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爸媽和小弟穿越了!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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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站起來的冉緝熙一屁股跌坐到沙發(fā)沙發(fā)上,哀怨道,“爸媽,你快管管我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殘暴的要我的小命了!” 冉媽瞥了他一眼,“活該!” 冉爸老神在在,端坐在一旁翻看起穿越之前放在房車上的書。 冉上沅幸災(zāi)樂禍地笑幾聲,小心地踩著油門把房車開下了丘陵。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圓,沿著丘陵流向李家村的小河在月光下散發(fā)著銀白的光芒。冉上沅很快把車開到河邊,沿著河道一路往自家院子加速開去。 此時已是凌晨兩三點,村里靜悄悄的。雖然村民都已經(jīng)沉睡,但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車沒有開燈。 從丘陵下來后,花了將近十分鐘,房車在村民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被冉上沅開上了自家的小院子,而后又悄悄摸摸地開進(jìn)了那間為了藏車而擴(kuò)建的房間里了。 加厚窗戶,牢鎖窗臺,緊鎖大門,一切搞定后,一家四口頂著月光拿出掃把,鏟子開始銷毀車轍痕跡,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花了半個多小時把附近的車轍痕跡都銷毀,一家四口才安心地入睡。 第二天醒來,冉爸第一個進(jìn)入了房車,開始了他的工作。以前他工作忙,一直沒有時間把自己多年的工作經(jīng)驗編寫成書。如今到了這里,不需要加班加點工作,他想把損傷,病理,現(xiàn)場重建等相關(guān)法醫(yī)知識匯總分析。 冉媽第二個進(jìn)入房車,她打開電腦,用紙筆謄抄相關(guān)醫(yī)療知識。因為不知道他們會在這里生活多久,也不知道電腦能用多久,所以此刻相關(guān)醫(yī)療知識記錄在紙上才是最好的辦法。 冉緝熙打著哈欠也想進(jìn)房間,冉上沅拿著大麻袋指使著他去幫自己摘臭黃荊葉。 今天她就要摘到足夠的臭黃荊葉,明天她一定要去縣里賣它! 今天的臭黃荊依舊開著小黃花,依舊散發(fā)著‘好聞’的味道,冉緝熙依舊一臉嫌棄地被冉上沅押著幫忙踩摘鮮嫩的臭黃荊葉。 摘了一個半小時,冉上沅很滿意地扛著滿滿的一大麻袋臭黃荊葉回了家。 清洗,揉碎,過濾,加草木灰水靜置……下午的時候,冉上沅得到了兩大盆碧綠q彈的神仙豆腐。她小心地把它們放進(jìn)房車的內(nèi)置冰箱里,斗志昂揚地等著它們明天大展神通,給自己賺銅板板。 興奮地熬了一個晚上,聽了一兩個小時的雨聲,第二天一大早冉上沅就喊醒了冉緝熙,讓他趕緊去李大成家把牛車趕過來。而她拿著神仙豆腐進(jìn)廚房做了個神仙豆腐吃法大全,糖水神仙豆腐,涼拌神仙豆腐,清炒神仙豆腐,臘rou燉神仙豆腐。 有了這四道神仙豆腐吃法模板,冉上沅很自信她的神仙豆腐很快就能賣掉。 冉緝熙很快從李大成家把牛車趕了過來,冉上沅非常小心地把她的神仙豆腐從冰箱里拿出來放車上,接著用籃子把四道做好的神仙豆腐裝好,喊上爸媽,一家四口第二次一同去了縣里,共同支持她的擺攤生意,順便去楊家瓷窯把做好的蹲便器和管道拿回來。 昨晚下了點雨,不過雨不大,前往鄴縣的大路沒有深深淺淺的泥濘車痕,反而因為昨晚的小雨路面平坦了不少,磨蹭的大黃牛在冉爸鞭子的‘鼓勵’下,也走出了飛快的步伐。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鄴縣縣城低矮的土胚城墻,也看到了集聚在城墻不遠(yuǎn)處草地上交頭接耳,把進(jìn)縣城的路都堵住了的一群人。 “早上的鄴縣這么熱鬧?他們在干什么?”冉上沅有一顆看熱鬧且八卦的心,她捏著冉緝熙的肩膀從車上站起來,墊著腳尖使勁往人群中間瞧。 “說不定他們知道你要賣神仙豆腐,專門過來截道買你的神仙豆腐的呢!”冉緝熙晃了晃大長腿,很不靠譜地嬉笑道。 