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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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周二爺看不見血仙的臉,不然一定會嚇出后遺癥來。 小娃娃般的血仙面無表情的往床后走,待看清楚兩人的動作,她微微睜了睜水汪汪的大眼睛。 等周二爺結(jié)束就寢時,血仙才穿墻而出。 就像知道人會進食、沐浴、梳頭一般,男女之事對血仙來說,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原來男女除了在練武場對打,還有這樣的交流。 遁地虎心想,她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想起血仙之前說,她要去和周云硯結(jié)親……遁地虎頓時目瞪口呆,左爪不自覺的開始拍右爪。深夜空無一人的官道上,拍打爪子的聲音來回回蕩。 血仙低頭瞥了他一眼,這鼠輩不但口味獨特,似乎腦子也不太好。 精怪與人相愛,全是話本里的故事。 遁地虎成妖這么多年,愣是一次都沒遇到過,就更別提血仙這種連人都吃的樹精了,血仙哪天把周少將軍吃了他都不奇怪。 原本對她結(jié)親之事半信半疑的遁地虎,這下覺得這樹精可能是動真格的,并不是在說笑。 可人類怎么能與妖精成親呢?還不得嚇破他們的膽? 黑夜逐漸褪去,從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 早起的鳥兒在枝頭上嘰嘰喳喳,正欲吃樹枝上爬動的蟲子。 一條樹枝橫空飛來,樹上的鳥兒振翅便想逃走,那樹枝盤旋而上,鳥兒似乎也懵了,這樹枝怎么還會動呢? 樹枝沒給它逃走的機會,從相接處的翅膀開始,兩只鳥兒瞬間便化成了血水,被樹枝吸收的一干二凈。 同樣被樹枝卷著的遁地虎瑟瑟發(fā)抖,就怕這樹精吃開心了,把他也化成一灘血水。 收回如巨型尾巴般的枝干,血仙吸了吸鼻子。 她能嗅到周云硯殘留的味道了。 沿途都有他淡淡的氣味,隨著晨風吹來的味道,她知道他們離的越來越近了。 血仙腳步不停,途中遇到飛禽走獸就拽過來吃掉。 樹林中的許多動物她都沒吃過,味道不錯,關鍵是比鳥兒要大得多,非常頂飽。 遁地虎一臉麻木,每次血仙從裙子下面伸出枝干,他就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沿途官道上終于有了行人,但看她一個姑娘帶著一只比貓都要大的土鼠,步行的速度比馬兒都快。 顯然不是普通人,因此沒有人敢上來攀談。 途中她還趕超了好幾輛馬車。 其中一輛馬車里坐著某家的公子哥,他百無聊賴的掀開簾子,就見一頭戴紗帽的女子以非人的速度,超過了他兩匹寶馬拉著的馬車。 公子哥:“……” 掀開簾子,望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背影,公子哥沖小廝吼道:“兩匹馬都攆不上一個姑娘?!你怎么駕的馬車!” 小廝無從辯白,他也想知道,那姑娘怎么走得那么快!莫非是會什么草上飛的功夫不成? 夜幕再度落下時,血仙早已出了官道,一路向西北走,道路逐漸變成了崎嶇的小路,兩旁的景色也在逐漸變化。 看到遠處的火光,血仙逐漸放慢了腳步,松開樹枝,遁地虎落在了地上。 遁地虎抬頭向前方望去,小路旁拴著十余匹駿馬,兩個士兵打扮的人在火堆旁聊著什么。離火堆不遠處有幾個簡易帳子,里面?zhèn)鞒隽溯p微的打鼾聲。 “隨你去哪,明早前回來。” 血仙對遁地虎說了聲,抬腿就向帳子走去。 還沒待她走近,守著火堆的兩個士兵就向后倒去,呼呼大睡起來。 她這次飄的花蕊粉不多,頂多就夠這些士兵睡到明日清晨。 循著氣味,血仙走到了最里面的帳子,她掀起簾子。 借著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到一高大男子仰面睡在地面的布巾上。 男子的佩劍與綁發(fā)的布帛放在身側(cè),長發(fā)披散在用衣服團起的枕頭周圍。 他雙目緊閉,因花蕊的作用,正陷入沉睡之中。 墨條刻畫般的濃眉,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頜,即使多年未見,血仙也能認出來。 此人正是周少將軍,周云硯。 她走進帳中,放下了身后的簾子,擋住了幾十步之外遁地虎偷偷窺視的鼠目。 月色正美,她也正好準備了紅衣。 她本就是來與他結(jié)親的,難得有如此良辰美景,正適合洞房。 第6章 6、你是誰 距離血仙上一次見到周云硯,已經(jīng)過了五六年的光陰。 血仙緩步走近,蹲下身來,與周云硯熟睡的臉龐不到半掌的距離。