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7億和第二春[重生] 第30節(jié)
“湊合吧。要是沒孩子就好了?!弊阕闶腌姡谝柌艛D出一個答案,很市儈地用大拇指搓食、中指,“我估計,你要是跟他,以后應(yīng)該缺不了錢。” “我現(xiàn)在也不缺錢??!”杜瑩瑩大大方方伸手,“店里還欠著我20萬呢!” 提到這個,于耀陽忽然冒出一句,“你投那20萬,是不是朝他借的?” 杜瑩瑩搖搖頭,“我告訴過你了,我不跟追我的人有經(jīng)濟往來?!?/br> 這話于耀陽是信的,站起來伸個懶腰,把一個沖過來要餐巾紙的顧客嚇得叫了一聲。 “抱歉,抱歉?!彼麧M臉堆笑,壓低聲音,“杜同學(xué),好事情:聯(lián)盟廖哥昨天來了,說下月找個時間,帶我們見投資商?!?/br> 第33章 五一假期歸來,女兒活蹦亂跳地撲到杜瑩瑩懷里,半天不松手。 低頭一瞧,小姑娘海邊玩了幾天,一點沒被曬黑,臉蛋圓圓的,顯然被照顧得很好。 滿滿一后備箱禮物,茵茵的新衣新帽新鞋子,魚片魚松魚干,比她本人還大的海豚公仔--青島極地世界買的,還有一大包雅詩蘭黛化妝品。 不等杜瑩瑩問,馬浩宸就說,“大姐免稅店給你帶的,我也不懂,喂,別讓我拿回去?!?/br> 丁悅悅常常來店里,每次都點一堆食物,她想了想,就留下了?!皫臀抑x謝大姐?!?/br> 馬浩宸笑了笑,把禮物分兩次拎到她住的地方,站在大門外,看著在客廳美滋滋吹空調(diào)的茵茵,突然說:“我給你哥說清楚了?!?/br> 杜英山? 杜瑩瑩迷惑,立刻明白了,“你,你這人怎么這樣?” 馬浩宸用復(fù)雜的目光望著昔日愛人。 “我接到茵茵那天,給你哥打了電話?!彼麎旱吐曇?,艱難地說,“我不能讓孩子受委屈。” 她揚著下巴,“我哥跟你說,我對爸媽沒禮貌,沒大沒小,頂撞爸媽,是不是?” 馬浩宸沉默。 事實上,杜英山的答案更匪夷所思:脾氣很大,暴躁,不回家,當(dāng)著全家人頂撞爸媽,向父母索要財產(chǎn),爸媽氣得差點進醫(yī)院。 馬浩宸迷惑:舅兄嘴里的人是杜瑩瑩?溫順乖巧、維家人是從的杜瑩瑩? “哥跟我說了,其實,也不能怪你?!瘪R浩宸說,“哥說,你沒安全感,又開店,早出晚歸的,不如以前穩(wěn)定。瑩瑩,關(guān)于你買的房子,哥其實,也比較保守~” 杜瑩瑩冷冷地說,“房子是我自己定的,我籌的錢,我簽的合同,我過的戶,和家里人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br> 馬浩宸繼續(xù)沉默: 瑩瑩買房子,他是知道的,卻沒去過,女兒只說,是大大大房子,mama說,給她設(shè)計了南瓜馬車床鋪。他問起,瑩瑩說,新居沒原來的家大,朝同學(xué)、朋友和家里拿了錢,加上離婚分到的錢,跟著老董炒股票掙了些,加在一起付了首付,每月還貸款。 當(dāng)時馬浩宸想,自己的撫養(yǎng)費足夠瑩瑩還貸了,也就并沒在意,平時給女兒買衣服買零食,減少瑩瑩的壓力。 想不到,杜家這么大的意見。 “瑩瑩,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怪我。”馬浩宸痛苦滴說,“是我不好,我沒能給你和茵茵一個家?!?/br> 杜瑩瑩冷冷地說,“你信我哥的話,還是信我的?” 他無奈,“這還用說嗎?” 茵茵呼啦啦跑出來,舉著冰箱里的酸奶,他摸摸女兒的黑發(fā),說,“去吧,爸爸和mama有話說,???” 換成平時,茵茵一定賴了吧唧不走,今天卻乖乖回去了,從一堆禮物挑挑揀揀,打算帶給幼兒園老師和同學(xué)。 杜瑩瑩心里發(fā)酸,“馬浩宸,你已經(jīng),已經(jīng)很幫我們了,真的,我~其實,你做的很好了?!?/br> 這句話令馬浩宸動容。 “瑩瑩,我上次說,你可能不信,我從沒想過和你離婚?!彼乱豢跉?,用期待的目光望著她,壓低聲音,“瑩瑩,兩年了,我不敢打擾你,不敢糾纏你,我怕你生我的氣。我一直站在原地,你一回頭就能看見我?!?/br> 杜瑩瑩沉默,想象著他十年后的模樣。 “瑩瑩,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 她突然開口:“從2008年7月,到現(xiàn)在,你身邊有其他女人嗎?” 馬浩宸遲疑幾秒,想解釋,卻又閉緊嘴巴。 于是杜瑩瑩想,幸好,他依然不對我撒謊。她笑起來,心平氣和地說,“馬浩宸,我覺得,我和你現(xiàn)在之間的距離很好,我很滿意,也很適合你我。” 輪到馬浩宸發(fā)問了,“瑩瑩,你有男朋友嗎?” 杜瑩瑩忽然想起,站在警察和物業(yè)中間的那個男人,焦急地捶著大門,喊自己的名字。 于是她點點頭。 馬浩宸明白了,苦澀地笑笑,點起一根煙。 “我跟你哥說了,茵茵是我的孩子,姓我的姓,不用你家cao心。我現(xiàn)在住的房子會留給茵茵,如果我再婚,有別的孩子,我剩余財產(chǎn)的一半給茵茵,如果沒有,就都是茵茵的?!?/br> 幾天前,在電話里聽到這番話,杜英山明顯高興起來,告訴他,家里都盼著茵茵好,盼著瑩瑩有個好歸宿。 此時此刻,杜瑩瑩應(yīng)了,壓低聲音,“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br> 難道?馬浩宸屏住呼吸聽著。 “請你以后,不要再和我哥聯(lián)系,還有我jiejie,我爸我媽。”杜瑩瑩語氣平靜,“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這樣不合適,對你也不公平?!?/br> 馬浩宸苦澀地笑,“逢年過節(jié)拜拜年,總可以吧?” 幾米之外,女兒開心地抱著海豚公仔在客廳轉(zhuǎn)圈圈,她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五一之后,開分店提上議事日程,杜瑩瑩和于耀陽商量,留蔣鵬和小馬哥看店,去下沙尋找店面:去年匆匆忙忙的,錯過不少機會,這次要先下手為強了。 下沙位于杭州東部的錢塘區(qū),周圍20多所所大學(xué),比鄰杭州客車站,南北工業(yè)區(qū),西邊很大一片商住小區(qū),未來的阿里巴巴菜鳥網(wǎng)絡(luò)總部就在這里,周邊兩所三甲醫(yī)院,是日后地鐵2號線必經(jīng)之地。 一句話,遠是遠了點,標準的黃金地段。 杜瑩瑩記得,4、5年后,銀泰百貨也會矗立在下沙中心。 “胖頭魚,老規(guī)矩,找臨街的店鋪,我負責(zé)設(shè)計?!备瘪{上的杜瑩瑩打開車窗,享受風(fēng)拂在面上的清涼,“要不,做一票大的,租一層樓怎么樣?” 于耀陽目視前方,喃喃說,“女人真瘋狂?!?/br> 她大笑,“我就一個要求,這次必須有洗手間,否則我就罷工?!?/br> 開業(yè)一年,“斗魚”在桌游圈及周邊顧客評價很好,唯一缺點就是沒有廁所。必須從店鋪大門出去,左轉(zhuǎn)前行300米,去巷子里的公共廁所,或者更遠些的寫字樓。有幾次夜間,客人醉醺醺的,就在巷子里的墻根解決了。 杜瑩瑩每天回答最多的問題就是“洗手間在哪里?”時間長了,她做一塊招牌,掛在吧臺側(cè)面,才省了口舌。 開店真不容易呀! 于耀陽握著方向盤,“第一條,給杜同學(xué)弄個廁所,第二條,給杜同學(xué)設(shè)計個廚房,第三,你干脆把家搬來算了?!?/br> 她接口,“第三,吧臺給胖頭魚設(shè)計個搖籃,把淼淼搬過來~” 前年兩人就來過,今天輕車熟路,把下沙幾條街道轉(zhuǎn)了個遍,重點關(guān)注掛著“轉(zhuǎn)讓”“出租”的店鋪。 總體來說,比總店所在的拱墅區(qū)便宜得多,100平的臨街店鋪,年租只要7、8萬塊,150平的12萬塊。 于耀陽看著去年的記錄,“這邊也長起來了,08年我過來問過,100平的年租5萬5,09年6萬2,今年就過7萬了?!?/br> “這里消費水平行不行?”杜瑩瑩是觀察過得,學(xué)生黨大多就是玩牌,上班族選擇就多了。 于耀陽是實踐派,帶她找到一間街角快餐店,開始數(shù)人頭:半個小時,進來22個人,人均消費一包炸雞/薯條,一杯可樂。 