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華族長肩負(fù)著整個華家,自然也想到老家伙們的顧慮,長遠(yuǎn)來看,晉王和華溪確實(shí)太不定性了。 也罷,邵氏也不是個省心,聽天由命吧。 玉清院。 華溪并不急著找人算賬,而是停在院內(nèi)的涼亭內(nèi)。 他揚(yáng)起脖子看向了頂端,那里藏著原身想要的東西。 邵氏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她費(fèi)盡心思想要的遺書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華溪伸手指了指,黑衣人當(dāng)即一躍而上,一掌打開木板,掉出來一個小木頭匣子。 華溪彎腰撿起,打開匣子,里面躺著一張發(fā)黃泛舊的紙。 他打開來看,默讀間,眼角不知不覺的淌下了淚來。 華溪表情木然的抹去淚痕,重新疊好紙放回匣子里。 雖說這是一封遺書,但從筆者的字里行間里他能深刻感受到深厚的父愛。 原主的爹,其實(shí)很愛原主的娘,也很愛原主這個孩子,但不善表達(dá),父子之間又因種種產(chǎn)生了誤會。可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孩子,哪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要為其安排好往后的生活。 華溪輕呼了口氣,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此時的身體從未有過的輕松,也許,原主這才真正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路走好,愿你下輩子不要生活在書的世界里。 微微收拾了一下心情,他得繼續(xù)找邵氏算賬了。 可惜,她不在。 或者可以說,她溜了。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看出來了嗎,本文即將迎來大結(jié)局。但這次有番外,嘎嘎嘎~~ 第74章 正文完 邵氏確實(shí)是聞風(fēng)而跑, 只不過她哪里逃得出南宮戎晉的五指山。 在她得知兒子被打的時候,就收拾了行囊,心狠的連兒子都不要了準(zhǔn)備跑路。 哪成想南宮戎晉早就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別說出城門了, 就是出了家門, 就立馬被逮了起來, 關(guān)進(jìn)了大牢里。 這些事,南宮戎晉還沒來得及和華溪說,人就趁他在永和殿主持大局的時候去華家算賬去了。 聽下屬來報(bào), 華溪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往回走了。 南宮戎晉的心思完全飛遠(yuǎn),敲了敲桌面,強(qiáng)行終止了這次會談。腳步雀躍的往別苑而去, 見人還未回來,先去將自己洗白白,換了一身清爽飄逸的服飾, 慵懶在軟榻上等著華溪。 結(jié)果左等右等, 眼見天都黑了, 肚子響起打鼓般的叫聲,人還沒回來。 誰知下屬姍姍來遲的傳話, 說華溪直接去壹公館和時安倆嘮嗑去了。 南宮戎晉氣悶的想都沒想,直接去了壹公館。 此時的壹公館專供大慶國來的使者們居住,再無他人。 南宮戎晉一來就莫名的感受到使者們充滿怨氣的眼神洗禮, 若非他練武, 聽力又非常人,恐怕都聽不見他們在背后咬牙切齒的說出狡詐兩字。 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看見涼亭內(nèi),四個人圍坐在一桌前, 手上似乎在擺弄某種精巧的白玉石頭,而正對向自己的軒轅,又黑著一張臉。 這時只聽背對著南宮戎晉的華溪突然激情洋溢的大叫了一聲,胡了,小四喜。64番緊接著就聽見白玉石頭碰撞的聲響。 有點(diǎn)過了啊。時安把身前的麻將牌往前一推,不服的繼續(xù)搓牌,他就不信電影出現(xiàn)過的那么多種胡法,他就一個碰不上。 太久沒碰過了,賭神都會眷顧。華溪美滋滋的把代表著銀子的木牌接了過來,熱情高漲快速壘牌。 一會兒咱們斗地主,我看你還會不會這么說。 一聽時安說斗地主,幾個留守在邊上的使者臉都變成了苦瓜,這可是他們留著和大昌國交易的啊!心里哀嚎著,一個個全都充滿期盼的看向他們的將軍,您好歹也管管啊,再這么下去,咱們還能和他們交易什么? 可惜他們也暗中的救世主大將軍的眼里只有眼前礙眼的黎王,一個陰魂不散的家伙,他當(dāng)初在自己地盤上的時候,就應(yīng)該把他揍的爬不起來。 而此刻的黎王,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看得盛景龍的拳頭更癢癢了,小白臉,笑給誰看呢。 斗地主?撲克你也做了?我怎么就沒想到。華溪一臉懊惱的叫了一聲。