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美人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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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上流圈出席的名媛貴婦們早早地就到了,幾個幾個的挨在一塊圍成一圈,或是在富麗堂皇的劇院禮堂中喝著檔次還行的香檳談笑社交,或是不經(jīng)意間著炫耀著身上的珠寶首飾。 張夢瑤和自己幾個小姐妹不在禮堂里,反而站在外面更受女明星青睞的幾十米紅毯盡頭的展板附近,看著記者們飛快地按著快門。 “夢瑤,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呀,你在看什么?” 聽到小姐妹問自己,張夢瑤從自己美好的臆想中回過神來,她一臉春風(fēng)得意地說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什么呀,搞得這么神秘?!?/br> 張夢瑤剛要說話,余光里注意到一道熟悉到讓她咬牙切齒的身影。 她皺了皺眉,對方的狀態(tài)怎么和網(wǎng)上傳的不一樣。 這看上去可一點也不憔悴??? 而且這一點說不過去啊,都被許淮南甩了,她這一副高傲的樣子還裝給誰看呢。 她原本想過今晚晏蘇多半不會有臉過來,就算以明星的身份過來,也會因為沒人撐腰了,畏畏縮縮放不開手腳。 結(jié)果女人一襲靛藍(lán)色薄紗長裙,烏黑柔順的長卷發(fā)疏懶地披在肩上,雪白圓潤的耳垂上墜著珍珠流蘇耳環(huán),漂亮的鎖骨下方是大片大片白玉一般干凈凝白的肌膚。 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是渾然天成的媚色。 雖然晏蘇到現(xiàn)在還未公開發(fā)表過復(fù)出聲明,但是她今天出席這個場合已經(jīng)算是復(fù)出的正式信號了。 為了搶奪頭條,最早將消息發(fā)回自家報社,記者們也不管其他還在紅毯上晃晃悠悠的明星了,紛紛擠到展板前,所有鏡頭都對準(zhǔn)了她一個人。 晏蘇太久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陣仗了,簽完名站在展板前的時候,還有點不適應(yīng)迎面而來的閃光燈。 好在很快有人走過來,引著她從一側(cè)通道快速地往禮堂走。 晏蘇目不斜視地往里走,都快進(jìn)禮堂了,也沒注意到剛剛在展板附近通道站著的張夢瑤和她的塑料小姐妹。 直到她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追過來,緊接著有人在她身后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看來某些人的報應(yīng)到了呀,看你以后還怎么橫?!?/br> 沒認(rèn)出來這聲音,反應(yīng)了幾秒,她才腳步一頓,意識到對方是在說她。 晏蘇剛想回頭看看是哪個傻逼,余光就注意到禮堂另一側(cè)的門被打開,一道熟悉的人影抬步走了進(jìn)來。 許淮南幾乎是同時看到了她。 兩人四目相對,隔著偌大的禮堂和人群遙遙相望。 注意到兩側(cè)的人,原本觥籌交錯,談笑風(fēng)生的禮堂一瞬間寂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許淮南。 比起去探究晏蘇到底憔沒憔悴,難不難過,他們此刻更關(guān)心的是許淮南的態(tài)度,這決定了他們以后的行事準(zhǔn)則。 許淮南今天一身純黑西服,沒系領(lǐng)帶,領(lǐng)口處第一顆紐扣開著,露出一小截削瘦的鎖骨,他冷白的喉結(jié)滾了滾,平靜地收回了視線。 第20章 20. 你是不是離開我就不能活了?…… bloom新上任的主編還在核對之后的拍賣流程, 發(fā)現(xiàn)禮堂突然安靜了下來,下意識地順著人群的目光看過去。 看到許淮南,他怔了一下。 他實在有些意外。 前幾年, 雜志社前主編m姐年年都給君恒送去了邀請函,但許淮南從來沒回應(yīng)過,這次他也只是讓人象征性地給周安發(fā)了邀請函。 說實話, 他就算是指望孟亦那尊大神能抽空大駕光臨,也沒想過許淮南這個祖宗會過來。 頓了頓, 想到圈子里有關(guān)他和雙料影后甚囂塵上的離婚傳聞,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晏蘇的方向。 晏蘇在他看過來之前, 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 她的座位在第一排中間, 緊挨著她位置的是她之前那三個塑料小姐妹。 這次看到她過來, 其中兩個裝作什么也沒看到,立刻別開了臉, 假裝討論起下周在日本舉辦的春夏秀場。 倒是去年剛從國外回來的那個小姑娘堅持不懈地吹起了彩虹屁。 “蘇jiejie,你今天真的太殺我了, 嗚嗚嗚我也想擁有同款鎖骨,還有……” 她又看了看晏蘇飽滿柔和的曲線, 和往下盈盈可握的腰肢, 再配上女人那張又冷又欲的臉。 