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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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汁夏讓人把浴桶抬到屏風(fēng)后面,垂著眼睛,絲毫沒敢往床邊瞧。 關(guān)門聲響起,李初堯?qū)⑻K御從被子里扒出來,抱到浴桶邊放下,試了試溫度,覺得很合適,三兩下將人扒干凈扔了進去。 說扔也不準(zhǔn)確,畢竟水花都未濺出捅。 一道動作行云流水,蘇御懵逼了一秒,見他開始解身上的衣服,咽了咽口水,商量道:要不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吧? 李初堯邪魅一笑,一手撐在浴桶上,一手托住蘇御的下巴,怕了? 蘇御: 他認(rèn)慫還來的及嗎? 第082章 城西劉氏(二更) 蘇御被迫洗了鴛鴦浴,洗的精疲力竭,最后被李初堯抱著上床歇息。 迷迷煳煳之間,蘇御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小聲呢喃了一句:李初堯你不是人,都這樣了還能忍得住 李初堯望著睡熟的臉蛋,氣的發(fā)笑,他這么隱忍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他捏了捏蘇御的臉蛋,對于擁有現(xiàn)代靈魂的他,真的對十六歲的蘇御下不去手。 李初堯嘆了一口氣,他側(cè)身躺下,將蘇御抱在懷里,寶貝,趕快長大。 蘇御嚶嚀了一聲,往他懷里擠了擠。 兩人的悠閑時間沒過多久,便到了李初堯同張成約定的日子。 蘇御將李初堯送到門口,只聽李初堯叮囑道:話本的事不著急,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慢慢寫。 蘇御知道他在擔(dān)心自己手腕疼,點點頭。 快進去吧。李初堯上了馬車,沖蘇御揮了揮手。 喬天站在一旁,見兩人依依不舍,面無表情著一張臉。 等馬車消失在眼際,喬天出言提醒,主君,進去吧。 嗯。 寬闊的大道,揚起馬蹄踢起的塵埃,李初堯和張成一人騎著一匹馬,往城北的鏢局去。 沂南城西和城東全是種植農(nóng)物,城南比較雜,所以相對來說,人也比較雜。 城北更像是讀書人的地方,沂南好幾個書院都在這邊。 到了地方,李初堯和張成翻身下馬。 讓兩人覺得奇怪的是,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越到里面,嘈雜聲越大,仿佛是在爭吵。 以前就說好,咱們按照落新街一分為二,一人一邊,如今你們忒不講信用了,竟然想要整個城北的鏢。 話不能這么說,我們鏢局在這里又沒動,是你們那邊的人,上門找我們幫忙,生意都找上門了,難道還要我們將人趕出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也是你們那什么快遞,你們就是不講信用! 狗屁,誰規(guī)定了上門的鏢不能接? 就是,我們又管不住客人的腳,人家想去哪就去哪! 你! 吵鬧聲還在繼續(xù),張成和李初堯?qū)σ曇谎?,從對話來看,差不多已?jīng)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眼見雙方的人就打起來,張成中氣十足,嗓音洪亮,周身氣勢逼人,住手! 劉氏鏢局的人認(rèn)識張成,立馬住了手,誰知道那邊林氏不講道義,乘此機會,一擁而上。 不過他們哪里是張成的對手,不過幾分鐘,林氏的人全倒在了地上。 林氏的人還無理取鬧道:劉氏你們背信棄義,如今還動手打人,我林氏同你們勢不兩立。 林浪,你可真不要臉! 劉氏當(dāng)家劉涉怒不可遏,要不是被人攔著,估計直接撲過去打人了。 啪、啪、啪李初堯勾著嘴唇,拍掌上前,好一出瘋狗咬人的戲碼。 林浪被張成踩在地上,但不妨礙他吐口水,呸,你又是什么人! 說完他又看向張成,張大當(dāng)家,打的一手好算盤啊,當(dāng)初來我林氏鏢局,沒答應(yīng)你,原來是勾搭上了劉涉,怎么著,這是打算讓所有人替你賣命??? 劉涉,你這貪財忘義的小人,竟然為了錢,違反誓言! 張成瞇了瞇眼睛,腳上的力道大了兩分。 林浪你別胡說,什么背信棄義,分明是林氏在先,我們劉氏一再忍讓,你休要再血口噴人! 張成抬起手,示意劉涉別急。 就林浪那點小伎倆,還想挑撥離間,在同劉氏擬協(xié)議之前,他便坦明了自己先找過林氏,不過被拒絕了。 