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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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這話聽得多了,蘇御不以為意,他冷哼一聲,初見你,可沒這樣厚臉皮。 這不是都快成親了,得讓你感受到不一樣的偏愛? 李初堯挑了挑眉,笑意盎然。 哼!蘇御不信他,油嘴滑舌,誰知道是真是假。 李初堯是真的高興,自重生以來,也就只有在蘇御身邊,他能敞開了笑,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握住蘇御的手,揉捏他細(xì)膩的指尖,明日我來不了,得去賭坊一趟。 蘇御看了一眼指尖,沒舍得抽回來,好。 突然門響了兩聲。 四目相對,蘇御起身坐到李初堯?qū)γ娴牡首由?,他清了清嗓子,進(jìn)。 汁夏領(lǐng)著莫一進(jìn)來。 莫一拱手拜了拜,沖李初堯說:公子,我方才察看過別院了,沒有任何異常。 蘇御皺了皺眉,汁夏,你煎藥可有人問起? 汁夏仔細(xì)想了想,啊,我想起了,今天一早,我剛把公子的藥放藥罐里,負(fù)責(zé)衣物的楊嬤嬤就問我,給誰煎藥。我說是公子的,她詫異問,公子怎么了。 還有其他人問過嗎? 楊嬤嬤蘇御見過兩次,一次是主動送衣服到房里,另一次是,他說了衣服讓汁夏去取,楊嬤嬤主動求見,是不是哪里出了錯。 汁夏搖了搖頭。 李初堯看了莫一一眼,叮囑道:之后你多注意點(diǎn)這位楊嬤嬤。 好。 莫一,麻煩你了。蘇御嘆了一口氣,他以為離了蘇家,這些人能放過他,卻不想變本加厲。 他如今懷疑,當(dāng)初蘭舟病故,是不是也是有人為之。 莫一點(diǎn)點(diǎn)頭,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蘇御。 蘇御看了李初堯一眼,神色莫名,這是什么意思? 李初堯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想莫一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莫一愿意給你,你就拿著。 蘇御疑惑地接過,展開一看,居然是賣身契,他皺了皺眉,這是做什么? 蘇公子,以后便是莫一的主子。 莫一不是莫初,也代表莫一接受了自己雙兒的身份,不在執(zhí)著于過去。 蘇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望著李初堯。 后者拍了拍大腿上的衣服,站起身,沖蘇御調(diào)侃道:你魅力比我大。 蘇御瞪他,無理取鬧! 難得莫一紅了耳根,他解釋:我想同鴻書一樣。 不再同以前一樣畏畏縮縮,舉步不前,將所有人,拒之門外。 他想光明正大,留在鴻書身邊。 李初堯給了一條他們可以選擇的路,鴻書會變得強(qiáng)大,他也會。 蘇御不知道鴻書是誰,疑惑地看向李初堯。 我請的管事,以后幫我打理生意的人。 莫一詫異的抬起頭,果真同鴻書猜測的一模一樣。 李初堯笑笑,人是你的,自己安排。 說完李初堯看了一眼外面,我得走了。 蘇御點(diǎn)點(diǎn)頭。 第038章 (三更) 李初堯一走,蘇御沒在猶豫,他把賣身契還給莫一。 你可以把我當(dāng)朋友。 莫一錯愕地看著手里的賣身契,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了自由。 蘇御笑笑,拉著他坐下,又讓汁夏把話本拿過來,有沒有興趣看看? 莫一木訥的點(diǎn)點(diǎn)頭。 蘇御沒在管他,自顧自繼續(xù)看了起來。 汁夏什么都沒說,出去時,小心掩上了門。 李初堯在附近雇了一個馬夫,他打算去看看新宅子。 反正離得不遠(yuǎn),順著常十街過去,不過約莫一盞茶功夫。 他到的時候,瓊叔正在讓人搬家具,李初堯從馬車上下去。 瓊叔。 二少爺。瓊叔招唿人繼續(xù),饒過雜物,站在李初堯面前。 不愧是瓊叔,這么快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李初堯打量了一下家具的成色,就近摸了摸,質(zhì)量一般。 他瞇了瞇眼,不動聲色道:瓊叔,雖然我不懂,但咱們到底得辦喜宴,也不好太差,是吧? 瓊叔壓下心驚,抬眼瞧了瞧李初堯,見他不識貨的模樣,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水,鎮(zhèn)定回復(fù):以往米鋪的家具,也是在這家定做的,二少爺請放心。 李初堯在心中冷笑一聲,他看過老夫人列出的銀兩,這些看起來精致的家具,實則沒到老夫人列出的一半。 嗯,瓊叔你帶我進(jìn)去看看吧。 