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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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夏見狀小聲問:你怎么了? 在路上記得注意周圍。商挽冬說,云港現(xiàn)在可能不只你一個人在,還存在著其他生物。 言夏翹起嘴角,故作輕松: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她推開燈塔大門,走了出去。 這時,兩旁的山堆上卻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倒在地上的那些NPC,以一種詭異的頻率顫抖起來。 言夏心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她看見山堆慢慢塌陷,而那些毫無生氣的人卻有如提線木偶一般,狂亂地扭曲著四肢,緩慢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商挽冬睜大雙眼,喝道:快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家人們!應(yīng)該不會很可怕吧! 怎么感覺我寫的是無限流怎會如此?。。?/br> 感謝在2021062123:35:37~2021062223:57: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Oren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嗷嗚嗚嗚嗚54瓶;Aturee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八章 白霧有如涌動的海浪,湮沒了遠方的道路。 公路上,言夏奮力地邁動腳步,一刻也不敢松懈。在她的后方一百米處,密密麻麻的人群緊隨其后,窮追不舍。 她仰起頭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燒起來。 那些NPC跑得速度并不快,但卻像完全不知道疲累一樣,已經(jīng)五分鐘過去,他們依然以勻速追在身后。 詭異又可怕。 更可怕的是,再這樣耗下去,她的體力就要用盡了。 言夏看著眼前無休止的道路,又看了看兩側(cè),忽然一咬牙沖向路旁的護欄。 人群立刻跟在她身后。 言夏猛地轉(zhuǎn)過身,奮力揮起手里的標(biāo)示牌,左右橫掃,電光石火之間,為首的幾個NPC被她直接一桿子掀翻,狼狽地摔在地上。 剩下的NPC紛紛被摔倒的人絆翻,擁擠的人群一下子亂了陣腳,你推我、我搡你,不受控制得像多米諾骨牌似的倒了一大片。 幸好,這些NPC看起來不怎么聰明的樣子,不會動腦筋,倒下后互相推擠著,一時間竟難以站起來。 趁著他們混亂之際,言夏一手撐在護欄上,雙腳騰空跳起,利落地躥進了密林之中。 她一頭扎進樹叢深處,直到確認后面再也沒有追兵的聲音,才精疲力盡地停了下來。 言夏氣喘吁吁地撐著膝蓋,心跳得飛快。 她慢慢地平復(fù)呼吸,微微直起身,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林中不見天日,繁茂的枝葉不經(jīng)修飾,野蠻瘋長,看起來甚至比霧氣彌漫的大路要更幽深。 言夏拿出手機,試圖從地圖上獲取一些關(guān)于森林的信息。 略略瀏覽一番,她雙眼一亮。 泛黃的地圖上明確地畫出,森林中有一條可供通行的小路。 而小路盡頭正好離她最終的目的地不遠。 言夏一時間有些高興,打開手機想給商挽冬發(fā)送視頻通話,卻又頓住。 剛才在逃跑的過程中她不得已掛了商挽冬的電話,現(xiàn)在一解鎖屏幕才發(fā)現(xiàn),從她進入云港到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過了三個小時。 而她的手機電量只剩下58%。 這意味著她不能再用太久,必須節(jié)省一些電以便和商挽冬保持聯(lián)絡(luò)。 言夏點開腦中的照明卡片,卻發(fā)現(xiàn)卡片使用太久,已經(jīng)進了冷卻時間。 冷卻時間足有近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之內(nèi),她失去了可供使用的光源。 言夏下意識地罵了一聲:草。 這下子情況有點糟糕了。 從現(xiàn)在開始,她只能選擇使用手機的電筒,或者摸黑前進。 言夏思忖片刻,還是選擇打開了手機電筒。 她不知道這里還會有什么東西突然從黑暗中冒出來,只有先保持自己的安全才有機會找到系統(tǒng)。 言夏低下頭,先給商挽冬發(fā)送了一條報平安的信息:暫時脫險了,我沒事。 