至于兩家人的恩怨,張成也聽說了。 林浪以家中長輩壽辰為由,將本屬于劉氏的客人,邀請過去,最后撬了人生意,還倒打一耙散布謠言,毀了劉氏的名聲。 他當(dāng)初來談,不知道這些內(nèi)幕,所以先找了林氏。 好在林浪拒絕了他,不然幫這種人賺錢,簡直惡心他自己。 李初堯走到林浪身前,示意張成松開腳。 算你識相!林浪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一臉高傲的模樣。 李初堯勾唇笑了笑,他指揮劉氏的人,你們一個人去報官,就說林氏登堂入室想搶鏢,順便去把門關(guān)上,咱們都是文明人,就請官家來判吧。 你胡說,就你們那些破玩意兒,有什么值得搶的!林浪氣的火冒三丈,但想到自己也正是因為這鏢來的,不免又氣短了兩分。 李初堯沒管他,冷聲沖傻了吧唧地劉涉說:安排人去?。?/br> 劉涉立馬點頭,讓手下去請官。 劉涉這是我們的私事,你要講江湖道義! 自古以來,稱自己為江湖人,便用江湖方式解決,也不許報官。 但李初堯是什么人,他冷笑一聲,沖林浪說:你叫林浪是吧,看起來也沒到老年癡呆的地步啊,怎么記性這么不好呢? 現(xiàn)在你口中的劉氏鏢局呢,屬于成萊快遞,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和你們所謂的江湖沒有關(guān)系了,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能報官呢? 劉涉,過來說說,這位林浪說的那位客人,讓你們快遞什么東西? 劉涉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他沖李初堯拱手,然后說:是一批玉石。 價值多少? 上萬兩。 李初堯點點頭,揚了揚眉問張成,張哥,根據(jù)川洲的律例,搶上萬銀子,要按照什么處罰? 張成頷首,將熟知的律例說出來:按照川洲律例來判定,若是光天化日之下?lián)尳?,不管有沒有傷人、殺人,皆要處以斬刑;不過你們只能算搶劫未遂,那最多就是處以流刑。 林浪身邊的人頓時慌了,因為出門的時候,林浪說的口號,就是將鏢搶回來。 大當(dāng)家,都說民不與官斗,若是官家真的來人了,我們這還能說的清楚嗎? 是啊,而且這是本來我們就理虧。 之前我們鏢局的客人,不是也是劉家鏢局的嗎?大當(dāng)家,我們家中都還有老小要養(yǎng),我們不想流放啊 是啊,是啊。 林浪身邊的人將林浪拉到一邊,一人一語,雖然話說的小聲,但不難猜測說的什么。 林浪內(nèi)心也慌,但也只能裝作鎮(zhèn)靜,他眼睛微微一瞇,察覺一個空檔,他一個沖力往墻那邊跑,走! 手下們對視一眼,看到李初堯他們,仿佛看到了豺狼虎豹,紛紛往墻上躍,落荒而逃。 劉涉哪能讓他們這么輕易的離開,追! 李初堯卻抬手示意他們停下,別追了,攔住他們也沒用。 劉涉不甘心,就這么放過他們。 張成看了他一眼,他今日來,可是大張旗鼓進來的? 劉涉身體一僵,反應(yīng)過來。 即使官家來了,只要林浪咬死自己只是來討個公道,外面隨便找?guī)讉€人作證,官家也拿他沒有辦法。 何況林浪并沒有要搶鏢,不過因為李初堯突然說的報官,慌了手腳。 加上手下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慌不擇路之下,干脆帶著人落荒而逃。 反應(yīng)過來了?李初堯挑了挑眉。 劉涉點點頭,他面色復(fù)雜,看向張成,臉上又多了兩分愁容,張大當(dāng)家,我很感謝你給劉家鏢局的機會,但如今林氏那邊你也看到了,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劉涉嘆了一口氣,本以為歸屬成萊快遞后,能夠峰回路轉(zhuǎn),但如今看來,倒像是燙手山芋。 你不是已經(jīng)請官了嗎?李初堯出言提醒他。 還未請教這位是? 劉涉看向張成,目露詢問,但語氣間很恭敬。 你們?nèi)?dāng)家。 不用了,叫我李公子就成。 劉涉拱手一拜,敢問李公子,方才是什么意思?還請指點。 李初堯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行禮,接著剛才繼續(xù)說:你們現(xiàn)在屬于成萊快遞,有空將牌匾換了,見劉涉一僵,李初堯給他想了一個名字,改成成萊快遞劉氏分店吧,既然決定不再江湖,鏢局就別用了。 好好招待官家,打點好了,這段時間就得靠他們保護你們了。 可劉涉目露難色。 