瓊叔點(diǎn)點(diǎn)頭,領(lǐng)著人往里面走。 從正門進(jìn)去,兩邊分別有兩條走廊,中間臺階順著下去從院壩到正廳。 院壩砌了石板,只能在靠近走廊的邊上,放置些花盆,添加景色。 李初堯想到招待客人,也適合。 從正廳的走廊進(jìn)去,后院就比較隨意了,中間只留了一條小徑,其他地方,可以隨意種點(diǎn)花花草草。 他和蘇御的房間,已經(jīng)裝飾好了,全是嶄新的雕花,簡單舒適又大氣。 瓊叔看出李初堯很滿意,他也不邀功,這是昨日鴻書建議的。 李初堯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瓊叔也未全部摻水,至少主子屋里的家具值當(dāng)。 瓊叔,其他房間裝好,大約要多久? 可能還要兩三日。瓊叔放下心來,他做事,連老夫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必李初堯后面看出來,也說不了什么。 挺好的,就按照瓊叔你說的照辦吧。 好的,二少爺。 李初堯看了他一眼,又問:祖母那邊可來信了? 看我這記性,瓊叔拍了一下腦門,自責(zé)的從懷里掏出信,二少爺不提,老奴都差點(diǎn)忙忘了。 李初堯笑著接過,上面只提了婚期,其他一概未多說。 李初堯看完把信還給瓊叔,我知道了,府內(nèi)就有勞瓊叔打理了。 二少爺哪里的話,分內(nèi)之事罷了。 李初堯又同他寒暄了兩句,尋了借口走了。 回到馬車上,李初堯勾起一抹冷笑,舌尖掃過牙齒,李府快了。 路過米鋪的時候,李初堯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李仁確實會做人,城中過半富商府邸的大米,全是由他提供。 這個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斬斷張香蘭的財源,何樂而不為? 臨近中午,李初堯在外面吃了一碗面。 隨后又去城中最大的書肆逛了一圈,不過倒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編纂了京城八大家史,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看過可能就成了飯后之談,但李初堯卻看到真事。 上輩子,京城四大家,除了首富顧家,其他家都有不少骯臟事,同書里的八大家合起來,倒是出奇的相似。 李初堯拿著書翻看署名故辭。 上輩子他沒來過書肆,倒是不知道還有這號人。 有機(jī)會倒是想結(jié)交一番,指不定同刀疤臉特別有緣分,都愛好八卦飯后之談。 想到明天要去見刀疤臉,李初堯干脆買下了書。 回到客棧時,張成正皺眉,訓(xùn)斥手下。 李初堯走過去,張哥,怎么這是? 張成頗為頭大揮了揮手,這些日子我不在鄴城,那邊兄弟接了鏢,沒確認(rèn)貨物,被人賴上了。 具體是怎么回事? 托鏢的是宋家,說是送去外地的貨物,少了一箱絲綢,鬧著讓我們賠。張成手底下的大老爺們,一個個的不省心,又是一起拼搏的兄弟,根本沒法撇開。 顧兄是什么意思? 張成更加焉了吧唧,我還沒敢同他說,這事可能需要我回鄴城親自處理。 李初堯一臉愛莫能助,他關(guān)愛的拍了拍張成的肩膀,有妻如此,何其幸福啊! 張成: 李初堯往里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你說的宋家,是哪個宋家? 張成嗤笑一聲,鄴城除了一個宋家,還能有哪個宋家? 李初堯壓下心中的洶涌彭拜,他瞇了瞇眼睛,眼底露出一抹寒意,是那個宋家就對了! 真是他不上門找事,禍?zhǔn)抡疑祥T?。?/br> 呵 張成聽他冷呵一聲,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好哥倆似的往里面走,怎么堯弟,他們有得罪過你? 李初堯看了他一眼,將他的胳膊拿下來,我們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比較好,免得顧兄誤會。 張成訕訕摸摸鼻子,八卦道:說說,你們什么過節(jié)? 李初堯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恨意,不過他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整個人顯得尤為疏離和冷漠。 過節(jié)大了。 上輩子,宋清主動靠近他,正是在托鏢之后。 按顧萊的性格,肯定讓人脫了一層皮。 而他事業(yè)剛起步?jīng)]多久,正是用人用錢的時候,宋家看重他的點(diǎn)子和能力,便一個勁兒幫他。 看似好意,不過是在賭他,可以飛黃騰達(dá)。 事實也證明如此。 所以宋清同意了和他定親。 想到這里,李初堯只覺得怒火中燒,如果有一片荒原,肯定燒的只剩下灰燼。 