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廠督的心尖寵、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皇帝重生后只想當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shù)霓r(nóng)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一個橙子、珍如天下(古言1V1 H)、春天略過的花、彼岸只為南魄盛
我代表李家族人,在這里,詢問嫡次子李初堯所犯何事,需要逐出宗譜? 老夫人和李勝才沖老人一拜,悉數(shù)李初堯的過錯。 前有借米鋪上千兩,欠賭債兩千兩,李家還之。 后有成親置辦宅院八千兩左右。 米鋪損失上萬兩。 欠條數(shù)萬兩。 細細算下來,在場的眾人皆是心驚,這么多銀子,別說李家還不還的上,就他們而言,也是不愿意還的。 這數(shù)目太嚇人了。 饒是司空見慣的老族長也被嚇了一跳,要不是顧及還要繼續(xù)主持,真想罵一聲,家門不幸啊! 可還有話要說? 老夫人上前一步,沖眾人說:今日讓大家見笑了,老身身為李初堯的祖母,管教不嚴,實屬罪過。本允諾他去沂南,是為了成全一樁美事,沒想到倒是讓他誤入歧途,老身慚愧。 老夫人言辭懇切,目露和藹,又加上身帶佛珠,幾句話,便讓人感受到了老人的無奈,也讓他們不由想到,這生母是怎么教養(yǎng)的人。 不過有李勝才說辭再先,他們也未出口,只能聽老夫人繼續(xù)說。 不滿各位說,堯兒在成親前,便有傳來身欠賭債,老身讓瓊叔前去,讓人好好改正,此事蘇府也知曉,后幫人清了賬,他也答應老身,再也不去了 老夫人老眼閃著淚花,用帕子擦了擦,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誰知成親后,瓊叔一走,便又恢復了本性,老身本想著沂南和鄴城路途遠,兩人又是新婚,等過些日子,再將人一并接回來,誰知道出了這等事,老身罪過啊。 李勝才適時上去扶住老夫人,有些家中有賭徒的人,忍不住落了淚,甚至開口道:老夫人深明大義,今日李府的事,也是告誡我們,庇護不可能是一輩子,及時了斷,也未嘗不好。 一人發(fā)言,深有所感的人,跟著附和,皆嘆老夫人深明大義。 老夫人被扶下去,李勝才出聲道:身為人父,養(yǎng)不教父之過,請族長懲罰。 老族長哪里會罰他,李家旁支全靠李府支持,他上前將人扶起來。 這哪里怪的了你,李府全靠你cao持,李府又若非人人如此。 這話倒是提醒了眾人,之前李家大公子的事情,也是鬧得人盡皆知,只是沒有此事嚴重,后有李勝才將人送去書院教誨,想來也不是李勝才的錯。 只怕是這次李二公子的事,李家無能無力,才出此下策,公證斷絕關系。 部分人聯(lián)系前后,不由想到李府大夫人的門第,一陣唏噓。 一個兒子沒教好,可能是自己長歪了,但兩個兒子都這樣,難免讓人多想。 李勝才看到眾人的神色,忽然明白,為何老夫人不讓張香蘭前來,可惜話已經(jīng)說出口,即使他有心想挽救張香蘭的名聲,如今騎虎難下,也只能任由事態(tài)按照老夫人所想發(fā)展。 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老夫人,袖中的手指攥緊又只能松開。 多謝族長。 老族長站到中間,讓人拿來筆,當著眾人的面,將李初堯的名字,從李家族譜上劃掉。 又將屬于李初堯的那一頁介紹,撕下來放到燭火上燒盡,他朗聲道:至此李家再無李初堯一人,他所有事,亦與李家再無瓜葛。 官家需要做人口登記,同來的人,翻到李家的人口,劃掉減去一,再把李初堯的名字劃掉,單獨列在一旁。 如此,一家人變兩家,再無瓜葛糾紛。 第091章 判若鴻溝(二更) 李府的事情一下子傳遍鄴城大街小巷,連同街上的孩童,編的兒歌都變成生兒一雙雙,破事要家還,我勸你莫賭,你勸我勿手閑,爛兄爛弟皆火坑,可憐人情家里難。 就連聽書的地方,也將那日宗祠的一幕,說了一遍又一遍,聽的人依舊津津有味。 最后以滾瓜爛熟的說書先生,說的想吐了,得以告終。 李初堯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賭坊同人搓麻將。同傳言中,被扣在在賭坊,簡直判若鴻溝。 四人圍坐在一起,刀疤臉輸?shù)拿夹陌櫝梢粓F,望著手中的牌,換回去又換回來,最后又拎了另一張。 李寬嗤笑一聲,我說刀疤臉,你就別掙扎了,就連剛上手的弟夫都比你打的好。 滾,我肯定能贏一局。 蘇御咯咯笑出聲,被刀疤臉兇了一眼,立馬閉上嘴。 李初堯出言護犢子,寬哥惹你,你兇我的人做什么。 刀疤臉: 他那是兇嗎?不就瞪了一眼。 