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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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卓連忙應(yīng)聲。 吃過早飯,蘇御也跟著一起去,不過臨走時,李初堯嚴(yán)肅叮囑他,不準(zhǔn)幫忙,不準(zhǔn)拿剪刀,站在一旁看著就成。 蘇御只得點點頭,只是客棧的人,看他和李初堯的眼神,尤為戲謔。 茶山離了一段距離,需要騎馬前行,蘇御不會騎馬,只能同李初堯共騎一匹,馬由鴻書牽過來,乘李初堯不注意,蘇御小聲問鴻書,怎么感覺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 鴻書瞅了一眼李初堯,面無表情道:客棧的門板不隔音。 不隔音 蘇御整個人都不好了,昨晚李初堯孟浪的要緊,他被弄的根本克制不住聲音,看到脖子上的狐貍毛,只怕所有人都覺得,他掩耳盜鈴。 此刻,他恨不得找個洞鉆進(jìn)去,或者沒有同李初堯一起前來流煙鎮(zhèn)。 鴻書將馬韁繩交給李初堯,轉(zhuǎn)身去騎另一匹。 李初堯見蘇御臉紅紅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皺了皺眉問:怎么這么燙? 都怪你! 蘇御狠狠瞪他。 李初堯一臉莫名其妙,他率先上馬,伸手將蘇御拉到身前坐好。 怎么了? 蘇御紅著耳根,見其他人全部走在前面,一副不敢往后看的模樣,他咬了咬嘴唇,羞窘道:鴻書說門板不隔音。 李初堯一愣,隨即皺了皺眉,咬牙切齒道:我家夫郎聲音那么好聽,真是便宜他們了。 蘇御: 他家夫君,關(guān)注的點總是這么讓人更加羞憤。 李初堯見他眼眶都紅了,一副你個混蛋的模樣,他一本正經(jīng)道:夫郎,成親的人都這樣。 蘇御不信他。 你想想啊,若是都成親了,兩人還淡漠如水一般,不是讓人覺得夫妻兩不夠和睦嗎?說不準(zhǔn)多管閑事的人,還會介紹一門妾室,你難道想? 當(dāng)然不想。李初堯是他的,所有的溫柔只能對他一個人。 李初堯勾了勾唇,繼續(xù)說:那不就是了,咱們這樣,誰還敢多提一句? 蘇御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坐好了,再不趕上去,等會兒領(lǐng)路的人都不見了。 蘇御看向前方,果然人影都快沒了,他靠在李初堯胸膛上,抓住他的胳膊。 李初堯埋頭吻了吻蘇御的發(fā)頂,駕地一聲,馬蹄揚起塵埃,往前沖去。 按照李初堯的設(shè)想,茶山應(yīng)該是同梯田一樣,從山頂一直往下,但明顯面前的山,并沒有達(dá)到這樣的效果,這也讓李初堯深刻的認(rèn)識到,程卓口中的缺乏人力,到什么地步。 之前運來的茶苗,只夠種下山體一面的五分之一,先不說山體上半部分,有沒有路上去,但泥土的質(zhì)地,確實適合種茶,這樣荒著,太浪費了。 程卓說先前有人試過,只是茶樹的品種沒對,以及對土壤的掌控不對,沒有一套成效的種植方式,所以失敗了。 但現(xiàn)在來看,里面可能還有人的原因。 他嘆了一口氣,將流煙寨的人,請出來種植茶葉,如今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吁,李初堯停下馬,程卓等人也勒了韁繩,紛紛從馬上下來。 李初堯翻身下馬,伸手將蘇御抱下來,一起走到程卓面前。 只有這一條路嗎? 程卓點點頭,這條路,還是上個茶商讓人修的。 李初堯望向四周,皺了皺眉,如今看來,不僅要人種植茶葉,還要將路和茶葉地,弄出來,難怪沂南就這么荒著。 程叔,你想流煙鎮(zhèn)富裕起來嗎? 他稱唿的變化,引得蘇御和程卓都看了過來,后者嚴(yán)肅地點點頭,李兄弟,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初堯之前本以為此事有了茶苗和培育方法,他掌握交通運輸即可,如今看來,還需要同官家合作。 川洲的土地,分為兩種,一種是可賣;一種是只可使用。 前者像房屋、店鋪、田莊等,只要有地契,皆可賣;后者則需要官府同意,才能使用,比如茶山這種,土地的使用權(quán)在百姓手里,但卻不能買賣,只能租給別人。 換句話說,如果李初堯想要成為茶山的主人,需要同這些百姓簽署協(xié)議,然后由官家介入同意,并公證存檔,才可以開發(fā)使用。 李初堯只想掙錢,并未打算租一輩子,這樣成本太高了。 他的目的是做茶商,而不是茶農(nóng)。 當(dāng)?shù)氐陌傩罩远鄶?shù)做了流寇,是因為生計無法維持,但李初堯愿意給他們錢,讓其幫忙種植。 他只需要孕育出好的茶苗,讓本地的百姓,將整座山種滿,他先租個幾年,將成本賺回來,便可以不必管種植的事情了。 