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 第47節(jié)
簡安剛走出片場,就看到了馮魏寒的來電。 這里沒有人會像岳成司那樣的跟蹤注意她,簡安放心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馮魏寒激動的聲音。 簡安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她知道,馮魏寒肯定是給她帶來了一些消息,這個消息,足夠改變她的人生軌跡。 她希望,那消息是好的。 “簡安,對,對不起,我……” 馮魏寒的話驟然在簡安的耳邊響起,在聽到“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簡安那顆被高高懸掛起來的心,轉(zhuǎn)瞬間跌落在地。 簡安的手越捏越緊,十指深深,掐進了手心里。 她咬著唇,唇瓣幾乎失色。 “出什么事了?是錢的問題嗎?”簡安顫抖著聲音問,她很緊張,從來沒這么的緊張過。 馮魏寒急促的喘息著,突然,對著手機怒罵了一句:“岳成司太混蛋了!他、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要幫你還錢的消息,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爸!還誣蔑我說,我是要拿這些錢在外面養(yǎng)人!我爸和我媽現(xiàn)在不僅一分錢都不給我!還把我所有的銀行卡賬號都給封了!” 馮魏寒越說聲音越急促,“而且,而且我爸現(xiàn)在把我困在家里!不讓我出去!還說我要是再這么沒出息下去,就把我送出國去!他媽的,岳成司真是個混蛋!太黑了他!” 第五十七章 莫名其妙的虧欠 簡安聽著馮魏寒怒聲叱罵著岳成司,她滿懷希望的心,在轉(zhuǎn)瞬間便跌到了谷底。 十指纖纖,緊緊握著手機,簡安抑制住內(nèi)心滾滾翻騰起的憤怒之意,好不容易才能保持平穩(wěn)的聲調(diào)。 “馮魏寒,我這邊的事你先別著急,你先處理你那邊的事吧。” “簡安,對不起,我現(xiàn)在幫不了你了,我爸把我看的嚴嚴實實的,我好不容易才能給你打這個電話,我現(xiàn)在在盡力的說服我爸媽,但是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寧愿相信岳成司也不相信我,還一直說要把我送國外去!我才不去!我都快被他們給逼瘋了!” 簡安臉色發(fā)白,急忙道:“你別著急,你好好跟你爸媽談?wù)?,我……?/br> 話還沒說完,馮魏寒就著急道:“我爸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有時間再說啊!” 簡安盯著掛了的手機,手頹然的落下。 她抬起頭,臉和眼都是紅的,仿佛轉(zhuǎn)瞬間就能滴出血來。 岳成司,又是岳成司,他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她欠他錢,可是馮魏寒愿意幫她還,只要把錢還干凈,她就和岳成司兩清了,岳成司為什么要阻止馮魏寒!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岳成司要這么對她! 遠遠的,岳成司和制片人兩人朝簡安走過來,岳成司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站定在簡安面前。 簡安直視著岳成司,目光冰冷,岳成司從來沒見過簡安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讓岳成司瞬間覺察出了簡安的異樣,冷峻的眉頭微微蹙起。 “怎么了?” 簡安突兀的發(fā)出一聲冷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岳成司。 “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我的岳大總裁?” 岳成司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岳成司聲音冷沉,看著簡安的目光隱隱劃過幾絲冷厲。 簡安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哎,簡小姐——”制片人看簡安竟然沒說一聲就離開了,張口想要叫住簡安,卻見岳成司已經(jīng)快步跟上了簡安,制片人自然知趣的沒有摻和到兩人中,只是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的好奇之色無法掩飾。 簡安走的很快,岳成司疾步追上,伸出手來拽住簡安的手腕,簡安卻用力的掙扎著,岳成司怒從心起。 “你鬧什么鬧!” 簡安扭過頭來,眼圈兒腫紅了一片,眼眶晶瑩閃爍。 岳成司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揪住了,他大步走到簡安的前面,不由分說,拉著簡安就走。 走到一幢建筑的背面,岳成司才停了下來,他把簡安壓在墻邊,一只手托著墻壁,居高臨下的看著簡安。 “說,到底怎么了?” 簡安咬了咬牙,猛地抬起了頭,壓抑太久了,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既憤怒又無望的狀態(tài),眼眶周圍又紅又腫,一張小臉仿佛是被冷風摧殘過衰敗,如同被暴雨打落在地上的花瓣,凄涼而哀傷。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岳成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視著她,只看到她紅腫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已經(jīng)快兩年了,我陪著你快兩年了,你也該膩了吧,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吧?!?