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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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石榴能動性強??! 她在空中靈巧的翻了兩根空翻,落在了余水月的身旁。 “教主,您戴著個面巾做什么?” 余水月想往旁邊避一下,原本就有些小的手帕松垮垮的落了下來。 石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對面走上來的通天廷根本沒在她的眼里。 “教主,您看,我剛才搜刮時找到的白玉,您不是說要尋塊白玉,再給姑爺刻個……教主?” 只見余水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就像暴雨前綴滿的層層烏云。 對面迎上來的諫皇司眾人,以柳大人為首,所有的司侍都愣住了。 這不是……柳大人的夫人嗎? 柳大人有點茫然的望著他的愛妻,一時間也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余水月用力的閉了下眼睛,咬牙切齒道:“風緊,扯呼!” 石榴眨眼:“什么意思?” 下一秒,余水月就墊腳飛上了樹梢,沖著涂歡教的方向飛去! 事發(fā)突然,她需要靜一靜! “水月!” 見她要走,柳白昭連忙去喚她,余水月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黃鸝和百雀連忙跟上,回頭沖著石榴吼道:“蠢貨!” 又對眾教徒道:“跟緊教主,飛回去!不會輕功的跑回去!” 石榴腳一點就跟了上去:“這是要比輕功不成!教主,等等我!” 百雀放慢輕功速度,與石榴平齊道:“你方才看到通天廷前面站著的那人了嗎?” 石榴撓撓頭:“我看他作甚。” 百雀:“……那是姑爺?!?/br> 石榴反應了兩秒,霎時瞪大了眼睛:“姑爺?。俊?/br> 作者有話要說: 石榴:姑爺太不厚道,怎么還能“微服私訪”?! —————————————————————— 這個故事開始倒數(shù)啦 第65章 32、喜相聚 剛見面時,余水月怕柳白昭嚇到,才沒有說出真實身份。畢竟無論誰,新認識一個人,對方說:知道涂歡教嗎,就山上那個魔教,我是教主。 …… 那對方一定會覺得余水月有毛病,或者下意識的敬而遠之。 余水月也沒有想到兩人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好吧,她可能想到了那么一丟丟。但也確實沒有一個好的時機讓她說出這件事,就一直耽擱到了現(xiàn)在。 況且她就算要說,也是她和柳白昭兩個人單獨坐下來,慢慢的說。 而不是今天這樣,轟轟烈烈,恍恍惚惚。 余水月皺著眉頭長嘆了一口氣,這事難辦了。 朝廷不與江湖有牽扯,是歷來心照不宣的事情。哪有一個堂堂魔教教主,嫁給朝廷三品官的? 有神偷嫁給刑部官員的嗎?肯定沒有! 她要是哪個武林正派的掌門還好,可她是魔教頭子,這就有問題了。這事可大可小,對柳白昭的仕途來說絕不是好事。 柳白昭在朝廷里得罪了多少人,余水月心中有數(shù)。抓到他勾結(jié)魔教這么大的把柄,有不少人估計得排隊扔石頭。 石榴順著門邊小心翼翼的向里望了一眼,就對上了余水月的眼神。 石榴心虛的進屋,一改平時的大大咧咧,一幅做錯事的樣子,“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教主,小的知錯了?!?/br> 余水月沒說話,看著窗外放空。 石榴打量著她的臉色道:“……不然,我替您去把姑爺抓回來?” 柳白昭身邊的那些司侍,她還真沒看在眼里。 余水月:“……你抓他回來做什么?” 石榴:“您不是擔心,姑爺知道了以后會躲著您嗎?把他抓回來不就成了?!?/br> 柳白昭會躲著她?余水月并不覺得。 柳白昭什么大風大浪沒見識過,膽量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只不過就是枕邊人換了個營生……雖然鏢局和魔教,差的確實有點遠。 余水月越想越煩,索性回房運功調(diào)息。 