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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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過幾處綠化帶,港口mafia的五座大樓變得清晰可見。 偏僻的街角公園,無人的陰暗處,秋千的鐵架呈現(xiàn)出年久失修的搖搖欲墜感,青藤爬滿了秋千背后的墻壁,街邊的燈光企圖穿過茂密的樹叢,最后只剩下屈指可數(shù)的幾點光芒投射在綠葉上。 利用貓在黑暗中的優(yōu)秀視力,藤丸立香看到芥川龍之介正獨自坐在秋千上,臉色陰沉,一副自閉的樣子,仔細品味一下,又會覺察出一絲可憐。 他想起在學園都市時,眼前的青年被太宰治誆了,獨自在便利店等候的那三天。 嘶,債都是太宰治的。 芥川龍之介一覺醒來,腦海中多出了一段記憶,記憶中他是某所學校的一員,是太宰治的學弟,乃至還和太宰治一起出發(fā)去了一座叫做學園都市的城市。 記憶很清晰,不像是夢,可他又不可能直接去找太宰治對質(zhì)。這股糾結(jié)的心態(tài)延續(xù)下來,一連影響了他好幾天。 思緒還停留在紛亂的地步,身體就已經(jīng)因為聽到枯枝斷裂的聲音而做出反應。 衣擺飛舞,化作奪命的工具。 羅生門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個方向襲去,一道金色閃了出來,輕松地避開他的攻擊。發(fā)現(xiàn)是貓后,他一度緊繃起來的神經(jīng)又放松了下來,可還沒松到底,新的疑問又產(chǎn)生了,即便剛才那招他只是試探,但被一只貓躲開,委實有些不可思議了。 一雙散發(fā)著綠光的眼睛近在咫尺,他不禁后仰了些,借著樹林間微弱的光芒終于看清自己面前還有一只貓,它是黑色的,所以黑暗在這時成了最好的掩護。 芥川龍之介遲疑了瞬間,他好像在那只黑貓的眼睛看到了同情? 嗯?同情? 沒給他細想的時間,那兩只奇異的貓咪消失了,就如同它們詭妙的出現(xiàn)那樣。 穿著套裝的女性拿著兩聽飲料,剛踏進公園就聽到秋千倒塌的聲音,樋口一葉連忙趕過去,只見羅生門把鋼管咬得坑坑洼洼,芥川龍之介站在黑暗中,眼神兇惡到了極點。 她聽到青年的聲音擴散到空氣里:不管是貓還是那只老虎,都太礙眼了。 中島敦在自己家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沒事吧?正在整理物品的泉鏡花探頭探腦的問。 他用指頭胡亂擦擦鼻端:沒事,可能是吹到了風,過一會兒就好了,別擔心。 兩只貓?zhí)ぶ参锷霞毸榈墓庥扒靶?,人類的文明之火在皮毛上出現(xiàn)又消失,恍若一場盛大的煙火,綻放和凋零都在無聲中。 某處。 身穿和服的成熟女性亭亭玉立,她手里撐著一把傘,路燈打在上面,給那鮮艷的紅色增添了份透明之感,截住她是一個夏天還圍著長圍巾,帶著古怪眼鏡的男人。 可是就這一次,幫我最后一次就好!他懇求道。 藤丸立香停下腳步,那個女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在腦內(nèi)大致搜索后,他想起來了。 尾崎紅葉,港口mafia的干部之一,第一次見面是他和太宰治雙雙中病毒住院的時候,她代表森鷗外來醫(yī)院參加的作戰(zhàn)會議。 尾崎紅葉把手攏在袖子里,只露出涂了丹蔻的指尖,僅僅這一個動作就能令人聯(lián)想到風情萬種這個詞。 已經(jīng)替你收尾過一次了,這次不行,說著,她忽然哎呀了聲,精致的眉毛微微往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貓? 梶井基次郎循聲看去,兩只貓正并排蹲在不遠處,脖子上掛著精致的項圈,毛色發(fā)亮,十分可愛。他這次有求于尾崎紅葉,必然要投其所好。 他趕緊趁熱打鐵道:要不,我去把它們引誘過來? 傘面轉(zhuǎn)動起來,把圓形的光斑瞬時拉長成流光,大美人沒說話,沒有接受,但也沒有拒絕,態(tài)度曖昧。 藤丸立香有點好奇他要怎么引誘自己,要是能從中賺點能量也不賴。 梶井基次郎掏出一只檸檬,半蹲下身體,對貓咪招呼道:咪,過來,喵喵過來呀。 藤丸立香: 你拿個檸檬是什么意思?自己酸嗎? 梶井基次郎看到黑貓露出人性化的鄙夷神情,一甩尾巴跑得沒影了。 這算什么呀?哪有給貓檸檬的,就算我不是真的貓,但絕對沒有貓會喜歡那個好嗎? 