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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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鋅:“……那阮六,是怎么熬過來的?” 王民看著天花板,幽幽道:“若讓她自己來說,她可能并不想活下去。元呈……他將阮初的臟器移植給了她?!?/br> “緊接著……奇跡發(fā)生了,阮六又重新活了過來。” “接著就是漫長的手術(shù),一次又一次?!?/br> “每一次,元呈都許諾,只要她乖乖的,他就會讓mama來見她?!?/br> 唐鋅哽咽了喉嚨,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那個結(jié)局。 王民:“嗯,她并沒有見到‘完整’的母親,按后來的推算,元呈當時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穩(wěn)定,才會帶阮六去見她母親的尸體?!?/br> 不怕疼,不會哭的阮六,看到碎片般血rou模糊的母親。 她小心翼翼的拉起母親的小拇指,輕輕的握了握,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她沒有想到,手指輕而易舉的就被扯了下來。 元呈在她身后癲狂的大笑:“阮六,你要感謝你的母親,她創(chuàng)造了你,和我共同創(chuàng)造了你!你是一個奇跡,你知道嗎?你是真正的無限再生!” 圓圓的大眼睛望著眼前的手指,阮六吶吶的說了一句話。 元呈蹲下身,從下往上望著阮六,輕聲道:“你說什么?”就像怕嚇到她一樣。 “我是怪物,你也是個怪物。” 母親給她講過王子對戰(zhàn)怪物的故事。 吃人的怪物,就該被殺死。 第二天,元呈及助手們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在了實驗室。 阮六將母親斷指的骨節(jié)涂上了實驗室里的防腐材料。 打開頭繩盒,將母親給她梳頭的皮繩連在了一起,掛在了脖子上。 …… “就是這么回事,她可殺了不止一個人,又沒有收容家庭敢領(lǐng)養(yǎng)她,就一直關(guān)滿了十五年,被我們接收了?!?/br> 唐鋅遲遲不說話,王民從煙霧繚繞中抬起頭,便見唐鋅哭的滿臉淚痕,他咬著嘴唇,強忍著不出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王民忍不住輕笑,將紙巾丟給他,道:“我還以為你得嚇的馬上把她推出去?!?/br> 以唐鋅的性格,太有可能因為害怕而慫了。 唐鋅扯過紙巾擦了把臉:“她要是普通新人,我早就不帶了!” 為了個新人,他絕對犯不上。 可這個人是阮六。 “媽的!” 他現(xiàn)在就想奔出去,抱緊阮六,與她抱頭痛哭。 ……但阮六估計不會哭。 那他就男人一點,替她哭吧。 他想告訴阮六,你知道嗎,我們倆的匹配度是九十九點九。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往后余生,唐鋅會給阮六許多許多的愛。 即使她是別人口中的怪物。 也有王子會愛上怪物。 給她一個希望,帶著她一起走到未來。 王民等啊等,終于忍不住道:“別哭了,大老爺們哭哭唧唧的,要哭去外面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個肥章(哦,讓我叉會老腰?。?/br> —————————————————— 這兩天太忙了,明天休息一天,多謝理解 第123章 21、考慮下 乳酪蛋糕帶著nongnong的奶香味,阮六吃著蛋糕,大大的眼睛盯著餐廳屏幕上的異能新聞。 餐廳里此時沒有幾個人,有的打著盹,有的帶著無線耳機在閉目養(yǎng)神。 “阮六?” 