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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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受了委屈,你大哥心里就好受了?即使你現(xiàn)在不說,你覺得你大哥以后就不會知道了嗎?阿御,只要我在你身邊一天,京城蘇家欠你的一切,我勢必會一一從他們身上討回來。所以無論你現(xiàn)在說不說,蘇烈到那一天,都會難過。 蘇御抿著嘴唇,眼眶有些紅,他伸手扯了一下李初堯,湊上去吻他。 李初堯熱情的回應他,一邊輕撫他的后背。 一吻結束,蘇御恢復了點理智,我親自同大哥說吧。 蘇御本以為李初堯會答應,卻不想他搖了搖頭,我同大哥說。 蘇御皺了皺,你是不是還瞞了我什么? 李初堯哼笑一聲,我瞞你什么?要是你同大哥說,指不定一會兒你大哥一邊難受,還得一邊安慰你,難道你讓我在旁邊,看著你倆兄弟情深?你想也別想,你現(xiàn)在有夫君了,就是難受,也只能在我懷里。 蘇越咧嘴一笑,你怎么這么小氣。 李初堯手臂攬著他往自己身上壓了一點,我就這么小氣,你喜不喜歡? 喜歡的。 李初堯悶笑出聲,捏了捏蘇御的臉,不早了,睡吧,終于不用半夜翻墻了。 聽到他這聲感嘆,蘇御也跟著笑,跟著附和道:對啊,明天醒來便能看見你了,終于不用睡到一半,被人吵醒了。 李初堯: 前半句挺中聽,后半句聽得想教訓人。 他嘆了一口氣,想念當初乖巧的小可愛。 夜深人靜,李府賓客散盡,除了掛滿的紅綢,幾乎看不出熱鬧過的跡象。 第055章 對你好(一更) 清晨,臥室的門緊緊閉著,鏤空的雕花窗柩敞心懷,讓細碎的陽光透著窗紙?zhí)S進去,落在地上,留下有一團光影。 屏風擋住了部分亮光,但依舊有一小部分如同調皮的孩子似的,繞過屏風落在床前。 床上的人緊緊相擁,紅色被子將兩人卷在一起。 外間的人動了動,眉心擰了一下,往溫熱的地方靠了靠,緩緩睜開眼睛。 李初堯晃了一下神,身旁傳來均勻的唿吸聲,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人。 蘇御躺在他的臂彎里,臉朝著他,露出小半張臉,卷翹的睫毛猶如停頓在花蕊上的蝴蝶,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碰一下。 白皙的臉龐因為熟睡的原因,泛著淡淡地粉色。 李初堯手臂有些麻,他一手托著蘇御的腦袋,往外面挪了一點點,突然靠著自己的人動了動,嘴唇張開了一點點,睫毛顫動,好像下一秒就要睜開眼睛。 李初堯頓住,放任麻痹的手臂,又躺了回去。 這時候,蘇御卻睜開了眼睛,呆愣愣地望著李初堯,似乎意識還沒有醒。 李初堯笑了一聲,傾身在蘇御額頭落下一個吻,隨即抽出胳膊,活動了一下。 蘇御摸了摸被他吻過的地方,眼睛又閉上了。 下一秒唰地又睜開,瞪大了眼睛望著李初堯。 醒了?李初堯將人抱起來趴在胸膛上,托著人往床中間挪了挪。 蘇御沒說話,怔怔瞧李初堯,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夢里。 李初堯被蘇御這副模樣,撓撓了心窩,捧著蘇御的臉在人唇上啃了一口,寶貝,忘記昨天咱們已經(jīng)成親了? 蘇御干脆趴在他胸口不動了,嗯。 見人一副明顯沒睡醒的模樣,李初堯輕柔的摸了摸他的后背,吻了吻發(fā)鬢問:還要睡嗎? 聽著身下人胸腔的跳動,蘇御回過神來,他往上蹭了一點,抬起腦袋搖了搖頭,隨即心中涌起一股歡喜,他抱住李初堯的脖子,洋溢著一張笑臉說:早。 該叫什么? 夫君。 李初堯笑了,手臂的麻感消失,他翻身將蘇御壓在身下,對準他的嘴唇來了一個早安吻,夫郎早。 蘇御咯咯直笑,好似有說不完的開心事。 李初堯也跟著笑,正巧這時候,伽衣在外間聽到動靜敲了敲門,問:主子,可要伺候洗漱? 蘇御止住笑,往外面瞧了一眼。 李初堯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是伽衣。 說完從床上起身穿鞋去開門,李初堯屋里晚上不喜歡留人,一般讓人住在隔壁的廂房,有事隨口叫一聲就行。 房門打開,伽衣端著熱水進屋,她低著頭沖床上的蘇御福了福身,隨即帶上門出去了。 