冉上沅沒搭理他,繼續(xù)踮起腳往人群中間瞄。 人群圍得比較密,一時半會她也看不到他們圍著什么。不過隨著牛車靠近,她站在車上的高度優(yōu)勢呈現(xiàn)了出來,逐漸看清了他們圍著中間的是什么。 人群中間的草地上,躺著一個衣衫凌.亂,十四五歲的少女。隨著他們牛車靠近人群,圍觀群眾的話也傳到了冉上沅的耳中。 “這是楊家八妹,我認(rèn)得她。她家就住在縣里,土胚墻西邊,離這里也就一兩里的路。” “天可憐見的,楊家八妹怎么就遭了這種事,哪個天殺做的!可憐呀!” “你們說會不會是上次殺了錦州刺史小舅子的兇手干的?報官了嗎?” “報了報了,張家婆子一看到人,嚇得腿都軟了,她孫子跑去報的官。” “有人出事了?!比綃屢猜牭搅藝^群眾的話,臉色不由得凝重了一下。 “應(yīng)該是?!比桨掷A舜簏S牛。人堵著大路,牛車也過不去,他把牽繩遞給冉媽,“我過去看看?!?/br> 作為一個法醫(yī),面對案件,冉爸下意識就想去看看。 冉上沅還沒等牛車停下,她就跳下車,擠進(jìn)人群中了。冉爸跟在她背后也擠到了前面,冉緝熙也跳下車跟了過去。 人群中間的草地上,孤零零地躺著少女的尸體。沒有人敢上前,都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看著。 少女衣服凌亂,褲子脫到膝蓋上面,上衣被脫掉扔在一邊,里衣也被拖到了胸.脯的位置,紅色的包裹丟在她的左腳邊。 冉上沅看了一眼死者腳底的鞋,冉爸打量了一番現(xiàn)場,冉緝熙看了一眼少女的脖子。 不過他們也就看了這么一眼,一聲哭喊聲傳來,一名二十歲左右,皮膚黝黑的女人朝尸體撲了過去?!鞍嗣?,八妹……畜生畜生!” 女人身后跟著一名二十出頭,皮膚黝黑,個子中等的男人,看到少女的尸體后,臉上的神色跟女人一樣憤怒又悲痛。 女人邊哭邊喊,抖著手把少女的里衣拉下,還想把少女被人脫掉上衣給她穿上。 然而少女身體已經(jīng)僵硬,手臂彎曲,上衣怎么都穿不上去。女人哭得更大聲了,衣服穿不上,她哭喊著用上衣把少女的上身蓋住。 “讓讓讓讓,縣衙辦案,無關(guān)人等速速離開!”女人痛哭聲中,衙役的聲音強(qiáng)勢插入,一旁圍觀的群眾急急忙忙往后退去。冉上沅和冉爸等人也往后退,給辦案的衙役退出一條路來。 兩個身穿藏青色衙役服裝的衙役在前面撥開人群,面色很是不好的縣令呂安身后跟著四名衙役走到了少女尸體邊上。 冉上沅第一次見到鄴縣縣令,不由盯著他的臉瞧了會。三十歲左右,面貌清俊的男人,眼神里透著疲倦。她不由地又看了一眼他的腦袋,想看看他的頭發(fā)是不是很少。 縣令呂安戴著官帽,冉上沅看不到他的頭發(fā)。不過看到少女的尸體,聽著女人的痛哭聲,原本就焦頭爛額的呂安差點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抓起他那官帽下面快要讓他擼禿的頭發(fā)。 錦州刺史小舅子的案子他還沒頭緒,兒子病重要找的大夫也不見蹤影,如今又發(fā)生了命案,事情一件接一件,應(yīng)接不暇的他覺得自己不知道得罪哪路大神了,讓從他參加瓊林宴那天起他就沒好日子過過。 不過心中雖哀怨自己倒霉,對待少女這件案件,呂安卻是認(rèn)真嚴(yán)肅的。他讓人把痛哭的女人拉開,免得破壞證據(jù)。 “大人,我妹子死的凄慘……”女人哀嚎著不肯離開少女的尸體,最后還是她身后的男人幫著衙役把她拉開。 女人一被拉開,衙役就把少女的尸體圍了起來。冉上沅和冉爸繼續(xù)觀察少女的尸體。 接著呂安讓人把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死者的張婆子叫上來問話。 張婆子年紀(jì)大概六十,滿頭白發(fā),起著密密皺褶的臉上明顯還有著害怕,說話的聲音都是抖著的。 看呂安問話,冉上沅把注意力從少女身上轉(zhuǎn)移到他們的問答中來。 張婆子哆嗦著回答呂安的話,“大人,老婦是秦家莊人,早上和孫子原本要進(jìn)縣城賣南瓜的,沒想到遇到了這種事。大人,這姑娘的死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啊,我一看到她,就讓我孫子去報官了,她的死真的跟我無關(guān)?!?/br> 呂安揉了揉眉心,“我沒說你跟她的死有關(guān)。我問你,你真的看到死者就讓孫子到縣衙報官,沒有耽誤時間?” 張婆子搖頭擺手,“沒有耽誤沒有耽誤,一看到人我孫子就去報官了,其他人也看到的,我孫子還是跑著去的?!?/br> “也就是說你在辰時一刻左右發(fā)現(xiàn)了死者。