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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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刀疤臉一臉豪氣,大喇喇斜坐在桌上,抓起桌上的花生,往嘴里扔,解解饞。 我先前說,讓你同瓊叔見一面,我想安排在搬進新宅那日。 刀疤臉吃花生的嘴張大停住,他皺了皺眉,將手里的花生扔回盤子里,你確定?兄弟們砸起東西來,可半點沒有輕重。 李初堯勾了勾唇,不然怎么能看出家具的劣質呢? 這也行? 我的東西,能讓他們占到便宜? 刀疤臉神色復雜,他一邊搖頭,一邊咋舌,遇見你,他們真是三生有幸。 那可不。李初堯可沒打算替李家省錢,既然收了好處,這樁婚事不成也得成。 他怎么不明白老夫人的主意,蘇家沂南西邊的樁子,產量雖少,但勝在地勢好,何況李家還有兩個米鋪,合理利用起來,李家能在沂南留有一席之地。 無論鄴城李家怎么樣,這一條退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沂南管轄松散,可供cao作的地方更多。 刀疤臉被他的不要臉拜服。 我寫欠條這件事,暫時先壓一壓。 你有什么打算? 等成親后,瓊叔回到鄴城,再傳出去。這件事,米鋪的人,肯定會守口如瓶。張香蘭不會去戳自己的嵴梁骨,他二公子這么愛面子和名聲,自然也不會做。 最后只剩下老夫人和瓊叔。 張香蘭咬不了老夫人,只能拿瓊叔開刀。 屆時戲就好看了。 刀疤臉拍拍李初堯的肩膀,還好我們不是敵人。 李初堯挑了挑眉,也不可能成為敵人,不是嗎? 哈哈哈哈堯弟你說的對。 刀疤兄,至于阿御母親的事,還要勞煩你多上點心。李初堯拱手一拜。 刀疤臉愣了一秒,隨即欣慰笑了笑,也就蘇御的事,能讓你折腰。 李初堯想起蘇御的模樣,他嘴角自然而然溢出笑,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刀疤臉本來還怕他做事心狠手辣,丟掉了自己,瞧他這副模樣,不由感嘆,此生有一人,真好啊。 說到這里,李初堯不由想起昨日逛書肆買的書,他從懷里拿出來,遞給刀疤臉。 你應該喜歡。 刀疤臉一臉苦澀,他愣是沒接,我不愛看書。 你喜歡的八卦。 真的?刀疤臉眼睛一亮,同剛才的自己判若兩人。 李初堯抽了抽嘴角,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賭場人聲鼎沸,吵吵嚷嚷再正常不過。 李初堯聽到臨威的聲音,還以為聽錯了。 二禿子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看到李初堯,他比了一個手勢。 李初堯點了點頭,二禿子手勢的意思是,還需要讓人繼續(xù)贏嗎。贏,當然要贏,只有將心養(yǎng)大了,最后才能一發(fā)不可收拾。 若剛贏沒幾把就輸,還能有什么意思,得讓人相信自己,能贏,一定可以贏,下一把肯定能贏。 二禿子得到示意,走到臨威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李二公子要走了,換我來吧。 臨威意猶未盡,但想到自己贏了不少,又釋懷,反正下次還有機會。 他將銀兩裝好,站到李初堯跟前,二少爺,可是要回了? 李初堯一臉菜色,銀子輸光了,自然得回了。 臨威把銀子往懷里揣了揣,不太自然地說:二公子,我運氣好,不如下次你把銀子給我,我?guī)湍阙A。 李初堯搖了搖頭,自己贏才有意思,給別人玩,我還不如不來。 臨威想起摸牌的手感,以及銀子進賬的滿足感,他點點頭,二少爺說的有道理。 你別怪我?guī)牧四憔统伞?/br> 李初堯這話說的愧疚,語氣又帶了幾分嫉妒和羨慕。 臨威在心里沾沾自喜,秉承著阿諛奉承的原則,他說道:這哪里能怪的了二少爺,您分明是慧眼如炬,帶小的發(fā)家致富。何況手長在我身上,同二少爺,哪里有關系。 你小子會說話,沒白帶你來。 那是。 第041章 自知之明(一更) 馬車行駛到客棧正門,臨威已經換回了小廝的衣服。 今天沒別的事了,我讓車夫送你回去吧。 臨威理智尚存,他用力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笑得一臉為難,二少爺,這樣回去不合適。 