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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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仙饒有興趣的看他手忙腳亂的背影,裙底伸出一根枝條,慢悠悠的抽打著床鋪,就像一臉饜足的貓咪。 血仙喜歡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周云硯的味道。他用過的被子,睡過的床鋪,穿過的衣服,到處都是周云硯生活過的痕跡。 從他十四歲到十九歲,血仙昏睡的五年里,沒有看見過的周云硯,就是生活在這里。 躺了一會,血仙從床上爬起,拉開了房門。 剛才進來的時候她簡單的看過,這里真是太小了。 血仙常年在京中的將軍府里穿梭,見識過將軍府的廣闊之后,再看這里,還不及將軍府的一座院子。 雖說是鎮(zhèn)關(guān)將軍府,但原來就是個富貴人家的院子,后來被用來做將軍府。在邊關(guān)這吃不飽的地界,也就沒人在乎那么多。 周云硯也是個不挑吃穿的,換個牌匾就當將軍府了。若是周家老太君看到孫兒居然住的這么簡陋,估計又得心痛了。 按理說,再簡陋的將軍府也得有十幾名士兵嚴密的看守,周云硯用不著,從白日到黑夜,只需兩個士兵在門前守著,來回換班。 士兵們通常也不會進到院子里來,所以血仙在院子里走來走去也沒人知道。 見血仙出來,等候在門邊的遁地虎做了個揖,他已經(jīng)變成了人的模樣,佝僂著身子坐在門口。 血仙看了他一眼,道:“你去把門口那塊地里的死根刨出來?!?/br> 這院子里有幾處花圃,里面都是死花爛根,看起來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人打理。 遁地虎剛變成人形,就被血仙叱令變回了土鼠,勤勤懇懇去挖地。不愧是挖土家族,不出一會的功夫,遁地虎便將前院的的地挖好了。 血仙袖子一揮,方才還什么都沒有的花圃中就長出了許多嫩綠的芽,嫩芽隨著微風快速的生長,不一會便長到了及腰的高度。 花骨朵像一個個破殼的雞蛋,綻放出一朵朵姹紫嫣紅的好顏色。 待兩邊花圃里都變得五彩繽紛,血仙覺得少了點什么,手指在空中點了點。 花壇旁迅速的長出一顆樹,樹木同樣快速的生根發(fā)芽,不一會便超過了院墻的高度,枝頭結(jié)起一朵朵碩大的花朵,紅得沁人心脾。 在大門守著的士兵聽到響動,向后望了一眼,對身邊的人,奇怪的道:“將軍院子里何時種了棵地荷花?” 另一個守衛(wèi)的人也回頭望了眼:“以前就有了吧,可能才長到這么高?這地荷花開得好艷啊?!?/br> 整理完了院子,血仙又走回房中。 周云硯的屋子是典型的單身武官房,遍眼所及沒有一點新鮮的顏色。 血仙甩了甩衣袖,她方才抱著的被子就變成了柔軟的粉色,桌子上的白色茶壺,上面逐漸顯現(xiàn)出了花朵的形狀,好似用染料畫上去的一般,栩栩如生。 不知自己家里已經(jīng)被裝點成一片花海的周云硯正在與守知縣討論種棉花的事情。 守知縣摸著手里的種子,有些發(fā)愁的說:“這種子,能種活嗎?” 周云硯放下茶杯,想著血仙之前告訴他的話,說道:“這種子耐旱,喜日頭,可以先少種一些,看看收成?!?/br> 守知縣道:“當真?你聽何人所言?” 周云硯:“……聽,一位善于農(nóng)耕之人說的?!?/br> 守知縣嘆道:“那姑且先試一試吧。若是那善于農(nóng)耕之人也能來邊關(guān)就好了。”可惜,他們這留不住人。 放下種子,守知縣面帶歉意的道:“周兄你堂堂鎮(zhèn)關(guān)將軍,每日還要幫我cao心這農(nóng)耕之事,守某實在是愧疚?!?/br> 周云硯擺擺手:“我既是鎮(zhèn)關(guān)將軍,這關(guān)里的大事小情都與我息息相關(guān),守兄莫再說這般話?!?/br> 守知縣好一番道謝,才想起來周云硯此番歸京是為了定親,忙問道:“周兄定親之事如何???” 周云硯動作微頓,慢慢拿起了茶杯,道:“未成?!?/br> “哎?周兄臨行前不是說和李太傅家結(jié)親嗎?” 李太傅嫡女與人私奔之事實在是不好說,周云硯省略了此番周折,輕描淡寫的道:“八字沒有合成?!?/br> 守知縣嘆口氣,在他看來,周云硯真是個好兒郎。 鐵骨錚錚,忠君愛國。 怎么這么一個好兒郎,至今都未婚配呢?過了二十若還未娶親,那真是極少的。 守知縣正想著要如何安慰這個好兄弟,就聽周云硯說:“不過,云硯此行確實沒有白回?!?/br> 守知縣:“此話何解?” 周云硯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咳了咳,道:“云硯……已有了想要求娶之人?!?/br> 第16章 16、知本體 守知縣聽聞,微微驚詫。 