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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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隊伍繼續(xù)上路,季缺表現(xiàn)得確實挺友善,和一個尋常書生并沒有太大區(qū)別,要不是昨晚那些尸體是鏢師一行人親自拿去處理的,他們甚至覺得那是一場荒唐的夢。 這群鏢師也有些后怕,昨晚那群兵匪身上帶著血腥氣,可能一不小心就會殺人。 如果真對上的話,他們是不夠看的。 只能說這年頭銀子真不好賺。 可是他們又感覺自己倒霉,這里離天仁城不算太遠,才出發(fā)第二天就遇到兵匪,也是以往沒遇到過的。 季缺見他們緊張,于是也沒有太多隱瞞,亮了一下自己的降魔令,表明了降魔者的身份。 不得不說,有令牌的人就是比沒有令牌的人更容易被理解。 這就好比有身份證的人就是比沒有身份證的人看起來正規(guī)一些一樣。 降魔者里雖然魚龍混雜,但大多數(shù)也是降魔除魔的正道人士,于是眾人一下子放心下來。 有了季缺和他的貓這兩保鏢的存在,一行人輕松了許多,甚至有點出門郊游的味道。 其中最樂呵的應(yīng)該是賈富商了,這忽然多了一個降魔者保鏢,別說遇到兵匪了,就是遇到鬼怪都不怕。 當(dāng)然,最好是別遇到。 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自認(rèn)為運氣還行,邪門事只遠遠看到過,親自沒遇到過。 昨晚眼看要倒霉,沒想到冒出了這么一個降魔者老弟,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 結(jié)果他這話還沒說完,后面就是一陣馬鳴聲響起。 一支馬隊帶起了滾滾塵土,追了過來。 領(lǐng)頭的鏢師于重看了一眼,說道:“山匪。” 一行人一下子緊張起來,結(jié)果陡然看見季缺和他的貓坐在那里,一下子又淡定了許多。 那群山匪很快縱馬將季缺他們團團圍住。 于重按照老規(guī)矩,一拱手,說道:“在下于重,家?guī)燂L(fēng)旗鏢局李海頭,煩請英雄好漢讓個道。” 那山匪頭吐了口唾沫,說道:“風(fēng)旗鏢局李海頭,你師父在這里我黑風(fēng)給他個面子,你就不行了?!?/br> “這樣吧,也不為難你們,把身上值錢的物件全交出來,不傷你們性命。” “等等!” 這時,那山匪頭看向了季缺,說道:“不過這人我們得帶走,風(fēng)老娘最近可饑渴得緊?!?/br> 于重等人見狀,忙道:“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少管閑事,不然你什么狗屁鏢局,旗子都給你拔嘍。” 于重:“……” 于是相似的劇情又出現(xiàn)了,只是變成了白天。 那領(lǐng)頭的雙手被折斷倒在血泊里,于重則站在旁邊,一副“你惹他干嘛?!钡谋砬椤?/br> 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至此,季缺收獲了一百九十兩銀子,林香織則覺得自己變強了。 而那群山匪收獲的則是斷手?jǐn)嗄_瞎眼睛,今后恐怕得身殘志堅的生活了。 林香織坐在車上,說道:“靠這些兵匪、山匪練手,會不會太沒挑戰(zhàn)了。” 以她如今的實力,確實有點欺負(fù)人。 季缺安慰道:“不要急,這才第三天,最近我們運氣比較好,沒招來狠的,你先將就吧?!?/br> 聽到季缺仿佛自言自語的話后,在場的人都有些懷疑人生,這三天遭了兩波匪還運氣好? 不得不說,季缺這次出行的運氣真的挺好,好得有點不正常。 第八天,他們已能看到山間浮云寺的建筑了,算來算去,這一路上不過遭了三波不怎么富裕的匪賊,以及半路跑著跑著,車輪子掉了,差點摔下山崖而已。 這對于賈富貴和鏢師們來說,實在是太險惡和頻繁了,如果沒有季缺,他們可能都死好幾次了,而對于季缺來說,則太輕了。 照理說兵荒馬亂的,沒道理這般平靜。 直至到了浮云寺,季缺才知道這兵災(zāi)已到了末期,據(jù)說朝廷派了一個千戶過來,很快帶著人平息了這場叛亂。 在外游蕩的,不過是些殘兵。 季缺忍不住說道:“怪不得,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br> 則浮云寺位于一片松林之中,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恢弘。 在季缺的感知中,不過是幾間稍大的合院和一片肅穆的塔林。 他們到的時候,一群工匠們正在山壁上雕刻佛像,看起來頗為熱鬧。 