之后去街中間的雜貨店,蹲在門口數(shù)數(shù),買煙買水的不算多,但也不間斷;書店有兩家,港臺言情小說和武俠很受歡迎,租售都行,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站著翻。 重點考察桌游店。 a店不在街面,位于某小區(qū)居民樓4層,陽臺掛著招牌,樓底就能看到。兩人進去一瞧,是個還算干凈的三居室,沒吧臺,兩桌熱火朝天的三國殺,煙霧繚繞的,冰柜有成聽的可樂雪碧和礦泉水。 出來之后,于耀陽說,“杜同學(xué),有信心把他們干掉嗎?” 杜瑩瑩一本正經(jīng)的,“不好說,人家有洗手間啊!” b店在另一個小區(qū)的底商,四白落地的墻面,桌椅整整齊齊,比上一家順眼多了。門口兼營便利店,煙酒飲料都有,有人在店里打麻將,于耀陽還看了一會牌。 “好久沒打麻將了。”他手癢得很。 c店在街面,簡單地裝修過,墻面掛著狼人殺海報,架子擺著20多盒游戲,桌游氣氛一下子就有了。缺點是店面不大,桌子與桌子距離太窄,側(cè)身才能走過,鄰桌聲音大些,就把自己思路打斷了。門口有小小的檔口,果珍咖啡奶茶,冷熱都有。 于耀陽背著手挑揀,發(fā)現(xiàn)游戲大多是盜版或國產(chǎn)的,都是大眾款。杜瑩瑩買一杯奶茶嘗嘗,喝一口就拿在手里:用植脂末和糖精沖的,珍珠嚼不動。 摸底告一段落,兩人順著道路向東而行,路左是一棟棟辦公大樓,右手是大學(xué)城,幾十座高校分布其中,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面孔令人心情好了起來。 小吃店、便利店、文具店、復(fù)印/打印店,自然少不了飲料店,大大小小的店面像向日葵一樣包圍著每所學(xué)校。 道路盡頭是錢塘江,江水撞擊著江堤,毫不遲疑地奔向遠方,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 于耀陽脫下外衣拿在手里,“杜同學(xué),你有夢想嗎?” 她大喊,“沒有夢想,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于耀陽指著大江,“一年之后,我們的斗魚會殺到這里,把敵人碾成渣渣?!彼涌冢拔铱梢愿傻羲麄兊哪滩??!薄?/br> 于耀陽笑,“你的敵人可不少啊?!?/br> 她大笑,舉起手里一大袋五顏六色的奶茶杯,“于同學(xué),我堅信,真正的好東西是不會被江水淹沒的。” 于耀陽揮舞拳頭,“好好,開店,干一票大的,把斗魚打造成杭州第一桌游連鎖店?!?/br> 回程的路上,兩人3,到底把第二間店定在下沙,還是離市中心的湖濱、武林商圈? “那邊房租太貴了。”于耀陽是研究過的,“想開大店,每年房租就得幾十萬,擔(dān)不起?!?/br> 杜瑩瑩默默盤算,“明年吧,明年的店開在湖濱,等知名度上去了,會有人和我們談合作的。” 于耀陽下定決心,“下沙那邊是藍海,我們做起來,樹個標桿,別人想超越就不容易了。多弄點游戲,學(xué)生感興趣,餐飲這邊也抓起來,把你的斗魚糕擺上去,中國風(fēng),多個性!” 定下地址,就得考慮通勤了。 “你,我,小馬哥和蔣鵬,把班排開了,每天老店1個人,新店2個人,另一個人機動。你一個人,多排點早班。朱朱說走又沒走,也不知咋回事。新店那邊招個學(xué)生,便宜?!?/br> 杜瑩瑩立刻表示,“我和小馬哥搭檔,你和蔣鵬一組好了?!?/br> 提起蔣鵬,杜瑩瑩有些頭大:他以前是房產(chǎn)銷售,應(yīng)該很容易和顧客打成一片,可蔣鵬有點端著,沒個好臉色。而且,蔣鵬從不主動給顧客打折,也不送糕點小食,丁悅悅就找杜瑩瑩告過狀。最關(guān)鍵的,蔣鵬根本不會玩桌游.... 如果蔣鵬不是于耀陽大舅子,杜瑩瑩早就請他走人了。 3月底發(fā)工資,于耀陽給自己漲了500塊,達到3500塊,給蔣鵬3200塊。 杜瑩瑩非常意外,“喂,你這樣壓力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