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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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堯上前站到蘇御身邊,沖蘇烈說:路上累了,不如在窈遇休息一晚吧,正巧我有事同你商量。 蘇烈點點頭,也好。 李初堯讓喬天帶蘇烈去休息。 蘇御視線落在李初堯臉上,你們要商量什么事情? 你猜。 跟我和孩子有關(guān)系? 李初堯: 他嘆了一口氣,將人抱住,就你聰明。 蘇御得意洋洋,不過想起李初堯費神的模樣,又恢復(fù)了平靜,其實你大可不必這么擔(dān)心,莫一說的只是小概率。 李初堯握著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不是他擔(dān)心,是害怕,害怕蘇御再離開他一次! 他已經(jīng)承受不起,再重新來過的風(fēng)險了。 蘇御抱住他,不過因為肚子的原因,沒辦法環(huán)繞一圈,看起來像個小孩子,要大人抱似的。 這個姿勢略顯滑稽,李初堯不由笑出了聲。 蘇御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將后背靠進他懷里,拉著他的手,放到肚子上。 李初堯試著環(huán)了環(huán),似乎又大了些。 好像還重了。 那回去坐著? 蘇御搖了搖頭,好不容易出來一會兒,又坐回去,不是白白浪費走動的機會了嗎! 一會兒回去坐著,他可就不想動了。 李初堯無奈,只好拉著人四處走走。 府中已經(jīng)掛滿了燈籠,京城比鄴城熱鬧,連帶著街上到處都是紅燈籠。 等到了晚上,一群人一起用晚膳。 吃到差不多時,李初堯放下筷子,等人都吃好了,再讓人將東西全部收下去。 蘇烈,你之前說,蘭楓鳶要來京城,是什么時候? 過了元宵吧,說到這里,蘇烈不由想起,李初堯先前讓他打聽的人,你在拍賣會遇見的那個人,是蘭楓鳶的表弟,叫慕榆。 慕榆?蘇御不由皺了皺眉,竟然是慕家的人。 李初堯滿臉疑惑,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蘇烈解釋,當年蘭家的事,慕家就是背后的推手。 李初堯神色復(fù)雜,那照這么說,慕榆豈不是有東西,也可能不會賣給自己? 蘇御看出他的擔(dān)憂,先派人打聽一下吧,不是說鳶表哥也會來京城嗎?到時候,他去問,肯定能給兩分薄面的。 蘇烈跟著點頭,我之前在書院,倒是聽過一些消息,這個慕榆,對慕家的態(tài)度,很奇怪。 李初堯同蘇御對上了一眼,問:怎么說? 就是慕家好幾次出事,都同慕榆沾上了邊。蘇烈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每次都不是好事。 李初堯瞇了瞇眼睛,現(xiàn)在看來,這個慕榆很可能跟自己一樣,是重生回來的。 蘇御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慕榆的母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離世了,后來慕府又進了新夫人。 蘇烈和李初堯又將目光轉(zhuǎn)了回來,異口同聲道:阿御,你怎么知道的? 這在京城又不是秘密,何況母親寫的手記里面,還夸獎了這位嫡母。 蘇御這么一說,蘇烈也想起來了。 李初堯沉吟了兩秒說:我讓刀疤臉,去幫我找這個人。 既然知道了名字,想必找到人不難。 找人不難,但人知道,故意躲避,就難了。 蘇烈點點頭,他其實也很擔(dān)心,蘇御生產(chǎn)的問題。 知道雙胎后,他的心就沒放下過。 想起臨走前,蘭家人的交代,他又對蘇御說:阿御,記得同外公寫一封信,他們知道情況,也擔(dān)憂的要緊。 蘇御: 怎么感覺,就自己沒放在心上呢? 他木著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鴻書和莫一在旁邊當自己是背景板,但提到孩子,莫一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他提醒道:夫郎的心情最重要,你們也別給阿御太多負擔(dān)。 李初堯和蘇烈一僵,臉上不由帶上了自責(zé)。 莫一:我這幾個月,會提前準備要用的東西,擬好了單子便給你們。 李初堯點點頭。 蘇御見喬天端來點心,示意他放到自己面前。 