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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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他咔噠一聲擰開了把手,臥室的燈不知何時已經(jīng)熄滅,就算客廳的余光映射進去也是一片昏暗。 床上也沒了江既遙的蹤影。 他順著狹長的門縫朝里看去,窗簾閉合,但下面并沒有凸起的輪廓,衣柜旁邊沒有,床下也沒有。 隨著房門一點點被推開,門軸和折頁發(fā)出的吱嘎聲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好像全身的感官都急中在了眼前的臥室里。就在洛桉伸手摸到側(cè)面墻壁要開燈時,手腕猛然被扣住,一下將他整個人拖進臥室,接著身后的房門撲通關(guān)閉。 視野徹底陷入一片漆黑。 就跟之前商量好的情節(jié)差不多,洛桉剛想大聲呼喊,嘴就被堵住,接著眼睛被蒙起來,整個人都被騰空抱起,摜到床上。 雖然知道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可洛桉乍一摔到床上還是有些頭暈眼花,不等從眩暈中恢復(fù),兩只手就被一根微涼的領(lǐng)帶纏住,捆住了胳膊。 動作一氣呵成。 呀,刺激。 本來前面的鋪墊很好,可按住自己的人一俯下身,帶著冷香的氣息迅速縈繞開,洛桉瞬間就沒有了緊張感。 剛吻了一會,江既遙沉思片刻,還是摘掉了洛桉的眼罩。 在黑暗中洛桉看到那雙發(fā)光的銀色雙眸,還有點懵。 開口,聲音有些黏糊:怎么停了? 江既遙視線下移。 洛桉嗯一聲,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把腿纏到他腰上,嘴還在意猶未盡的咂咂。 比起受害者,簡直像是要強.jian強.jian犯的人。 洛桉有些無奈的抬起綁住的手,環(huán)住他脖子:沒辦法,你這身上的味道太特別,閉著眼我都知道是你。而且這副身體對你太熟,你一壓過來,它就自動打開了。 然后吧唧親一口,一翻身就坐在了江既遙身上。 說好的play就這么又逆過來。 江既遙被他吻得整個脖子都紅起來,還不忘問一句:如果剛才不是我,你會怎么做? 洛桉一邊解他的腰帶扣,一邊說:直接拿弓出來轟爆他。 江既遙:那萬一他精神力很高,讓你沒時間拿弓出來? 看他好像挺想聊天的,洛桉哼嗯一聲,停止寬衣解帶的手,歪頭靠在他肩膀上。 心想這本書里也只有你有這么高的精神力了。 那就同歸于盡吧,你們獸族能自爆,精靈也是能自毀的。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江既遙一下把他抱緊起來:不行。生命只有一次。 洛桉笑起來,看向他:那我要怎么做,難道還順從他? 反正以他的性格絕對做不到順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都一向如此。 江既遙卻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另一個話題:有時他用來威脅你的不僅是生命,可能是伴侶,家人,或者其他重要的東西。這時你為了保護他們可能不得不妥協(xié)。 察覺到江既遙語氣中的情緒,洛桉把身子往上挪了挪,摟住他:老公,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能感覺得出,江既遙剛才這句話絕對不是因為剛才的play才有感而發(fā),更像是觸景生情,想到了什么往事。 江既遙握著他的手:在南北戰(zhàn)爭中,我父親作為北方部族的儲君取得勝利,南方部落首領(lǐng)亞薩公主和她的家人卻不知所蹤,在宣布完南方部族和平歸順北方后,就徹底消失在公眾視野中。而帝國資料室里只有關(guān)于南方王族的文字記載,尤其是亞薩公主,連張照片都沒有。 洛桉:你覺得有問題? 江既遙:后來在一次議會上,跟一個南方部族的老臣閑談,他說我的眼睛跟亞薩公主很像,因為銀色眼睛在龍族非常罕見。 聽江既遙說到這,結(jié)合他剛才的話,洛桉好像已經(jīng)基本猜到他要表達什么意思了。 洛桉:所以你覺得,亞薩公主可能就是你生母? 江既遙沒肯定也沒否定:后來在皇室檔案室,我查閱了很多管于亞薩公主的記載,發(fā)現(xiàn)她原本是我父親的未婚妻,兩人幼年訂婚,但她后來擅自毀婚下嫁給了一個牛族獸人,好像還是在她馬廄里工作的奴隸。兩人育有三子,長子亞追,次子亞逍,還有一個未知名。 聽著江既遙的敘述,洛桉不禁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產(chǎn)生一絲敬佩,在奴隸制社會,公主下嫁奴隸,這得是抱著多大的決心。 