商挽冬很快就發(fā)來了回復(fù),但言夏卻沒著急看,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在地上。 借著手機的光,她看見腳下的泥土與旁邊的顏色不同,看起來略深一些,像是被什么東西染成了深褐色。 言夏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捻了一下深褐色的沙粒。 原本松散粗糙的泥沙不規(guī)則地結(jié)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形狀,像是被液體浸透后凝結(jié)而成的。 她取了一些放在手上,輕輕一嗅。 聞著有一股淡淡的腥銹味。 言夏立刻就想到了燈塔里的血跡。 難不成那個人也和自己一樣,走進了這座森林里? 她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看見深褐色的痕跡從別的方向而來,一直向左延伸,沒入幽僻的樹叢之間。 言夏遲疑了一陣,打開地圖。 從地圖上看,森林占地面積很大,足有云港的二分之一,但她現(xiàn)在并不能確認自己在森林中的哪個位置。 最糟糕的是,她完全沒有辦法判斷哪里是東西南北。 如果有太陽的話倒是能試著分辨,可迷霧中能見度低,樹葉又異常茂盛,像一層厚重的黑云,幾乎是把整個天空都遮蓋住了。 屏幕上又跳出了商挽冬的新消息。 商挽冬:沒事就好。 商挽冬:你現(xiàn)在在哪里? 言夏心情有些沮喪:我在森林。 她把現(xiàn)狀和自己發(fā)現(xiàn)的所有東西都簡要告訴了商挽冬。 商挽冬沉默片刻,問: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 言夏有些猶豫不定,回復(fù)道:我想跟著血跡走下去,你覺得呢? 不出她的意料,商挽冬堅決表示反對:不行,這太危險了。 你能不能試著找到其他的路? 言夏眺望四野,非常誠懇地回復(fù):jiejie,那恐怕有點難哦。 森林面積太大,我現(xiàn)在手機電量也不足,不敢用太久電筒。最關(guān)鍵的是,我不知道這里會不會藏著其他東西。 商挽冬抿了抿唇,她抬起頭,看見天空中血紅的數(shù)字已經(jīng)停止了更新,崩壞的NPC大約三萬多人。 而周圍的人正在慢慢地消失。舉目望去,整個cao場竟已空了大半。 越多NPC被傳送到云港,言夏的敵人也就越多。 她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了,耗不起。 這時,言夏又發(fā)來一條語音。 商挽冬點開語音,聽見她清澈的聲音在空曠的田徑場上響了起來。 jiejie,相信我。言夏語氣堅定,我能做到。 商挽冬深吸一口氣,嘴唇顫抖。 其實在出發(fā)之前,她們就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可能會犧牲的準(zhǔn)備。 因為這注定是一場沒有退路的背水一戰(zhàn)。 一千多次的輪回循環(huán),處心積慮的冒險和掩飾,為的都是最終毀滅系統(tǒng)的那一刻。 事到如今早已不能回頭。 現(xiàn)在自己除了相信言夏以外,別無他法。 她的手指懸在屏幕上片刻,最后無力地垂落下來,一字一字道:好,你去吧。 另一頭,言夏輕輕揚起嘴角,笑容溫柔。 她回復(fù)道:jiejie,等我們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兒的! 商挽冬不安道:好了,你少說一點。整得跟flag似的。 言夏抬起頭,沿著血跡向前走去。撥開稠密的枝葉,她小心翼翼地穿過叢林,尖細的樹枝和荊棘偶爾會穿透衣料,刮擦到柔軟的皮膚,痛感異常清晰。 林中極靜,霧氣比公路上稍淡,猶如一層輕飄飄的白紗,樹影掩于其后,仿佛鬼魅詭譎的夢影。 言夏走了五分鐘,血跡突兀地斷在一叢荊棘之前。 她四處看了看,確定再沒有其他痕跡,便抬腳越過了荊棘叢。 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寬大的空地,空地中央擺了一張披著白色桌布的桌子,和兩張面對面放著的椅子。 其中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正低著頭,翻閱著手中的書本。 烏黑的長發(fā)遮掩著她的側(cè)臉,看不清神色。 言夏的到來令那人抬起頭,向她看來,微微一笑,闔上了手里的書本。 你好,新的客人。 看清那張臉時,言夏后背躥起一絲涼氣,不寒而栗。 吳晴? 吳晴脊背挺直,姿態(tài)優(yōu)雅,她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在說這副皮囊的主人嗎? 言夏瞪大雙眼:什么意思? 她和我打賭,但她賭輸了,所以我要走了她的皮。吳晴從椅子上站起來,上下打量著她,眉眼彎彎,但是我現(xiàn)在更喜歡你的皮。 那你又是誰?吳晴現(xiàn)在在哪里? 你好,我是Oracle。女孩笑容溫和,微微側(cè)過頭,緩聲道,你說的那個吳晴,不就坐在那里嗎? 