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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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才聽到老夫人找自己,皺了皺眉,隨后跟著嬤嬤到了老夫人院子。 母親。 老夫人嗯了一聲,雙手合十,朝佛像一拜。 老爺京中的事,可還順利? 嗯,有了蘇家?guī)兔?,順利多了?/br> 那便好,老夫人由嬤嬤扶著坐回位置上,她掀著眼皮瞧了李勝才一眼,不知老爺對子嗣是何想法? 母親怎么想起問這事了? 李家不能后繼無人。老夫人目光凌厲,如同冰冷的箭矢落在李勝才身上。在她看來,李常維雖然是嫡子,但卻沒那個(gè)才能,至于李初堯和李舜維就更不可能了。 李勝才心下一驚,他當(dāng)然知道老夫人最喜歡的是他哪一位夫人,這么多年,府中大小事宜,看似是張香蘭在掌管,實(shí)則背后全是老夫人的影子。 連同他的子嗣,也是老夫人喜歡誰,誰便堪負(fù)重任。 他曾經(jīng)同張香蘭說過,不能慣著李常維,但張香蘭溺愛,不聽他的勸,變成了如今這副好吃懶做,不堪大任的模樣。 二夫人錢氏同老夫人關(guān)系親密,曾經(jīng)也是他唯一的正妻人選,但他先抬了張香蘭進(jìn)門,無奈之下,老夫人讓錢氏做了他的妾室。 這些年,老夫人處處針對張香蘭,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管不了。 張香蘭對錢氏這事不知情,但他能為張香蘭做的便是,不讓錢氏留下男胎。 母親李勝才后背冷汗直冒,他是老夫人親手撫養(yǎng)長大,骨子里的懼怕,幾乎是本能。 以前的事,我便不追究了,但李家的狀況你也看到了,就算是愧疚,這么多年,你也該還完了。 她自己兒子不爭氣,怪不了別人。 老夫人怎么會不懂李勝才那點(diǎn)小心思,她以前未細(xì)想,直到沐染被提了四姨娘,錢氏找她訴苦,她才想起這一茬。 李勝才無奈答應(yīng):母親,兒子明白了。 老夫人睨了他一眼,既然明白,今晚便去錢氏那里吧。 聽到老夫人幾乎是命令的語氣,李勝才袖中的手指緊了緊,嗯了一聲,算是表明了立場。 嬤嬤望著李勝才沉悶的背影,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自顧自說:他從小就這樣,我若是不逼他一把,他那顆動搖不定的心,如何能這么快做決定。 嬤嬤嘆了一口氣,沒再多言。 回到別院的沐染,望著梳妝鏡里面的自己,勾唇笑了笑。 今日從老夫人的態(tài)度來看,不會動自己,只要自己能為李家留下子嗣,她在李家的地位便穩(wěn)了。 不過事到如今,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到老爺床上的。 何況還是在書房的小榻上。 沐染想起李勝才床上時(shí)候的模樣,不由羞紅了臉。 難怪當(dāng)年錢氏寧愿為妾,也要嫁給老爺。 回想起張香蘭和錢氏嫉妒的眼神,她心中止不住開心。 她終于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回想起之前的日子,她眼里閃過一抹不屑,拿起盒子里好看的首飾,她一邊撫摸一邊問身后的丫鬟:去把二少爺屋里的丫鬟伽衣給我叫來。 那丫頭不是嘲笑她嗎? 她倒要讓人見識見識,到底什么是身份尊卑。 回稟四姨娘,二少爺院里的伽衣,被老夫人打發(fā)去沂南了。 沐染一愣,想到沂南是什么地方,她又嗤笑一聲,果然賤命只能去賤命該呆的地方。 小丫鬟眉心一蹙,沒敢說話。 行了,你下去吧,若是老爺來了,記得來稟告我。 是。 院中栽了不少賞玩的樹,如今這個(gè)季節(jié),葉子落滿地,在小徑上鋪上了一層毯子。 張香蘭從小徑回自己院子,不小心踩到一個(gè)水坑,正巧是葉子堆積的地方,她憤怒的臉愈加扭曲,沖身旁的青翠疾聲厲色道,讓人將打掃的家丁重打二十大板,玩忽職守,院中這么多葉子都不知道打掃一下,是當(dāng)我院中沒人了嗎? 夫人小心,奴婢這就去。 另一個(gè)丫鬟將張香蘭濕掉的裙擺提起來,蹲在地上用帕子小心擦拭。 滾,擦什么擦!張香蘭一腳將人踢開。 丫鬟立馬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張香蘭罵了一聲晦氣快步回院子。 伺候起居的老嬤嬤見張香蘭回屋,立馬迎了上去,瞧她臉色不好看,想來又是碰上了四姨娘,她安慰道:夫人,何須同自己過不去呢,您膝下兩個(gè)兒子,三姨娘又弱不禁風(fēng),三少爺性子膽小,以后李家是誰的顯而易見,何必讓自己不高興呢。 