/br> “你讓我放過你什么?” 岳成司問,語氣是壓抑著的冷靜。 他已經(jīng)明白了簡安是因為什么事,不過他卻沒預(yù)料到簡安會這么大反應(yīng)。 簡安一只手緊緊拽住岳成司的衣袖,目光迥然而明亮的望著他,透露著微弱的希望。 “我哥哥欠你的剩下的錢,我以后會慢慢還你的,我們的契約作廢吧?!?/br> 岳成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簡安哀求的眼眸,聲音冷沉壓抑。 “簡安,你還不明白,我們兩個,不是簡單的三百萬就能了結(jié)的事?!?/br> “那是什么?”簡安不明白,他們兩個,除了簡單的錢和身體的交易,還剩下什么? 岳成司一只手牢牢的拽住簡安的手腕,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的冷硬。 “我問你,你難道從來沒做過虧心事嗎?眠不安枕,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敢忘記,時刻牢記著自己曾經(jīng)虧欠了那樣一個人,因為你,毀掉了那個人的一生。” 簡安瞪大眼睛望著岳成司冰冷刺骨的面容,她根本聽不懂岳成司的話! 簡安皺眉,“你在說什么?我虧欠了誰?” “還在裝傻嗎?”岳成司冷笑著問,鉗制著簡安的手腕卻越來越用力,“那個人因為你都快死了,差點兒成了殘廢,你還敢說你從來沒虧欠過任何人?” “你在說誰?”簡安眉頭緊擰。 “說誰你自己不清楚嗎?” 岳成司音調(diào)越發(fā)冷沉。 簡安突然覺得,她是不是和岳成司有什么誤會。 “你到底指的是哪個人?”簡安不得不問。 “你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簡安,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痹莱伤究粗啺驳哪抗獬錆M了蔑視。 狼心狗肺,原來在岳成司的眼里,她是狼心狗肺的人。 “我從來沒有虧欠過任何人,我也從來沒覺得對不起哪個人過,如果你覺得我真的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那你肯定搞錯了?!?/br> “我從來不會出錯?!痹莱伤緮蒯斀罔F。 “任何人都會犯錯,你也不例外?!焙啺矝]有絲毫的退讓。 岳成司冷笑了一聲,“但是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搞錯。” 簡安看著岳成司斬釘截鐵的態(tài)度,她實在不知道,岳成司為什么會如此的自信。 以至于,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 她以前覺得岳成司對她態(tài)度惡劣,是他本性使然,現(xiàn)在看來,在本性之外,也許還有些其他的原因。 簡安突然意識到,這也許是個突破口,岳成司肯定誤會了她什么,只要將誤會解除,岳成司也許會放過她,更會放過馮魏寒。 “你就不能告訴我,我到底虧欠了哪個人嗎?我自己也好去彌補所欠下的東西?!焙啺步K于平靜下來,表情恢復(fù)了正常,語氣柔軟。 岳成司冷眼瞧著她,“彌補?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更何況,你連是誰都不知道,你去哪兒彌補?” 簡安咬了咬牙,“你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時候才能良心發(fā)現(xiàn)?!?/br> 說完,岳成司松開了簡安,語氣盡是嘲諷。 簡安欲哭無淚,她目光堅定,舉手發(fā)誓道:“如果我真的虧欠了哪個人,不得好死?!?/br> 岳成司一巴掌打掉了簡安發(fā)誓的手掌,一臉的鄙夷。 “都什么年代的人了,誰還信發(fā)誓這一套?” 簡安用力喘了幾口氣,覺得十分無力。 “那你到底怎樣才會相信我?” “我只相信我自己?!痹莱伤纠湫χ卮?。 簡安不知道該怎么辦,岳成司太自信,自信到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 岳成司眸中帶著讓人看不懂的笑意,徑自拉了簡安的手腕。 “乖乖跟我回去,以后再敢跟馮魏寒聯(lián)系,我會讓他永遠消失在你面前?!?/br> 簡安被岳成司亦步亦趨的拉著,猛地停下了腳步。 岳成司感受到了來自身后的阻力,他扭過頭,看向簡安。 “我答應(yīng)你,以后再也不見馮魏寒了,你別讓他爸媽把他送到國外去。” 岳成司冷笑著道:“你自己也說了,這是他爸媽要把他送到國外的,關(guān)我什么事?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左右不了別人父母的決定。” 簡安咬牙將手掙扎出岳成司的手心,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如果不向他爸媽解釋清楚,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努力賺錢,將欠你的錢還上。” 岳成司卻返回到簡安身邊,近了一步,將簡安的手再次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還債的方式,是由債權(quán)人決定的,你沒權(quán)利決定。” 瞇著眼睛笑著,岳成司心情很好的將簡安一路拉到了車里。 簡安這幾天總是想著那日岳成司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她到底虧欠了誰?在她有限的、所能想到的記憶中,她尋不到一絲一毫的,她虧欠別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