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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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留:我到了】 林置加快了步伐,并撥過去一個語音通話。 我到人民廣場這邊了,林置道,等我兩分鐘。 嗯,陸留的聲音里裹挾著風(fēng)聲,他似乎正在走動,別急。 紅綠燈上的綠色小人閃爍兩下后變成紅色的站立小人,林置好似一個實時轉(zhuǎn)播的記者,道:啊,晚了一步,剛變成紅燈。 我看見了。陸留說。 嗯?你看見了?林置問完明白過來,抬眼朝馬路對面張望,視線穿過堵塞的車流和擁擠的人潮,牢牢地鎖住了陸留的身影,林置瞇眼笑道,我也看見你了。 兩人隔著一條馬路保持通話,車流駛動,陸留無端有些心慌,他似乎又聽見了車輪在地上急促摩擦的聲音,視線也變得模糊,陸留用力閉眼,再睜開,眼前一片灰白,唯有從林置身體里流出來的血紅得刺目 你怎么了?林置的表情驟變,對面陸留的身體突然歪了歪,若不是剛好被旁邊的路燈桿擋住,恐怕會摔到地上,林置下意識地想上前扶他,可他過不去,不甚寬敞的馬路此時顯得那么遠(yuǎn),還隔著那么多流動的車輛,林置只能干著急地握緊了拳頭,重復(fù)問道,怎么了? 陸留沒聽見林置的聲音,耳朵里只剩下心臟砰砰跳動的鼓動聲,他難受得好似喘不過氣,頭疼欲裂,零零散散的畫面一窩蜂塞進(jìn)他的腦海里,穿著校服的林置,酒吧里喝酒的林置,笑得比哭還難看的林置,最后全都變成躺在冰冷的地上半邊臉沾滿鮮血的林置 你別動,陸留沙啞地開口,不知在跟誰說,等我過去接你,別亂動 第57章 我想起來了。 什么?陸留的聲音太啞,林置沒聽清,急切道,你靠著桿休息會兒,我馬上過去。 別過來!陸留提高了音量,指關(guān)節(jié)緊繃到發(fā)白,危險 身旁的路人注意到他的異樣,熱心詢問需不需要幫助,陸留硬撐著搖頭,語氣幾近央求:林置,你別 林置哪知道他在想什么,陸留的手機(jī)早已在思緒混亂中脫離了耳邊,林置只能聽見模糊的幾個字,心急得不得了,待綠燈亮起就快步走向?qū)γ妗?/br> 陸留的視線片刻不離地看著林置移動,靠近了立馬抓住他的手,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都說了讓你別過來,你不聽話! 林置的手被抓得生疼,但他顧不上這點小事,目光瞥過陸留額頭上細(xì)密的汗水,擔(dān)憂道:哪兒不舒服?我們?nèi)メt(yī)院。 陸留深深地看著林置,自言自語似的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什么對不起?林置聽不懂陸留說的話,掙開手反握住他的,你的手好冰,是不是生病了?我剛才看你差點摔地上,頭暈嗎?才幾天沒見你就 陸留用一個熱情的擁抱打斷了林置的話,他把林置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受到林置的體溫和呼吸才真正安心下來。 就不好好照顧自己。林置堅持把話說完,一雙眼睛從陸留的肩上露出來,喂,好多人在看我們。 這一片聚集了許多娛樂場所,白日里人來人往,此時已有不少人注意到兩人異常的舉動,雖沒有駐足圍觀,但路過都會投來一道令人臉紅的視線。 嗯。陸留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用力箍緊林置的肩背,繼續(xù)抱了幾秒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他。 林置輕咳一聲,假裝整理衣服環(huán)顧一圈四周,幸好大家都忙著趕自己的路,他們倆也沒啥太出格的動作,路過的人隨意看了一眼后沒再把心思放在他們的身上。 你到底哪兒不舒服?林置伸手探了探陸留的額頭,除了還沒蒸發(fā)的汗水有點濕潤外,體溫還算正常,可他想起先前那幕還是不放心,道,不舒服一定要去醫(yī)院的,你叔叔是醫(yī)生你應(yīng)該知道,好多病都是由于不當(dāng)一回事拖大的。 我沒事,陸留此時已經(jīng)緩過神,只是心里還滿是后怕,涌現(xiàn)在腦海里的回憶讓他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面容看上去十分冷峻,我就是想你了。 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嗎?林置失笑道,這句話像是我逼你說出來的。 林置在緩和氣氛,陸留知道,但他還是笑不出來,勉強(qiáng)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余光掃過對面車道的某個位置,陸留霎時定住了,一呼一吸間冷空氣趁虛而入,刺得他心臟疼。 