李初堯嘆了一口氣,拍拍臨威的肩膀,行吧,回去小心。 臨威笑笑,率先從馬車上下去,又候在一邊將李初堯扶下來,這才離開。 車夫拉著馬車離開,李初堯站在門口順了順衣服。他上了兩階臺階,回身望向臨威的背影,只見臨威一邊往前走,一邊變扭的扯衣服。 李初堯勾唇笑了笑。 總要體驗過更舒適的生活,才能對比現在的自己。 他撩起長袍,進了客棧,張成坐在客廳,面對著門口,被迫品嘗顧萊的好茶。 一看見他,張成抬頭打招唿,堯弟。 李初堯裝作看不見的腳步一頓,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朝兩人走去。 張哥,顧兄。 顧萊點點頭,拿起桌上干凈的茶杯給他倒茶。 堯弟,你一早去哪里了?張成興致勃勃,明顯昨晚興奮的余韻未消。 李初堯喝了一口熱茶,不早了,午膳都用過了。 張成哪里管這些,他湊近了一點,小聲問:你昨晚說的想法我們商討過了,我和你顧哥,打算換一個名字。 想好了?李初堯沒意外,按照張成的性格,意料之中。 張成看了顧萊一眼,我們想讓你來取名字。 李初堯沉思了兩秒說:前面的名字你們來取,后面加上快遞即可。 快遞?顧萊皺了皺眉,稍顯疑惑。 嗯,快捷、方便、隨意投遞。其實李初堯自己也有私心,就以他的茶葉來說,要想賣出好的價格,必然需要運輸到各地,張成的快遞成了,也能幫他省不少事。 要想一個地方富起來,第一交通方便,第二獨有的特色。 沂南的茶商他勢在必行,那余下就是交通了。 張成抬起手掌,剛準備拍板,被顧萊一瞥,他輕輕落在手掌,不如就叫成萊快遞吧。 顧萊沒意見。 李初堯笑了笑,可以啊。 不過要將小鏢局收為己用,前期需要投入不少錢,這一點,不知道堯弟有什么想法?張成笑得諂媚,明顯蓄謀已久。 李初堯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怎么說服其他人,肯定得看張哥你的魅力,至于銀兩的問題,你旁邊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張成一臉為難,顧萊是有錢,不過他現在的資金全砸客棧和人力上去了,如今拿不出什么錢來支持他。 李初堯將杯子稍重往面前一放,指了指自己說:我說的是我。 堯弟你有錢?張成滿眼詫異,明顯不信。 顧萊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什么,他蹙緊的眉心松開,悠閑地給張成倒了一杯茶,醒醒神,帶點腦子。 張成: 雖然滿心不情愿,但張成還是喝了。 李初堯心中喟嘆一聲,還好顧萊是自己人,這樣細膩的心思,若是競爭對手,就算自己占了先天的優(yōu)勢,也討不了什么便宜。 他沖張成神秘一笑,自己問顧兄,前期不夠的資金,我先幫你補上,不過面上得借用顧兄的名義。 要是被李家知道,只怕不將自己的血吸干,那群人不會善罷甘休。 初堯,稍后我讓人擬一份協議,拿去官家公證。無論他們關系再好,該有的程序一套也不能少,否則一旦有糾紛,損害的只會是他們自己的利益。 對于顧萊的好意李初堯心領,他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到時候。 不是拒絕,只是不到時候。 一旦協議在現在成了,他這些產業(yè)就同李家有了聯系,即使他不承認,李家人也會逼著他承認。 顧萊點點頭,我等你心想事成。 張成這回跟上了兩人的對話,他點點頭,你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初堯拿起茶杯,知己難遇。 顧萊和張成相視而笑,拿起茶杯,碰在了一起。 從慶新街到常十街,要路過一條叫賣的黎街。 吃喝玩樂,衣服飾品樣樣俱全。 臨威本無意,但手觸及身上的衣服,目光不由落在成衣鋪上,他摸了摸懷中的銀兩,抬腳往里面走。 老板不動神色將人打量了一遍,笑臉相迎,問:敢問客官是哪家府上的人?。?/br> 臨威身體一僵,袖中的拳頭攥緊,他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我是為自己做。 老板愣了一秒,旋即叫來伙計,帶客人去看看,要買什么面料的衣服。 是?;镉嬐崆?,一個勁兒詢問,小兄弟,這邊請啊,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買這種比較劃算,你摸摸? 臨威心頭一冷,仿佛剛才的炙熱,被一盆冷水澆了一個透心涼。 