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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當然是絕對不行?。 敝皇窃谕铀纪滓蛩够磳⒁袆拥臅r候,從展廳的長廊傳來了太宰治帶著急促的呼吸聲。 除去故意玩自殺游戲吸引荒木空世注意而導致的意外,太宰治的衣裝向來是干凈整潔的,但是此刻的他看著有些灰頭土臉,身上那件長風衣也沾滿了塵埃泥土的痕跡,但是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暢快的笑,朝著荒木空世溫柔地說道:“我來了,空世?!?/br> 荒木空世張了張嘴,想要回應太宰治,可是比起太宰治,此刻的他卻無法克制住自己時刻關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本能。 “你居然找過來了,該說真不愧是你么。”陀思妥耶夫斯基方才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柔軟笑意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宛如烈日照耀下的露珠般轉(zhuǎn)瞬即逝,隨后出現(xiàn)的是屬于魔人的面無表情。 兩個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兩個太宰治大概是在這一刻默契達到了頂峰:“你真的很礙事啊?!?/br> “這句話我原話奉還?!?/br> 面無表情的魔人與笑容滿滿的太宰治對峙著,荒木空世雙目茫然地坐在他們的中間,這種場景簡直可以入選世界名畫系列了,若是讓藝術細胞點滿的俄羅斯人來畫,那么此刻華美的展廳燈光一定是朦朧的,渲染上了昏黃卻繽紛的夢幻色彩,而對峙著的兩人一定要用冷硬的顏色,來透露出彼此之間彌漫的殺意,荒木空世會被畫在黃金比例上,所有能夠聯(lián)想到美麗與出塵的詞匯都能盡數(shù)堆砌在他的身上,甚至不需要露出整張臉,只需要一個側(cè)顏、一頭柔順的長發(fā),就能讓觀看者理解到為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會和太宰治發(fā)生對峙與沖突。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讓荒木空世進行參與,太宰治的異能力并非是攻擊型的,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異能力雖然可怕,卻會被太宰治免疫,也就是說,此刻這兩人的異能力都派不上用場,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來進行戰(zhàn)斗。 槍械,毫無疑問槍械是人類縮短差距的一大功臣,太宰治拿出了織田作之助友情贈送的槍支,而陀思妥耶夫斯基自然不可能真的毫無準備,他就地一滾,隨后從沙發(fā)的底部摸出了一把槍,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內(nèi)便將槍上好了膛,槍口對準了太宰治。 第111章 大結(jié)局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確看上去既蒼白又纖薄,但他能夠到處搞事卻平安無事活到現(xiàn)在,除去那深謀遠慮的頭腦外,利落的身手也是一大底牌。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很穩(wěn),扣下扳機的動作也非常流暢利落,比起在港口黑手黨混過不少年的太宰治來說也毫不遜色。 華美的展廳頃刻間變成了交戰(zhàn)的場地,不過兩人默契地轉(zhuǎn)移到了不會波及到荒木空世的地方,但即便如此,太宰治比起早有準備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來說,依然處于下風。 比起太宰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槍法要更好,這一點從太宰治只能躲在厚重的沙發(fā)后面進行盲射能夠看出。 按理來說陀思妥耶夫斯基應當占據(jù)上風,但是當太宰治咬緊牙關從沙發(fā)后滾出去,然后將槍口對準了黑發(fā)的魔人,并且扣下扳機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竟然真的被子彈擊中了胸膛,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傷口處蔓延開來,將陀思妥耶夫斯基此刻身上穿著的白色外套泅染出刺目驚心的紋路。 太宰治甚至還來不及驚訝欣喜,他便看到了原本待在另一個展廳的荒木空世沖了過來,他背對著太宰治,對倒在地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進行著救治,淡淡的星輝閃爍著,將他們兩人包裹在光芒之中。 荒木空世很快便治好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的傷口,雖然鮮血依然留在了白色的衣料上,但是從那綻裂的破口處可以看到那足以讓陀思妥耶夫斯基致命的傷口正在飛快地愈合。 太宰治從自己站著的這個角度看不到荒木空世此刻的表情,但是他可以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 黑發(fā)的魔人在受傷失血后面色顯得更加蒼白了,他倒在荒木空世的懷中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但是嘴唇卻鮮紅得好似臉上的血色全部都涌到了此處一樣,他注意到了太宰治投來的目光,隨后將臉靠在荒木空世的懷中,朝著太宰治勾起了一個笑。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不管是首領太宰治還是年輕的太宰治都看懂了那個笑容里未竟的話語:你輸了。 他的臉頰上傳來了刺痛感,有螞蟻在肌膚傷爬動的癢意,溫熱的液體流淌而出,鮮血滴答滴答地順著太宰治的下巴和面頰曲線流落到了衣襟上。 那是方才太宰治朝著陀思妥耶夫斯基開槍時,荒木空世沖過來保護陀思妥耶夫斯基時,隨著本能而動的影子在太宰治臉上留下的傷口。 其實這還是荒木空世竭力控制了攻擊避開的結(jié)果,若他沒有在即將擊中太宰治的那一剎那改變了方向,恐怕此刻太宰治的頭顱會和以往與荒木空世為敵的那些人一樣,身首分離。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在逼荒木空世選擇他,他利用荒木空世對后裔的本能關心而故意讓太宰治傷害了自己,而這一刻就算荒木空世的心不是徹底在他的身上,但是也能讓太宰治的心中留下深深的芥蒂。 這種賭命的瘋狂做法原本并不屬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做法,所以頗為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作風的首領太宰治在錯誤的判斷下做出了錯誤的抉擇。 【我們錯了?!渴最I太宰治沉重地低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