氣呼呼的道。 “是妾身的錯?!?/br> 沈摘星錯愕,因為越公主忽然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頭落下憐愛的一個吻。 “妾身不知夫人竟然如此不安,是妾身做的不好……” 吻一個接一個落下來。 有便宜不占的,不是合格的癩/蛤/蟆。 在越公主的吻落到沈摘星唇上時,她幾乎沒猶豫,直接摟住越公主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壓著越公主倒在沙發(fā)上。 烏黑的長發(fā)垂下,同越公主的長發(fā)交織在一起。 …… 越公主的身體是冰冷的。 然而在動情時,仿佛突然有了溫度。 …… 一夜過去,天色將明。 沈摘星睜開眼睛,身旁是越公主毫無防備的睡臉。 她伸出手指,用指腹描摹越公主的五官,柔軟的指腹落到唇邊時,越公主突然睜開了眼。她張開嘴唇,將沈摘星的手指含進去,輕輕地咬了咬,“早安,夫人。” 沈摘星宛如受驚的小鹿一般刷的收回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早、早……” “夫人昨晚上可不是這樣的?!痹焦髅鎺σ?,語氣調(diào)侃,“昨天晚上是誰,讓我嘗嘗自己的味道來著……” “別說了別說了?!鄙蛘敲ξ孀≡焦鞯淖?,臉紅的能燒起來。 越公主低下頭,用額頭輕輕地蹭蹭她的臉頰,意有所指地說道,“夫人很會嘛……” “理論知識豐富,理論知識豐富?!鄙蛘鞘中奶?。 “不知道夫人從哪里學(xué)習(xí)的理論知識,不如分享給我一二?” “早扔了,扔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夫人說的是藏在衣柜最底下的那幾本漫畫嗎?” 沈摘星睜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把本子放在那里?” 越公主忍不住笑起來,“夫人莫非忘了,家中的家務(wù),向來是妾身收拾的?!?/br> 沈摘星手捂住臉,倒在枕頭里,不想再面對這社死的一幕。 說真的,在收拾家務(wù)這一塊,沈摘星真不是一個勤快人。 能點外賣絕不洗碗,除了內(nèi)衣褲衣服都是扔在臟衣簍里一周一洗,搬到楓林苑以后,有阿姨處理這些事情,她更是只需要打開柜子找干凈衣服穿就行……完全沒想到,自從越公主搬進來以后,這些事情都被她從阿姨手中攬到了自己手里。 這件事情她依稀有一點點的印象,好像是阿姨跟她說過,越公主叫她不要進兩人的房間,房間里的東西有越公主自己收拾,但沈摘星就聽了一耳朵,轉(zhuǎn)頭就忘在了腦后。 “夫人現(xiàn)在可有信任妾身一點?”越公主看向沈摘星,眼神很是真摯。 沈摘星這下顧不得羞澀,從枕頭里抬起頭來,“老婆,你……” 她完全不明白,越公主為什么要這么做。 兩人雖然有夫妻之名,平時親親抱抱手拉手,熟悉的像是左手拉右手。 但夫妻之實……還真沒有過。 沈摘星是有賊心,沒賊膽。 不熟悉的時候,還敢仗著越公主是古人靦腆不好意思,瞎占便宜。 真的彼此喜歡之后,反而畏畏縮縮,多有不敢。 理論知識豐富,但從來沒應(yīng)用到實踐過。 “老婆,你不必……” 她想說越公主完全沒必要這么做,然而越公主卻用手指輕輕按住她的嘴唇,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是妾身的錯,妾身不知夫人心中竟然如此不安?!?/br> “妾身只是想讓夫人知道,夫人在妾身心中,從不是什么可有可無之人,夫人于妾身而言,是妾身的一切,妾身從未想過什么長生永壽,如無夫人,便有千秋萬載的壽命,有舉世無雙的富貴又如何?妾身嘗夠了孤獨的滋味,如今只想與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br> 越公主這樣說,倒是讓沈摘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想想昨天兩人的對話,她得承認,戚夫人的話的確是刺激到了她。 哪怕她說服自己不放在心上,還是不小心鉆了牛角尖。由此方看出戚夫人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來——她點明了沈摘星一直藏在心中的恐懼。 而且這是很難化解的一個恐懼—— 人鬼殊途,強弱不一。 不論是哪一個,都很難化解。 然而越公主一手saocao作,用誰也想不到的方式,化解了沈摘星心中的恐懼。 她在沈摘星的手中化成一灘水,用最真實的反應(yīng)告訴沈摘星,不管她在害怕什么,她永遠都是她的妻子。 沈摘星回過神來,其實也覺得自己的恐懼很沒道理。 昨天發(fā)的那一通脾氣,有點恃寵而驕的意思。 但不得不說,有人寵著的感覺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