張香蘭看了老嬤嬤一眼,冷哼一聲,但怒意顯而易見消散了不少。 老嬤嬤以往幫著張香蘭管理私庫,也是原來張家人,陪嫁來了李府,前段時(shí)間李勝才納了四姨娘,張香蘭便讓人在身邊提點(diǎn)著。 張嬤嬤,老爺天天睡在那賤人那,你讓我如何放心的下。 張嬤嬤畢竟是老人,對于府中的事,比張香蘭有經(jīng)驗(yàn),二夫人可去找老夫人了? 張香蘭點(diǎn)點(diǎn)頭。 張嬤嬤一笑,夫人放心吧,二夫人膝下無一子,就算要擔(dān)心也是她。 張香蘭聽懂她的言外之意,那我就這么坐以待斃? 您啊,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老爺重溫舊情,重新回到您身邊。 張香蘭氣順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嬤嬤深得我心。 張嬤嬤笑笑沒再說話。 鄴城李府這邊勾心斗角,沂南李初堯正陪著自己夫郎,日日閑逛。 這日他們回府,瓊叔候在門口等待。 二少爺,老夫人來信,催促老奴和三少爺回鄴城了。 說著便把懷里的信交給李初堯。 李初堯打開信一看,堯兒,婚禮已過了半月,瓊叔也該回來了,三姨娘想舜維的要緊,便讓他跟著瓊叔回來吧。 你在鄴城,切莫再去賭坊。 蘇御是個(gè)好孩子,等過些日子,祖母將你的屋子打理好了,你再同蘇御一起回來吧。 李初堯在心中冷笑,老夫人分明是不想他再回去了,還將理由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李初堯?qū)⑿胚€給瓊叔,瓊叔和三弟,打算何時(shí)啟程? 三少爺那邊,我還未來得及通知,最晚后天吧。 這么著急?李初堯皺了皺眉。 瓊叔抿唇一笑,老夫人吩咐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李初堯點(diǎn)點(diǎn)頭,行吧。 信蘇御也看了,瞧了李初堯一眼,跟著他回了屋。 為什么老夫人執(zhí)意將你留在沂南呢?蘇御沒明白其中的深意,既然當(dāng)初李初堯護(hù)送他來沂南,按道理說,如果沒有成親一事,他安全到了,李初堯便該回去了,就算成親了,也沒必要一直留在沂南啊。 李初堯朝身后看了一眼,示意伽衣和汁夏守好門口。 他拉著蘇御坐下,知道為什么我來沂南老夫人沒有阻止嗎? 蘇御搖了搖頭。 李家的繼承人里,本來就沒有我,能將我先淘汰出局,為什么不隨了我的愿呢? 那又為什么給你宅子,置辦婚事? 有一半是蘇家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她想鍛煉我,或者說我身上,有她期待的東西。上輩子,他是私生子的事情,李家人并沒有人告訴他。 但一向看中家世的老夫人,竟然容忍了自己這么多年,如果換了李舜維,老夫人不會這么迂回,似乎老夫人堅(jiān)定地相信,他能夠有出息。 還有一點(diǎn)是老夫人覺得他有能力,和張香蘭抗衡。 如果他那位神秘的母親,家世這么強(qiáng)大,不應(yīng)該他只是私生子,被養(yǎng)在張香蘭名下。 想到這里,李初堯不由皺了皺眉,他有點(diǎn)看不懂老夫人了。 期待的東西? 蘇御將李初堯從頭打量到腳,不確定地說:男顏禍水? 李初堯: 寶貝,想夸我好看就直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 蘇御: 李初堯摸了摸下巴,上輩子老夫人開始對他好,是從他有想法做生意刮目相看,后來有了起色,善意愈加明顯,而這輩子,他一直表現(xiàn)的平庸,但從欠賭債開始,老夫人對他已經(jīng)處于放養(yǎng)狀態(tài)了。 如今要他留在沂南,還留有一絲情面,這份期待減少,但未殆盡。 所以歸根究底,老夫人對他的這份特別,還是來源于身世。 第070章 來信離開 蘇御見李初堯斂眉沉思,不慌不忙倒了一杯茶,然后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喝。 瓊叔走了,院里的這些人怎么辦?蘇御望了一眼外面,正在努力打掃院子的家丁。 李初堯追著蘇御的目光望出去,家丁看似在打掃,實(shí)則時(shí)不時(shí)往里面瞧一眼,對上汁夏和伽衣的目光,閃躲地埋下頭。 不著急,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 李初堯勾了勾嘴唇,這些人他肯定是要清理掉的,包括臨威臨南,他也要拔掉釘子,不過關(guān)于臨南,也不知道到時(shí)候張香蘭知道他是李舜維的人,該作何想法。 