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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看一眼,都知道了結(jié)果。 上一世,沈舒沒有保住。 同樣的,方煙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去世了。 沈穎沉默了很久,最后她搖了搖頭,看向?qū)m稚:“你怎么想?” “我覺得,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事情已經(jīng)變得跟以前完全不同了?!睂m稚用一種絕對的理智說道,前世今生交雜一起,中間的變數(shù)以宮稚和沈穎的能力是無法衡量的,兩人甚至不可能知道蝴蝶的翅膀到底有沒有扇動,也不清楚最后到底如何。 在這件事上花費(fèi)時間,精力是不值得的。 但是這僅僅是宮稚身為一個局外人的想法罷了。她頓了頓,看著沈穎:“你要怎么樣,我都陪著你吧。” 沈穎低笑了一聲,她垂著頭:“我要再想想?!?/br> 為什么是她呢?前一世的時候,沈穎無數(shù)次的想起這個問題。為什么總是她呢?是她做錯了什么嗎?她沒有得罪過別人,沒有害過別人,為什么卻是她一次次的受傷?一次次的讓宮翌拯救她,又或者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淵境地。 再來一世,一切變幻了個模樣。 一切都美好得仿佛不真實。 但沈穎心底里始終沒有安全感的,就如同前世那樣,她不明白為什么總有人的惡意傷害沖她而來。哪怕后來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抵御這種惡意,她依然也不明白很多的東西。 未知,是人類永遠(yuǎn)的恐懼。 沈穎也是這樣,她懼怕著不知會從何處而來的傷害。越是過得幸福,她就越是害怕,身邊的人越是溫柔,她就越是擔(dān)心這種溫柔會有一天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被帶離。 就像是小說那樣,悲劇總是要先給你展露美好,再把美好撕裂。 但留給她再想想的時間不多了。 她們即將要離開這里?;厝ミ€有許許多多的事等待著她們。沈穎想要名正言順的從宮正奇手里牽走宮稚,還要做很多的工作。 盡管無奈,但沈穎發(fā)現(xiàn),她仿佛正在遠(yuǎn)離她的母親。 這樣的哀愁結(jié)束于方煙的邀約。 從手術(shù)中醒了以后,她就以異常果斷的態(tài)度邀請了沈穎。沈穎沒有多做什么思考就去看了自己這位姨媽。 這位很可能在前一世讓她真正淪入地獄的人。 去的時候,宋芷坐在方煙的身邊,在看到兩人后,她站起身,朝方煙介紹了下。 “我已經(jīng)知道了?!狈綗熥柚沽伺畠旱脑?,她看著沈穎,表情冷淡,“初次見面,我是你母親的jiejie秦?zé)?。?/br> 沈穎張了張口,姨媽這句話她喊不出口。 秦?zé)熞查_口:“不用喊我姨媽,秦家不會認(rèn)你的。” 沈穎就徹底閉上嘴巴,臉色沒有變得更差,反倒是放松了些許。 “你mama的病,我作為她唯一的親jiejie,會全權(quán)負(fù)責(zé),你也不用擔(dān)心?!?/br> 知道前因后果的沈穎忍不住嗤笑了聲:“負(fù)責(zé)?你怎么負(fù)責(zé)?挖出一顆新鮮的,正好匹配的腎嗎?” 秦?zé)煂ι蚍f的反應(yīng)不為所動,她側(cè)臉去看了下宋芷。宋芷沉默了一陣,她顯然有些不愿意,但在秦?zé)煹哪抗庀?,她還是不情不愿的拿出一旁的文件袋,扔到了沈穎的手中。 沈穎奇怪的看一眼宋芷。宋芷明顯是按捺住怒氣的:“我也是剛知道的,否則的話……” “宋芷?!鼻?zé)熀傲艘宦暋?/br> 宋芷扭頭看著秦?zé)煟幌蚴莻€內(nèi)斂的性子,現(xiàn)在也忍不住了:“媽!你為什么要這樣??!我們又不欠她們家的。” “你不欠,但是我欠。” 秦?zé)熼_口,見沈穎兩人并沒有什么詫異的表情,只有自己孩子在一旁生悶氣,笑了聲:“她都說了?” 沈穎和宮稚都沒有說話,秦?zé)燑c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她轉(zhuǎn)頭看著宋芷:“她mama的出生就是為了給我提供一個安全的腎臟,這是我欠她的。” 宋芷微微睜大眼睛:“可是,她……她不也是外公外婆的女兒么?” “那又如何?偏心的事情,你還看得少了么?” 人類的感情就是這么奇怪,莫名其妙的遷怒,一件小小的事,就或許能讓父子反目,母女成仇。宋芷見得多了,只是生小女兒為大女兒供腎這樣匪夷所思的事也是第一次見,讓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沈穎手里的文件夾上,低聲說:“這是mama支援的一個實驗項目,做人造器官的。利用人的干細(xì)胞制造出一個健康的器官。只是這么久了,也就成功了這么一個?!?/br> 沈舒是被當(dāng)做秦?zé)煹膫涮テ鞴兖B(yǎng)大的,她能匹配,那么秦?zé)熥匀灰部梢浴?/br> 而秦?zé)煵辉敢庖浦玻且堰@個機(jī)會給沈舒,這就是宋芷在一開始看到沈穎時敵意的來源。 “花了很多年和很多時間,實驗的成功甚至有其偶然性。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下一個……” 宋芷表情復(fù)雜,但上一代的恩怨也足夠復(fù)雜,這讓她無法以純粹的愛恨去面對。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沈穎手里的文件,顯然很舍不得。 而沈穎握得很用力,她深吸了口氣,看向沉默冷靜的秦?zé)煟骸澳阆胍裁???/br> 聽到這句話,秦?zé)熖а?,落在沈穎身上,突然笑了笑:“真有趣?,F(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功利了?” “因為她是我唯一的meimei,這個理由不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