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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律師才把案子推給了裴瑾,不然勝率這么高的案子,沒有人會傻到推給別人。 “曲放的案子,我點到為止,看你了?!?/br> 裴瑾聽完背后起了些許的涼意,做律師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有真切的害怕。 電話掛后,裴瑾握筆的手都在抖,文件上的字她一個都看不清。隨后她為了整理心情,和同事說了聲出去散散心。 今晚的月亮不錯,晚風吹的舒適,裴瑾站在馬路邊,身上的涼意多少散了點。 口袋里的手機一直響,是同事在催,裴瑾只好轉身進去。進去前,她看了眼馬路邊的那輛黑色車子,車里的人頓時收了相機。 · 庭審原本定的是上午十點開始,但因為被告人不服從改到了下午四點。不過對她們來說什么開始沒有區(qū)別,只要能順利結束就行。 由于案件的被告人已經(jīng)成年,案件也無關個人隱私,更沒有牽扯到涉及商業(yè)機密,所以可以公開庭審,會有旁聽的。 裴瑾上庭前將長發(fā)綁起,好看的天鵝頸白皙秀頎,筆直的腰板挺著。 庭審她是素顏,一雙秀眉清淺好看,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里是不可折斷的堅韌和嚴肅。 來旁聽的多是學生和中年人,只有前排坐是原告和被告人的家人,稀稀疏疏的幾個。 曲總也在。 所以邱以南才緊張的手心出汗。 庭審現(xiàn)場有議論聲是很正常的,但這次有聲音也多是在討論裴瑾的美貌,說他們還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律師,還有打算在庭審結束后要裴瑾的聯(lián)系方式。 裴瑾一心都在案子上,并未在意。只是旁聽席里某人的存在,讓她有絲害怕。 正式開始庭審之前,先由書記員核對雙方的信息,宣布法庭規(guī)則和法庭紀律,一切流程都是按照規(guī)定走,沒人敢違抗。 按照流程,被告人被帶上法庭時,他掙扎的厲害,口中還一直嚷著叫臺下的父親。 法官拿起錘子喊了幾聲肅靜,整個法庭才徹底安靜下來,庭審正式開始。 沈懿安因為工作來遲,她匆匆跑進法院,想著希望能夠趕上,但還是晚了,庭審已經(jīng)開始,她站在門口隱約能聽到里面的聲音。 按照規(guī)定,庭審開始后依舊可以進去旁聽,不過要詢問法官的意見。沈懿安怕打擾,便轉身在門口等庭審結束。 她剛跑的急,現(xiàn)在才停下喘氣。 呼吸稍微平靜后,沈懿安身子坐直,冰涼的椅子沒給她帶來半分的涼意,反而讓她有點坐立不安的緊張,心臟跳的厲害。 等待的時間,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沈懿安坐不住,不停的在法庭外徘徊踱步,時不時的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庭審四點開始,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中間沒有休庭時間,說明案子進行的還是比較順利。 但她一點都靜不下心來。 六點二十,兩扇門緩緩被打開,里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來?,F(xiàn)場旁邊的人不多,一會兒就走完了,最后走出來的是曲總和他夫人。 “曲總?!鄙蜍舶蚕瓤吹降乃?。 曲賓鴻出來時臉色沉的很,看到沈懿安,立刻換了一張笑面虎的臉:“沈總,你怎么在這里,難不成也是來這里旁聽的?” 沈懿安眼神往后看了看正在朝門口走過來的人,解釋說:“原本是想來旁聽的,但有點事耽誤了,就沒來得及,法院怎么判的?” 曲賓鴻嘆氣:“法院當庭宣判的,由于金額不是很大,小放只被判了兩年多。” “哎?!鄙蜍舶哺僖鈬@氣,“兩年時間也不算很長,就當是給令郎的一個教訓,等他出來之后再好好做人。” “也只能這樣了。” “懿安,你不是說沒時間不來了嗎?”邱以南從里面出來,看到她,故意和她說話。 但在曲賓鴻的身邊,她還是有點心虛。 沈懿安回:“工作結束,所以就來了?!?/br> 曲賓鴻詫異的看著她們兩人,問道:“沈總和邱律師,是認識的關系嗎?” “我們是大學同學,還有里面的裴律師,我們三個說來還是多年的老同學。今天這事,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br> 剛走到門口的裴瑾,腳步忽地停下,疲憊的目光穿過眾人,看到了人群中她。但很快,她握緊公文包轉身往外走,沒多停留。 曲賓鴻為了理解她們三人的關系,大腦快速的把沈懿安的話捋了一遍。弄清楚之后,他也大概明白了沈懿安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說什么是來旁聽的,其實也就是特意來為這兩個律師說情的,她們倒真是會找靠山。 沈懿安還在裝模做樣的關懷說:“曲總也不要太擔心了,產(chǎn)品的策劃案明天就能給您。您還是先把公司處理好,照顧好曲夫人的身體,這樣才能安心的等令郎好好的出來?!?/br> 曲賓鴻在心里冷呵著,她話說的好聽,無非就是變著法維護這兩個律師。 但沈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放兒也已經(jīng)被判了刑,沒辦法挽救,他也只能算了。 只能當這兩個人今天好運。 “好,那就麻煩沈總了,公司要緊。我夫人身體不好,就先帶她離開了?!?/br> 沈懿安好聲送走,目光在轉口停留著。 他們剛走,邱以南噗的大出氣抓住沈懿安的胳膊,雙腿抖的站不穩(wěn),剛才她真的快被嚇死了,生怕這個老頭沒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