而且還敢毀江賀潮的婚,雖然現(xiàn)在龍皇老了有所收斂,可當(dāng)初作為北方儲君,征戰(zhàn)南北時,絕對能冠以全書第一大反派之稱。 心狠手辣,只要損害他利益的人,老弱婦孺皆可殺。 甚至為了繼承儲君之位還暗殺了他的同胞兄弟和六個親侄兒。 大雨傾盆夜,血洗了整個儲君殿,他又不動聲色的把暗殺的罪名嫁禍給南方部落派來的使臣。 加之前面南方部族亞薩公主毀婚之事,北方部族民眾對南方部族的不滿與日俱增,民族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劑。 江賀潮正好借著這股東風(fēng),一路領(lǐng)兵南下,攻城略地?zé)龤屄?,短短?shù)月就把南方部族攻下來大半,一路士氣大振。 后來南方部族也是迫于壓力,才不得不答應(yīng)跟北方部族合并,建立奉日帝國。 表面上是平和演變,實際上這里面殺機四伏,多少私下里反抗的南方大臣都被江賀潮暗殺了。 所謂和平,也不過是做給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看的。 不過洛桉有些奇怪道:為什么有一個未知名? 江既遙:好像最后一個孩子的姓名是父親取的,沒有隨母姓。奴隸的孩子不能入皇室戶籍。 說到這江既遙沉默片刻:現(xiàn)在亞薩公主和這三個孩子都不知所蹤,如果她是我生母,那三個孩子恐怕也兇多吉少。 以江賀潮年輕時的卑劣手段,一個敢公然跟他毀婚的女人,在他一朝得勢后,能有什么好下場。 洛桉也只能安慰他:說不定他們還好好活著。 但愿。 第二天起床,洛桉朝左邊翻了個身,手臂習(xí)慣性的抱過去,卻撲個空。 他猛然睜眼,看著旁邊空蕩蕩的枕頭才想起來,今天江既遙去司法部上班,家里就剩他自己了。 看了眼通訊器的時間,也趕緊爬起來。 洗完漱換好衣服,走到廚房就發(fā)現(xiàn)鍋的保溫?zé)袅林崎_鍋蓋一看,一碗熱騰騰的牛rou面正扣在鍋里。 雖然面條是自己做的,但牛rou肯定是江既遙切得,一片片厚度一致,估計用游標(biāo)卡尺量,每片厚度誤差都不超過一微米。 好在這個世界的小麥有改良品種,即使泡在湯汁里很久也不會變坨,洛桉抱著碗端到餐廳,發(fā)現(xiàn)桌上的保溫杯里還裝了泡好的檸檬茶。 掀開盤子上的碗,里面還有切好的水果沙拉,旁邊還放著一小杯漱口用的溫水。 洛桉有些哭笑不得,人家都是老公去上班,老婆趕緊起床做好早飯送老公出門,結(jié)果他家是老公早起做早飯,又是煮面又是泡茶,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個現(xiàn)成的。 雖然知道是江既遙寵他,但洛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拿出通訊器定個6點的鬧鐘。 除做飯之外,家里的家務(wù)基本都是江既遙在做,還讓他天天起來給自己做早飯,他還真沒那么厚的臉皮。 嗅著牛rou面散發(fā)出的濃郁醇香,洛桉一筷子卷起一大綹面條送進嘴里,很快埋在下面的牛rou片就露出來。 整整小半碗。 這牛rou怎么感覺越吃越多似的。 等吃完早飯刷完碗,已經(jīng)快10點,洛桉搬著椅子去書房,繼續(xù)埋頭苦讀。 本來打算今天再看完一本,晚上做做模擬題,中午通訊器忽然響起來。 看到江既遙發(fā)來的視頻邀請,洛桉趕緊接通。 老公,有什么事嗎? 光屏對面的江既遙看著他,欲言又止。 洛桉才想起來,這不是昨天他胡鬧的時候說想一直看見江既遙,人家才答應(yīng)他中午視頻的么。 現(xiàn)在還反過來問他有什么事,不禁啞然失笑。 洛桉對著他笑起來:我就是開玩笑隨便說的,你要忙就忙,不用這么顧及我。 他揮了揮手里的書:畢竟我還有好多書要看。說完露出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因為最近學(xué)習(xí)耗費精力,昨晚臨睡前江既遙告訴他,在考試前還是不要再做了,擔(dān)心自己身體不適,消耗的精力太多,容易疲憊。 其實精力倒是挺足,只是第二天起來難免腰酸腿軟,可能坐久有些難受罷了。 江既遙:那好好看書。不打擾你。 嗯,回來要親我~ * 參加司法考試那天,是個艷陽高照的大熱天。 洛桉考完出來,整個人像是從水洗撈出來一樣,在考場外找到江既遙的車,立刻開車門撲倒進去,弱聲弱氣道:開冷氣 江既遙:你身上太多汗,立刻吹冷氣不好。 說著伸手撫上洛桉的額頭,很快一股涼氣順著被摸的地方擴散開,剛才還渾身燥熱的焦灼感立刻煙消云散。 前面開車的姜沉笑道:您可是第一個出來的,看來胸有成竹啊,是不是已經(jīng)可以提前準(zhǔn)備慶功宴了。 洛桉把腦袋躺在江既遙腿上,搖頭:沒胸有成竹,我是被熱出來的。