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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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成司明白管家這驚訝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冷笑一聲,眸中的光彩越來越冷淡,直至眸中盡皆冷意。 “你聽的沒錯,我說的就是斷絕關(guān)系。” — “叩叩叩?!?/br> “叩叩叩。” 門外傳來不急不緩的敲門聲,簡安將頭埋在被子里,心情無比的糟糕,她現(xiàn)在不想動,更不想下去開門。 岳成司耐心的在門外敲了半晌,都不見簡安下來給他開門,他卻難得的沒有心急,偏過頭看向站在他身后的管家。 管家立馬知道岳成司的意思,轉(zhuǎn)身下了樓,過了一會兒又帶著鑰匙上來,遞給了岳成司。 “喀吱”一聲,門被岳成司打開,管家要跟進(jìn)去,岳成司伸出手比了阻止的動作,自己進(jìn)去,隨手關(guān)上了門。 簡安幾乎把頭都埋到了被子里。 岳成司眉頭微蹙,輕步邁到了簡安床邊,簡安感覺到身邊柔軟的床鋪往下深陷了一個坑,有人坐了下來。 許久的靜默和安靜。 床上被被子包裹起來的人一動不動。 “喂,時間還這么早,大好的時光都被你在床上浪費了?!?/br> 岳成司說。 床上的人沒反應(yīng)。 岳成司又拍了拍簡安的屁股說:“快起來,出去散步?!?/br> 還是沒動靜。 岳成司眉頭越皺越深,冷哼了起來。 “至于么,不就是斷絕關(guān)系了,看把你傷心的,沒有他們你還不能活了?” “瞧你這點兒出息?!?/br> “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都喂狗了,不是說了嗎,誰要是欺負(fù)你,千倍百倍的給我欺負(fù)回去,你現(xiàn)在這樣頹廢是想讓人同情你?” “你覺得誰會同情你?我嗎?我像是那種會同情人的人嗎?我……” 話還沒說完,簡安就立馬蹦了起來,倏然露出一張憋的紅通通的臉來,連帶著眼都是腫脹的。 她就知道岳成司會笑話她,但是她實在是忍不住,所以才會躲在被子里哭,卻沒想過岳成司還是不放過她,竟然還親自跑到她的臥室來嘲笑她。 簡安瞪著岳成司,可惜眼已經(jīng)腫脹不堪,再瞪也瞪不大,但是岳成司還是看到了從簡安眼里流露出的委屈和怒意。 岳成司臉微哂,凝著眉頭將頭偏到一邊,再開口已然換了個口氣,仿佛剛才發(fā)出嘲諷語氣的不是同一個人。 “起來,出去散步?!?/br> 完全是生硬的命令的口吻,卻隱隱透露著僵硬。 第六十二章 散步 簡安覺得岳成司絕對是故意的,就是看準(zhǔn)她心情不好,自己又無聊,所以才要帶她出去。 岳成司沒有再看簡安,而是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出,邊走邊道:“快點兒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岳成司就走了出去。 一路下到一樓,管家聽到有人下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走下來的岳成司。 岳成司下了樓,對管家道:“把外面的路燈打開,我要出去。” 管家問:“您是要外出嗎?用不用我去把車開出來?” 岳成司搖了搖頭:“不用,我出去散會兒步?!?/br> “散、步——?”管家一臉奇怪疑惑的看向岳成司,先生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晚了出去散步。 岳成司見他還沒有動作,于是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 管家為了確認(rèn)自己沒有聽錯,又重復(fù)了一遍,“先生,您是要出去散步是嗎?”頓了頓,管家眉毛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挑,“這么晚?散步?” 岳成司扭過頭,眸光沉了下來。 “怎么?有問題?” “沒——”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哪兒管的了那么多。 岳成司又等了十幾分鐘,直等得他快沒脾氣了,要知道,他可從來沒等過人,也從來沒有等人的習(xí)慣。 岳成司忍不住皺起了眉,這樣想起來,簡安竟然是他等的第一個人,并且他現(xiàn)在還能耐得下性子來等,倒是讓他自己都很驚訝。 