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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已經(jīng)完成任務歸來, 正將受傷的下屬安排送往醫(yī)療室。 而在聽見醫(yī)療室中領頭的醫(yī)生似乎出了點精神問題,現(xiàn)在正群龍無首,而罪魁禍首很可能是臨時去了一趟醫(yī)療室的太宰治之后, 他冷笑一聲。 那條青花魚一天到晚的不鬧出點事情才奇怪。 心中正惦記著之后得空了去找人麻煩,中原中也就在通往首領辦公室的路上見到了太宰治。 與其他人所在意的地位排序問題不同,在看到太宰治的第一眼,中原中也就察覺到了不對。 兩人這時作為搭檔完成高難任務已經(jīng)有一年多的時間, 即使深深厭惡著這個內心污濁、手段殘酷,還經(jīng)常給他整些精神污染出來的自殺狂,但中原中也同時也可以說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家伙……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中原中也冷眼看著太宰治旁邊的幾個人。這些人里,他唯獨對曾經(jīng)殺害了他的部下的Q有些了解。 其余的……少年冰冷探究的藍眸從織田作之助的身上掃過。 太宰治遠遠地看到中原中也,往常的話,他習慣隔著老遠就大聲以嘲諷打著招呼,口稱看不見的小矮子之類,以見那蛞蝓憤怒跳腳的樣子為樂。不知為何,今天的他卻沒有這個興致了。 中原中也與那雙平靜的鳶眸對視著,同樣沒有打招呼。 只是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冷不丁說:“喂太宰。你要走了嗎?” 那真是他少有的對太宰治心平氣和的語氣。 太宰治的腳步停了一瞬。 他側過臉看著中原中也,臉上漸漸帶起如往常一般的表情:“是中也?。”?,之前沒注意到腳下?!?/br> 中原中也心中怒火一跳,又被自己強壓下去。他是知道太宰治在故意激怒他,只不過眼前這條青鯖裝作與平時一般無二的樣子,反而更加顯露了違和感。于是他嘲笑道: “這幅虛假的表情要做給誰看???你這家伙,眼里的光變得很刺眼了。是什么原因?” “誰知道呢。” “無論如何,別做蠢事!你不會以為,首領會放你走吧?” “那可不好說啦?!?/br> 黑發(fā)少年短暫的停留,讓走在最前面的織田作之助回頭看了一眼:“太宰?” “來了。”少年笑著應了一聲,輕快地邁步,將曾經(jīng)的搭檔拋在身后。 “喂——” 中原中也還想說些什么,又覺得沒有必要了。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太宰治這個人離開這里后,就再也不會回來的預感。因為在過去,完成再艱難的任務,即使兩人合作一夜之間毀滅一整個組織,他眼底的神色都是無聊的。但現(xiàn)在—— 中原中也不太好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在面見首領的時候,那異常的情緒立刻引起了森鷗外的注意。 “中也君?!痹谧穯柫酥性幸伯惓5脑蛑螅t外暗嘆他的敏銳,面上則是露出一絲輕笑,顯得神秘莫測,“太宰君的選擇,在我的預料之內。比起這個,說說你這次的任務情況吧?!?/br> “是?!?/br> 等到織田作之助帶著眾人回到公寓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快黑了。 他走到近前,看見租房才見過面的公寓房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冷風中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房東眼睛一下子亮了。他非常殷切的鞠躬行禮,客氣地將這一整棟公寓樓所有的鑰匙都交給了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 “您還不知道嗎?”見他那副茫然的態(tài)度,房東好像更加恭敬了,“有人用您的名義買下了這棟公寓樓。當然,給予的資金是非常豐厚的?!?/br> 誰?給自己買了一棟樓?織田作之助還在撓頭迷惑的時候,感覺褲腿被扯了扯。 他一低頭,就對上螢閃亮的眼光。 “……螢,是你做的???”織田作之助感覺有些窒息。 螢:“現(xiàn)在,住得下了?!?/br> 太宰治在一邊笑得不行,拍拍友人的肩膀,調侃:“被自家小孩包.養(yǎng)的感覺怎么樣啊,織田作?很有趣吧?” 織田作之助彎下腰將螢抱了起來,誠實地說:“感覺有點受打擊。” “織田?”螢詢問地看著他,眼神好似會說話,我做錯了嗎? “螢做的很好。因為你,大家才有住的地方?!笨椞镒髦孟骂€貼了帖女孩的腦袋,認真地說,“是我做的不夠好。” 身為監(jiān)護人,卻總讓被監(jiān)護人出力可不對。 “沒什么?!蔽灪孟窨炊丝椞镒髦南敕?,補充說,“只是和森,說了一句?!?/br> 原來之前留在最后和森首領說的是這件事嗎? 織田作之助醒悟過來。 “港口Mafia辦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太宰治笑著從額角冒汗的房東手中接過一串鑰匙,叮叮當當?shù)捻憚釉陲L中傳出老遠,“既然是給了錢的,織田作你就當做是森先生給予你的賠償吧。或者當做遣散費?” 伽爾瑪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旁的夢野久作懵懵懂懂地抬頭提問:“遣散費?那我也可以有嗎?” “想得美?!碧字温冻銮逅男θ?,“怎么想,下一個都應該是輪到我???” 這幾年他給港口Mafia帶來的收益可稱天文數(shù)字了,理所應當應該獲得更高的遣散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