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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最喜歡的《尼伯龍根》,怎么能夠讓這種小人去出演英雄齊格飛?他也配?” 真島哈哈大笑著,她一邊笑一邊落淚,最后笑著笑著聲音嘶啞,剩下到最后的,只有仿佛疼痛到極致的嘶吼痛哭之聲。 真島最后被警方帶走了,劇組老板猿屋也總算能松口氣,明日劇組也可以繼續(xù)公演,自己不會虧錢了。 警方向荒木空世與太宰治行了一個禮,感謝他們的幫忙。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荒木空世和太宰治走出溫暖的劇院時,被夜晚與秋意的寒風吹在臉上,好像讓面頰都凍得僵硬了起來。 “真島小姐為了自己的哥哥,真的很拼命了呢?!?/br>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說道。 “簡直就和《尼伯龍根》故事里一樣,為了復仇,公主委身于敵人,然后耐心地等待著復仇的機會,將仇人拖入地獄。” “你喜歡今天的劇目嗎?”荒木空世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看著太宰治詢問道。 太宰治想了想,笑起來道:“第一場戲和第二場戲,我都很喜歡?!?/br> “如果你是齊格飛,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另外一個人,違背了自己對公主的誓言,你會怎么辦?” 面對著荒木空世的詢問,太宰治一個激靈,意識到戲rou來了。 他想了想,回答道:“劇目里的公主已經做出了決定,她用決絕慘烈的方式懲罰了齊格飛的背叛,但若是站在那位反派女王的角度上,若是給她足夠的時間,與公主一起公平競爭,說不定真正適合齊格飛的妻子是那位女王才對啊?!?/br> 第59章 新首領 太宰治狡猾地偷換概念:“你看,齊格飛是聽聞了公主的美名才前去求婚的,在求婚成功后幾乎沒有與公主相處多久,便又再次出征了,單看前面的部分,她和每一個故事里最終作為獎品,與主角幸福生活的普通公主沒有什么區(qū)別。而女王雖然是反派,但她卻是真情實意地愛著英雄,尤其是當齊格飛喝下了忘卻記憶的美酒時,第一時間就愛上了女王,這難道不能說明,女王只是輸在了,她沒能與齊格飛最先相遇上嗎?” 太宰治的目光在月色下熠熠生輝,充滿了期待:“所以‘齊格飛’為什么不試著與女王相處呢?說不定他愛著公主的情感不過是錯覺,真正的天命是女王才對??!” 荒木空世抿住唇,猶豫了好半天,正準備開口說什么時,轎車的鳴笛聲急促地響起,是前來迎接他的港口黑手黨的專屬轎車。 “怎么了?”荒木空世嗅到了不安的氣氛,出言問道。 司機與保鏢立刻下車,快步走到了荒木空世的面前,附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荒木空世嘆了口氣,對司機道:“我知道了,我立刻回去?!?/br> 說罷他被司機與保鏢簇擁著登上了轎車,太宰治反應很快地跟了上去:“等等我呀!我也要回去大廈!” 司機與保鏢都是隸屬于荒木空世的人員,盡管對于太宰治這份理所當然的自來熟有些不悅,但是在他們上司荒木空世默認的態(tài)度下,還是咽回了自己的不滿。 黑色的轎車風馳電掣,幾乎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了港口黑手黨的總部。 太宰治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與緊張,便將方才與荒木空世約會的輕快心情收斂起來,藏在內心深處。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從最底層抵達了港口黑手黨現(xiàn)任首領所在的最高層,其他的五名干部也都聚集在了首領臥房前,他們或是沉默不語,或是交換眼神,或是盯著門扉看,而森鷗外已經在里面進行手術了。 ——沒錯,現(xiàn)任首領進入到了病危狀態(tài),現(xiàn)在正被森鷗外搶救著。 荒木空世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門外顧問,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自然也不能還在外面和別人約會。 “要讓空世大人進去嗎?他的異能力應該能夠讓首領好過一點。” “現(xiàn)在讓空世大人進去的話,只會讓首領喪失求生的意志吧?穩(wěn)妥起見還是讓他在外面和我們一起等吧。” 荒木空世不置可否,他不管在里面在外面都沒有問題,現(xiàn)任首領是死是活對他來說也沒有影響。 但對他來說雖然如此,對其他的干部來說,卻不一定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干部田岡一雄朝荒木空世搭話了:“空世大人倒是輕松得很,完全不擔心首領的情況嗎?” 大佐聞言皺起眉頭,口吻嚴肅地喝止道:“田岡一雄,注意你的語句!”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站在這里的人都在關心首領會如何,但是空世大人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呢。啊,對哦,我記起來了,空世大人是新設部門的最高領導,是可以制衡干部的門外顧問。不過這樣一副不需要關心首領安危的模樣,該不會是已經勾搭上了其他人——呃噗!?” 田岡一雄的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語句就被大佐用拳頭全部揍了回去。 誰都沒有想到平日里脾氣敦厚、最值得尊敬的干部大佐竟然會忽然出手,并且還這么用力,田岡一雄捂著自己的嘴巴,咳嗽了幾聲,把斷裂的門牙和血塊一起吐了出來。 “大佐你發(fā)什么瘋啊?!”田岡一雄氣得渾身發(fā)抖,他雙眼通紅地瞪向大佐,漏風的嘴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怒罵。 “發(fā)瘋的是你!”大佐厲聲喝道,“首領情況不明,你就在這里挑釁自己的同僚,你是想造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