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蘇御見他這個(gè)笑容,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李初堯彎下腰,就著蘇御的手,將他杯中剩下的茶喝了,哪里有什么壞主意,這可是好主意。 蘇御被他捏住了手,想放下茶杯,又掙脫不開,只好紅著耳根,瞪對面的人。 李初堯站起身,挑了挑眉問:明天我打算去迎來分棧,要一起去嗎? 當(dāng)然要。 好。 院中的家丁聽不到兩人談?wù)撌裁?,但瞧見兩人抱起一起,快速打掃完地上的葉子,去尋瓊叔。 而此刻的瓊叔,正將懷里的信遞給李舜維。 三少爺,這是三姨娘給你的信,老夫人來信說了,讓你同我一起回鄴城。 李舜維袖中的手攥緊,面上露出驚喜,謝謝瓊叔,可讓二哥一個(gè)人留這邊可以嗎? 這些事就不勞三少爺掛心了,老夫人自然有她的打算,明日出發(fā),還請三少爺收拾好東西。 這么快? 瓊叔面不改色,那三少爺以為要多久呢? 本來瓊叔想多留一日,讓李舜維和李初堯好好道別,但一想臨威和臨南,他又改變了主意,那兩人狗仗人勢,讓他多待一刻,都覺得厭煩。 至于三少爺,他通知到位就行了,其他不重要。 李舜維埋下頭,將眼里的恥辱掩埋好。 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瓊叔更加看不上了,他語氣不由帶了兩分輕蔑,既然三少爺沒意見,今晚就好好收拾吧。 說完瓊叔看都沒看李舜維一眼,轉(zhuǎn)身便走了,仿佛李舜維才是下人,他才是主子。 李舜維掌心掐出一道紫痕,手中的信被捏地變了形,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屋,一腳踹在凳子上。外面的人驚唿一聲,三少爺怎么了? 李舜維深唿吸了一口氣,盡量用高興的語氣說:收到母親的信太高興了。 下人也沒真當(dāng)回事,敷衍了一句那三少爺小心便沒聲了。 等瓊叔的人走了,李舜維再將信抽出來看。 舜兒,我聽老夫人那邊說,要讓瓊叔回鄴城了,便自作主張給老夫人說,讓你跟著一起回來。 別怪為娘,娘也只是擔(dān)心你在外面,出什么意外。 如今府中多了一個(gè)四姨娘,府中更沒有我們的位置了,為娘想著你回來,多去給老夫人請幾次安,指不定以后分家,老爺能看在你盡孝道的份上,讓娘倆過的好些。 李家的東西,咱們不爭,我已經(jīng)同老夫人說了,等你回來,讓老夫人幫你尋一門親事,不求門當(dāng)戶對,只需要家世清白就行了。 老夫人答應(yīng)了,以后啊,咱們安安分分過好自己的日子,也不同他們爭搶。 你也別想著和你二哥一樣,咱們啊沒那個(gè)福氣。 為娘等著你回來。 勿念。 李舜維看完信,牙齒緊緊合在一起,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他眼睛瞪大,仿佛有團(tuán)火在燒!手上的青筋凸出來,拳頭微微顫抖。 他的好娘親真是貼心的要緊! 將他所有的路都鋪好了,就差沒告訴老夫人,將他們趕出府了。 什么家世清白,他才不信!老夫人一向看不起他,指不定什么阿貓阿狗,都往他這里塞!他都能想象回去后,是一門怎么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親事了! 憑什么李初堯可以娶蘇家的嫡子,他就要這么低三下四! 他不甘心! 他那個(gè)傻娘親真以為請安盡孝道日子便能好過了?若是這樣,他能被一個(gè)奴才看不起嗎? 李舜維深唿吸一口氣,牙齒磨破了內(nèi)壁,鐵銹的味道讓他眼神陰鷙起來。 他不會讓老夫人得逞的,更不會同李初堯一樣,做一個(gè)傻子! 老夫人不希望他爭,那他就爭給她看看。 他娘親說他沒那個(gè)命,那就算頭破血流,他也要把這個(gè)命給他掰回來! 窗戶被風(fēng)扇動,碰地一聲關(guān)上,李舜維從偏執(zhí)的思緒里回過神來,望著外面漸漸黑下去的天色,他憤怒的眼睛,變得暗沉。 夜間的風(fēng)比白天冷冽,仿佛要涌入人的心里,將冰冷填滿。 臨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從窗戶躍進(jìn)去。 他單膝跪在地上,公子。 李舜維很滿意他這副恭敬的模樣,他勾了勾唇,成衣鋪的事情談的怎么樣了? 公子,已經(jīng)有幾家表示了意向,但是想先看看我們的成品。 起來坐吧。李舜維一手端著茶,一手指了指凳子。 多謝公子。 臨威這副姿態(tài),極度滿足了李舜維的心,你告訴他們可以,我會鄴城便先去同宋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