蘇御笑笑,摸了一張牌,沖刀疤臉揚揚眉,攤手說:自摸,給錢。 刀疤臉: 他把錢塞到蘇御手上,一把將牌推了,不玩了。 眾人一笑,罵他沒牌德,刀疤臉裝作沒聽見。 四個人打牌,刀疤臉一個人輸,還輸?shù)囊欢↑c不剩,簡直太不友好了。 對了,臨威怎么樣了?刀疤臉一臉好奇,之前李初堯讓他們直接來李府,將宅子以賭債收了,還以為是做做樣子,現(xiàn)在看來,李初堯是真不打算回去了。 那日他們將李初堯和蘇御帶走,府中的人沒動,至于臨威和臨南,當時太亂,沒注意,不過后來,喬天帶著府里的其他人不知所蹤。 既然不打了,李初堯神態(tài)自若地將抽屜的銀兩,遞給蘇御,一副交由媳婦保管的架勢。 李寬牙疼的嘶了一聲。 蘇御這幾日被打趣習慣了,開心接過,耳朵都沒紅一下。 臨威現(xiàn)在除了張香蘭這根救命稻草,還能去哪里?李初堯挑了挑眉,興致盎然看著刀疤臉。 李寬摸了摸下巴,眉心蹙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你是打算讓人去鄴城要錢? 李初堯點點頭,我可沒說我要放過他。 刀疤臉也跟著反應過來,沖李初堯豎起了大拇指,高。 臨威和臨南回到鄴城,肯定會去找張香蘭,屆時賭坊的人找上門,再將臨威的欠條拿出來,只需要將事情鬧大,可以想象后面的事情,會多么有趣。 或許還能用李初堯不是親生的事情再拿來添一把火,相信李舜維和二夫人不會令人失望。 至于臨南不著急,對李家的報復,才剛剛開始。 得給李舜維時間成長,不然李家怎么雞飛狗跳呢。 李初堯勾了勾唇,看的李寬和刀疤臉心驚,后背躥起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蘇御已經(jīng)習慣了,他把銀子裝好,沖李初堯說:新宅子什么時候可以入??? 天天呆在賭坊,白天吵,晚上也吵,真不知道里礦和刀疤臉怎么習慣的。 你們早就打算搬出去了?刀疤臉一臉,你們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模樣。 李初堯站起身,握住蘇御的手,牽著他往外面走。 李寬撐著下巴,看向如同小丑唱戲的刀疤臉,等欣賞夠了,才說:從我說讓他將地契交給我保管開始,堯弟就已經(jīng)算計好了。 那么早? 不然你以為?李初堯一開始便沒打算要李府的東西,只是打算將這些東西變現(xiàn),給人一種,一無所有起家的錯覺。 至于米鋪,除了地契,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而李仁也如愿自立門戶,只是開門容易,經(jīng)營難。 何況旁邊不是還有他們的米鋪,搶生意嗎? 李寬站起身,拍拍刀疤臉的肩膀,論心計,你算不過李初堯,所以別再欺負弟夫,不然下次就不止輸?shù)倪@么慘了。 刀疤臉一僵,眼睛里滿是震驚! 他不過是為了追話本,幫書肆老板和眾讀者一起催了一下下,他保證,手都沒動,只是稍稍口頭威脅再不快點寫,就逮只老鼠,扔你書房。 蘇御怕老鼠,到賭坊第一天,全賭坊都知道了。 嚇得花顏失色,貼在李初堯身上,地都不敢沾。 后來不知道李初堯用了什么方法,賭坊一只死老鼠都沒有了。 李寬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悠哉悠哉走了。 想起方才李初堯的眼神,輸錢莫不是一個警告?刀疤臉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現(xiàn)在道歉還來的及嗎? 他錯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某人的寶貝,哦不,說了某人的寶貝。 刀疤臉蔫頭耷腦的坐在凳子上,暗想怎么補救。 另一邊,蘇御被李初堯牽著回了房間,整個人被李初堯抱坐在懷里。 新宅子等幾日就可以住了。 會有老鼠嗎? 想到剛來賭坊時,因為屋子受潮,加上兩個粗漢子,不懂收拾,以至于老鼠夜間四竄,剛巧那天準備睡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便碰上一只。 蘇御臉色煞白跳到李初堯身上,叫的慘烈。 引得賭坊的人紛紛披著衣服起身,結果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是只老鼠,又倒回去繼續(xù)睡了。 只是蘇御卻嚇得抱著李初堯不肯松手,走哪跟到哪。 李初堯見他臉色有些白,拍了拍他的后背,沒有,已經(jīng)讓莫一用藥除過好幾遍了。 蘇御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李初堯笑笑,眼里隱隱還有心疼,后來他問過蘇御為什么那么怕老鼠。 