整棟樓就我那個考場冷氣壞了,這么背,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姜沉起車:這叫好事多磨,好兆頭。 洛桉笑了聲:姜哥可真會說話。 這段時間江既遙可以說幫了他不少,這次考試的題目,85%以上都被江既遙押中了。 想到這洛桉忍不住問:老公,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法考的題故意透給我的,不然怎么都是你給我押的題呢? 江既遙:不知道??粗彖褚荒樜也恍诺谋砬?,補了一句:我要是知道就全告訴你,不會只告訴你85%。 !?。?/br> 洛桉一下從江既遙腿上坐起來。 前面開車的姜沉也忍不住笑出聲:洛先生,我們殿下對您的一片愛意真是日月可鑒,我自從當(dāng)部長助理后,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種徇私枉法的話。 洛桉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為什么,那不是作弊么? 江既遙:我看你太累,要是真知道可能會忍不住說。 洛桉不禁用頭砸了他一下:這可不行,你是司法部長,象征著國家律法的公平嚴(yán)明,連你都這樣法律還有什么威懾力。 語氣難得的一本正經(jīng)。 江既遙被他說教的彎了彎嘴角,仿佛已經(jīng)看到洛桉日后上法庭時的樣子:所以感覺再正義凜然的人,都可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人性本來就復(fù)雜,有時候人的眼睛才是最會騙人的。 聽他說到這,洛桉才幡然醒悟,怪不得江既遙突然說這種話,原來是等著在這給他上一課呢。 洛桉摟著他,靠在江既遙脖子上:可我就感覺你不是做壞事的人。 江既遙:萬一我做了呢。 洛桉:那我就包庇你,我的人誰都不許動。 儼然不記得自己剛才教育江既遙時剛正不阿的態(tài)度了。 聽著他倆在后面親一下說一句的,姜沉無奈的撓了撓脖子,一會盯一眼屏幕上的導(dǎo)航,這目的地到底什么時候能到??? 嘴里全是狗糧的味道。 * 洛桉估計自己在考場是真有點中暑了,回來之后腦子昏沉沉的,江既遙扶他去餐廳吃飯,一看到盤子里的食物就想吐。 他靠在江既遙肩膀上直搖頭:老公我不想吃。 看他懨懨的,江既遙扶著他坐在椅子上,端來剛煮的綠豆湯,用勺子攪了攪散散熱氣:那我喂你喝點綠豆湯,解暑。 看勺子已經(jīng)舀好送到嘴邊,洛桉張開嘴,喝了一口,其實聞著本身味道是不錯的,可一吃到嘴里就變成鐵銹味。 江既遙好不容易煮好的,他強忍著惡心咽下去,再喂第二勺時卻搖搖頭不肯再喝了。 那先去睡等醒了再吃。 江既遙把他抱回臥室,自己也沒怎么吃,上網(wǎng)找了很多解暑的辦法,不過好在洛桉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還把中午的剩飯一掃而空。 今晚終于不用學(xué)習(xí),趕上江既遙也放假,兩人難得去附近的商廈走了走,散散步。 正巧碰上一對新人舉行婚禮,洛桉拉著江既遙的手,也駐足湊個熱鬧。 看著高空燃放的煙花在頭頂炸開,無數(shù)的糖果喜餅從天而降。接著飛行器在半空中拉起了巨大的條幅,對面整棟商廈的光屏上都開始浮現(xiàn)出喜結(jié)良緣的字樣。 在萬眾矚目下,天空中亮起一道星空門,群星璀璨,好像大變活人一樣一個身著潔白婚紗的新娘憑空出現(xiàn)在半空。 下面圍觀的眾人開始驚叫不已,這時新郎出現(xiàn)在地面上,朝著新娘的方向踏上去,每走上一步,腳下的黑暗便亮起一個臺階,一步步,一階階,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階梯突然坍塌,隨著無數(shù)碎光殞落人間,看著跌落的新郎觀眾們又是一陣尖叫。 站在星空門下的新娘忽然縱身一躍,一瞬間時間像是被按了減速鍵,所有動作都被無限放慢,終于兩人在半空中擁抱在一起,漸漸墜入地面事先鋪好的一片花海。 周圍一片掌聲和歡呼。 哇這個好浪漫,我結(jié)婚的時候也想要! 這有什么浪漫,都是錢砸出來的。 哼,你就是摳。 看著女朋友不高興的站在一邊,男孩努努嘴:這算什么,到時候我給你準(zhǔn)備比這個好一萬倍的婚禮! 女孩看他眉頭禁皺,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樣子,不禁笑出聲:我就是說說,再說再豪的婚禮也比不上上個月大皇子的婚禮啊,我聽說婚禮上每桌上都放了一盆鴿子蛋大的寶石,專門用來洗手的,洗完就扔! 男孩有些駭然:真的假的? 正好站在他們身后的洛桉看了眼江既遙小聲道:鴿子蛋的寶石,有嗎? 他怎么沒印象呢。 江既遙:洗手盆在桌下,沒放桌面上。 洛桉咂咂嘴:還真有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