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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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馥溫柔一笑,“你好好修養(yǎng),腦震蕩好了以后我們再談?wù)劇!?/br> 小趙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冷戰(zhàn),下意識地閉嘴休息去。 寧馥離開病房,再次路過隔壁的急診室。 小姑娘一個人坐在診室外面,家長不在。 她是小臂骨折,急診的醫(yī)生已經(jīng)給打上了夾板。 小女孩很乖巧,至少比隔壁那個腦震蕩就嚷嚷著自己要死了的成年男性乖巧多了,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待在小角落里。 寧馥走過去問她,“你mama呢?” 小女孩似乎不適應(yīng)陌生人突然的靠近,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過眼睛卻望向下樓的電梯方向。她mama應(yīng)該是去樓下的繳費處了。 寧馥伸出手,想要輕輕地摸一下女孩的羊角辮,女孩沒有躲閃,卻突然rou眼可見地顫抖起來。 寧馥在她身旁坐下了。 這種程度,幾乎不是害羞怕生了,而是恐懼。 小女孩不敢去看寧馥,更不敢和她對視或者說話,她只是低頭盯著自己手上白色的膠布,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以獲得安全。 寧馥緩慢而小心地問:“你的手,是怎么弄傷的?” * 她并不是隨機看到一個過于安靜,眼神又過于驚恐的小孩,就產(chǎn)生了進一步接觸和詢問的好奇。 是在走過診室的時候,小阿香在她腦海里突然用意外嚴肅的語氣說了一句話。 [這是個的受虐待的孩子。] [你別問。 我就是知道。] 第47章 仗劍人間(13) “你的手,是怎么弄傷的?” 寧馥輕而緩地問,像怕驚動這個顫抖如小動物的女孩。 小姑娘低著頭,不說話。 她甚至微微轉(zhuǎn)過身,將自己打著夾板的手挪開,試圖躲避寧馥的視線。 沉默,驚懼,瑟縮。 的確不像是一個在健康的環(huán)境里,健康成長起來的孩子。 她太瘦了,脖子纖細,仿佛支撐不住腦袋一樣,像顆營養(yǎng)不良的豆芽菜。伶仃的四肢像蘆柴棒,從袖口和褲腿里伸出來,如同動畫片里的火柴人。 一點不帶夸張的。 她穿著一身小學生的校服,藍白相間,并沒有什么版型,像個寬大的麻袋一樣整個套住小姑娘的身軀。 她躲藏的動作露出了背后“礦機小學”的字樣。 寧馥眉頭皺起。 萍水相逢,她根本無法打開這孩子的心防,甚至連一點點回應(yīng)也難以獲得。 可面對這樣一個很可能正在被虐待的小姑娘,她無法就這樣一走了之。 仗劍人間,蕩盡不平。 有些事,或許還隱藏在“家庭”這個過于私密的繭里不被關(guān)注,或許還因為被傷害的人無法發(fā)出自己的聲音而被認為無關(guān)緊要。 但這世間卻不能沒有公義。 她又坐了一會。 孩子的母親回來了。 她剛剛交了費,手中拿著一疊單據(jù),挎一個暗紅色的布袋子,袋子上也印著市第一礦機廠的字樣,已經(jīng)磨得模糊不清了。 女人穿著普通,頭發(fā)胡亂地扎起來,碎發(fā)發(fā)黃,臉上帶著憔悴的神情。 她看到坐在小女孩身邊的寧馥時,明顯楞了一下。 “花兒,走了?!?/br> 女人的目光從寧馥身上掠過去,直接喚那小姑娘。 叫做“花兒”的小姑娘趕緊從醫(yī)院橘紅色的塑料椅子上滑下來,走到女人身邊。 她的個子只夠到女人的腰部,伸手怯怯地牽住女人的衣角。 寧馥站起身,出聲喊住了母女倆。 “這孩子長得好漂亮,手是怎么傷的啊?”寧馥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路人式地搭訕道。 她又自顧自地道:“我是送我朋友過來檢查,被人打了一下,這不,腦震蕩了。不過也怨他自己,嘴巴沒個把門的?!狈浅2豢蜌獾赝虏哿诵≮w以后,寧馥聳聳肩膀,“沒想到小姑娘也不省心呢?!?/br> 那女人下意識地反駁道:“她這不是被打的!” 她胡亂將藥費單子塞進那紅色的提兜里,騰出手來緊緊攥住花兒的小手,臉上露出一絲略顯緊張的笑,“是,小娃娃活潑不省心,她這也是……是自己摔的。” 寧馥眉梢微挑。 試探到這一步,她心里也基本有了數(shù)。 