張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會打點,劉涉也會,所以先下手為強。 多謝大當(dāng)家和李公子提點。 李初堯點點頭,想起來意,他偏頭問張成,張哥,這個是你說的問題? 張成搖搖頭,朝劉涉說:帶我們?nèi)}庫。 誒,好。 說是倉庫也不盡然,畢竟在劉府里面。府里人多,院子也多,穿過兩扇拱門,才到放東西的院子。 墻壁全部是石砌,連同門也是鐵門,周圍守滿了人。 李初堯皺了皺眉,此時劉涉已經(jīng)過去將門打開了,倉庫里面雖然黑,但干燥,有窗戶的地方,比較亮,其余時候,要想看清,需要拿上燈籠。 你們所有東西都放在這里?李初堯一邊檢查物品,一邊查看物品的羅列,很亂,雖然全部分開來放,但貨物一旦多起來,可利用的空間會相對減少。 劉涉點點頭,李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稍后給你一些圖,你可以按照說明擺放貨架,不然按照你現(xiàn)在東一塊,西一堆,很浪費這個倉庫的價值。 第083章 沒多久(一更) 李初堯指點了一圈,將運作的模式和分類,做了一個完整的解說,聽得張成和劉涉熱血沸騰。 劉涉對于改名之事,本來還有點抵觸和不舍,畢竟劉氏鏢局,是他一手建立,如同親生孩子一般,但聽了李初堯這番講解,那點感情頓時化成了滿腔熱血。 李初堯倒是沒心思管他情感的變化,他在想林氏鏢局,如果任由其發(fā)展,必然會影響之后的進度,但他說過,快遞的事情,只答應(yīng)幫忙,不參與過多。 他想了想,還是屆時再同張成商議吧,如今解決經(jīng)營的問題。 接下來兩人分別快馬加鞭去其他城區(qū)的小鏢局,一天下來,即使張成再有熱血,眉間也隱隱帶了疲憊。 兩人到迎來分棧,顧萊已經(jīng)讓人備好了酒菜。 李初堯看了看天色,他拒絕了兩人的好意。 顧萊挑了挑眉,沒再勸。 張哥,林浪那邊,估計你還要多費點心思,今日我們也算是徹底得罪了人,以免留下禍患,還是早點幫劉涉解決的好。我今日說的那些,我回去后擬一份圖和解說給你,到時候就勞煩你去同小鏢局交涉了。 張成點點頭,也知道當(dāng)初李初堯只要兩分利,便是存了不插手的心,若不是他求上門,李初堯估計只想做個甩手掌柜。 他明白李初堯的擔(dān)憂,雖然很想將人拉上船,不過也只是想想。 行,后續(xù)的事情由我來辦,你也快些回去吧,不然弟夫該等急了。 好。 李初堯翻身上馬,他早上出發(fā)時,沒有同蘇御提起多久回去,但按照蘇御的性子,一定會等他一起用晚膳。 想到這里李初堯勾了勾嘴角,他沖顧萊和張成揮了揮手,拉好韁繩,腳踢馬鞍,駕一聲馬蹄嗒嗒響起,快速奔向家的地方。 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蘇御坐在大廳,望著大門的方向。 眉心微蹙,目露擔(dān)憂,放在身側(cè)的手,一下又一下捏膝蓋上的衣服,汁夏站在一旁,已經(jīng)勸了不下五遍讓人先去用晚膳。 伽衣拿著披風(fēng)出來,替蘇御披上,主君,大廳對著正門,風(fēng)大,若是您生病了,主子該不高興了。 蘇御咬了咬嘴唇,我想他回來便看到我。 伽衣嘆了一口氣,這兩人,若是往后需要好幾日見不到,豈不是得相思抹淚。 你們讓人把飯菜重新熱一熱,夫君應(yīng)該快回來了。 汁夏和伽衣對視一眼,后者去讓人熱飯菜。 汁夏在蘇御身邊久,自到李府跟著伽衣學(xué)習(xí),性子沉穩(wěn)收斂了許多,作為蘇御的貼身丫鬟,自身教養(yǎng)也代表了主子的面子。 見伽衣走了,她蹲下身,扯過披風(fēng)將蘇御的腿蓋住,小聲說:我的公子誒,你還真應(yīng)驗了夫人以前猜測的話。 聽她換回之前的稱唿,蘇御生出一股親近,什么? 夫人說:若是你嫁了良人,肯定小時候像黏著大公子那般黏著自家夫君。您看,現(xiàn)在可不是嗎? 汁夏撇撇嘴,她年紀(jì)雖然不大,但是由蘭舟親自安排在蘇御身邊的人,對蘇御的事,簡直了如指掌。 蘇御暗暗一想,覺得也是,他也沒經(jīng)驗,小聲問汁夏,那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汁夏一愣,她撅著嘴想了想,平日里,李初堯?qū)μK御可算是非常寵溺了,比小時候的蘇烈更勝一籌。 我覺得李主子估計喜歡都來不及。 蘇御盯著她看,回想起小時候,大哥雖然時刻護著自己,但也免不了一邊嫌棄,他不確定地問: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