這樣富民拉高財政的事情,他不信官府沒有興趣,畢竟升遷需要政績。 讓百姓全部回來種茶,靠他和程卓這些人,肯定不行,還需要官家發(fā)話,鎮(zhèn)定人心。 第097章 碎掉的聲音(二) 我需要你去同當(dāng)?shù)氐墓偌医簧妫視懸环鈺沤o你。 從之前程卓說官家嘗試引進(jìn)新農(nóng)物可以看出,本地應(yīng)該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他不介意達(dá)到共贏的局面,何況修路什么的,也可以讓官家資助一部分。 不用白不用嘛。 程卓在本地也算德高望重,由他出面,官家面子肯定會給,有他說好話,事情也更好談妥。 具體回去我再同你說,我先教你們修剪。李初堯神色認(rèn)真,仿佛在說:我只教這一次。 程卓有些興奮,他把所有人叫過來,聚攏在李初堯身邊。 茶樹到三十厘米,大家看,也就是大概這個地方,我們進(jìn)行第一次修剪,然后將距離地面十五厘米以上的部分剪掉,留出23個左右的分枝 蘇御望著李初堯細(xì)心的將剪掉的部分,同茶樹對比,又把剪好的茶樹同沒剪的對比,讓人看清楚,到底怎么剪,具體留多長。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甚至心底升起一股預(yù)感,李初堯做的事,可能會成為沂南百姓的福祉。 不僅僅是流煙鎮(zhèn),以后整個沂南,都會因為李初堯而改變。 不過看他夫君的模樣,似乎還未發(fā)現(xiàn),只當(dāng)自己是重利的商人。 蘇御撿起一片剪掉的葉子,拿起放到陽光下,莖絡(luò)分明,綠油油的,散發(fā)著勃勃生機(jī),煞是好看。 李初堯講的口干舌燥,鴻書將水壺遞給他。 李初堯接過喝了,看到自己夫郎,撿著葉子玩,他眉心的嚴(yán)肅,化作了柔情,他看鴻書剪得不錯,將剪刀遞給他,你在這里瞧著,程老板他們差不多了,你就回客棧。 工具人鴻書麻木的點點頭。 李初堯悄無聲息走到蘇御身邊,惡劣地踩在他要撿起的葉子上,干嘛呢? 蘇御蹲在地上,捏著茶葉枝干,偏著腦袋看他,皺了皺眉說:你把腳挪開。 李初堯聽話的挪了另一只腳,目露疑惑:??? 蘇御: 他深唿吸一口氣,指了指李初堯的右腳,這只。 李初堯一臉抱歉的挪開腳,看到地上的葉子,愧疚道:踩壞了。 蘇御: 信了他個鬼,蘇御磨了磨牙,站起身,朝李初堯撲過去,你就是故意的! 李初堯一邊躲,一邊往前跑,笑得毫無誠意,我哪有。 蘇御追著打他。 程卓聽到動靜,看向那邊,目光悠悠道:年輕真好。 其余人: 他們也年輕。 種植茶葉的土地松散,尤其是邊緣的地方,蘇一腳踩上去,腳掌頓時失去支撐,他驚唿一聲,整個身子往一邊倒,李初堯眼疾手快將人拉進(jìn)懷里,一個閃身,抱著人到了安全的地方。 沒事吧? 蘇御心有余悸,對上李初堯擔(dān)憂又自責(zé)的眼睛,搖了搖頭。 李初堯輕輕拍他的后背,剛才蘇御踩那里,是一個兩米高的坎,掉下來可想而知。 蘇御捉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氣,想起什么,他又呸呸兩聲,嫌棄道:你剪了茶葉,沒洗手。 李初堯?qū)⒉弊勇冻鰜?,這里干凈,咬嗎? 蘇御瞪了他一眼,見程卓他們一臉了然的轉(zhuǎn)過頭,頓時紅了耳廓。 李初堯一把將人抱起,暗嘆了一句自家夫郎真貼心,抱著人往馬匹那邊走。 蘇御環(huán)住他的脖子,盡量躲著不讓人看見臉,小聲問:我們要回去了嗎? 李初堯點點頭,抱著他坐到馬上,然后翻身上馬,環(huán)住人騎著馬往回去的方向走。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片茶葉,但接連著一片又一片,看起來格外的舒坦。幾乎能夠想象到整座山種滿,會有多么的美。 馬蹄一下一下落在地上,在一米寬的小路上,唱起了嗒嗒的歌聲。 客棧前,李初堯勒住韁繩,吁地一聲停下,看到圍在門口的不速之客,他瞇了瞇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這些人他在夢里見過周峰的手下! 你是什么人?來人整個人可以用一個圓來形容,因為腦袋比肚子很多,看起來像個葫蘆。 你們又是什么人? 蘇御聽到李初堯冷硬的聲音,皺了皺眉,他抬起頭想看,卻被李初堯用胳膊擋住了臉。 你連本大爺都不知道,不是本地人吧? 李初堯見他一臉大爺?shù)哪?,捏住韁繩的手指收緊,若非蘇御還在懷里,他真想提刀砍過去。 方圓,誰?。恐芊鍙睦锩娉鰜?,jian佞的眼睛微瞇,目光落在李初堯懷里。 方圓立馬湊過去,老大,不知道哪里來的人。 蘇御不小心對上周峰的眼睛,瑟縮了一下,往李初堯身上縮了縮。 李初堯牙齒緊緊合在一起,下顎繃緊,渾身的肌rou梆硬,似乎下一秒會飛身下馬,將人一腳踹翻在地。 