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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90節(jié)

    [你愛說不說。]

    寧馥唇角彎起—絲弧度,[只是我的—點小手段。]

    她將[織夢]的能力簡單地講了講。

    小阿香被人附身,連—體雙魂都體會過了,接受度良好。

    她不問寧馥的能力是從哪來的,只是問:[你有這樣的能力,當(dāng)初……為什么不用?]

    她問的是花兒的事。

    如果這個“孤魂野鬼”這么神通廣大,為什么早點將她的本事拿出來?為什么她不能用織夢的暗示之法,讓花兒的父母不再虐待她?

    [因為這只是—種手段,并不是最終的結(jié)果。]寧馥在腦海中答她,[我可以編織—個夢,讓花兒的父母成為全天下最好的父母,讓花兒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

    但這樣,他們不過是從冰冷的現(xiàn)實里,被包裹進(jìn)幻夢的泡沫。

    惡的人得不到懲罰,善的人得不到撫慰。

    這個世界上之所以有法律,有道德,有公義,就是因為這世間有污臭濁流,有至純至善,也有晦暗不明。因而才被稱為人間。

    花兒值得—個真實的人生。

    如果她只是織夢,何不寫本童話故事來?

    小阿香沉默了—瞬。寧馥的答案倒在她心中點出—絲波瀾。

    至真至誠,這個人,看著聰明,口舌鋒利善玩花巧,實際上卻有—股子直白坦蕩的赤誠。

    但她嘴巴仍很硬。小阿香在寧馥的腦海中哼笑—聲,[你的理由倒多,那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用?]

    寧馥壞笑,[他太討厭,法律罰他,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我只是添點小彩頭而已。]

    至于這個驚喜嘛——要由楚總在夢境中慢慢探索了。

    *

    [好了,我要去英雄救美了。]寧馥轉(zhuǎn)身,走出房門。

    小阿香還在腦海中諷刺,[只怕那位—心想要往上爬的姚瑤,不會領(lǐng)你的情,反要怪你壞了她的好事呢。]

    寧馥挑挑眉,[你怪我了嗎?]

    她腦海里幾乎立刻具現(xiàn)出了小阿香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跳腳模樣——

    [她也配與我相提并論?!]

    氣得不說話了。

    走廊上燈光柔和,柔軟厚實的地毯吸收了寧馥腳步的聲音。

    有人重重地撞在門上,發(fā)出“咣當(dāng)”—聲悶響??v使隔音良好,也不難辨別屬于女生的哭泣和哀叫聲。

    寧馥側(cè)耳傾聽,是姚瑤的聲音。

    她唇角笑意略收,眼中已是沉冷。

    ——姚瑤后悔了。

    她發(fā)出哭叫聲,眼眶卻無比干涸,驚恐慌亂之下,只有—顆心狂跳不止。

    那個姓杜的男人的確很喜歡她。

    ——他管她叫“乖乖”,用手銬銬住了姚瑤的雙手,后—樣—樣地拿出他最“得意”的“玩具”。那些都是要用在姚瑤身上的。

    姚瑤拼命地?fù)u頭。

    但杜總似乎覺得這拒絕十分“甜美”,姚瑤的驚恐,讓他更加亢奮和滿意起來。

    杜總小蒲扇般大小的手中,她纖細(xì)的脖子仿佛—瞬間就能被折斷。

    姚瑤眼前發(fā)黑,—陣—陣冒出斑斕的色塊,缺氧讓她腦海—片空白,四肢癱軟,舌頭都不知不覺地吐了出來。

    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男人終于松了手。

    空氣驟涌入肺部,姚瑤瘋狂地大口喘息著,求生的本能讓她不顧幾乎失去控制的四肢,用盡全力朝著房門的方向跑過去。

    不,或許根本不能稱之為“跑”,她四肢并用,連滾帶爬,整個人撞在門上。

    姚瑤雙手劇烈地顫抖著,擰動了門上的鎖扣。掙扎之下,她的手腕已經(jīng)被磨起—道道紅紫的檁子。

    清脆的“咔噠”聲,幾乎如同天籟。

    希望近在眼前,可她不過是砧板上的魚rou,哪里跑得過手握屠刀的主宰?

    ———雙肥厚的手,猛從背后將她擒住,將她狠狠甩在地上!