她伸出纖細的食指,輕輕指向身后的角落,在那里可以看見有一個奇怪的Z物倒在血泊之中。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個Z物的周身已經(jīng)化為了亂碼,紅色的錯誤代碼在她的身體上瘋狂閃動。 言夏渾身一震。 如果排除字面意思,Oracle也是一種管理數(shù)據(jù)的數(shù)據(jù)庫系統(tǒng)。 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就是數(shù)據(jù)庫本身嗎?! 仿佛看透她的心聲,Oracle輕笑著點了點頭。 她雖然披著吳晴的皮囊,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神情平和而沉靜,眉眼中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言夏警惕地看著她,慢慢移動到倒下的吳晴身旁。 她看見吳晴全身上下已經(jīng)被鮮紅的亂碼吞噬,完全不出人樣了。 她和你打了什么賭? Oracle將長發(fā)挽在耳后,輕聲說:她想知道云港的出口,但是失敗了。 看來一路上的血跡就是吳晴留下的 言夏蹙眉:失敗是什么意思? 我們打賭的內(nèi)容。Oracle翹著嘴角,雙眼明亮,我會問她一個問題,只要她答對,我就會告訴她出口在哪里。 她又道:你不用想著怎么救她,她的外形數(shù)據(jù)庫表已經(jīng)被我刪除,除非系統(tǒng)授權(quán),否則無法撤回指令。 看著言夏倏然沉重下來的臉色,Oracle微笑道:怎么樣?你要不要也來試試和我打賭? 賭什么? Oracle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意味深長:賭你要去的那個地方,我可以帶你去。 言夏怔了幾秒,擰著眉:賭什么? 你的皮囊呀。Oracle瞥了吳晴一眼,如果你回答不出問題答案,就會變得和她一樣。 言夏瞇起雙眼:我是主角,系統(tǒng)會允許你這么做嗎? 系統(tǒng)早就自身難保了。如果你輸了,那我就等于替它解決了一個麻煩。如果你贏了Oracle目光澄澈,那這個游戲是時候迎來新的結(jié)局了。 言夏挑眉:聽起來你很期待這個游戲結(jié)束。 Oracle說:因為我不想再做無意義的循環(huán)。 她興味盎然地看著言夏,舔了舔嘴唇:怎么樣,你愿意賭一賭嗎? 言夏思考三秒,毅然決然道:賭。 賭一賭,單車變摩托! 更何況她現(xiàn)在沒有其他找到出口的方法了。 Oracle微微一笑,伸手指著另一張椅子,說:言小姐,請坐。 言夏狐疑地看著椅子。 Oracle說:不用擔(dān)心,在賭約還未完成之前,我什么都不會對你做。 言夏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我只會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只存在一個答案,你只要在五分鐘之內(nèi)把答案告訴我即可。Oracle將書本推到一旁,在桌面上擺出一個黑色沙漏。 言夏想了想,問:獲取答案的方式有限制嗎? 沒有限制哦。Oracle笑著說,你隨意。 言夏頷首:那你問吧。 Oracle忽然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問題是。她將沙漏翻轉(zhuǎn)過來,聲音冰冷,世界上最初的話語。 沙漏中亮晶晶的黑色沙粒緩慢地下墜,堆成一座淺淺的小山。 言夏盯著下沉的沙粒,沉思道:世界上的第一句話? 是指遠古時期人類誕Z之初說的第一句話嗎? 那可太寬泛了,或許是一句簡單的語氣詞,比如啊之類的 但時期距離現(xiàn)在太久遠,連歷史學(xué)家都無從考證,我也不可能知道?。?/br> 言夏一手支著下巴,陷入沉思。 Oracle看著她,忽然開口:兩分鐘過去了。 只剩下三分鐘,時間過得太快。 而她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不能冒險。 言夏的掌心慢慢地滲出汗來。 她的目光落在Oracle手肘下壓著的書上《Fortran從入門到精通》。 這竟然是一本計算機編程語言的入門教材?! 言夏不由得一愣。 她記得Fortran語言是最早的被正式推廣使用的計算機高級語言。但現(xiàn)在初學(xué)者大多是從C語言開始學(xué)習(xí),F(xiàn)ortran語言早已經(jīng)被逐漸遺忘了。 不過畢竟這里是游戲世界,說不定整個游戲都是用Fortran編寫的也說不定 等等,游戲世界?! Oracle垂下眼,嘴角上揚的弧度漸漸變大:還剩下兩分鐘。 言夏腦中驟然靈光一閃。 既然是世界上最初的話語,那么Oracle沒有定義這個世界是指哪里 她翹起嘴角,抬起頭:我想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