蘇烈剛想出言,李初堯搖了搖頭。 他這弟弟,已經(jīng)沒寵的這么沒有禮儀了嗎? 蘇烈痛心疾首,但想到蘇御能這么理所應(yīng)當,是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心中又不由升起一抹高興。 李初堯讓喬天去將蘇御的營養(yǎng)果汁拿來,免得人噎到了。 對了,蘇珍和李初博的婚事,你聽說了沒? 蘇烈搖了搖頭,柳秀的送的信,應(yīng)該是他在路上,所以錯過了。 而且他回來,還沒同蘇家那邊說呢。 李初堯繼續(xù)說:等你回了蘇家,他們很可能會讓你來做說客,讓我們把給宋家的東西,給你一份。 蘇烈在信中,聽李初堯提到過,但具體是怎么回事,他還不太清楚。 李初堯?qū)Ⅰ河鐾渭业氖虑椋约疤m涓那邊的關(guān)系,從頭給人捋了一遍。 蘇烈聽完,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聽到蘇尚北和蘭舟的死因,內(nèi)心的惡鬼,好似又在叫囂了。 李初堯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人從思緒中拉回來。 當年的事情,同你無關(guān)。李初堯知道,蘭舟的死,何嘗不是蘇烈心中的死結(jié)。 但有心要一個人死,防不勝防。 何況那時候的蘇烈,也沒有多大。 在李初堯看來,都是孩子的年紀。 這也是為什么,他現(xiàn)在直唿蘇烈名字的原因,這人比他還小一歲呢。 蘇御也跟著出言,大哥,這么多年了,你也應(yīng)該放過自己了。 蘇烈深唿吸一口氣,一時沒了言語。 過了好半響,鴻書和莫一先行離開了,蘇烈才問:蘇珍真同人私會了? 蘇御看向李初堯。 后者說了實話,第一次不是,但是在前夫府中,我就不知道了。 蘇烈并不怪李初堯算計蘇珍,畢竟這人先有的害人之心,他和蘇御不過是正當防衛(wèi)罷了。 知道了危險,自然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避免一發(fā)不可收拾。 換做是他,也會先發(fā)制人。 所以現(xiàn)在蘇家利用窈遇,同李家達成了共識,想讓我來做這個說客,并且挑明,當年母親的死,是蘭涓的手筆,同時還誣陷了柳秀? 李初堯點頭,你只管應(yīng)下,順便給自給謀取福利,我會將那份同宋家一樣的東西,給你交差。 蘇烈明白了李初堯的意思,他點點頭,好。 聊完詳細的過程,蘇御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李初堯時間不早了,便叮囑喬天,親自去看看,蘇烈還差什么。 李初堯扶著人,往回走。 蘇御再次打了一個哈欠,問:你就這么告訴大哥,就不怕他反水? 李初堯抽了抽嘴角,輕柔的將人橫抱起身,步履平穩(wěn)的往院子走。 你這話要是被蘇烈聽到了,也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笑。 蘇御抱住他的脖子,這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大哥也防? 蘇御搖了搖頭,我可以不防,但是你得防一下。 李初堯一愣,旋即明白了蘇御的意思。 蘇烈是在蘇御和蘭舟的事情上,同他保持一致,但其他事情,就說不準了。 李初堯點點頭,又忍不住低頭在蘇御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家夫郎真是蕙質(zhì)蘭心。 蘇御瞪了他一眼,懶得同他計較。 我困了。 遵命,為夫這就抱夫郎去歇息。 蘇御咯咯直笑。 李初堯見他喜歡同自己貧嘴,也跟著發(fā)笑。 黑云仿佛比夜空還黑,涌動的時候,尤為明顯。 冬日的風(fēng),帶著凜冽,打在人身上,如同細密的針似的。 等蘇烈回去,直到除夕夜,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 李初堯沒在意,畢竟誰都想安穩(wěn)過一個年。 倒是許久沒有消息的李寬,同李初堯說,貴人那邊,答應(yīng)見上一面。 這讓李初堯略顯詫異,沒想到會是在這個檔口上。 時間約到了元宵節(jié)后。 等吃過了團年飯,到了晚上守歲,意外的是,白天晴朗的天空,到了晚上,竟然下起了雪。 蘇御裹在被窩里,同李初堯面對面打牌。 望著自己被吃掉的牌,李初堯很想將人抱進懷里。 自家夫郎太壞了,一個勁兒,算計自己。 李初堯再一次輸了牌,抬手捏蘇御的臉,你該睡覺了。 