顏云舒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那顆怦怦跳的小心臟。 晏蘇從她開始說話就在思考她叫什么名字, 到現(xiàn)在,也沒想起來, 她蹙了蹙眉。 顏云舒顯然理解錯了她蹙眉的意思,又靠近了一點,小聲安慰道:“蘇jiejie,她們是有點過分了, 但你別難過呀?!?/br> 晏蘇咳嗽了一聲,隔了幾秒,她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對方的安慰。 早就知道人心如此,當(dāng)初對她那么好的經(jīng)紀(jì)人jiejie都能給她加藥,將她送到投資商床上,她有什么好難過的。 顏云舒還想說些什么,她右手邊的女生用力地扯了扯她的手腕,用眼神警告她坐好。 她咬了咬唇瓣,坐直身體。 晏蘇眼睛盯著舞臺上正在講話的主持人,她抬著頭,雪白的脖頸線條流暢修長,神情平靜而淡然。 * 很快,晚宴進(jìn)入拍賣流程。 前面的拍品不算稀奇,叫價的人沒多少,很快就成交了。 最后一個拍品是條鉆石手鏈。 是bloom主編從一個法國華裔富豪的妻子手里接過來保管的。 上個月,手鏈的擁有者即捐贈者過世,享齡101歲。 按照她的遺愿,此條手鏈拍賣獲得的全部收益將用于她丈夫的家鄉(xiāng)——國內(nèi)貧困地區(qū)學(xué)校的建設(shè)和孤兒機構(gòu)的修繕。 手鏈通體鉑金,中央一顆耀眼大粉鉆,四周鑲嵌一圈小粉鉆,由視覺上的層次感堆疊出玫瑰花的形狀。 制作工藝十分復(fù)雜,稍有不慎,毀壞任何鉆石一個切面,整體就會被破壞,因此有傳言說當(dāng)初這條手鏈從開始打磨到成品足足耗時一年整。 今天到場的大部分名媛千金,都是為了這個手鏈而來。 主持人宣布了起拍價為三千萬之后,立刻有人舉牌叫價。 “三千五百萬。” “三千六百萬!” “……” 過了十分鐘,價格叫到了六千萬。 很快,又有一個舉牌的,“六千萬加一百萬!” “六千一百萬十萬!” 拍賣流程實在有些無聊,晏蘇聽得實在困乏,她抬手揉了揉兩側(cè)太陽xue,剛要起身出去躲一會兒清凈。 一道疏懶清沉的嗓音從禮堂二樓包間里傳出來,“1億?!?/br> 她腳步頓了下,隨即不到半秒,她若無其事地出去了。 禮堂內(nèi)的其他人則是一片嘩然。 瘋了吧,直接從六千萬跳到了一億。 這下沒人再加價了。 他們心里明白,就算再往上加價也無濟(jì)于事了,只要許淮南舉了牌子,他們就注定和這條手鏈無緣了。 很快,女人們又有了新的可以八卦的內(nèi)容。 許淮南和晏蘇都離婚了,他拍下手鏈?zhǔn)菫榱耸裁矗?/br> 難道他這么快就有了新歡?還是像圈里傳的那樣,他早就狡兔三窟、金屋藏嬌了? 最終手鏈以一億的價格成交后,bloom主編親自上臺敘述了這條手鏈背后的故事,還有手鏈捐贈者對丈夫家鄉(xiāng)的熱愛與美好憧憬。 晏蘇從禮堂側(cè)門出去之后,進(jìn)了光線昏暗的安全通道。 她拉開手包最里面的夾層,將里面的煙盒拿出來,摸出一根煙,拿在手里,送到鼻子下面輕嗅了一下。 她沒有抽煙的習(xí)慣,包里沒有打火機,只是偶爾心煩的時候她會聞一聞味道。 說起來,這可能還得感謝許淮南。 姥姥剛過世那段時間,她其實一直找不到法子緩解內(nèi)心的痛苦。 看許淮南每次臉色不好的時候都會抽煙,當(dāng)時她挺好奇,這東西是不是能緩解痛苦,讓人忘記煩惱。 后來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跑去一中旁邊不良少年常光顧的小賣部買了一包最貴的煙和一個打火機。 剛躲進(jìn)旁邊的巷子,趁著中午這邊沒人正想試試,結(jié)果好巧不巧,就看到了許淮南的車徑直堵在了巷子口。 巷子單向通行,里面是一堵墻,前面三個垃圾桶,她想跑回學(xué)校都沒辦法。 十六歲的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下了車,一步一步走過來,將她藏在身后的手拽了出來。 她握在掌心里的打火機也被他一把躲過去,隨手扔進(jìn)了后面的垃圾桶。 而后,男人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對他對視,“再有下次,你的腿就別想要了?!?/br> 晏蘇記得當(dāng)時好像是許淮南第一次對她發(fā)火。 但可能也不算發(fā)火。 他的脾氣似乎一直就那樣,只是剛遇見的那時候,可能念及她親人剛離開,稍微多了點包容和耐心。 所以那時候兇她,還是比較有震懾力。 后來她就再也沒碰過這個東西。 還在胡思亂想,聽到有人推門的厚重聲響。 晏蘇匆匆將手里的煙和煙盒塞進(jìn)手包,正要轉(zhuǎn)身回禮堂。 與進(jìn)來的頎長身影擦肩而過的時候,猝不及防,她的手腕就被扣住,而后她被拽進(jìn)他的懷里,背被緊緊抵在一旁的墻上。 熟悉的煙草味道像潮水一樣圍過來,帶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她眼睫顫了顫,下意識就抬起手,想推開許淮南。 結(jié)果跟推了一堵墻一樣,沒有推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