她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周云硯飽滿的額頭,像是與他玩耍一般,順著他高高的鼻梁向下畫。 微微凹陷的人中,薄薄的嘴唇,以及下頜的傷痕。 血仙抽動了下鼻子,輕聲道:“轉(zhuǎn)眼不見,你已長得這般高大了?!?/br> 周云硯臨去邊疆才只有十四歲,還是一個初見雛形的毛頭小子,如今身量如此高大,比她還要高出兩頭多。 血仙抓起周云硯的手,將自己的掌根與之相對,比量了一下兩人的手掌大小,周云硯的虎口與指肚上布滿了繭子及細小傷口,寬大的手掌把血仙的柔夷襯托得無比嬌小。 熟睡的周云硯不知道正有一個千年精怪對他上下其手。 血仙用指肚摩擦周云硯手掌里的厚繭,又硬又粗糙。她低下頭,輕啃他的手指。 她不敢用力,否則能把他的手指咬個對穿。 周云硯喜凈,即使睡在荒郊野外,也會盡量用布巾沾著冷水擦拭身體,此時身體清清爽爽,一絲汗臭味也無。 血仙的鼻端,嗅到的都是周云硯骨血里的味道,與他洗不洗澡沒什么關系,但清爽的身體總是好的。 咬夠了繭子,血仙跪坐起身,開始扒周云硯的衣服。 身高八尺五寸的周云硯被血仙像香蕉一般,三下五除二扒個精光,連最后的遮羞布也被這樹精給扯了下去。 血仙想著戲文里的洞房花燭夜,歪了歪頭,她還缺一盞紅燭臺。 她起身拉開簾子,便見遁地虎變成了人類模樣,穿著一身黑衣坐在火堆旁吃守夜士兵的干糧。 遁地虎背對著帳子的方向,聽到血仙出來的腳步聲,啃餅子的雪白牙齒一停,轉(zhuǎn)過身向回望。 遁地虎化成的人形并不丑陋,身高七尺,面容也算是清秀,但總改不了鼠類習性,一雙大眼睛嘰里咕嚕的來回亂轉(zhuǎn),雙手習慣性的聳拉在胸前,看起來一臉賊相。 “大人?” 血仙問道:“成親可要紅燭臺?” 遁地虎也是個二百五:“不一定非要燭臺吧?!?/br> 血仙點頭,這荒郊野嶺她確實沒地方弄燭臺。 況且周云硯已在眼前,她萬萬不可能因為一盞紅燭臺就罷手。 精怪本性貪婪,決不會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血仙走到火堆旁,也不怕燙,徒手從里面扯出來一截熊熊燃燒的木柴,就這個吧。 “莫要多看,小心你那一雙豆眼。” 血仙舉著燃燒的木柴,頭也不回的說道。 遁地虎脖頸一縮,就是借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偷窺血仙的洞房花燭,他怕被血仙抓去當成鼠油點紅燭。 “小的明白,這就閉耳?!?/br> 兩側(cè)的招風耳一閉,遁地虎頓時什么都聽不到了。 血仙舉著那巨大火把回到帳子,怕那火舌將帳子點燃,她生出幾條樹枝攏住“火炬”,橘紅色的火光將她的臉蛋照得火紅。 “待這火光熄滅,你我就算成親了?!?/br> 周云硯像白斬雞一般靜靜的躺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血仙也不用他回答,戲文里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當初她觀那周二爺,確實廢了不少時間。 攏住火把的枝條收緊,“紅燭”倏地就被熄滅了。 將熄滅的木柴扔出賬外,血仙像朵柔軟的地荷花般,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周云硯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不可思議的是,他知道自己正在做夢。 即使在夢中,他也不是一個孟浪之人。 可是,徒手能拉開巨弓的周少將軍,就算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撼動那女子分毫。 那女子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憑他百般抗拒,也逃脫不了。 周云硯:“……” 這夢怎么會如此之怪? 正人君子的周少將軍渾渾噩噩的迷失在這桃色的夢境中,夢中的感官如此鮮明,所有的事情仿佛真的發(fā)生了一般,他甚至能嗅到汗水的味道。 帳外,遁地虎又變回了土鼠的模樣,窩在一棵大樹下補眠。 守夜的士兵幽幽轉(zhuǎn)醒,意識到自己居然昏睡了過去,士兵連忙從地上起身,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白光。 “醒醒?!?/br> 士兵推了推自己的搭檔,另一個士兵也是一機靈,翻身坐了起來,抹了把臉:“我睡著了?” “怪了事了,我也睡著了。” 后醒的士兵看了眼天色,天已經(jīng)快要大亮了。 “將軍還沒醒?” “還沒,估計昨日趕路累了吧。” 將軍每日天不亮就會醒,獨自進行早訓,像今日這般倒是少見,可見多日的趕路連將軍也會感到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