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美人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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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蘇沒說話,她垂著眼睫,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 嚴平好奇地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 晏蘇抬眼:“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你晚上要去嗎?” “你覺得我要去嗎?” 嚴平:“你還是去吧,我們現(xiàn)在還在君恒的地盤上,你就算真的和許總離完婚了,也得顧著點他的面子,不過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以后等你走向國際舞臺,站在圈子最頂端,就不用再顧忌任何人了。” 晏蘇忽然輕笑了一聲:“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br> 嚴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幾年前剛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這個天賦,也有這個實力,那個時候你的眼睛里有著不會被磨滅的光,有著你對演員這個職業(yè)的熱愛,更有……” 晏蘇:“……” 越說還越起勁了還。 頓了頓,她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行,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到時候我逢人就替你宣傳,嘉盛影視的嚴大經(jīng)紀人,別的不行,看命倒是特別準?!?/br> 嚴平:“……” * 晚上八點。 晏蘇到的時候,周安已經(jīng)來了一會兒,看到她進來,他抬手將溫?zé)岬牟鑹貜臓t火上取下來,站起身,繞過來替她拉開椅子。 晏蘇彎了彎唇:“謝謝?!?/br> 周安倏地在原地頓了一下,才回到位置上坐下。 他替兩人倒了茶之后,不動聲色地看著對面的女人,妝容精致,眉眼漂亮,朱紅眼尾輕輕上揚,嫵媚動人。 像是蒙了灰塵的明珠洗盡鉛華,重新變得光彩奪目。 周安忽然想到昨晚李嫂說的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她好像確實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但具體是哪里,他又說不上來,像是由內(nèi)而外起的變化,所以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晏蘇飲了一小口茶,眨了眨眼,“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看著我發(fā)呆?” 周安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很抱歉,昨晚失眠了,到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br> 晏蘇:“你失眠是因為我和許淮南?” 周安有點意外,原本他以為她要回避這個話題,沒想到會這么直白,他點了點頭,也開門見山地解釋道:“昨天許總是和金躍控股的蘇家在談項目,所以你可能誤會……” 晏蘇抿了一下唇瓣,打斷他的話:“我沒有誤會他?!?/br> 周安:“……” 這還叫沒有誤會嗎,都不讓他把話說完,上午還直接找了個不怕死的律師去君恒。 他嘆了嘆氣,正準備重新開口。 就聽晏蘇平靜地說:“我本來打算下周自己再跟他談一次離婚這件事,但是看了下行程,我下周比較忙,所以就提前了?!?/br> ……再?? 周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感情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怪不得他就說許淮南今天上午怎么表現(xiàn)得這么平靜,竟然沒有直接把那個小律師從六十八樓扔下去。 晏蘇喉間空咽了下,“所以,我和他離婚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和你無關(guān),你別多想,更不用自責(zé)。就像嚴平一直和我說的那樣,我要的東西,他給不了我,我能給他的,別人也都能給他,甚至我做不到的,別人也都能做到?!?/br> 周安有些后悔,他今天為什么要約晏蘇出來,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讓她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他根本沒去聽她在說什么,手扶著額頭,下意識地看了眼里間的屏風(fēng)后面。 “你幫我?guī)б痪湓捊o他吧,我很感激這些年他對我的偏愛和保護。沒有他,我不可能是現(xiàn)在的我,但現(xiàn)在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再見。” 晏蘇起身往外走,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余光還是沒忍住掃了眼屋子里面。 門關(guān)上一分鐘后。 周安終于做完了心理建設(shè),繞到屏風(fēng)后面,看著眉眼淡漠的男人。 “……許總?!?/br> 許淮南沒應(yīng)聲,他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朦朧白霧中,他低沉的聲音沙啞而清冷:“要是你,會拿翅膀硬了,不聽話的鳥怎么辦?” 周安蹙了蹙眉,下意識地就想反駁,怎么能拿人跟鳥比呢。 好在他及時地清醒過來,將反駁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當(dāng)然是好好哄……” “是不是應(yīng)該折斷骨頭關(guān)起來?” 聽上去像個疑問句,但無疑是個肯定句。 突兀被打斷話語的周安:“…………” 果然那溫的心理醫(yī)生一點也不靠譜啊,說是想個辦法,讓兩人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結(jié)果他聽到了什么。 