楊七妹,你最后見到楊八妹是什么時候?”呂安讓人把剛剛痛哭的女人和她身邊的男人帶上來問話。 冉上沅換算了一下時間,辰時一刻也就是七點半左右,離現(xiàn)在也不過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女人楊七妹是死者楊八妹的親生jiejie,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是他的丈夫趙忠。 楊七妹臉色悲痛,眼淚還是止不住流,哽咽著,“我昨晚織布回來的晚,沒有見到八妹。不過今早卯時三刻我還在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八妹的說話聲。八妹昨天跟我說今天要去長平縣看望我外祖母和外祖父,我太累了,就讓趙忠給八妹拿了一兩銀子當(dāng)路費。沒想到會,會出了這種事……” 楊七妹說著說著哽咽不已,她的丈夫趙忠也抽泣了幾聲,啞聲道,“七妹讓我拿銀子給八妹,我把錢拿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沒人,八妹已經(jīng)離開了。我以為八妹出去買吃的了,等下還會回來,便沒有追上去,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大人,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兇手,八妹不能枉死啊。” 卯時三刻也就是早上六點半左右,從楊七妹,趙忠以及張婆子的話推出,楊八妹是在早上六點半到七點半之間遇害,如此一來,楊八妹的死亡時間最多一個半小時? 冉爸和冉緝熙聽完楊七妹和趙忠的話后,就把視線放到了他們身上。冉上沅算了下時間,再看看少女僵硬的尸體,即使她不是法醫(yī),也知道尸僵需要四到六個小時才發(fā)展到全身的,楊七妹和趙忠的話有問題。楊七妹至少死了四個小時以上,他們在說謊,或者他們當(dāng)中有人在說謊! “也就是說,楊八妹是在卯時三刻到辰時一刻之間被害。楊七妹,趙忠,你們當(dāng)時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呂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中的異常。 楊七妹和趙忠搖頭。 呂安皺了皺眉,對旁邊的幾名衙役道,“等會你們四個把尸體先帶回衙門,留下兩個人看守現(xiàn)場,不要讓其他人破壞現(xiàn)場。楊七妹,趙忠,你們一會也跟我們回衙門,仔細(xì)想想還有沒有其他遺漏的信息。” 作為一名常年沉浸于詩書,手無寸鐵的文官,呂安著實對查案這種事沒有半丁點經(jīng)驗。吩咐完衙役后,他便努力查看起少女尸體和周邊環(huán)境來。不過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心中不由得又急了起來。 命案命案,這個案子不會又成為無頭公案吧?呂安心里頭哀嘆了一聲,若是沒有瓊林宴的事多好啊,不然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翰林院纂修史書,而不是在這偏遠(yuǎn)的小縣城面對這些無頭公案。不該喝酒,他不該喝酒??! 呂安心急,看他一點都發(fā)覺不到楊七妹和趙忠話有問題,且辦案都不帶仵作,查看現(xiàn)場又毫無章法的冉上沅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問道,“楊七妹jiejie,你確定早上卯時三刻聽到你meimei的聲音了?你親耳聽到了?” 冉上沅的突兀出聲讓處于悲痛中的楊七妹愣了一下,而后她臉上的表情確定,接著又變得不確定起來,“我那時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是聽到八妹的聲音了。趙忠也跟我說,說我七妹在門外叫我。” “所以你根本就不能確定當(dāng)時有沒有聽到你meimei的聲音?!比缴香淇隙ǖ?。 楊七妹左想右想,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不確定起來,“可是趙忠跟我說他也聽到了。” “趙忠你真的聽到了?”對于突然插話的冉上沅,呂安沒有生氣,反而跟著她的思路問起趙忠話來。只要有人能幫他找到兇手線索,他們怎么插話都無所謂。 “大人,我真的聽到了。”趙忠啞著聲音肯定道。 “你聽不到。楊八妹在卯時三刻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再出聲說話,因為她那個時候已經(jīng)死了,且至少死了兩個時辰以上?!比桨殖雎暤?,“大人,昨夜下雨道路泥濘,但現(xiàn)場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死者的足跡,且死者的衣服鞋子鞋底都很干凈,死者身邊雜草倒伏不過三尺寬的范圍,是一個人壓倒雜草的范圍。死者周圍并沒有明顯的搏斗痕跡且離死者三尺遠(yuǎn)出有獨輪車車印。根據(jù)這些情況,可初步斷定這里并不是死者被殺害的地方,而是一個拋尸現(xiàn)場?!?/br> 冉爸雖然只是粗略地查看了一番現(xiàn)場,但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確定的推斷。 “對,楊八妹是被人殺害后再拋尸到這里的,死亡時間至少兩個時辰以上。趙忠,你根本不可能在卯時三刻聽到楊八妹的聲音。說,你為什么撒謊,是不是你就是兇手?”冉上沅眼神犀利地盯著趙忠。 原本悲痛的楊七妹驚住了,臉色和嘴唇變得煞白,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了。圍觀的群眾你看我我看你,而后都看向了趙忠。 “大人冤枉啊,八妹是我姨妹,我怎么可能殺害她。大人,今早我可能聽錯了,但我絕不可能殺害八妹?!壁w忠震驚辯解,臉上是被冤枉的焦急,“大人,我真的沒有殺害八妹!大人,他們怎么可能知道八妹死了兩個時辰以上?兇手一定是他們,他們才知道的這么清楚!他們才是兇手!” 呂安聽了,覺得他的話也有些可能,疑惑且警惕地看向冉爸,“對,你們怎么知道死者死了至少兩個時辰以上?” “我爹是大夫,他能通過尸體的狀態(tài)看出死者的死亡時間。大人,對于死者死亡時間這一點的判斷上,我爹絕不會出錯;”冉上沅自信道。 冉爸冷靜說道,“人死后由于肌rou的僵硬,身體的各個大小關(guān)節(jié),會隨著時間的變化發(fā)生僵硬。尸僵一般是死后半個時辰到一個半時辰開始。先在一些小肌群出現(xiàn),兩到三個時辰發(fā)展到全身,死者會全身僵硬。楊八妹如今尸體全身僵硬,遇害時間必定是兩個時辰以上?!?/br> 呂安聽冉爸這么一說,走到楊八妹尸體旁邊,彎下腰推了推她的尸體,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真的全身僵硬了。 同時圍觀的群眾也都議論紛紛起來。 一個青年說,“對啊,一個人死了要好一會才會變硬的。我祖母過世差不多兩個多時辰才變硬的?!?/br> “對對對,我母親過世后,身體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才變硬的?!?/br> “所以,趙忠真的說謊了?他為什么說謊,難道他真的是兇手?” “我不是兇手!”趙忠臉上開始有了驚慌。 一旁一直不做聲的冉緝熙出聲,“你是不是兇手很容易確認(rèn)。楊八妹脖子上有扼壓傷,她是被人掐頸致死的,脖子上有指痕。只要用你的手指跟她脖子上的手指對比一下,就知道你是不是兇手了。大人,這么好的辨兇方氏,你不要錯過了?!?/br> 呂安聽了半信不信,不過還是讓人上前去拉趙忠過來。 趙忠看到衙役朝他過來,猛地轉(zhuǎn)身就跑,站在他對面的冉上沅立馬給了他一腳。 趙忠當(dāng)即跌成了一個球,在地上滾了好幾下。 冉緝熙見此嘴角抽了抽,冉爸抬頭望向別處。 圍觀的群眾這下確定趙忠真的事兇手了,大喊了起來,“趙忠是兇手!他要跑!大人,快把他抓起來?!?/br> 滾了幾圈的趙忠爬起來又要跑,冉上沅又給了他一腳,同時心中冷哼,楊八妹脖子上的傷痕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呈現(xiàn)出來,趙忠這么不經(jīng)詐,心里素質(zhì)這么差還敢殺人!“大人,快把兇手抓起來,不讓他跑了!” “抓人抓人!”呂安懵逼般地喊衙役抓人,不敢置信地左看看又看看。這個案子就這么破了?他不是在做夢吧? 第35章 二合一 被久來的幸運砸中的呂安整個人都暈乎了, 他心中一千萬個不敢置信,仿佛夢游般地讓衙役抓住趙忠,抬著楊八妹的尸體回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