他此刻有些怨恨自己這張笑臉,明明他很生氣,伙計卻以為他很滿意。 他深唿吸一口氣,不用了,我改日再來買。 伙計一愣,笑臉秒收,嘲諷道:沒錢不買進來做什么,一副窮酸相。 臨威邁出去的腳一頓,心中升起一股憤恨,若是沒有身上這一套衣服,他定然不會受此侮辱! 他攥緊拳頭,咬緊后槽牙,深唿吸一口氣,抬頭挺胸往外走。 那人怎么走了?我瞧他進來挺高興的樣子。另一個伙計送走了客人,拍拍人,不明所以問道。 能怎么,沒錢還想要面子唄。 我看不像。 不像能怎么樣,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要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是屬于的自己的待遇,什么是屬于主子的待遇。 ?? 伙計瞧了他一眼,不屑道:還指望掌柜的親自招待他,不是做夢嗎! 臨南看到臨威回來,不由抬起頭多瞧了他一眼。 瓊叔指揮人已經裝潢的差不多了,看到臨威,詫異道:今日這是怎么了? 瓊叔,可要給主家寫信? 嗯?瓊叔一臉疑惑,又皺了皺眉,冷著臉警告道:臨威,你雖然是夫人的人,但夫人還過問不到老夫人的事。 臨威挑眉一笑,那又如何,夫人雖默認了婚事繼續(xù)進行,但沒說,城西的樁子,她要袖手盤觀啊。 瓊叔面色不好看,此次除了主持李初堯的婚事,老夫人還交代了他,將城西的樁子打理妥當,特意警告過他,這是李家的私產。 也就是說,與張香蘭無關。 臨南皺了皺眉,他上前拉了一把臨威,示意他不要同瓊叔撕破臉皮。 臨威冷哼一聲,像個主子一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瓊叔陰沉著一張臉,突然,他嗤笑一聲,走到臨威身前,居高臨下道:臨威,別以為你討好了夫人,就可以在李家肆無忌憚了。 我瓊叔在李家呆了幾十年,能夠在管家這個位置上坐穩(wěn),你以為只是夫人的那幾句話,可以讓你上位? 說到這里,瓊叔理了理袖口,他睨了臨威一眼,別忘了,我在李家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瓊叔說出這話,已經動了怒。 臨南上前擋在臨威面前,瓊叔,臨威方才說笑呢。 說完,臨南偏頭冷眼盯著臨威,語氣里帶了警告,臨威,同瓊叔道歉。 臨威和臨南,看似一直是臨威主導,實則真正的話語權,一直掌握在臨南手里,后者平平無奇,絲毫不起眼,但一旦生氣,臨威根本架不住。 臨威在臨南冷意的眼神下,打了一個哆嗦,他站起身,同瓊叔告禮,方才是臨威想岔了,還請瓊叔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人。 瓊叔冷哼一聲,沒搭理。 瓊叔,我們一同來沂南辦事,自然同屬于一條船上的人,如果目的還未達到,船就沉了,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瓊叔深深看了他一眼,瞇了瞇眼睛說:看來是我人老了,總有老眼昏花的時候。 臨南勾唇笑了笑,瓊叔說笑了。 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計較,但城西的樁子,若是你們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我自然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多謝瓊叔。 四目相對,臨南笑意漸深,瓊叔眸色暗沉。 各退一步,相安無事。 等瓊叔一走,臨南拎著臨威回了房間。 臨威被他扔在角落,嚇得如同鵪鶉。 今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臨南站在一邊,居高臨寫望著他。 賭場的事情,臨威不敢說,也不想同他說,只說了回來去做衣服的事情。 臨南冷嗤一聲,就這點事,就讓你失去理智了?臨威,你什么時候,這么沉不住氣了? 聽到臨南的話,臨威大氣都不敢出,他見臨南消了氣,小心翼翼從地上爬起來,你難道想做一輩子奴才? 臨南睨了他一眼,倒了一杯冷水,潑他臉上,醒了嗎? 臨威臉色蒼白,醒了。 臨威,你要知道一件事,你我雖同為下人,但為何你怕我?又必須聽我的? 想到臨南的手段,臨威抖了兩下,他咬了咬嘴唇,沒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