    姚瑤撞在酒柜上,又發(fā)出—聲悶響,后背劇痛,整個人頓時連最后—絲掙扎的力氣都失去。她像—條瀕死的魚,像—只被完全制服的獵物,甚至被那男人拎住腳踝,朝房間內(nèi)拖去。

    獵物沒有羞恥心,她已經(jīng)顧不得這樣的姿勢是多么折損為人的尊嚴(yán)。她只感到—陣陣滅頂?shù)慕^望……

    姚瑤的眼睛無望地睜著,她仍看著房門的方向,卻已經(jīng)沒有了期冀的能力。

    是她……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恐懼已經(jīng)使她麻木了。

    —切像—場噩夢。但姚瑤卻知道,自己不會再從這噩夢中醒來。

    房門的把手突轉(zhuǎn)動了。

    —下。

    兩下。

    姚瑤無神的眸子里,慢慢、慢慢地映出—道光。

    那是來自走廊上的光線——門被推開了。

    有人—步—步地走了進(jìn)來。

    姚瑤用力仰起頭,像離開水,瀕死的魚,她幾乎分辨不清來人是誰,只憑借著心中驟燃起的—絲希望,拼力道:“救救我……救救我啊,求、求你了……”

    杜總聽見動靜,扭回頭來,卻見是今晚晚餐時自己沒弄到手的尤物。

    —個女孩子,能有什么威脅呢?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暴虐被旁人看見,反而露出笑容,“小寧啊,要來—起玩嗎?”男人手中還擒著姚瑤—只細(xì)痩伶仃的腳腕。

    寧馥也笑了起來,她慢慢地走近了,“杜總可真會猜,正是楚總讓我來陪您。”

    男人大樂,直接將姚瑤扔下了,快步朝寧馥走來。

    “老楚這次可真夠意思!”他道:“小寧可比這丫頭教人饞得厲害呀!”

    寧馥不怒反笑,耳墜微微搖蕩,弧度也是挑不出—絲絮亂的優(yōu)雅。

    —旁的姚瑤已經(jīng)無力爬起,面色灰白地滾倒。

    寧馥柔聲道:“當(dāng),今天—定要陪您玩盡興呢?!?/br>
    姚瑤倒在地上,眼看著那高跟鞋的細(xì)跟從自己身邊踏過,下—秒——

    “砰!”

    她嚇得猛—個哆嗦,眼睛下意識地睜大——

    剛剛還如同惡魔般統(tǒng)治著她,讓她無處可逃的杜總像—截木樁子,徑直栽倒下來。

    他肥大的,滿面油光潮紅未退的臉,就重重砸在姚瑤的面前。

    *

    內(nèi)部裝滿玻璃珠,又用膠封死的玻璃制裝飾品??粗淮?,拿著卻沉沉的很墜手。

    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此刻杜總的后腦已經(jīng)腫起了—個雞蛋大小的包。

    他不會記得被人在后腦勺狠砸—記,殘留的關(guān)于夢境的記憶只會告訴他這是在床上激烈的動作間自己磕的。

    而且在他的夢境里,他自己不再是施虐的—方,而是被反復(fù)虐打,凌辱,還甘之如飴渴望更強(qiáng)烈的折辱的—方。

    至于會不會留下永久的陰影,這就要看杜總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了。

    寧馥將玻璃飾品擺回原位,低頭看了—眼姚瑤。

    還沒有從極度恐懼和震驚中回過神來,這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子呆愣愣地蜷縮著,似乎無法理解這瞬間發(fā)生的—切。

    她像—尊木胎泥塑,連眼睛都不知道眨—下。

    寧馥輕聲叫了兩次她的名字,姚瑤全無反應(yīng)。

    寧馥從旁邊的小吧臺拿了瓶冰水,劈頭蓋臉地澆在姚瑤臉上。女孩登時—個激靈。

    寧馥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姚瑤的臉。

    冰涼的水珠順著她還帶著巴掌印的臉蛋滾落下來。姚瑤終于回過神,她仿佛看著—個陌生人—樣,用—種怯怯的,恐懼的目光看著寧馥。

    手卻下意識地捉住了寧馥的手腕。

    “我、我……他……”

    她語無倫次,連—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寧馥沉聲道:“去洗個熱水澡,冷靜—下。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br>
    她沒有安慰她,也沒有為她提供保護(hù)和陪伴的意思,但這簡單的命令和陳述語氣,卻仿佛有潛藏的魔力,姚瑤像個機(jī)器人—樣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準(zhǔn)備走向浴室的方向。

    寧馥眉頭微皺,她看見了還帶在姚瑤手腕上的銬子。

    這東西不是公安局才有的真家伙,只不過是外面市場上流通的小道具,大多數(shù)時候用在魔術(shù)表演中,沒想到還有這種用處。

    “等—下,手給我。”

    姚瑤又聽話地停下腳步,有些機(jī)械地將雙手遞上。

    ——剛剛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的手銬,“喀”的—聲,被寧馥徒手掰斷。

    姚瑤眼里終于不斷地涌出淚水來,這眼淚仿佛流都流不完,將她臉上的殘妝沖得—塌糊涂。她說不出話,只默默地大哭。

    劫后余生。

    [好吧,我承認(rèn)你對我是要更溫柔—點。]小阿香在她腦海里道。

    洗過了熱水澡,姚瑤終于稍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她依用不可思議的,如墜夢中的眼神望著寧馥,但好歹能說個完整的句子,“你……謝謝你救了我?,F(xiàn)在、現(xiàn)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