蘇御說:蘭舟剛離世的時候,柳秀讓人送來的吃食,全是殘羹剩飯,他不吃,便只能瞧著老鼠吃。 后來有一次,他睡著了,老鼠便從枕頭上跑過去,他感覺頭頂有異動,半夢半醒之間,不小心摸到了,自此以后,他便怕老鼠了。 還怕什么? 蘇御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不太美好的畫面,他打了一個冷顫,小聲說:蠕動的蟲子都怕。 李初堯一笑,揉了揉他的腦袋,以后有我在。 蘇御笑笑,對于他這個回答,很滿意。 刀疤臉要是再欺負你,記得同我告狀。 聽到說這話,蘇御一愣,想起那天在書房的場景,他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刀疤臉說的話,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剛開始聽到,可能被嚇了一下,但他知道刀疤臉說的是玩笑話。 想到今天輸?shù)挠绕鋺K烈的刀疤臉,真是一把都未煳過,他抱住李初堯的脖子,原來你在給我出氣啊。 李初堯挑了挑眉,不然呢? 那天刀疤臉為了避嫌,便站在窗戶外面,同蘇御說的話,他剛巧看見,也正巧聽見那句話后,蘇御白了臉,他本來打算上去,二話不說將人狠狠揍一頓。 但看到蘇御同刀疤臉聊接下來的劇情,聊的開心,他又忍住了。 李初堯嘆了一口氣,他的小夫郎,真的是可愛的讓人心疼。 他吻了吻蘇御的臉頰。 蘆薈,你讓喬天搬走了嗎? 你喜歡的一件不落。 那就好。 李初堯笑了笑,將人抱的更緊了。 這邊你儂我儂,遠身在鄴城的張香蘭,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自從將李初堯逐出李家后,好名聲全被老夫人占了,她落了一個并非賢妻的罵名。 別以為她不知道,街上那些孩童唱的歌,是在含沙射影的罵自己,除了第一句不實外,其余每一句都在罵她沒教好兒子。 這幾日,李勝才不見她,像是刻意躲著她似的。 老夫人那邊就更別談了,估計臉都要笑爛了。 張香蘭咬了咬牙齒,本來以為稱病,能讓人覺得她愛之深,責之切,沒想到被老夫人反將一軍。 光明正大讓所有人做個見證,反倒讓人覺得他們問心無愧。 想到那天老夫人的說辭,以及老族長變相的責罵,她恨不得沖去祠堂,把老不死的排位,,現(xiàn)在就供上去。 夫人,別生氣了,少爺就要回來了。 張嬤嬤生怕她又氣出一個好歹來。 要不是有人心虛,會讓我兒子回來,之前我求了多少次。想到這里,張香蘭就想親自質(zhì)問李勝才,到底將她置于何地! 張嬤嬤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只好說:夫人,如今此事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最要緊的是挽救你的名聲,和對付二夫人。 張香蘭當然知道,現(xiàn)在那個老太婆,正盼著錢氏肚子里那個孩子,若是男孩張香蘭瞇了瞇眼睛,無論男孩還是女孩,她都不會讓錢氏生下那個賤種! 一切阻擋她的人,都該去死。 對了,四姨娘怎么樣了? 四姨娘在院中養(yǎng)胎,偶爾回去院里走一走,想來對這個孩子,很是看中。 張香蘭勾唇笑了笑,這不是正好嗎。 她瞥了一眼張嬤嬤,示意嬤嬤將耳朵貼過來,嬤嬤依言照做。 張香蘭放低了音量,等說完,嬤嬤瞪大了眼睛。 夫人真要這么做? 這府中,沒有人是安全的,即使是不爭的人。 張嬤嬤點點頭。 張香蘭紅唇冷艷,老夫人不就是想讓她這個嫡妻讓位給二夫人嗎?她偏不,她倒是要看看,將那件事,讓錢氏她們知道會怎么樣。 第092章 臨威臨南回鄴城(一更) 榮興街,以往人來人往,擦著肩走動的街道,竟然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大概是天太冷,又太早,連叫賣的零販都沒幾個。 賣豬rou的謝殺豬將鋪子門打開,站在門口,望著街道,搓了搓胳膊,嘀咕了一句:這個天,可真冷啊! 他將rou一一擺上,等人慢慢多起來,他再吆喝:新鮮的豬rou誒,要買的趁早啊,不然一會兒就沒了。 他吆喝了半天,然而卻無人問津。 他雙手插腰,站在門口眺望,結果這一眼,瞧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確切說是衣服熟悉。 旁邊的雞rou鋪也開了,謝殺豬過去拍了拍老板的胳膊,指著一個方向問:誒,你看那兩人的衣服,是不是李府的? 老板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瞇了瞇眼睛,你別說,還真是,不過這是做什么去了,一身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