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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可以,我也可以像普通人那樣活著……” 風間院斕發(fā)出幾不可聞的反駁,不知是為了駁斥成竹于胸的黑發(fā)青年,還是說給自己聽。 視野內(nèi)一陣陣黑暗襲來,所有的影像交錯混亂,像是壞掉的屏幕。 俠客,飛坦,派克諾坦…… 十只蜘蛛站在庫洛洛身后,用同樣嘲諷而憐憫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向他,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蜘蛛結(jié)網(wǎng),胡作非為。 風間院斕瞳孔緊縮,眼眸失去焦距。唯一剩下的,似乎只有靈魂中瘋狂叫囂的仇恨。 ——殺了他,殺了他復仇!為那些枉死的人,那些無辜的教授和學生,那些出版社的編輯和校閱…… “風間院,風間院?” 灰原雄開朗的聲音中帶著關心,像刺破黑暗的陽光吹散所有血腥的塵埃,將風間院斕從混亂的思維中拉了回來。 “你怎么了,怎么出了這么多汗?”灰原雄注意到風間院斕額角打濕了發(fā)絲的汗水,奇怪道:“有這么熱嗎?” 風間院斕無意識的側(cè)首看向聲音來源。 耳邊嘈雜竊竊的陵墓低語逐漸消退,白噪音拉得老長。視野內(nèi)也慢慢恢復正常,不再是層疊交錯的混亂景象。 灰原雄爽朗笑著的少年面容,活力滿滿的進入風間院斕的視野。 緊繃的肌rou慢慢放松,腎上腺素激增帶來的效果消退,心跳趨于平緩。 風間院斕迅速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不過幾個呼吸后,就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別無二致。 但一直被風間院斕無意識注視著的灰原雄:“OvO?” 還以為自己剛剛洋洋灑灑夸贊咒術高專和夏油前輩的話,有哪里說錯,讓風間院斕不舒服了,于是灰原雄果斷決定更換話題。 “風間院是對歷史感興趣嗎?哇厲害了,我聽七海說你之前的工作是保鏢一類的?沒想到你還精通這些,我還以為只有老教授那種會呢。” “不過?!被以劭鄲赖膿狭藫项^,看著書脊上刻寫著的萊卡文字仿佛在看天書,眼睛都要轉(zhuǎn)圈圈了:“我不太了解這個,沒辦法給風間院你介紹了……??!等下,我去找守書人,他肯定知道?!?/br> 說著,灰原雄就讓風間院斕在這里等他,然后興沖沖的跑去別的地方。 身邊恢復了安靜。 風間院斕漠然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自己面前的書架。然后他伸出手,想要抽出書架上古舊的手札又有些猶豫的收回。 重復幾次,終于下定決心,緩緩將手札抽了出來,翻開。 手札大部分是使用萊卡文字書寫的,間雜著日文,記錄了有關萊卡文明的研究和對萊卡遺跡的探索。 手札的主人是百年前的一位咒術師,根據(jù)他自述,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深埋地下的龐大墓葬,闖過機關進入后才發(fā)現(xiàn)墓葬主人并非屬于日本,而應該是屬于一個早已滅絕的王朝。 在通過壁畫和隨葬的羊皮卷對比研究后,這位咒術師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自稱【萊卡】的族群,他們有自己的文明和信仰,王朝也曾經(jīng)極度輝煌,甚至觸摸到了神明的腳面。 然后一夕毀滅。 埋葬了最后一位國王后,萊卡文明很快覆滅,就連這處國王的墓葬也被一層又一層的土層覆蓋,最終世間再無半點有關萊卡文明的消息。 咒術師從墓葬中帶走了大量的萊卡器物和書籍、壁畫,用以研究這個已經(jīng)失落的文明。 然而咒術師只淺顯的探索了墓葬的外圍,以他的力量無法突破進入中心范圍的機關。 就在咒術師帶著咒術師小隊和專業(yè)的民俗專家,再次來到墓葬的位置,想要對墓葬進行更完備的探索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所記錄的墓葬位置已經(jīng)變成了茫茫大海。 無論眾人如何尋找,都無法再次找到萊卡遺跡。 萊卡遺跡曇花一現(xiàn)的顯露,就像是神明的嘲諷,讓人有幸得以窺見千百年前那個曾一度觸犯神明的極盛王朝,然后再次將其深埋海底,不予尋找。 【從壁畫上的描述來看,歷代萊卡國王都自稱弒神之人,他們既信仰那位掌握著空間的神明,又想要從神明手里奪走對空間的掌控。 甚至“萊卡”這個詞在萊卡文字中的意思,就是“空間”。 我不知道萊卡族群最后有沒有成功,也不知道萊卡遺跡是否還能再出現(xiàn),但我想要祝福這個勇敢的文明得償所愿。 如果有后來者對萊卡遺跡感興趣,盡可使用我留下的手札。只是有一件事—— 很遺憾我并沒有進入墓葬的最中心,無法探得更多的東西。 如果真的有一天潮水退去,海面下降,萊卡遺跡重新從海底升起,后來者成功進入遺跡。 那么,請在這本手札的最后,寫上萊卡文明最終的結(jié)局,告訴我,他們是否真的從神明手里奪走了權柄……】 “你能看得懂那手札上的字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風間院斕繼續(xù)閱讀手札。 他抬頭看去,就見一位身著白色無紋狩衣的男人帶著灰原雄站在不遠處。 應該就是灰原雄所說的守書人了。 這位中年咒術師有著極為威儀嚴肅的面容,眉間豎紋深深,眉頭似乎永遠緊皺,沒有任何事能讓他開心。 此時他看著站在高大的書架間卻也不顯得渺小的青年,嚴肅問道:“如果只是想用歷史和古籍裝點自己的形象,用晦澀和深刻標榜自己,我建議你放下手里的那本手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