算上周峰一共六個人,李初堯教訓(xùn)其他人不成問題,但是周峰喜歡?;ㄕ?,他怕蘇御有個什么閃失,尤其周峰看蘇御的眼神,仿佛是雄鷹看上了獵物。 李初堯抿起嘴角,他手抬起,剛準(zhǔn)備叫隱匿在暗處的手下出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周峰,你又在干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李初堯?qū)⑹址畔?,隱匿在暗處的手下,退了回去。 鈴鐺一身紅衣,一雙杏眼瞪的老大,看到周峰如同刺猬張開了刺。 周峰磨了磨牙,眼里露出一抹陰狠來,沖旁邊的玄衣男子說:莊秋,管好你的人。 莊秋右手背上有一道疤,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整個人英姿煥發(fā)。 他皺了皺眉,抬起右手到胸腔的位置,另一只手開始松手腕的束帶。分明一句話也未說,卻嚇得周峰不敢再叫板。 周峰臉色微沉,不情不愿地沖手下說:我們走。 鈴鐺呸了一聲,罵道:就知道欺軟怕硬! 李初堯卻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人,等周峰路過時,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灑在了馬身上,然后一手?jǐn)堉K御的腰,翻身從馬背上下來。 馬突然發(fā)了瘋似的朝周峰等人沖過去,由于離得太近,周峰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啊地一聲慘叫,被馬揚起馬蹄,一腳踹在了地上,跌了一個狗吃屎。 周峰走在最前面,本來應(yīng)該傷不到,但方圓體積大,硬生生連累了他。 馬兒受了驚嚇,嗒嗒跑了,只給人留下一個馬屁股。 哈哈哈哈鈴鐺捂著肚子笑得前仆后仰。 老大,你沒事吧?方圓狠狠瞪了鈴鐺一眼,揉著屁股站起身,還好他rou厚。 周峰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臉色難看至極,他站起身,手下立馬幫他拍身上的灰塵,他一把推開手下,莊秋他打不過,收拾一個路人總行吧! 他怒氣沖沖朝李初堯走過去,蘇御本來站在李初堯身后,見他走過來,立馬擋在了李初堯身前。 看清蘇御那張臉,周峰眼里閃過一抹惡毒,看兩人親密的樣子,他勾起嘴角,沖李初堯說:將這個小美人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蘇御皺了皺眉,擋在李初堯身前,依舊沒動。 李初堯拍了拍蘇御的肩膀,將人拉到身后,語氣冰冷:那恐怕不能如你的愿了。 不等對方繼續(xù)大放厥詞,李初堯捏起拳頭,猝不及防打在周峰臉上,頓時周峰被慣性沖擊跌倒在地,吐出一顆牙齒。 周峰被打的有點懵,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目光落下帶了牙齒的血跡上,他目眥盡裂,沖方圓等人吼,看什么看,都給我上! 李初堯沖蘇御說:去莊秋那邊。 說完直接一腳一個,蘇御雖然擔(dān)心,但還是乖乖聽話,站到了莊秋不遠(yuǎn)處。 鈴鐺上前一步,攬住蘇御的肩膀,那是你夫君吧?真是生勐??! 蘇御點頭的腦袋一僵,他不太習(xí)慣同李初堯以外的人親近。 鈴鐺粗線條沒發(fā)現(xiàn),反倒是不遠(yuǎn)處的莊秋皺著眉,喊了一聲:鈴鐺,回來。 鈴鐺不情不愿,正巧這時候,周峰一個手下?lián)淞诉^來,鈴鐺眼睛一亮,提著人就開始揍,頓時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另一邊的周峰正吃力的應(yīng)付李初堯,他發(fā)現(xiàn)對方打的比自己還狠,仿佛同自己有仇似的!不對,確實結(jié)仇了。 李初堯看他快招架不住,一個橫掃過去,周峰險險避過,卻因為沒站穩(wěn),跌坐在了地上,李初堯看準(zhǔn)時機(jī),嘴角勾起一個惡魔的笑,他抬起腳,周峰以為他要踢肚子,忙緊往后一退,瞬間殺豬般的叫聲,再次傳來! 隱隱還有什么碎掉的聲音。 只見李初堯的腳準(zhǔn)確無誤踩在了周峰兩腿根中間的位置,這一幕落在在場的人眼里,連同莊秋都忍不住往自己下半身掃了一眼。 鈴鐺先是一愣,隨即將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一腳踹開,然后一拍大腿,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周峰臉色瞬間慘白,連同嘴唇都白了,痛額角的汗水順著臉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