如果他也想得到的話,說不定早就大賺一筆啟動資金了,還談什么貸款? 嘿嘿,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 華溪好奇,你還做了什么? 時大人!幾個使者同時驚呼,生怕他們的是時大人一個嘴漏把他們的籌碼都說禿嚕了。 時安嚇了一跳,隨即明白他們的小心思,當(dāng)即擺擺手,放心吧,不會讓大慶吃虧的。 而終于看到南宮戎晉的盛景龍,動作是迅速又連貫的把時安拉了起來,有意的擋在時安身前,不再讓一看就有壞心思的黎王看。 你來可算來了,還不把你的人都帶走。 華溪下意識的回頭,南宮戎晉已經(jīng)靠了過來,將他拉了起來,視線里全是華溪喜笑顏開的容顏,玩得開心?贏了不少。 贏了是贏了,可我們玩的都不大,這一堆看著多,其實(shí)才幾十文錢。哦,對了,這個叫麻將。等回頭咱們也做幾副玩玩。 旁邊的使者們此時的心哇涼哇涼的,完了,一件交易的籌碼就這么不翼而飛了。 南宮戎晉嗯了一聲,看似表情淡淡,何為斗地主? 類似麻將,但是用硬紙做的,這個咱們也做幾副,回頭我教你怎么玩。華溪再次解釋完,一旁的使者們捂著心口,哪里不只是涼透了還哇哇的疼。 看穿自家使者的表情后,時安忍俊不住的笑起來。 其實(shí)你有華溪,我們帶來的那些東西都沒什么交易的價值了,但是有一樣?xùn)|西,對你的價值一定更甚其他。 時安的最后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徹底提起了南宮戎晉的興趣,雖然他心里對華溪能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感到詫異,但此時不方便交談,便也能淡定如常。 南宮戎晉問:是什么? 華溪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挑眉望去。 一種可以百分百免除哥兒生孩子危險的藥。就問你不想要嗎? 華溪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待南宮戎晉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時,他愣了下神隨即反應(yīng)過來后耳根莫名的燥了一下,瞪了眼南宮戎晉,看什么看??伤氖謪s已經(jīng)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那些天兩人沒什么節(jié)制,應(yīng)該不至于中獎吧。 這里的哥兒好像都不是很容易懷上孩子,他應(yīng)該、大概、不會那么好運(yùn)。 心里雖這么想,可時安的話還是如同一個種子一般扎進(jìn)了他的心里,緩慢又真實(shí)的生了根。 眉頭只是皺了一下的南宮戎晉眼神暗沉的收回視線:配方還是成品? 盛景龍也擔(dān)心自己的夫郎太大方,一開口就說配方,當(dāng)即果斷搶先應(yīng)道:成品。 手掌無意識的撫著肚子的華溪,心不在焉的坐在回皇宮的馬車上,即便是靠在男人的懷里,聽著男人的心跳,華溪的心思都不在這兒。 你在想什么?男人把玩著華溪纖細(xì)的手指,將一只玉石戒指套入了華溪的中指上。 華溪被手指上冰涼的感觸拉回了焦距,碧綠的顏色半透明、質(zhì)地細(xì)膩,均勻鮮艷,無雜質(zhì),無裂紋。他即便不懂玉,也猜得出手指上的這枚玉戒指價值不菲。 我聽說了有關(guān)盛景龍和時安的故事,其中戒指的寓意深得我心。我猜你也會喜歡。 你知道戒指的寓意還給我?guī)??華溪抓起起男人的雙手,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很好,他這是什么意思? 你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嗎?男人摩挲著華溪的手掌,特意在玉戒指上停留,不搭答反問道。 冥冥之中,華溪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精神不由控制的一下緊繃起來。 你想說什么? 不論是女人,還是哥兒,生產(chǎn)都很危險。我的母親便是生下我后離開了這里。若為了孩子,而失去重要的人,我寧愿不要。 華溪: 他怎么覺得又好像聽不懂男人要表達(dá)什么了。男人拿出了戒指,又說了那樣的開場話,難道不是為了求婚嗎? 和你親熱時,我喝了藥,不會留下子嗣。但 你到底想說什么?是安慰我,絕對不會懷上孩子嗎?所以,給我一個安慰獎?一聽男人說喝什么藥,華溪的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既憋火的難受,又慶幸男人的冷靜。可是,他怎么就是感覺心里不舒服呢。 說到底,男人就是背著他偷偷喝藥令他不爽。 南宮戎晉忽地低吟了起來,看向華溪的眼神里似乎要淌出蜜來,親昵的在華溪面頰上連親了好幾口,這便生氣了? 廢話!