腦海中的原女配從她見到花兒之后就一直沉默著。 寧馥在心中下了決定。 “花兒,拜拜哦?!彼⑿χ」媚飺]了揮手,看著她亦步亦趨地跟著mama離開了。 這可能根本不是什么轟動的大案,更無法成為一條眾人關(guān)注的新聞,這似乎不在她的工作范圍之內(nèi)。 [?!?/br> 支線任務(wù)開啟:公義在人心,昭彰如日月 任務(wù)描述:面對很可能遭受家暴虐待的女孩,你會選擇在工作職責之外為她奔走努力嗎? 當前任務(wù)積分:30/100] 目前的積分中,有20是在乞丐小陳的調(diào)查報道結(jié)束后獲得的,剩下的10個積分則是在寧馥進入天南都市報中一點一點累積出來的,包括半夜里血rou橫飛的車禍現(xiàn)場報道和暴雨天里趟著糞水跟隨工人檢修化糞池。 寧馥不知道系統(tǒng)會對她的行為做出什么判定。但無論是扣除積分還是增加積分,都不會影響她已經(jīng)做出的決定。 她選擇了接受支線任務(wù)。 公義在人心,所以不能坐視不理。 昭彰如日月,但不能只等著天道輪回善惡有報。 給小趙辦了住院留觀的手續(xù),寧馥出門打了個車,直奔市礦機小學。 * 礦機小學曾經(jīng)是天南市第一礦機廠的子弟小學,后來第一礦機廠倒閉,工人下崗,子弟小學就劃入了市公立小學的范疇,也對外招生。 不過礦機小學的師資實在一般,由于劃片入學,又不在好的學區(qū)里,招生一年比一年不景氣?,F(xiàn)在全校連學前班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十三個班。 一個班三十個孩子,一個年級兩個班,上到六年級,就剩下一個班了。 因為對口的初中實在太差,升學率不好,稍微有點門路的家長也都盡力給孩子辦轉(zhuǎn)學,學生流失得很厲害。剩下的,都是家里沒錢沒勢沒關(guān)系的,要么就是家里完全不關(guān)心孩子教育的。 寧馥很容易就找到了“花兒”就讀的班級。 ——她只有懷疑,沒有證據(jù),更沒有報社批準的采訪任務(wù)和工作需要,換句話說,她沒有調(diào)查的正當理由,因此也沒辦法直截了當?shù)卣倚7饺柲切」媚锏男畔?。更何況學校難免也有諸多顧慮,如果知道她的記者身份和調(diào)查的事情,未必會真的配合。 她只是鉆進校門口的小賣部,塞了幾百塊錢給老板娘—— 然后問有沒有一個叫“花兒”的小姑娘,大概七八歲的樣子,總是身上帶傷的,不愛說話,不合群。 老板娘說沒注意過。 寧馥留了個電話給她,告訴她“花兒”最近手上打著夾板。 第二天就接到了電話,老板娘看見花兒來上學了,還幫她問到了花兒的班級和名字,——花兒的好朋友是小賣部的忠實顧客。 寧馥很上道地給了一點答謝。 老板娘有些八卦地問她費心找這小姑娘做什么,寧馥只說是小孩的親戚,聽說小姑娘過得不好,想悄悄盡點心意。 老板娘將信將疑,但看她年輕漂亮一個女孩子確實不像壞人,說話又格外真誠,頗有幾分可信,于是也打消了一些疑慮。 “等她朋友來了,你問問她唄?!?/br> 于是寧馥就被老板娘拉著在小賣部看了一下午的婆媳大戰(zhàn)雞飛狗跳的肥皂劇,嗑瓜子嗑得感覺舌尖都快起泡了,才終于等到花兒的好朋友。 這一下午的瓜子嗑下來,老板娘熱情多了。 “小佳,小佳,來來來,姨給你多拿袋妙脆角,你和這個jiejie說會話,啊?!?/br> 叫小佳的女孩一張紅撲撲的臉蛋,是個小胖墩。 她眨著眼睛,“什么事呀?” 寧馥笑道:“花兒是我的小表妹呢,聽說她的手受傷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班里被人欺負啦?” 小佳有點迷惑地看著她:“你是花兒的jiejie?” 似乎連她都不相信,自己面容消瘦頭發(fā)枯黃的朋友會有這么好看的大jiejie。 而且……而且花兒她爸爸mama都對她那么不好,怎么會有這樣關(guān)心她的jiejie呢。 不過,在吃著小零食,聽了寧馥耐心的“解釋”以后,小佳終于相信了這位“表姐”的話。 ——原來花兒的表姐已經(jīng)和她家很久沒聯(lián)系啦,但她知道花兒過得不好,還是很關(guān)心她的!說不定、說不定還能把花兒從家里救出來呢! 她也這樣和寧馥說了。 “jiejie,那你能救救花兒嗎?”小孩子是藏不住心事的,小佳一雙圓圓的眼睛期盼地望著寧馥,“花兒總是吃不上飯,她爸爸還打她!” “她被打的好慘,她爸爸那腳踢她,她有次來上學,肚子上有好大好大一個鞋印,她疼得都直不起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