折斷骨頭關(guān)起來? 這都是什么危險發(fā)言…… * 《逃》第一期是個“校園愛情故事”,一共有六個嘉賓。 先拋開節(jié)目組不肯透露的神秘嘉賓不談,剩下四個嘉賓里面,晏蘇有兩個都認識,蔣昭言是嘉盛影視王牌faray組合的成員,和其他兩個成員孟亦、阮星許一樣,都算是她的親師弟。 池一然之前和她合唱過她主演的電影主題曲,兩人還算挺熟悉。 至于姜晟和阮薔這兩個人,她倒是知道阮薔,雖然沒見過對方,但是很早之前,她就從阮薔弟弟阮星許的口中已經(jīng)聽過她的名字八百多回了。 阮星許平時話已經(jīng)夠多了,說起她jiejie來,就又變成了一個復(fù)讀機。 節(jié)目組一共安排了兩輛接機大巴,藝人和工作人員分開。 飛機在h市落地,晏蘇從vip通道出去,正要朝藝人那輛大巴走過去,嚴平的老父親屬性再次發(fā)作了。 他開始逼逼叨,“我之前已經(jīng)看過你們錄制場地的實景照片了,除了住的地方有點破,其他的倒還好,不過你千萬別和其他嘉賓鬧矛盾,你這剛復(fù)出的節(jié)骨眼什么東西都沒有保障,雖然是我們公司的節(jié)目,但我看了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這幾個嘉賓,不是背景強大,就是紅的不行,粉絲戰(zhàn)斗力還異常強悍,你記得低調(diào)一點,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謹記我們這次達到露臉的目的就行。還有這畢竟是個恐怖綜藝,我已經(jīng)提前跟蔣昭言說過了,讓他多照顧著……” 晏蘇摘下墨鏡,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要不然你直接替我去參加?” 嚴平這才閉嘴了。 因為他的碎碎念,晏蘇上大巴時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她是最后一個。 坐在最后一排的池一然第一個看到她,激動地叫起來:“蘇jiejie,我還以為我們沒有機會再合作了,現(xiàn)在又看到你了,我好開心啊。” 晏蘇禮貌地笑了一下:“我也是?!?/br> 她在蔣昭言右手邊,與他隔著過道的同一排位置,坐下來。 蔣昭言偏頭看她,目光溫和:“好久不見,你還是那么漂亮?!?/br> 晏蘇嫌棄地蹙眉,“你怎么變得這么油膩膩了?!?/br> 蔣昭言笑著反問,“夸你漂亮就是油膩嗎?那我以后豈不是不能隨意夸獎任何一位美麗的女士了?” 晏蘇這才意識到,她從來沒從許淮南嘴里聽到過任何一句夸獎,導(dǎo)致她一時之間從其他男人口中聽到這種話的時候有些不太適應(yīng),她剛要道歉。 蔣昭言突然想到這兩天嘉盛高層頻繁被喊去君恒總部談話,先她一步開了口:“你和許……” 沒說完,意識到不妥,他話鋒一轉(zhuǎn),“你和小許也好久沒見了吧,本來他也想來參加這個綜藝,不過跟他jiejie一樣,兩個人都怕鬼,還說他如果來參加,和他jiejie大概只能互相拖累了。” 晏蘇被逗笑,她彎了彎唇,“本來我身邊有一個嚴平就已經(jīng)夠我受了,再來一個話癆我可受不了?!?/br> 蔣昭言正要接話,池一然和姜晟兩個人不知何時從后面跑過來了,池一然好奇地問:“嚴平哥原來是話癆嗎,我感覺他好嚴肅,我都有點怕他?!?/br> 晏蘇嘆了口氣:“那是因為你不是他手底下的藝人?!?/br> …… 大巴車最終在一處偏僻的地段停了下來。 下了車,節(jié)目就正式開始錄制了。 晏蘇和其他嘉賓一起被迫戴上黑色眼罩,在穿著黑色制服戴著墨鏡身材魁梧有力的保鏢帶領(lǐng)下走向未知的地方。 在聽到有一群學(xué)生在念誦《琵琶行》后,黑衣大漢替她拉開椅子,看著她坐下之后,離開。 晏蘇拿掉眼罩,拿起放在她面前課桌上的耳麥和話筒戴上,耳麥里暫時沒什么反應(yīng)。 一直到所有人被送進教室后,系統(tǒng)冷冰冰的聲音才響起來:“恭喜各位嘉賓全部準備就緒,本期綜藝《詛咒》現(xiàn)在正式開始錄制,請各位嘉賓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逃離這所被詛咒的高中校園,最終勝利方將獲得下期節(jié)目的角色優(yōu)先選擇權(quán)。導(dǎo)演組友情提醒,死亡即出局。最后我們?nèi)w工作人員衷心地祝愿大家玩得盡興?!?/br> 晏蘇從抽屜里摸出一朵快要枯萎的白玫瑰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的桌面,她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前桌嘉賓阮薔的抽屜。 對方抽屜里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還有小零食。 她正這么想著,就看到阮薔從里面摸了一顆牛奶糖出來,低頭看了會后,二話不說就撕開包裝將糖塞進了嘴里。 晏蘇覺得好笑,但又不能笑出來,只好咳嗽了一聲。 下一秒,小姑娘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眼睛發(fā)著光似地看著她,還遞了顆糖過來,“蘇姐,你要吃糖嗎?” 晏蘇剛要接過來,阮薔的小動作就被講臺上的群演發(fā)現(xiàn)了,然后她就只能陪著被趕出教室還怕鬼的小姑娘往外走。 兩人正在商量要不要去找其他嘉賓匯合,剛剛兇阮薔的群演可能是接收到了導(dǎo)演組的指令,又將阮薔扮演的許靈給喊了進去。 晏蘇只好跟著回去,重新坐下來,手撐著下巴,開始認真地思考。 節(jié)目組給她的任務(wù)是,協(xié)助主人格完成任務(wù),和剛剛耳麥中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聽起來不矛盾,但實際上有相悖的地方。 既然她是要幫助主人格,那她現(xiàn)在只可能是副人格,主人格的任務(wù)才是她的任務(wù),所以主人格的任務(wù)會是逃離校園嗎? 多半不是。 她偏頭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暮色沉沉,倦鳥緩緩歸于林中。 晏蘇聽著教室里的讀書聲,不受控地想到了十六歲時候的她,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那天下午模擬考成績出來,她考得不好,比上次模擬低了二十幾分,本來也沒那么難受,結(jié)果放學(xué)的時候,天還下雨了,越來越大。 讀書的時候,她太過執(zhí)拗,為了考上理想的院校,每天都埋頭學(xué)習(xí),從不去花心思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