當(dāng)初他打電話給林置,鈴聲響了許久才被接聽,里面?zhèn)鞒龅膮s不是林置的聲音,那道聲音告知了他一件噩耗。他從公園橋一路狂奔過來,見到的就是擁堵的車輛,聚集一圈的行人,還有躺在血泊中的林置,他既緊張又期待著見面的男朋友。 我說,你真的沒事嗎?林置斂起笑容,皺緊了眉,你看上去快哭了。 林置,陸留啞著聲音叫他的名字,小心地道,我想抱你,但是我不敢 ???為什么?林置說完又接著道,不過這地方人真的很多,走。 林置沒好意思直接牽上陸留的手,退而求其次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帶著他一路走進(jìn)了人民公園,尋到一片湖邊的竹林,林置沒停下腳步,一直拉著陸留走到竹林深處。 竹影搖曳,竹竿交錯,兩人的身形掩在其中。待遠(yuǎn)到看不見外面的人,林置終于停下,轉(zhuǎn)身投入陸留的懷中。 好了,這下可以抱了。羽絨服的料子被擠壓得嘩啦作響,林置小聲安慰道,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不過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我都會陪著你的。 陸留比林置高了半個頭,此時深深彎下把臉埋在林置的脖頸上,呼吸間浸滿林置身上的味道,他癮君子似的閉著眼吸吮,還覺不夠,張開嘴用牙齒撕磨林置脖子上細(xì)嫩的皮rou。 靠,你咋還上嘴了?別流我一脖子口水啊。林置嘴上嫌棄著,環(huán)在陸留腰背上的手卻絲毫未松動,輕點,咬疼了,往下點,別咬這上面,高領(lǐng)衣都遮不住 陸留攪成一團(tuán)的內(nèi)心漸漸被林置嬌羞的話揉軟,平靜下來,他抬起頭,看見被他扯歪的衣領(lǐng)下那小塊皮rou上多了好幾個小紅點。 陸留心疼地吹了吹,輕聲問道:疼嗎? 不疼,林置尚有余力開玩笑,才這種程度怎么會疼,以后真疼了你再愧疚。 陸留早就愧疚得不行了,他一想起心臟就不斷收縮,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不疼,摔了那么遠(yuǎn),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 嗯? 對不起,陸留不斷親吻林置的頭發(fā)和耳廓,紅著眼睛道,我應(yīng)該去接你的,我不該瞞著你。 你在說什么?林置驚疑地掙開陸留的懷抱,抬頭一眼陸留的表情,心里有了猜測,但他不敢確定,只能試探性地問道,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陸留像是失去了組織語言的功能,愣愣地,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么了?林置追問,心臟跳動的頻率一下子快起來,心里隱隱還有些高興。 陸留想起上輩子的事了?想起他是植的時候了? 太多的回憶在之前一瞬間涌入腦海,陸留還沒完全理清,脫口而出印象最深刻的:你死了。 林置: 第58章 小孩子不準(zhǔn)好奇! 陸留難受極了,心疼又鄭重地道:寶貝,以后別再這樣了,我真的受不了再一次失去你。 林置詭異地沉默了,有點哭笑不得,你這話說的,我有幾條命能讓我霍霍啊。 陸留的視線片刻不離地粘在林置的身上,手也要摸著林置才放心,好像下一秒林置就會消失似的,他無意義地重復(fù)先前的話:對不起 等等,林置打斷他的話,道,你為什么一直跟我說對不起?就算是我死了,那也不是你的錯啊。 要不是我瞞著你我是誰,我當(dāng)天就能去你家接你,陸留神經(jīng)兮兮地發(fā)散思維,那樣你就不用一個人經(jīng)過十字路口,也就不會碰到 停停停,林置再次打斷陸留,伸手輕彈他的嘴唇,嚴(yán)肅道,我的哥哥哎,你不用想方設(shè)法地把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真的,不管你怎么假設(shè),該發(fā)生的事照樣還是會發(fā)生,那不是你接沒接我的問題,就像今天我還不是一個人安全過了那條馬路。 陸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正當(dāng)林置以為他聽進(jìn)了自己說的話時,陸留自顧自地道:下次不會了,以后過馬路我都陪著你。 乖,別傻了,林置失笑著摸了摸陸留的臉,咱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不可能一直跟在我身邊,你放心,我以后會注意安全,不會再出事了。 陸留抓住他作亂的手,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直視著林置的眼睛問:你保證? 