他之前想不明白的事,終于有了答案。 宋清是宋家的一顆棋子,而他是宋清的棋子。 李初堯怒極反笑,雙目猩紅。 張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擔(dān)憂道:堯弟! 我沒事,只是想到了點(diǎn)其他事。李初堯深唿吸一口氣,將那股恨意壓在心底,他問張成:如果你不告訴顧哥,他肯定會生氣。 指不定早就知道了,正等你上門呢。 張成身體一僵,他撓了撓頭,總得讓我組織組織語言吧。 李初堯嘲笑道:晚了。 什么? 李初堯示意他看對面,果然顧萊站在樓梯口,面無表情,一副風(fēng)雨欲摧的模樣。 我完了!張成只剩下這句話。 李初堯拍拍他的肩,誠心建議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說完他上前,同顧萊打招唿,顧兄。 顧萊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依舊落在張成身上。 李初堯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上樓了! 張成內(nèi)心在咆哮,他在心里,沖上樓的李初堯喊: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呢! 顧萊冷著臉,一步一步走到張成跟前,有要說的嗎? 有! 張成回答的快速,似乎生怕面前的人生氣。 顧萊看了他一眼,沖柜臺的小二使了一個眼色,后者快速麻熘的將茶壺和茶杯擺在桌上,又把顧老板常喝的茶一并拿來。 想來已經(jīng)特別熟悉整套流程了。 顧萊不急不緩走到桌邊坐下,將茶葉茶葉放到杯中,先洗了一遍,再重新泡上。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卻有一種壓迫的氣息,傳遞在周圍。 小二盡量收縮身體,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波及。 張成在顧萊拿起茶準(zhǔn)備喝之際,挪步過去。 小二松了一口氣,拍拍胸脯,差點(diǎn)以為張大當(dāng)家,終于要硬氣一回了。 李初堯坐在階梯上,一手撐著下巴,覺得這一幕尤其好笑。 張成遇見顧萊,是真的慫! 想當(dāng)初第一面的硬朗漢子,再到如今,習(xí)以為常慫了吧唧的樣子,他站起身,咋咋舌拍拍屁股走了。 小兩口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回到屋里,李初堯?qū)⒃挶緮R在桌上,回想上輩子自己漏掉的時間線。 如果宋家是因為顧萊,受了重創(chuàng),不得不另尋填補(bǔ)漏洞的方法,那么此次后,宋家也不會停手。 李初堯躺倒在床上,一手?jǐn)R在腦后,一手放在肚子上。 他成親是在下月二十,屆時李舜維也會來,想到這里,他放在肚子上的手,不由蜷縮成拳。 牙齒相碰,俊逸的臉繃緊,鳳眸邪肆,似乎正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 倏地,他松開了拳頭,既然上輩子兩人勾結(jié)在一起,這輩子,他便撮合一把。 情人反目成仇,想想都值得讓人期待。 他坐起身,走到桌邊,一邊研墨,一邊將信紙整理出來。 是該給他的好三弟去一封信了,畢竟兩人關(guān)系那么好,怎么能叫老夫人失望呢。 至于張香蘭,想必也樂見其成。 不給人添點(diǎn)堵,怎么讓李府的閑太太有事情可做呢。 等李初堯?qū)懞眯牛诺侥闪?,再把信疊好放進(jìn)信封里。 扣扣扣 李初堯皺了皺眉,他把信放在硯臺下壓住,起身去開門。 初堯。 顧兄?李初堯一臉詫異,這是解決完了? 張成突然從旁邊冒出來,嬉笑著說:堯弟。 李初堯莫名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第039章 噩夢驚醒(一更) 大門敞開,張成率先進(jìn)屋,隨后顧萊跟著進(jìn)屋。 李初堯握著門鎖的手緊了兩分,他往外看了一眼,又回頭瞧見兩人已經(jīng)坐下,他嘆了一口氣,關(guān)上房門。 李初堯剛坐下,只見張成沖他使眼色:我把你同宋家有仇說了。 李初堯: 顧萊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了一周,他開門見山道:初堯,對于宋家,你有什么打算? 李初堯橫了張成一眼,實話實說道:目前還沒有。 顧萊點(diǎn)點(diǎn)頭,宋家以布業(yè)為主,但也沒能做到一家獨(dú)大,想要超越宋家的不在少數(shù),我只需要扶持一家可以實力抗衡的即可。 李初堯皺眉,這代價是否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