蘇御眼里閃過一抹詫異,又疑惑地從床上坐起身。 我沒有被人貼身服侍的習慣。 李初堯將帕子放進盆里打濕,擰干后遞給蘇御。 原來如此。蘇御點點頭,擦拭完后,又把帕子放回李初堯手上。 別動。 蘇御眨巴眨巴眼睛,將伸出來的腳收了回去。 緊接著他瞧見李初堯去拿放在衣柜的里面衣服,兩套顏色相近的青衣,一大一小,正合他們的身量。 想必是李初堯讓人做的新衣,蘇御勾了嘴角,仿佛開心從心中漫遍了全身。 我叫汁夏進來服侍我。 李初堯坐在床邊,搖了搖頭,以后你的衣服都由我給你穿。 那要是你不在呢? 李初堯磨了磨牙,是他情話說的不夠溫柔?還是他把人帶壞的徹底?破壞氛圍的話,隨口就來。 蘇御歪著腦袋看他,突然咧嘴一笑,我自己穿。 李初堯齜牙笑了,他揉了揉蘇御的腦袋,真貼心。 那我也幫你。說著蘇御便要從床下來。 李初堯卻制止了他,蹲下身握住蘇御的腳幫他穿鞋。 蘇御愣在原地,他望著李初堯的后腦勺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小時候見過蘇青山同蘭舟同床共枕,但一向都是娘親伺候父親,從未見過也未聽過有男子為了夫郎或者妻子,躬身彎腰親自穿鞋的。 他眼眶有些紅,放在兩側的手指,攥緊了被單。 李初堯抬起頭,見他這副模樣,他用握腳的手去碰蘇御的臉,這種小事也要感動?。?/br> 蘇御躲開他,甕聲甕氣地說:我剛洗了臉。 李初堯驀地一笑,將他從床上拉起來,開始給他套衣服。 怎么這么傻。 聽到他這么說,蘇御不服氣道:沒你傻。 李初堯故意用握腳的手逗他,再說一遍? 蘇御忽然抱住他的腰,抽了抽鼻子,你怎么能對我這么好。 李初堯拍了拍他的后背,站好,先穿衣服。 見蘇御松開,他將衣服整理好,又盯著蘇御說:不對你好我要對誰好?誰家夫郎有我家的可愛? 蘇御噗嗤笑了。 晚來一步的汁夏,聽到里面的笑聲,疑惑地看向守在門口的伽衣。 成親這般高興嗎? 聽了全過程的伽衣,木著一張臉點頭。 臥室的門再次打開,李初堯牽著蘇御從里面出來。 主子,主君。 異口同聲的稱唿,讓兩人一愣,隨即又相視一笑。 沂南不比鄴城,不必等人來,去將里面收拾干凈了即可。 是。伽衣聽出言外之意,起身去里面。 蘇御:汁夏你跟著伽衣好好學學,不懂就問。 是。 李初堯抓著蘇御的手,往外面走。新媳婦進門必然要去給長輩請安,但他們身在沂南,上面又沒有長輩,自然就沒這個顧慮了。 按理說早飯在他們院中用即可,但李初堯打算先讓蘇御認認人,干脆帶著人去膳廳用餐。 蘇御見院子一角,種滿了蘆薈,他拉了拉李初堯的手,你讓人種的? 我親手種的。 蘇御受不了他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耳尖紅了紅,嗯。 李初堯瞧他這副模樣,不由升起懷心思,他突然停住腳。 怎么了? 李初堯示意他耳朵貼過來。 蘇御照做。 你可知一般人家,新婚第二天,夫郎走路怪異是何緣故? 蘇御身體一僵,滿紅通紅,他就是知道李初堯嘴里不會有好話。 他咬了咬唇,埋著頭看腳尖,小聲問:要裝嗎? 哈哈哈 蘇御瞪他! 二哥,什么事這般開心?李舜維從一旁出來,他溫和著一張臉,又帶了兩分怯意,沖蘇御打招唿,二嫂。 蘇御想起李初堯的話,收斂了笑意,禮貌點點頭。 李初堯壓下心中涌起的別樣情緒,握緊蘇御的手緊了緊,后者皺了皺眉,忍著痛沒掙開,李初堯露出一個微笑,三弟,早啊。 二哥和二嫂是去用早膳嗎? 李初堯點點頭。 一起吧。 李初堯嗯了一聲,示意他走前面。 等到了膳廳,蘇御一直未說話,雖然李初堯面色如常,但他能感受到李初堯徒然變冷的氣息,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雙笑意的眼睛,底下的寒冷。 他看了一眼被李初堯捏的留下印子的手,輕輕撓了撓李初堯的掌心。 李初堯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放松了自己,他松開蘇御的手,從善如流道:三弟,坐啊。 三人依次坐下,下人將早膳擺滿桌上。 二哥,什么時候回鄴城? 李初堯搖搖頭,這得看祖母的意思,他露出苦笑,祖母讓瓊叔將宅子的地契給我了,大抵是希望我暫時留在沂南。 至于這個暫時是多久,兩人心照不宣。 李舜維放在腿上的手握緊,他垂著頭說:暫時留在沂南也好,至少不會 他恍惚記得有一次,他跟著李初堯一起去老夫人屋里請安,老夫人對他只是淡淡一掃,卻對李初堯和藹了臉,問李初堯功課怎么樣。 