周云硯不是孟浪輕率之人,若是短短相見,便能讓他生了求娶之意,那應當是相當歡喜的。 “不知周兄是在何處遇見的,哪家女子?。俊笔刂h好奇的問道。 是她自己追上來的……天生地長。 周云硯眨了眨眼,道:“普通人家女子,原來……便有過數(shù)面之緣?!?/br> 守知縣打趣的說道:“想必那女子定是蘭質(zhì)蕙心,才能讓周兄你這棵鐵樹開了花?!?/br> 若說血仙蘭質(zhì)蕙心……那是肯定沒有的。血仙的優(yōu)點,周云硯覺得自己知曉就好,無需與他人分享。 周云硯頷首,算是默認。 “那周兄何時給家中長輩寫信?若聽你因回京有了這番緣分,定會為你歡喜。” 看了眼水中漂浮的茶葉,周云硯想起途中,血仙看他大口喝粗茶,于是便說自己也要嘗嘗。 周云硯想她真是小孩心性,就要給她倒一杯新的。 血仙示意他不用,把他喝剩的一口倒進了嘴里,周云硯想阻止都來不及。 “呸!” 血仙連著茶葉和茶水吐到了地上,拽起他的衣袖擦嘴,說道:“如此難吃,你們?nèi)说目谖墩媸瞧婀?。?/br> 周云硯端起眼前的茶杯,可能是喝慣了,也就不覺得苦了。 “明日剛好有信使會回京,爭取趕在他啟程前吧?!敝茉瞥幏畔虏璞f道。 “守某就先在這里恭喜周兄了?!?/br> 待周云硯回到簡易將軍府,從墻外面就看到了那顆地荷花。院里只有一只樹精,想就知道是誰搞出來的。 守門的士兵熱絡(luò)的問:“將軍何時種的地荷花?開得真真好。” “……回京之前?!敝茉瞥幱仓^皮撒謊道,還好他院子里不常來人,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推開院門,他徹底愣住了。 走之前還頗顯凄涼的院子里,此時各色花朵齊放,連房屋的側(cè)墻上都爬滿了綠色的樹藤,猶如書中山林深處的世外桃源。 一棵地荷花在院子里開得張揚熱烈,花朵碩大艷麗,顏色極漂亮,一點都看不出這是在黃沙漫天的邊關(guān)。 …… 那只叫“遁地虎”的土鼠是他的鄰居,且與血仙相識。血仙說她是樹精,還與年幼時的他頗有淵源。 周云硯忽然意識到,血仙的本體,最有可能就是將軍府后院的那棵地荷花。 想起家中后院那棵地荷花,周云硯心里頓時升起一股親近之意。 小時記憶不清,現(xiàn)在回想,他八九歲時,還時常在樹枝間攀爬。夏日常坐在樹下乘涼,地荷花枝葉繁茂,能打下好大的一片陰影。 世人都說,地荷花帶煞,只有武將家里才敢種。 將軍府里的主人們確實不怕這大樹,每到初一十五,他母親還會親自去給地荷花澆水。他臨行前往邊關(guān)前,也曾去向地荷花辭行。 如今想來,若血仙真是地荷花,他確實與她有許許多多說不清的緣分。 可能是察覺到他回來了,血仙推開了門。 傍晚的夕陽中,血仙一身粉衣倚著門框,手里拿著一件衣服。 周云硯一個人在外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門口等他歸來。 “讓你久等了?!?/br> 邁開步,周云硯向血仙走去,視線繞過血仙,看到屋中的好顏色時,他不禁臉上一僵。 原本單色調(diào)的主房,現(xiàn)在變得極為多彩,就連被褥都變成了水粉色。 “這、這是血仙變得?” 血仙點頭:“我還給你做了許多件衣裳。” 周云硯衣柜里的衣裳都洗到發(fā)白,穿來穿去就那么幾件。 血仙的衣裳都是花瓣幻化成的,看著與普通衣服沒有什么不同,但一穿上去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區(qū)別。 軟軟的,真就如花瓣裹在身上一樣,就是顏色有些一言難盡。 “血仙,男子不宜穿粉色?!?/br> 周云硯雖然不想打擊血仙的一番好意,但粉色的衣裳,他實在沒法穿出去。 血仙:“那我給你變一個顏色?!?/br> 一眨眼,手里的衣裳就變成了黑色。 “你想要什么顏色,我就給你變什么顏色?!?/br> 周云硯有些復雜的看著眼前的衣裳,猶豫的問道:“變化的這些衣裳,會不會突然變沒,或是裂開?” 若像血仙的手指一樣脆弱,衣服穿一穿,忽的就碎了,在大街上只穿里衣,那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血仙搖頭:“這比你們的綾羅綢緞要結(jié)實許多,用刀砍都砍不壞?!?/br> 地荷花花瓣做成的衣服,就是火燒都沒事。 周云硯只當她說笑,接過了她手中的外袍,想著穿的時候,里面多套幾件里衣罷。 血仙拉著他往床鋪走:“你快套上給我看看?!?/br> 周云硯順著她的力道往前走,望著血仙的側(cè)臉,問道:“血仙,你的本體可是將軍府后院的地荷花?” 血仙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微微驚訝道:“你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