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值得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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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沾點邊,除網(wǎng)紅外的眾人微微頷首,算是對彼此實力的認(rèn)可。 林云起望著大家點頭微笑,互相贊賞的視線,尷尬地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林兄?!?/br> “咳咳——” 林云起剛喝了口茶潤嗓,被鄭玄非這突然一聲兄弟給叫蒙了。 玄術(shù)界達(dá)者為師,大家很講究輩分,年輕人之間有佩服的也多以某兄某弟相稱,倘若是女子,則稱呼其為先生。 手機響了一下,是白辭發(fā)來的。 “為了查案,加入他們。” 林云起輕輕吸了口氣,微笑對鄭玄非頷首:“鄭兄有何指教?” “林兄能精準(zhǔn)到植物一詞,可見不凡,我在使用卜術(shù)時,卜出了雙兇局?!?/br> 雙兇局是個什么玩意? 林云起老神自在地坐在原地,不懂裝懂:“哦,那是有些令人意外?!?/br> 白辭坐在讓對面,見狀偏過臉,輕輕悶笑一聲。 林云起看到了他開著手機,警告地一挑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拍我。 壓根沒看到這兩人間的互動,鄭玄非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局當(dāng)中。 “我實在想不通,一樁失蹤案而已,為何會出現(xiàn)雙兇局?” 好在不懂行的并非林云起一人,男主人問出了他想問的:“什么是雙兇局?” 對待外行人,鄭玄非態(tài)度下意識變得冷淡,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剛剛丟失了孩子的父親,提不起任何好感。 他不回應(yīng),男主人顯得有些尷尬,老人不贊同地望了眼孫子,解釋道:“所謂雙兇,指內(nèi)外兩兇,即局內(nèi)人為兇,局外人也很大可能遭災(zāi)。” 男主人經(jīng)商,很精明地捕捉到一點:“局外人是指……” “我們……”老人看了眼這次來的靈媒們,隨后又注視著他和女主人:“也包括你們。” 男主人面色難看,第一反應(yīng)是仇家的針對性報復(fù),飛速思考最近都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作為利己主義者,在得知占卜結(jié)果對自己也不利時,他潛意識里開始動搖對這些通靈者們的信任。 ……他們該不會是串通好的,否則為什么都說得云里霧里。 “我只想知道孩子在什么地方?!?/br> 周會長察覺到男主人的變化,但他的態(tài)度從始至終很和善:“根據(jù)我的卦象顯示,那個位置有很多樹木。” 男主人想到了自己家后面的山。 不止是他,其他人來之后也熟悉過附近的環(huán)境,知道臨近有座山頭。 鄭會長提議:“大家聯(lián)手,不會在山林里迷路,不妨去看看?” 林云起第一個點頭。 他擅長總結(jié)規(guī)律,就像發(fā)現(xiàn)可以通過小冊子區(qū)分夢境和現(xiàn)實后,如今又初步推斷金在夢里出現(xiàn)的位置,和當(dāng)前所在地有關(guān)。 遇到特殊情況,可以讓這木頭幫忙。 沒人有異議,出發(fā)前,林云起關(guān)切問白辭:“你能行嗎?” 顯然擔(dān)心走到半路他身體受不住。 白辭態(tài)度堅定:“沒問題。” 夜里的山林里靜得可怕,他們這么多人也沒增加一絲人氣。好不容易終于有點明顯的動靜,卻是呼嘯而過的山風(fēng)。 林云起也不知道白辭在耍什么帥,這種天氣只穿個襯衫,他把外套脫下來扔給對方。 “我不……”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绷衷破穑骸拔冶持绢^,運動量大,現(xiàn)在正熱著呢?!?/br> 白辭被迫凹著他的病弱人設(shè)。 那個網(wǎng)紅靈媒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趁機和鄭玄非搭了句話:“我說兄弟,你看那個穿黑襯衫的,該不會是女扮男裝?” 剛沒過多關(guān)注,現(xiàn)在天氣又黑,去注意有沒有喉結(jié)等特征很困難。 “是男的?!编嵭窍訔壍卣f了句,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還來干這行。 “可你看他,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br> 鄭玄非瞥了眼,好像確實有點體弱。 算命帶來的反噬一時半會兒養(yǎng)不好,白辭不時掩唇咳嗽兩聲,和他旁邊背著個大木頭的林云起作對比,仿佛不堪一擊似的。 老者突然暗示性地看了下羅盤七,后者走到他身旁。 卜出雙兇局的鄭玄非是老者的親孫,老人的占卜手段更是厲害。他低聲對羅盤七道:“稍后我們一定要跟緊了你那位同事?!?/br> 羅盤七反應(yīng)了幾秒:“林云起?” 老者從別的城市趕過來,不太了解林云起的種種,點頭道:“雙兇局內(nèi)每個人都是大兇,但你那個小同事很不簡單??!我又算了一次,只有他是大吉大利?!?/br> “……” 第64章 進(jìn)退(一更) 白辭耳朵何其好使, 老者的話一字不落傳入他耳中。 骸骨狗:“這老頭算命的本事不錯,早點知道,我們也不用大老遠(yuǎn)跑到特殊小組總部?!?/br> 白辭:“終歸是要去一趟的。” 有關(guān)抱禪的資料, 如果單獨查, 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當(dāng)時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 林云起摸了摸近處的樹干,仰頭試圖用眼睛去丈量它的高度。這邊樹木長勢一片大好, 頗有高聳入云之態(tài)。 越往前走,這種感覺越明顯。 隊伍中一人感嘆:“原始森林的樹木也不過如此?!?/br> “原始森林可比這個壯觀許多?!卑邹o竟接了句話,還是反駁別人的言論。 對方也不生氣,好奇問:“你見過?” “在奇亞原始森林的中心地帶,有一棵千年古樹,枝葉繁茂如云,另有一條色彩斑斕的蟒蛇纏繞在樹干做點綴,它能分泌奇香, 吸引附近的螞蟻和蜘蛛?!?/br> 白辭溫柔的語氣就像是在描繪一副美好的畫卷:“蟲蟻想要蠶食蟒蛇的身體,但又會被蛇毒麻痹。只要提前在樹干上抹好蜂蜜, 整個蠕動的過程, 有萬花筒的美麗,還可以舞出愛心的形狀?!?/br> 說完最后一個字,他的神情罕見得柔和。仿佛目光已經(jīng)穿過這片地方, 望向更遙遠(yuǎn)的原始森林, 看到一片月光下爛漫的風(fēng)景。 沒被背后的木頭壓彎腰, 但聽完白辭的整番言論, 林云起踉蹌了一下。 奇亞原始森林? 沒記錯的話, 對方曾說過想要在這里告白。 白辭好像還很滿意自己的創(chuàng)意, 興致一來多問了一句:“你們以為如何?” 其他人自動代入了被告白者的身份, 實在是他們無法想象自己會挑在這樣的地方表明心跡。 “我會轉(zhuǎn)身就走?!?/br> “我會想殺人。” “我會殺人?!?/br> …… “我報警。” 最后一句來自林云起。 短暫的沉默過后,白辭認(rèn)為林云起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很多,除他以外,眾人不是冷暴力就是熱暴力,只有林云起,選擇陪自己在原地,還能顧慮到安危報警。 “……如果這都不算愛?!彼?。 骸骨狗:“清醒一點好嗎?” 白辭的聽力在這一刻選擇性失聰。 周會長拍了下手,笑瞇瞇道:“好了,別自己嚇自己。”隨后和老者說起話:“年輕人就是幽默,大晚上在山里講鬼故事。” 白辭默默抬手,骸骨狗給他壓下去:“尊老愛幼,咱不能惱羞成怒打人?!?/br> 白辭玩味道:“尊老?” 骸骨狗干笑道:“后面不是還有愛幼一說?” 而且不能全怪人家,這告白和鬼故事有什么區(qū)別? 白辭接受了它的建議,但不是因為骸骨狗的苦口婆心,純粹是林云起也在場,不好耍手段。 那個一直沒發(fā)揮什么作用的網(wǎng)紅通靈師突然打了個哆嗦:“南面,和北面……好像有臟東西?!?/br> 他們正處在東西這條縱貫線上,剛剛網(wǎng)紅通靈師那雙時靈時不靈的陰陽眼,有剎那間看到兩邊有晶瑩的光點,但轉(zhuǎn)瞬即逝。 先前光顧著說話,還真沒人關(guān)注到這一幕,如今再看兩邊已是空空如也。 網(wǎng)紅通靈師一看就沒什么大本事,他說的話,眾人不敢全信,老者掐指一算:“好像確實有東西?!?/br> 問題立刻就演變成了要朝哪個方向走。 周會長看向老者,老者搖頭,示意更多的也算不出來。 “兵分兩路吧。”有人提議。 反正他們有好幾個人,分成兩部分也能支撐。 林云起隨便選了個方向:“我走西面。” 老者立刻道:“我也走西面?!?/br> 爺孫倆自然走一路,鄭玄非也選擇朝西。 網(wǎng)紅看林云起背木頭不喘氣,認(rèn)為大力出奇跡,自動站到這邊。陸陸續(xù)續(xù)站到林云起身旁的人不少,羅盤七毫不猶豫選反方向:“我去東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