他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站在一旁,插不上嘴。 以前他以為是嫡庶有別,可如今他想不明白了,既然李初堯是私生子,他娘親雖然是妾室,但也是李勝才明媒正娶抬進李府大門的,他怎么就比不上母親不祥的李初堯了! 一抹嫉恨從他眼里劃過,如果是他留在沂南,想必李府只會像打發(fā)叫花子一樣,將他打發(fā)了,又怎么會像李初堯這樣大辦! 蘇御在蘇家雖然不受寵,但到底是嫡系,自身差不到哪里去。 換做他呵。 李舜維手握成拳,依稀能夠瞧見掩藏在袖中的青筋。 沒聽到李舜維后面的話,李初堯皺了皺眉,他隨口道:算了三弟,這些以后再說吧,說了陪你逛沂南,可能要推遲了。 李舜維情緒收斂的很好,他笑著抬起頭,一臉乖巧,新婚燕爾,弟弟明白,府中人陪我逛也是可以的。 李初堯笑了笑,想了想說:那我讓臨威陪著你。 好。 用完早膳,李初堯牽著蘇御去了書房。 蘇烈陪送的嫁妝,一共六個箱子,依次擺放在一側。 蘇御卻沒有開心,他目光落在李初堯手上,淡淡地說:你不高興。 李初堯一愣,轉過身望著蘇御,視線不經(jīng)意劃過蘇御被自己牽著的手,只見手背隱約有青紫的指痕,他僵硬在原地。 這瞬間,心如同被什么撕扯了開,一下又一下的疼。 第056章 失態(tài)(二更) 蘇御見了立馬抽手往身后藏。 李初堯握緊了手不讓他動彈,心中的愧疚更甚。他以為蘇御在身邊,自己能夠控制住,卻不想傷到了蘇御。 我沒事,看著嚇人而已。 李初堯一把將人拉進懷里,他有一瞬間,甚至想將上輩子的所有事,統(tǒng)統(tǒng)全部告訴蘇御。可到底理智尚存,上輩子的痛苦,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沒必要將蘇御拉進泥濘里。 蘇御回抱住他,察覺李初堯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湊近人耳邊,輕輕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以后疼了我就咬你。 李初堯喉頭有些哽,他親了親蘇御耳廓,好。 你之前的膏藥還有嗎,那個效果很好。雙兒皮膚嬌嫩,稍稍一用力,皮膚rou眼可見的留下痕跡。之前李初堯給蘇御的藥膏,對青紫效果就很好。 我找找。 之前制好的膏藥,李初堯帶了兩盒來李府,他記得書房他放了一盒。 蘇御也不著急開箱子,坐在椅子上,看著李初堯翻箱倒柜。 不一會兒,李初堯在靠墻的柜子里,拿了一盒藥膏出來,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蘇御跟前,小心翼翼為他上藥。 下次不許再一聲不吭。 蘇御假裝瞪他,兇巴巴說:你還想要有下次? 李初堯被他逗得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敢,我怎么敢呢。 蘇御也跟著笑。 上完藥,見李初堯心情好了,蘇御迫不及待去開箱子,禮單在第一個箱子里,當蘇御看到上面寫的明明白白的物件時,眼淚嘩地落了下來。 李初堯被嚇了一跳,他連忙站起身將人拉進懷里,圈住蘇御的腰,這是怎么了? 蘇御淚眼朦朧,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李初堯瞬間更心疼了,他坐到椅子上,將蘇御拉到腿上坐著,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瞄禮單上的物品。 除了女子的首飾,還有一些雜記和書畫,他不免皺了皺,想到是誰送的,他唿吸一窒。 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將人的腦袋掰過來擱在肩膀上,輕柔地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蘇御的后背,有時候無聲的安慰,比言語更有效。 蘇御曾經(jīng)說過,蘭舟生前的物件,除了一些當不了物品,其余全被他用作府中的開銷了。 這些東西,想必蘇烈費了不少時間和心力,也難怪他那日來的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