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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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重新開啟閘道?!甭櫿鳟?dāng)機(jī)立斷。 “好?!鳖櫡欠矝]有多說一個字,轉(zhuǎn)身打出指引標(biāo)。 這個閘道內(nèi)部開啟方式與外部類似,需要兩個人在兩個位置同時拉下開關(guān)三十秒,他們的時間非常緊張。 拉下開關(guān)之后,聶征在心里默默讀秒。 這一次的三十秒尤為漫長,更糟糕的是,讀秒還剩一半的時候,離析磁場就卷土重來了,而且勢頭猛烈,仿佛颶風(fēng)雷霆,壓頂而至。 聶征驀地心驚,難道剛剛計算有誤? 運(yùn)用堅城抵擋離析的同時,聶征死死盯著開關(guān)上方的指示燈,只有當(dāng)紅燈變?yōu)榫G燈,才表示閘道開啟成功。 堅持住。 高功率離析帶來的痛苦是全方位的,與那種痛苦等量的,還有無法描述的恐懼。 無形的利刃通過毛孔,刺入皮膚,順著血管游走,所到之處,血rou模糊、支離破碎。 三十秒。 紅燈沒有變化。 三十五秒。 紅燈依然沒有變化。 顧非凡? 那人沒有堅持住,所以開啟失敗了? 他應(yīng)該松開手,過去查看嗎? 不,聶征想,那么做的話,除了他們兩個會死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 精神意志被攻擊的同時,離析磁場還從皮膚、骨骼和血管向內(nèi)滲透。 恍惚間,聶征看到指示燈變色了,那個綠色的光點(diǎn)仿佛耀目的太陽,幾乎覆蓋了整個世界。 僵硬的手指從開關(guān)移開,聶征轉(zhuǎn)身邁步,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更快一點(diǎn),但身體卻無法迅速響應(yīng)意念的要求。 眼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血色。 一個聲音告訴他,他應(yīng)該離開這里,去閘道口,只要遠(yuǎn)離那些該死的離析器,所有的痛苦都會得到緩解。 但另一個聲音在說:不,不對,你應(yīng)該去另一條通道。 顧非凡還在那里,那人精神意志比他弱太多,也許早已失去了行動力,如果他不過去幫忙,那人必然會死的。 然而。 一抬頭,聶征就看見了顧非凡。 那人如同一道閃電,靈敏迅捷,瞬息而至,一把扛起他,同時打出一個指引標(biāo)。 聶征:???怎么回事?。?! 顧非凡的狀態(tài)似乎一點(diǎn)都沒有受到離析磁場的影響,他扛著聶征飛奔,瞬間就穿過了那條五十米的閘道。 沒時間也沒辦法留下來考慮關(guān)閉閘道的事情,所有的離析器已全功率開啟,他必須跑得足夠快。 也許是因?yàn)樯倭四俏迨组l道阻擋,幾公里外的升降梯大廳依然能感受到很強(qiáng)的磁場影響。 不及多想,顧非凡沖進(jìn)了他們來時的那個升降梯井。 憑借幾個指引標(biāo),他帶著人躍上了地面入口,隔了幾百米的土層,這里的磁場強(qiáng)度終于有了顯著的降低。 剛下地,聶征就吐出一大口鮮血,顧非凡趕緊給他用了一個治療術(shù)。 這是顧非凡第一次親眼見到聶征受傷,看起來無敵于天下的人受傷,反差大到令人不安。 “司長,你怎么樣?” 聶征拭去嘴角的血跡,擺了擺手,“先離開這里?!?/br> 他們面前還有一道阻礙,推開顧非凡的攙扶,聶司長自行走到混凝土墻前使用路徑技能。 他不知道顧非凡目前的狀態(tài)是怎么回事,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 兩人穿墻而出,磁場強(qiáng)度再次減弱。 聶征轉(zhuǎn)身,就見剛剛還神勇無敵的顧副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為什么會有接受離析的時候生龍活虎,遠(yuǎn)離磁場的時候反而死去活來的詭異狀況? “因?yàn)槲野褌ν七t了?!鳖櫡欠捕哙轮f:“用、用現(xiàn)在的長痛,換剛才的短痛?!?/br> 毫無疑問這是系統(tǒng)給的好處,然而系統(tǒng)的好處從來不白給。 “但是有代價?!碧鄣奖罎⒌念櫢惫僮プ∷咀笕说氖直?,好似拼死也要把遺言說完,“司長,等下不管我說什么,你、你都不要當(dāng)真!” 聶司長看看自己被抓扭曲的衣袖,道:“好。” 得到保證的顧副官眼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精神離析對超凡者精神意志的傷害很大,身體方面反而是其次。 聶征這次接受高強(qiáng)度離析磁場輻射四十多秒,幾乎損壞了他一半以上的精神意志,沒有好一陣子修養(yǎng)都恢復(fù)不過來。 當(dāng)然,只恢復(fù)一小部分的聶司長也不可小覷,幾分鐘后,他就帶著昏迷不醒的顧非凡回到了巖雀降落地點(diǎn)。 那架小型軍機(jī)安然無恙,表示這個地方還算安全。 