藤丸立香走了一路,吐槽了一路,等到蓋提亞停下腳步不走了,他才住嘴,歪了歪腦袋,問:怎么了? 金色的大貓往上昂了昂頭,他這才認出這一路竟然走到了中原中也家這邊。 黑貓望了下,發(fā)現(xiàn)他家的門正大敞著,門口還殘留有明顯玻璃瓶碎渣,左等右等不見里面有人出來,也聽不到什么動靜。 走,進去看看。藤丸立香說,語氣里多了份擔憂和小心。 黑貓輕巧地越過門口那堆殘渣,一進去就嗅到滿屋子洋溢的酒味,藍瞳左看看右看看,沒發(fā)現(xiàn)橘發(fā)青年的影子。 幾乎是在同時,龐大的黑影從上空兜頭罩下! 中原中也雙手抱著黑貓的肋下,像是抱著一根長長的抱枕那樣,完全沒在意這貓是哪兒來的。 藤丸立香這他媽的才想起,中原中也什么人,港口mafia的干部,橫濱重力使,誰敢跑來偷他家?。〔灰膯?! 視野忽然拔高,還上下抖動,黑貓被中原中也晃得暈頭轉(zhuǎn)向。 來,叫我,中也大人 叫啊,喂! 喵。 中原中也很是受用地點點頭,酒精催發(fā)血液,在臉上渲染出大片紅色,他醉醺醺地帶著黑貓在客廳里狂魔亂舞。 這什么破酒品啊!黑貓喵喵抗議。 緬因幸災樂禍:你終于知道了,你也一樣。 不,我肯定有品多了。藤丸立香反駁道。 蓋提亞冷冷地說:你們半斤八兩。 中原中也在自己家鬧了會兒,聽見貓咪腹中傳來饑腸轆轆的聲音,他一點也沒含糊,拿起電話徑自叫自己的屬下送來十份豪華牛rou便當,宛如小山般的食物壘到兩只貓面前,他豪氣道:吃! 吃是吃不完的。 為了防止中原中也像上次那樣,喝醉了直接飛出去,蓋提亞用魔術(shù)封鎖了這一帶的空間,又用魔術(shù)清理了地面,免得玻璃渣劃傷貓咪柔嫩的爪墊。 藤丸立香努力自力更生,把沒吃完的便當放進冰箱,又努力從床上扯下被子,給撒歡撒完倒頭就睡的中原中也蓋上。 做完這一切,他累得夠嗆,被子又松又軟,一爬上去就會徹底淪陷到織物柔軟的懷抱里。 半夜時分,中原中也是被地面涼醒和身上的重量壓醒的,重力使面對家里多出來的兩只陌生的貓咪緩緩歪頭,打出一個問號。 港口mafia大樓下的一處綠化休息區(qū)。 中原干部,boss叫您過去。黑衣人恭敬地行禮。 知道了,我馬上去。中原中也頭也不抬。 原來躲在這里啊,中也君。 甫一聽到那聲音,橘發(fā)青年的脊背僵直幾秒,然后若無其事的站起來,低聲到:boss。 森鷗外走過來,向他伸出手,中原中也沒有猶豫,把手里的小魚干袋子遞上去。 突兀出現(xiàn)在他家的兩只貓今天也跟到了港口mafia的大樓,他本來是打算托付給手下去照顧,但 貓這種東西嘛 男人掂了掂手里的包裝袋,笑著拍拍他的肩,叮囑道:紅葉君已經(jīng)在會議室內(nèi)等候了,你也趕緊過去吧。 是 中原中也一步三回頭,但他沒辦法違抗森鷗外隱形的命令,只好徑直離開。 啊,走的時候記得把人也帶走。森鷗外繼續(xù)悠然地說。 是。 等中原中也走后,森鷗外捏著那包小魚干晃了晃,魚干在袋子里摩擦出酥脆的響聲。 男人深紅色的眼瞳停留在黑貓身上一會兒,他往四周看了看,見手下撤得一干二凈,然后蹲下來從袋子里拿出一根小魚干伸到它面前。 藤丸立香: obe? 他還真的有點怕魚干有毒。 不過,森鷗外沒打算喂貓,他放出的長線要釣起來的是另外一條魚。 哦呀,福澤閣下,原來你是這種會偷看的人嗎?想要從我這里獲得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哦。男人收起小魚干,平視某個方向。 他既已挑破,福澤諭吉也不打算繼續(xù)掩藏自己的身形,男人踏著街道緩步上前,羽織的下擺肅穆如磐石,讓周圍的樹木收斂起被風挑逗出的笑聲。 你多想了,森醫(yī)生。福澤諭吉平靜地答道,他的目光往下點了下,我是來找它們的。 森鷗外聳了聳肩,展示手里的小魚干:那也抱歉了,這是我部下的貓,讓你帶走的話,我不好交代呀。 社長呢?太宰隨意地問道。 不知道。國木田獨步回答得十分干脆,他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著什么,然后又出去打電話了,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太宰治百無聊賴,又去分別問了中島敦和與謝野晶子,得到的答案出人意料的一致。 偌大的偵探社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福澤諭吉的下落,亂步咯吱咬糖的聲音變得更加明顯了。 