季缺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寺廟確實挺正經(jīng)的。 既然護送任務(wù)已完成,他就和林香織領(lǐng)了銀子,打算繼續(xù)上路。 這不過是他們旅途的第一站,后面的路還長。 賈富商和一眾鏢師看著他離開,心底一時空蕩蕩的。 季缺和他的貓在的安全感一下子沒了,他們的心情變得沉重,甚至有點不敢回去。 這來的路上好幾波匪賊,這回去時少了季缺這個人,有點頂不住啊。 可是季缺帶著林香織頭也不回的走了。 中途,林香織變回了人身。 …… 北地,西林鎮(zhèn),盧府。 盧家是西林鎮(zhèn)上有名的望族,盧老爺這月剛過了五十大壽,今日又添一小妾,可謂喜事連連。 當(dāng)賓客散去,已經(jīng)是入夜時分了。 盧老爺行色匆匆,儼然是想著房中的美嬌娘。 結(jié)果老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不禁惱怒道:“有屁快放!” 老管家想了想,躬身行禮道:“沒事,小的會自己處理好的。” 盧老爺連忙去了藏酒室,喝了好幾杯珍藏的龍虎酒,又抹了小半瓶從西邊和尚拿來賣的神油在身上,準(zhǔn)備大干一場。 他來到了新房里,小妾蓋著紅蓋頭,姣好的身材在稍顯緊身的紅衣束縛下,很是誘人。 盧老爺覺得龍虎酒的酒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神油也開始發(fā)燙,渾身燥熱起來。 這一刻,他覺得回到了青壯的年紀(jì),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 盧老爺如一頭猛虎般撲了上去…… 六十息(一分鐘)不到,盧老爺嗯的一聲躺在了床上,如一條死魚一般。 小妾輕輕踢了他兩腳,他則在那里大喘氣。 小妾輕哼了一聲,只能轉(zhuǎn)身自顧自睡覺去了。 盧老爺看起來雖然累,心情卻是美妙的。 他不禁暗自感慨道:“老爺我真是老當(dāng)益壯啊。這個年紀(jì)了,在時間上竟然趕上了年輕時候的一半。得虧保養(yǎng)得好,保養(yǎng)得好?。 ?/br> 隨即,他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小妾,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這小妮子性格潑辣,如今這么快就老實了,可見是是老爺我雄風(fēng)不減當(dāng)年。 因為cao勞過度,盧老爺很快沉沉睡去。 半夜時分,他突然被枕邊人推了一下,醒了過來。 這時,小妾幽幽開口道:“老爺,你有沒有聽到屋里有聲音?” 聲音? 盧老爺細細聽來,發(fā)現(xiàn)床附近果然有一點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是耗子在偷吃東西。 盧老爺坐了起來,一肚子火說道:“別怕,屋里進了耗子而已?!?/br> 春宵一刻值千金,卻被耗子打擾了,盧老爺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他撐著腰,點燃了桌上的紅燭。 之后,他弓著身子往床下一照,發(fā)現(xiàn)下面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耗子已經(jīng)跑了,安心睡覺吧。”盧老爺安慰小妾道。 “嗯?!毙℃挠拇鸬馈?/br> 之后,盧老爺睡去,睡得并不沉。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不知道不對勁在哪里。 模模糊糊中,盧老爺有點口渴,想要起床喝口水。 結(jié)果他剛一翻身,神色不由得一凜。 只見白月西斜,月色如霜,新房的窗戶上映照著一個淡淡的人影。 那人影肩膀微塌,后背有點駝,像是一個猥瑣的老頭兒在偷窺。 這哪個狗日子的不長眼的,竟然敢偷窺老爺我新婚洞房? 盧老爺憋著一肚子氣,偷偷抄起了桌上的茶壺,悄悄靠了過去。 盧老爺身為一家之主,平時保養(yǎng)挺好,身手頗為硬朗,很快弓著身子來到了窗戶處。 那影子依舊杵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看入了神。 盧老爺深吸了一口氣,冷不丁地推開了窗戶,要給對方猛烈一擊。 結(jié)果打開窗戶的瞬間,他嚇得渾身一抖。 窗外,只有一張女人臉掛在那里。 那張臉慘白無比,像是抹了幾層厚的粉妝,眉毛很濃,上面還掛著白毛,竟和發(fā)霉的毛豆腐一般。 陰險,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