聽見有人叫自己,阮六放下叉子轉(zhuǎn)過頭。 “我是潤柳,和你一起報道的,你還記得嗎?” 阮六的樣子與報道當天判若兩人,潤柳打量了片刻才敢上來搭話。 阮六今天穿著一條黑色及膝連衣裙,簡潔大方。 手腕上,脖頸上,帶著一串叮叮當當?shù)娘椘贰?/br> 從游樂場回來的那天,阮六本來想把這些首飾還給唐鋅。 但他一個大男人要這些干什么,本來就是找借口買給阮六的首飾,半推半就都給了她。 阮六從小就是沒有太多行李的人,若是衣服少的話,她能都套在自己身上。 若不是有唐鋅阻止她,她估計得在艷陽天穿的像是要去北極探險一樣。 衣服穿不了,阮六就把小部分首飾都帶在了身上,得虧她長得好看,鏈子和戒指疊戴也不算丑。 阮六點點頭,禮貌的拉開身邊的椅子,招呼潤柳道:“坐?!?/br> 潤柳笑瞇瞇的坐了過去:“你今天來干什么啊?!?/br> 阮六:“熟悉異動隊的環(huán)境。” “你自己一人來的?” “和……”阮六想起,唐鋅說過,不許告訴別人,他們倆是前分配配偶,尤其是隊里人。 阮六:“和帶我的前輩。” 潤柳聞言點頭,指著阮六的首飾,好奇的問道:“你現(xiàn)在兼職賣首飾嗎?” 阮六:“……” 潤柳眨眨右眼睛:“異動隊不允許副業(yè),你放心,我給你保密?!?/br> 阮六的話很少。 除非在舒適的環(huán)境下,才會多說幾句話。 潤柳是個話匣子,都不用阮六搭話,她就能源源不斷的說下去。 “我現(xiàn)在換了一個帶領(lǐng)前輩,跟著一個治愈小組在活動,我第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太驚險了,我跟你講……” 天然呆潤柳講的口若懸河,打算喝杯水繼續(xù)說的時候,阮六轉(zhuǎn)頭看向了電梯口的方向。 潤柳也轉(zhuǎn)過頭:“什么?” 肩寬腿長的唐鋅今天穿的是一套修身西裝,搭配墨綠色底,銀色蛇形刺繡的領(lǐng)帶,有了些長度的卷發(fā)向后攏,整個人利落又帥氣。 就是眼圈有點紅紅的。 只見這個帥哥直線沖著阮六的方向,快步走了過來。 他的腳步堅定而迅速,帶著些迫不及待與洶涌而出的情感,直接表現(xiàn)就是面部表情有些嚴肅。 潤柳捂嘴小聲道:“阮六,你認識他嗎?他好像要來找我們吵架?!?/br> 阮六:“認識,應(yīng)該不會。” 唐鋅和阮六,根本就吵不起來。 離近阮六,看到她沉穩(wěn)如水的眼睛,唐鋅喉頭輕滾,他方才想了那么多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想起他第一次見到阮六的時候,她臟兮兮的站在那兒,面對他人的打量,一臉麻木。 唐鋅抿抿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阮六,走了,回家。” 他的大手輕撫阮六的頭頂,向潤柳點了下頭。 拿起阮六吃剩的盤子和杯子,對她道:“我去窗口還餐具,你拿好東西后過來。” 潤柳八卦的眼神在兩人身上飄移,唐鋅走開后,她小聲對阮六問道:“他是你前輩?還是分配配偶?” 她還記得上次跟阮六分別的時候,她正要去分配會場。 阮六站起身,將椅子推進桌子里,想了想道:“都是?!?/br> 潤柳驚訝的輕呼了一聲:“還有這么巧合的事!” 她連忙說:“你快跟上去吧,下次見。” 阮六點點頭,叮叮當當?shù)母松先ァ?/br> 唐鋅已經(jīng)按好了電梯,背對著阮六站著。 電梯門打開,電梯內(nèi)交替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彩燈。 兩人走進電梯,唐鋅按下關(guān)門鍵和樓層數(shù)。 阮六側(cè)過頭,打量他略微紅腫的眼皮,問道:“你哭了?” 唐鋅右手張開,用大拇指和中指按了按眼眶:“啊。” 阮六:“怎么了?” 唐鋅深吸幾口氣,放下右手,低頭去看身邊站著的阮六。 阮六歪頭:“我?我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