不過顧非凡的狀態(tài)很不好,聶征沒有治療能力,無法提供有效幫助,只能將客艙的座椅拆了,勉強(qiáng)拼出一個可以躺的地方。 將人在這張臨時躺椅上放好,他自己去了駕駛艙。 盡管救世軍攻擊的是電廠,但山丘城出事,大區(qū)政府的注意力可能會轉(zhuǎn)移過來,巡邏的守備部隊也有可能出現(xiàn),他們必須盡早離開。 駕駛巖雀飛離山丘舊城后,聶司長找了處林地空隙停下。 回到后面客艙,他發(fā)現(xiàn)顧非凡已經(jīng)醒了。 很快,聶司長就知道剛剛顧非凡所謂“有代價”的代價是什么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他聰明伶俐的副官變傻了。 然而不管里面的芯子是聰明還是傻,失去焦距的目光和蒼白的面色都昭示了這人的身體狀態(tài)很不好。 顧非凡有治療能力,如果剛剛不是把技能給了聶征,這會兒至少可以為自己緩解疼痛。 那個技能似乎有什么使用間隔。 “下次先顧好你自己?!甭櫿靼攵紫氯?,伸手摸摸對方被冷汗浸濕的額發(fā)。 這人的所有技能數(shù)據(jù)都在他那兒報備過,連技能冷卻時間和技能熟練度這種古怪設(shè)定,聶司長也已全盤接受。 他知道這人沒有說謊。 對了,剛剛聰明的那個在昏迷之前說什么來著? 不要把他的話當(dāng)真。 是怕這個傻的會暴露什么吧。 傻乎乎的顧副官(副人格)隨著他們家司長的動作轉(zhuǎn)動腦袋,眼珠子一瞬不瞬的。 聶征被他這樣看著,心臟莫名變軟,手指輕輕蹭了蹭對方的臉頰,問了句無意義的廢話,“疼不疼?” “疼?!?/br> “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br> “要親一下。” 聶征愣住。 因?yàn)槊骖a失去血色,這人的眼珠顯得特別黑,仿佛墨色的寶石。 又因?yàn)樘弁磳?dǎo)致的生理性淚水,使得這對寶石顯得更加脆弱和珍貴。 下一秒。 聶征湊頭過去親了這人的額頭,停頓片刻,他又親了對方的鼻尖,再接著是顏色很淺、但形狀很漂亮的嘴唇。 觸感有點(diǎn)涼,很柔軟,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甜的。 幾個只能算是蜻蜓點(diǎn)水的吻結(jié)束,聶征用指腹輕輕覆住這個小傻子的雙眼,低聲道:“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太陽升起,晨光透過舷窗,在機(jī)艙內(nèi)鋪呈出明亮的色塊。 聶征坐在機(jī)艙地板上,半晌沒有移動,他一直看著旁邊躺椅上熟睡的人,同時思忖那會兒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沉睡中的年輕人略有些狼狽,額角有擦傷,臉上有灰塵,但依然非常好看。 這種好看其實(shí)不僅僅表現(xiàn)在出色的五官和標(biāo)準(zhǔn)的身形上,更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異常吸引人的特質(zhì)…… 日上三竿。 總算睡飽的顧非凡睜開了眼,眼神有點(diǎn)茫然。 “醒了?”聶征探身過去。 剛睡醒的人眨了一下眼,突然啊了一聲。 “怎么,還疼嗎?”聶征伸手去摸這人的額頭,依然有點(diǎn)涼,但已經(jīng)沒有冷汗。 顧非凡像是觸電一樣,身體猛地往后一縮,眼睛瞪大,說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他伸手捂住嘴,躲在手掌后指控:“你親我了!” 這反應(yīng)出乎聶司長意料,并且讓他很不爽,他收回放在對方額頭上的手,冷聲道:“是你讓我親的。” “我我我,我沒——” 顧非凡想說“我只讓你親額頭沒讓你親嘴”,但聽在聶征耳里,卻是這人要當(dāng)場耍賴。 豈有此理! 更不爽的聶司長怒從心上起,于是一把扯開小傻子捂嘴的手,低頭惡狠狠地親了下去。 跟剛才擔(dān)心把人親斷氣的小心翼翼不同,這次聶征是來真的,用的也是非常徹底的親法。 聶司長撐著座椅靠背,壓著某個翻臉不認(rèn)人的小傻子親了足足三分鐘。 親完,他目光如劍,咄咄逼問:“喜不喜歡?” 問話的同時,右手移到了對方脖頸處,似乎在暗示“敢說不喜歡就擰斷脖子”。 顧非凡被親傻了,雖然降智狀態(tài)的他本來就不太聰明。 不停吸氣呼氣,吸氣呼氣,腦子還是嚴(yán)重缺氧。 氧氣被眼前之人全部奪走,哎,不對,是口腔被眼前之人全面侵入的恐慌,讓他的心臟如同蜂窠引擎一樣振動不已。 聶征看他的傻副官這樣子又心軟了一下,沒有立即下殺手,而是放柔了聲音再問一遍:“喜不喜歡我親你?” 喘了好一會兒,顧非凡終于有點(diǎn)回神,目光聚焦到聶司長的帥臉上,舔了舔嘴唇,道:“還、還能再來一次嗎?” 聞言,聶征笑了,笑容帥得不要不要的,然后他低頭滿足了提出要求的人。 這次溫柔了許多。 ※※※※※※※※※※※※※※※※※※※※ 《穹鏡》第66章,距離聶征被寫死還有8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