話說出了口,華溪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那便和我生個孩子吧。 啥玩意? 這個男人什么腦回路,神轉(zhuǎn)折? 一個就好,一個你和我的孩子,像你又像我,我們的孩子。說著,男人已經(jīng)動情的覆上了華溪的唇。 華溪:! 這個男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一開始說不要孩子,這會兒又在馬車上肆無忌憚的亂來,說要孩子。 問過他這個當(dāng)事人了嗎?他同意了嗎? ,不過,也容不得華溪抗議了。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jié)了,但是有番外。 第75章 番外 不僅是生孩子, 南宮戎晉悄么聲的在背后搞了大動作,是華溪和時安倆試穿西服的時候。 嗩吶一響,華溪整個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刺激的頭皮發(fā)麻。沒容得他把誰這么造孽?這句話說出來, 喜氣洋洋的曲調(diào)鋪天蓋地的傳了過來, 而且越來越近。 那日烈陽高照, 整個近衛(wèi)隊(duì)穿著統(tǒng)一的赤紅色的軍裝,從皇城一路到壹公館,形成了一道紅海般, 令人今生都難以忘懷的景象。 全京城的老百姓都震驚了,紛紛從家里出來觀望有記憶以來最大的陣仗居然是求親!僅僅是求個親? 別說全城百姓,就是華溪也是懵的。 敲鑼打鼓整這一處就只是為了求個婚?華溪頗為無語, 心里卻也有那么一丟丟的觸動。因?yàn)樗鏇]想到男人會生出結(jié)婚的念頭。 所以是男人的演技太好了? 然,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浩大的求婚場面,整的滿城皆知。然, 這還沒完, 白天求婚, 晚上就成親,漫天的煙花覆蓋了整個皇城, 整整的一夜絢麗多彩讓人目不接暇,普天同慶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百姓們紛紛揣測,晉王這大手筆是想把家底都要掏空了吧。 可第二天, 常年兢兢業(yè)業(yè)的晉王竟然攜帶著新婚夫郎, 拋下皇城,出去游玩了。 從一臉臭氣的黎王口中得知,那個臭小子要放大假度蜜月,只給他留下一封信, 就跑了。 黎王不得不暫代朝政,處理和慶國的經(jīng)貿(mào)往來。 而這一沾手,就大半年,氣得黎王一天不罵個八遍,都不能正常吃飯。 特別趁他不在的時候,讓小皇帝下婚書的事,都是事后常將軍問起,他才知道。 坑他半年也就算了,但婚事這件事他絕不能放過那個臭小子。 但他第一時間聽到南宮戎晉回城的消息時,他都準(zhǔn)備好了狼牙棒,打算好好招待招待,卻只看見一臉緊張兮兮的小弟抱著他的夫郎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直奔別苑。而他懷里的華溪則一臉的生無可戀,看到黎王,還發(fā)出了求救的信號。 黎王愣了愣,緊趕慢趕的跟了過去,完全忘了自己找人算賬的事了。 直到南宮戎晉將人像瓷娃娃似的放在了床榻上,黎王才從南宮戎晉的口中得知,華溪不是得了不治之癥,而是懷孕了。 懷孕了?。。?/br> 黎王愣是好幾秒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南宮戎晉給趕了出去,說他的小溪想要靜養(yǎng)。 好吧,哥兒懷崽是大事,他暫時忍下去了。既然人回來了,政事也給接手了吧。 結(jié)果那小子硬是說要時刻陪著華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能賠嗎? 黎王再次啞口,行吧,華溪那肚子里的總歸是他們皇家子孫,他再次忍了。 等孩子出生總可以了吧,到時那個臭小子再有托詞,他也玩消失。不對,憑什么他在這里累死累活的cao勞國事,小明那個小子卻還在外面逍遙快活? 親兄弟就是用來坑的,他得想辦法把人誆回來和他一起受罪。 在外玩了大半年的明王,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當(dāng)即從船艙內(nèi)走了出來,船家掉頭,我不回大昌國了,快,換個方向。 連續(xù)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不讓活動的華溪,像個老佛爺似的任由男人親力親為的伺候,在第二個月的時候華溪實(shí)在是躺不住了,一頓威逼利誘,才得到一個在屋子里溜達(dá)的權(quán)利。 哭笑不得的華溪,也不能說什么,畢竟剛確診有孕的時候確實(shí)把男人嚇個不輕,又被把脈的大夫好個危言聳聽,雖然最后大夫也說了只要度過了這段不穩(wěn)定的時期,就不需要任何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