另一個山頭的柳白昭,眼看著余水月消失在樹林里,表面上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十分焦躁,他很怕余水月這一飛,他就找不回來了。 但還有一堆的爛攤子等著他去收拾。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打探長風寨,這下好了,長風寨直接沒了…… 等西城城知兩股戰(zhàn)戰(zhàn),姍姍來遲時,柳白昭這邊已經(jīng)將人和東西分類歸好,就等著壓下山了。 長風寨里值錢的東西被涂歡教搬空了九成,所以整理起來十分容易,就跟搬家之后打掃衛(wèi)生一樣…… 柳白昭對一眾司侍道:“今日之事,回京之前不許擅議?!?/br> 諫皇司的司侍們一個個嘴巴比死蚌都嚴,不用柳白昭下令,他們也不會亂說。 柳白昭原本想給她夫人一個驚喜,沒想到他夫人更優(yōu)秀,還他一個更大的驚喜。 雖然有些意外,但多少也在情理之中。 若自家娘子負責涂歡教在京城的生意,那涂歡教的教主未免太信任她。京城的賭坊和玉石樓每日銀錢過的如流水,就讓他夫人一個人做主? 他還曾設(shè)想過,百雀和黃鸝是否處于一個監(jiān)督他夫人的位置。 但他怎么看也不像,畢竟黃鸝和百雀目光里的崇敬是騙不了人的。能偽裝得了一時,偽裝不了這幾年的光陰。 若余水月就是教主本人的話,也就能說得通了。 余水月的功夫是柳白昭所見之人中最好的。 他曾想,如果涂歡教做買賣的都有這么好的武功,那教主不得上天?……原是他想太多了。 思及此,柳白昭又想起另一件事。 這些年,但凡惹過他的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 近的就如剛死不久的張瀟。 再聯(lián)想廷衛(wèi)們見過的涂歡教賭坊打手。 柳白昭就明白了。 這些年,都是余水月在為他出氣。 柳白昭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拇指的白玉扳指,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隔壁山頭。 可惜,他的差事還沒做完。 余水月從傍晚等到了晚上,又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柳白昭都沒有來找她。 余水月一邊調(diào)息,腦子里也沒忘了想事情。 她突然回想起上輩子她見柳白昭的情景。 上輩子柳白昭為什么要來西城? 好像問了她不少西城山賊的事情…… 余水月猛然頓悟,連忙算了算時間。 沒錯了,雖然有少許偏差,但柳白昭上輩子也是差不多的時候來了西城。 現(xiàn)在一看,多半和長風寨有關(guān)系。 上輩子長風寨被涂歡教搞得如風中殘燭,這輩子更好,直接吹滅了…… 余水月就想,她記得上輩子初見柳白昭時,他穿的是諫皇司的官袍啊,這輩子怎么打著通天廷的名號來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柳白昭,會帶隊上山剿匪……不然她說什么也要弄個鐵頭套,將臉部遮得嚴嚴實實! 第二天傍晚,余水月坐不住了,她決定下山,去找柳白昭說個明白。 余水月做不來那種兩人互相憋心里的事情。 我不告訴你我在想什么,你也不告訴我,兩人都靠想象,通常都會往壞的方向想,越想越難受,但其實還真不是那么回事。 嘴是用來做什么的?說話啊。 還沒等余水月動身,她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教主!姑爺來啦!”石榴大聲道。 余水月“噌”從床上挑起,三步并作兩步將房門打開,探頭道:“柳白昭?” 石榴猛點頭:“對,姑爺,正在大堂等著!” 余水月抬步就往大堂走,她似乎從來沒這么激動過,兩世為人的時候沒有,殺孫輝鄞的時候也沒有。 大堂的門敞開,里面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通天廷的官袍,外面披著一件厚外套,向來梳的整整齊齊的發(fā)絲有些凌亂,少許碎發(fā)落在額前。 一絲不茍的官服與官靴也變得皺巴巴的。 余水月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