青年往先前貓咪們睡過的沙發(fā)上一躺,雙手疊在腦后,鳶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幾分鐘后,人們聽到了他幽幽地嘆氣聲:好想知道那只黑貓是公的還是母的哦。 偵探社眾人:你怎么還沒放棄??! 這段過去沒多久,福澤諭吉就回來了,懷里還強制性壓著兩只貓咪。 接下來的時間里,幫它們尋找一下主人吧。他這樣囑咐道,起碼不要被那個森醫(yī)生帶走飼養(yǎng)。 這種事情自然就拜托給了各位人員,太宰治像其他人一樣急著出去,他眼睛彎彎,笑得十分純良,呼喚道:來來~擊掌~ 藤丸立香感到有利可圖,僅自己可視化的容器里,一顆金色的光塵正初露頭角,它是屬于太宰治的情緒,正在被容器捕捉。 他毫不猶豫地把爪子按進青年的掌心,還附贈了一聲柔軟喵嗚聲。 然后,藤丸立香,就看到,那顆還沒誕生能量顆粒飛速湮滅,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黑貓: 不是,這還能收回去??能收回去的嗎??? 哎呀,果然聽話的貓咪很無聊,一點意思都沒有,不玩了。太宰治嘟嘟囔囔地抱怨,雙手一插兜,瀟灑的走了。 黑貓氣到炸毛。 真是干! 1原侑子的店連接上了偵探社的門,這是藤丸立香沒有想到的,一想到魔女的惡趣味,他的頭皮開始止不住的發(fā)麻。 高雅的庭院里,女人今天換了身旗袍,蕾絲和寶石制作的頸飾把她修飾得十分優(yōu)雅,一雙手套暫時掩住了纖長的玉指,多了份惹人探尋的神秘感。 她笑道:別那么緊張嘛。 1原侑子試圖伸手摸摸黑貓的小腦袋,結(jié)果被金緬因毫不留情地拍掉手指,鴿血寶石般的貓瞳里盛滿了不悅:還有什么事,極東的魔女。 1原侑子的嘴角立刻撇下,抱怨道:王之類的存在好難相處,本來是打算告訴你們一個不錯的地方可以收集到你們想要的能量呢。 貓貓們面面相覷,不太相信一度出餿主意的魔女店主會這么好心。 但1原侑子的規(guī)則是等價交換,就連她本身也不會打破這個規(guī)則。 藤丸立香軟軟地喵一聲,主動過去把爪子搭在她攤開的手心里:是怎么回事? 本來是該我親自去處理的,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不幸的是我現(xiàn)在□□乏術(shù),你們可以去跑一趟嗎,正好一舉兩得哦。 1原侑子說著,手指在空中點了點,身后的大門自動打開,一片白光充斥著里面,根本看不清那邊是什么。 考慮好了的話,就請吧。 可我還沒有跟其他人交代,他們會擔心的。黑貓沒想到立刻就要出發(fā),耳朵和尾巴尖紛紛垂了下來。 1原侑子笑著寬慰他:這點不必擔心,因為已經(jīng)有人代勞了。 欸? 她不再多言語,光是用酒紅色的雙瞳緊緊貼著蓋提亞,金色的大貓本不想幫她補充完,但架不住黑貓的賣萌,只好不快地開口:多事的夢魔已經(jīng)到了。 梅林那個人嘴上有些不著調(diào),但做起事來就連圓桌騎士和亞瑟王也會稱贊他是個靠譜的男人,解釋之類的事情交給他,再不濟還有福爾摩斯補充,藤丸立香終于可以放下心,和蓋提亞一起探索門口的新世界了。 雨。 淅淅瀝瀝一直下個不停,路上的行人寥寥可數(shù),因此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街道的屋檐下,有一只金色的大貓在避雨。 天之水落在它金色的皮毛上,宛如無法著床的種子,停留不到幾秒,紛紛匯入地面。 一雙運動鞋踏入水潭,原本就紛亂不已的地面開始了另外一場狂歡,它們低低地濺起,把自己暴露在空氣中,又喧鬧著重新歸回地面。 蓋提亞抬起頭,只見一個發(fā)色棕橙,尾端卷翹的小子正撐著傘朝他們走來,他穿著寬大的體恤和中褲,看起來年紀不大,甚至還有點奶里奶氣的味道。 比雨聲更大的是后方傳來的吆喝聲。 八田先生? 吵死了!馬上就來!小子不耐地回道,他快走了幾步,把傘留給貓咪,自己二話沒說轉(zhuǎn)身頂著大雨跑掉了。 即便已經(jīng)看不到人影,但貓科良好的聽力還是讓蓋提亞聽到了他和他的同伴的對話聲。 咦,八田先生的傘呢? 要你管,把你的傘給我。 一陣搶奪聲后,遠方響起哀嚎。 我真的只有一把?。?!等等我啊,八田先生!我們一起打不行嗎??! 雨下得更大了,天地之間朦朧一片,連高聳的樓層也隱沒其中。 隨著呼吸即可編纂的魔術(shù)附加在傘上,隔水和隔音的屏障一一制作出來。緬因貓站起身,露出被長毛覆蓋住的黑色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