蘇御義正言辭,我要守歲。 李初堯抽了抽嘴角,分明還想著玩。 蘇御讓他重新發(fā)牌,催促道:快點。 明天想不想去拜年? 蘇御愣住,除了蘇烈,他在京城就如同孤兒一樣的存在,去拜誰? 李初堯笑了笑,忘了,還有刀疤臉和李寬呢。 他們不忙嗎? 圖個熱鬧,到了京城,忙著事情,都沒好好聚過,說著李初堯?qū)⑴剖樟似饋?,今晚你該睡了,明日帶你去贏銀子。 蘇御眼睛一亮。 果然還是這招好使,李初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掉錢眼里,撈不起來了。 第221章 名字好笑 第二天。 李初堯醒的時候,蘇御還在睡,想起昨晚這人喊著睡不著,結(jié)果鬧到了很晚,才沉沉睡過去,不由失笑。 他俯身在人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后起身,讓人將禮物和早膳準備好。 窈遇的事情,一放手,李初堯閑暇的時間,就更多了。 所以早上,蘇御還沒醒的時候,他會繞著院子跑幾圈。 當然最重要的是,維持腹肌。 等他洗掉汗涔涔的一身,再次回屋時,蘇御在被窩里動了動。 李初堯走過去,將人抱起身,不是說去拜年贏銀票嗎? 蘇御往他身上靠了靠,外面太冷了。 李初堯挑了挑眉毛,新拿來的狐貍毛披風(fēng)不暖和? 那也沒有被窩暖和啊。 你得起來了,要吃早飯。 蘇御癟了癟嘴,顯然對被窩戀戀不舍。 李初堯沒將就他,拿來衣服,給人套上,又塞了一個暖手爐在蘇御懷里,攬著人去桌前。 等吃完早膳,兩人出發(fā),離午飯只剩一個時辰了。 外面的雪堆積滿了路,馬車從上面壓過,留下車轱轆的痕跡。 等到了李寬的大宅門口,兩旁的燈籠高高掛起,門口貼著新對聯(lián),簡直煥然一新。 李寬早就讓人候在門口了,看到李初堯和蘇御到了,立馬上前將馬拉住。 等人下了馬車,連忙接過禮物往府里搬,另一個人上前將馬車牽走。 到大廳的時候,李寬正在一邊喝茶,一邊指點江山。 胖子、二禿子,刀疤臉,還有一個小弟,已經(jīng)坐了一桌。 蘇御手癢癢,也想上手試試運氣。 刀疤臉讓那個小弟讓開,又將早就給蘇御準備好的椅子搬了出來,大大咧咧道:弟夫,來呀,看看新的一年,誰的運氣好。 李初堯不由笑出了聲,視線落在椅子上,又轉(zhuǎn)頭沖李寬說:你們有心了。 怎么樣,我注定這輩子一個人過了,要不認個親家? 李初堯哪里會推辭,反正兩人都姓李,好吧,親上加親,孩子就跟你姓吧。 李寬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站起身抬手在李初堯胸前貼了一拳,這才多久沒見,嘴皮子這么利索。 李初堯搖頭失笑。 蘇御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了,一邊搓著麻將,一邊說:就我一個雙兒,你們可得讓著我。 刀疤臉嗤笑一聲,說什么呢,你三個人,我們都可都是一個人。 蘇御: 話是這么說,但肚子里這兩個,明顯是拖后腿的! 李初堯上前站在蘇御身后,沖刀疤臉說:既然是三個人,各位是不是該先給點見面禮? 刀疤臉想起李初堯第一次帶蘇御上門,也是討要見面禮,他不由抽了抽嘴角。 胖子開口道:見面禮自然要見面了才能給,現(xiàn)在不是還揣著嗎!等我多贏點,到時候給個貴的! 二禿子笑了笑,就是,我們先收點利息,等真正見面了,保證連本帶利,多給點。 李寬掃了幾人一眼,別欺負我干兒子。 刀疤臉不干了,他拍桌站起身,我就說你嘀嘀咕咕同人說什么呢,原來是拐賣人兒子! 李寬:好好說話,什么叫拐賣,我這是過了明路的,孩子親爹都答應(yīng)了。 刀疤臉焉了,轉(zhuǎn)頭問李初堯:你真答應(yīng)了?給他做干兒子,還不如給我呢,就他那副臭德行,你也不怕孩子學(xué)壞了! 蘇御噗嗤笑出聲。 刀疤臉虎眼一瞪,問蘇御:怎么樣,跟我也認個親家唄。 蘇御故作為難,都說認了親家,得給孩子取個名字,總不能跟你姓刀吧? 除了刀疤臉,眾人都笑了,尤其是胖子和二禿子,兩人捂著肚子笑個不停,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估計兩人能在地上打個滾。 刀疤臉不高興了,瞪了一眼笑得最開心的兩人,冷哼一聲說:刀疤臉只是綽號,我也有名字的! 這回連帶著李寬都不由好奇了,正好這時候,小弟搬來椅子。 李初堯坐在蘇御身后,李寬坐在胖子旁邊。 李寬好奇道:你真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