我保證。林置堅定滴地點頭,又道,好了,別說這不吉利的了,你還想起什么別的沒?比如開心一點的。 陸留含糊其辭道:全都想起來了。 開心的回憶固然是有的,可配上慘烈的結(jié)局,任何開心都顯得微不足道。 林置等了片刻,見陸留不愿意多說,便也沒再問。 他和陸留都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誰來安慰誰,明明他才是死了的那個,但他實實在在感受到痛苦的時間很短,陸留的感受應(yīng)當(dāng)更復(fù)雜,rou/體上的痛和心理上的痛哪個更叫人難以承受,林置無從比較,也沒有細(xì)究的必要,每提起一次都是在陸留的心口上劃過一道口子。 唔,林置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突然感覺這林子里好冷,我們出去吃東西吧。 邊煮邊吃的煮涼糕,熱氣糊了滿臉,圓桌矮小,陸留的長腿擱在桌邊,膝蓋牢牢地抵著一旁林置的。 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的腿逐漸發(fā)麻,林置悄悄挪動分毫,不出五秒,陸留的腿不動聲色地追了過來。林置沒忍住輕笑出聲,左右擺動膝蓋一下一下地和陸留相撞。 吃完就近在步行街消食,陸留的面上總也不見笑容,他不喜歡這個地方,人太多,光明正大地牽林置的手會被圍觀,好像從沒見過倆男的談戀愛似的。 恰好看見一間KTV的招牌,陸留第一次沒詢問林置的意見進(jìn)去訂了一個雙人小包間,兩人擠在寬敞的沙發(fā)上聽了幾個小時的歌。 兩只麥克風(fēng)靜靜地躺在冰冷的石桌上,包間里只有原唱,林置和陸留的心思都在對方身上,張口沒有歌聲,只有親吻間偶爾泄出的喘息。 晚間陸留固執(zhí)地把林置送到小區(qū)樓下,若不是時機(jī)還沒成熟,陸留其實是想親眼看見林置進(jìn)家門的。 我看你干脆上我家歇一晚得了,林置玩笑道,小景住進(jìn)來之后已經(jīng)沒有空房間,正好你可以和我擠一張床。 陸留聽得竟有些心動,但還是克制道:下次! 林置樂得不行,開門的時候不自覺哼上在KTV里聽見的歌,一進(jìn)去就聽見林慶業(yè)頗有氣勢的一句將軍,一聽就知道他爸又在和干兒子下棋。 我回來了。林置沖客廳里的兩人喊了一句。 林慶業(yè)充耳不聞,還是姚文景比較乖,應(yīng)和一聲后道:廚房里有干爹留給你的飯菜。 吃過才回來的。林置轉(zhuǎn)入客廳,隨手把脫下的羽絨服外套搭在沙發(fā)上,心情不錯地坐在一邊看他倆下棋,我說爸,你見天在外面還沒下夠,回家還要拉著小景陪你玩。 林慶業(yè)還沒說話,姚文景率先道:是我無聊讓干爹陪我下棋的。 林置碰了個壁,略顯尷尬地哦了一聲,抄過水果盤挑了個最圓的蜜糖橘。 林慶業(yè)移動棋盤上的炮車,斜了林置一眼:出去玩也不知道叫文景一起。 啊,林置把橘子的果皮完整地扒下來,道,今天不方便,下次再帶小景一起去。 有什么不方便的?林慶業(yè)道,你今天不就是和一起坐車的陸留出去的,文景和他又不是不認(rèn)識。 林慶業(yè)本是隨口一說,心虛的林置和姚文景卻是嚇得不輕,林置偏頭給姚文景使了個眼色,姚文景連忙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 林置咽下嘴里的果rou,訕笑道:爸你咋知道我是和陸留出去的? 我看見了啊,林慶業(yè)朝林置搭在沙發(fā)背上的羽絨服努努嘴,道,下午我和李伯伯在公園打太極拳,看見你們倆也去了。 這樣啊。林置回想了下公園里中老年打太極拳都是在空曠的地方,應(yīng)該只是看見他和陸留經(jīng)過,不至于看見他和陸留抱在一起的畫面。 林置松了一口氣,把剩下的橘rou全部塞進(jìn)嘴里,伸長手夠茶幾那邊的遙控器,打算調(diào)個電視節(jié)目,好歹出個聲兒轉(zhuǎn)移林慶業(yè)的視線,免得他再問起什么。 然而沒等他握緊遙控器,林慶業(yè)突然揪住了他的毛衣衣領(lǐng),還往外扯了扯,問道:這是什么? 毛衣啊。林置不明所以,甚至有點受傷,這可是他精心挑選的情侶毛衣,怎么他爸的語氣有點嫌棄。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毛衣,林慶業(yè)瞅他,我問你脖子上是什么? 什么什么?林置還是茫然,轉(zhuǎn)過身想讓姚文景幫他看看,身體扭到一半驀地頓住,然后猛地伸手覆住脖頸。 他記起來了,在竹林里,陸留埋在他脖子上又吮又咬的,只怕是留下了不少痕跡。 靠靠靠,他自己沒顧得上看,不知道是什么樣,就把這茬忘了。 和男朋友出去約會,回來被家長看見脖子上的吻痕是什么感受?林置切身體會地告訴你,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