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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被喂食的人處于昏睡的狀況,而口中含著的變?nèi)羲€在試圖從他的口中逃脫。 荒木空世皺了皺眉頭,含著水的口腔含混不清地吐出了一個詞:“【安靜點】。” 這傳說中可以rou白骨生死者、甚至可以讓人類違逆時間洪流的奇特之水,陡然間詭異地安靜了下來,仿佛普通的液體一樣沉寂。 荒木空世解決掉一個麻煩后,準備著手解決另一個麻煩了——該如何把變?nèi)羲菇o昏睡中的太宰治。 他改變了好幾次頭顱的角度,然后吐出半截紅嫩的舌頭,將太宰治的唇瓣和齒列撬開縫隙,再用嘴唇緊密地貼合上太宰治的,確保變?nèi)羲粫拇娇p中流溢出來。 第16章 變?nèi)羲?/br> 半透明乳白色的液體順著荒木空世的舌尖滑入了太宰治的口腔里,然后隨著太宰治本能地呼吸吞咽滑入喉嚨。 “嗯……”太宰治發(fā)出了輕不可聞的夢囈之聲,他的喉結(jié)滾動著吞咽,還在睡夢之鄉(xiāng)徜徉的鳶發(fā)青年并不知道自己喝下了什么。 倘若是以往,警覺性極高的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大概會在他人靠近自己時,立刻從睡夢中驚醒,但是這一次他雖然也感受到了喲人靠近自己,但不過是那帶著溫柔的撫摸,還是此刻正哺渡到自己口中那甜蜜至極的甘霖,都讓太宰治渾身舒適得好像拋在了溫度適中的熱水里,全身的細胞都舒爽愜意地一同展開了。 荒木空世冷靜地將變?nèi)羲恢恢坏夭付山o太宰治,雖然他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他此刻使用的這幅身體確實因為這一番哺渡的行為有了悄然的變化。 首先最明顯的是他那瑩白的面頰,不知何時那潔白如雪的肌膚已經(jīng)泛上了櫻花瓣的粉色,覆蓋著的輕薄汗意就仿若涂上了一層可口的糖漿,剔透的露珠正在其上滾動著。 荒木空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溫度似乎正在持續(xù)變高,手腳也有些發(fā)軟,胸膛里負責維持身體運轉(zhuǎn)的器官跳動幅度也有所加快,但他只以為這是自己之前沒有注意到身體的脆弱,隨便使用高維力量而到來的反噬,并沒有去在意。 “咕啾……”輕微的水聲從他們相接觸的唇瓣中模糊傳出,荒木空世也出了一身汗,確定沒有漏出一絲后,將營養(yǎng)劑喂食給太宰治這件事才總算是結(jié)束了。 荒木空世伸了個懶腰——他最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動作可以讓這個僵硬脆弱的身體變得更加舒服——一股疲倦的困意也朝他襲來。 黑發(fā)的少年此刻雙頰緋紅,眼睛濕潤,鮮紅的唇瓣上還泛著一層水亮的潤光,額上、鼻尖上、以及脖頸上都覆著淡淡的薄汗,讓他原本淡漠清冷的外表驟然變得鮮活起來,就像是端居在高天之上的仙人忽然落入了紅塵,有了截然不同的色彩。 “呼啊……”荒木空世張開唇瓣,輕輕呼出了一口氣,那吐出的氣息落入到外界,便化為了渺渺蕩蕩的白霧散開。 昏暗寬敞的房間稍稍有些寒冷,荒木空世干脆爬到了床鋪上,將柔軟的被褥攤開蓋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隨后打了個哈欠,躺在鳶發(fā)青年的身邊也閉眼休息了起來。 太宰治睡得很香,原本單憑著‘書本’硬撐著的精神與軀體疲憊都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在喝下變?nèi)羲螅沁M入到了夢境的深處,而荒木空世則為了治愈自己之前動用力量而導(dǎo)致內(nèi)臟被撐得破裂的軀體,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們兩人倒是好眠,不過今晚難以入睡的人卻是為了兇殺案和變?nèi)羲а绬X、大發(fā)雷霆。 琴酒渾身纏繞著冰冷的氣息,他大步地走在組織某個秘密基地的走廊上,冷硬的皮鞋在地板上踏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伏加特縮頭縮腦地跟在他的身后,大氣也不敢出。 “麻田隆史那個蠢貨!”琴酒冷笑出聲,“居然因為不合規(guī)定的試藥被自己的員工給毒死了,甚至還導(dǎo)致變?nèi)羲煌饨绲娜酥懒恕?,他死得倒是干脆利落,卻留下了這一堆爛攤子?!?/br> “伏加特,你確定所有的實驗數(shù)據(jù)與資料都被銷毀了吧?”銀色長發(fā)的男人回過頭,那銳利的目光仿若刀刃般光是碰觸便會受傷。 伏加特連忙點頭:“我已經(jīng)確認過了,那個殺了麻田隆史的女人放火把一切都燒光了,不過還沒有確定那個女人有沒復(fù)制資料——大哥,需不需要派人把她做掉?” 琴酒停下腳步,他掏出一根煙點燃,讓苦澀的尼古丁刺激著自己的大腦,讓因為憤怒而沸騰的大腦冷靜下來。 “當然,既然膽敢將臟手伸向組織的東西,就得讓她付出代價。” 琴酒吐出煙圈,冷冷道:“雪莉死掉后,組織研究的藥物只剩下變?nèi)羲?,如果連這邊的數(shù)據(jù)資料也消失了的話……嘖?!?/br> 光是想到boss的怒火,琴酒就恨不得把麻田隆史從地獄里揪出來,狠狠地折磨他一遍再送他回去。 “我要將這件事報告給boss,在橫濱的其他事務(wù)暫時停止?!鼻倬普f完這句話,用指紋與瞳孔打開了走廊上的一道暗門,隨后走了進去。 “等等大哥!橫濱這邊的活動真的要中止嗎?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港口黑手黨的嘴邊撕下來了地盤??!”伏加特連忙追問道。 “中止,比起地盤、金錢或者權(quán)利,唯有‘那個’才是我們真正所追求的?!鼻倬破て沉朔犹匾稽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