又過了一會兒,管家都回來了,簡安才慢吞吞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換上了一件白色蕾絲裙,腳上穿了一雙嫩粉色的單鞋,扶著螺旋形的白色樓梯緩緩?fù)伦摺?/br> 身體又瘦又纖細(xì),就像一張單薄的紙片,隨時能被風(fēng)給刮走,本來岳成司心情也沒那么差,但目光移到簡安的臉上,看到她郁郁的表情,岳成司的心里一下子被霧霾籠罩了。 但是當(dāng)簡安走到他身邊,抬起那張因為哭而憋的紅通通的小臉的時候,岳成司的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不過—— 岳成司皺了皺眉,好像穿的太少了,出去肯定會冷的。 岳成司扭頭對管家道:“上去給她拿一件外套?!?/br> 管家拿了外套,岳成司接過,給簡安穿上,道:“走吧?!?/br> 于是兩人頂著夜晚的冷風(fēng),在昏暗的路燈下一直往前走,走了半個小時,岳成司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簡安一眼,看見暗黃的燈光下,簡安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郁沉重,眉頭無意識的皺緊,并且停下了腳步。 簡安凝眉,疑惑的看向岳成司。 岳成司四處看了看,看到路旁的一棵樹下有一根不粗不細(xì)、不長不短的樹枝,他朝那兒走過去,將那根樹枝撿了起來。 簡安站在離岳成司幾步遠(yuǎn)的地方,她看著岳成司蹲了下來,用樹枝在泥土地里勾勾畫畫著什么,兩三分鐘后,岳成司站了起來,將樹枝扔到一邊,拍了拍手,扭過頭來朝簡安笑道:“過來?!?/br> 簡安愣了愣,但她還是走了過去。 岳成司指著泥土地上的東西,面露得意,對簡安道:“你來評判下我畫的怎么樣?” 簡安就著晚上的燈光,略低了頭,等她看清地上畫了什么的時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笑過后,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不大好,于是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但又實在是有些好奇。 “你畫的什么?” 岳成司皺眉:“看不出來?我這畫的你啊?!?/br> “我?”簡安這下可笑不出來了,岳成司沒有學(xué)過繪畫,畫的人物也是簡筆畫的畫法,兩個圓,一大一小,大的是身體,小的是頭,又畫了四肢和頭發(fā),完全是幼稚園小孩兒畫畫的水準(zhǔn),更何況,就連線條都是歪歪扭扭的。 沒想到風(fēng)成集團(tuán)的岳總,畫畫是這個鬼樣子。 簡安說:“這為什么是我,這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根本沒有任何特征可以看出是我?!?/br> 岳成司卻斬釘截鐵道:“不,就是你?!?/br> 簡安覺得岳成司可能眼神不大好,或者說審美有缺陷,但是岳成司這么自傲,她要是說出這種話,肯定打擊到岳成司。 打擊到岳成司的后果就是,岳成司反過來讓她不好過。 所以她現(xiàn)在還是識趣的閉嘴吧。 岳成司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指著地上黑魆魆的那幅畫道:“你看她胸上,有一顆痣,而你的胸上,也有一顆痣?!?/br> 簡安皺了皺眉,表示不相信,她低頭又將那幅簡筆畫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 果然,在下面那個圓靠近左上方的位置,被岳成司用樹枝挖了個小洞出來。 簡安在心里腹誹,這哪是一顆痣啊,這分明就是一個洞啊。 要是真在身上,那就是被岳成司捅出的血洞。 可是,為什么她不知道她胸上有這樣的一顆痣。 “我從來沒見過我胸上有一顆痣?!焙啺驳?,她自己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她根本沒見過她身上有痣。 岳成司瞥了她一眼,表情依舊淡漠,但是卻能看出淡漠之后,隱隱的笑意。 “不必懷疑,你的身體我比你自己還熟悉。” 簡安的臉立馬就紅了,她咬了咬牙,本忍不住要辯解幾句,但是又想了想,這種事情,該怎么辯解? 誰知道接下來岳成司會說出什么話來? 反正……她回去看看就是了……她不相信,她的胸上真有顆痣,畢竟她自己都沒見過。 簡安的臉上表情十分豐富,又是臉紅,又是憤怒,又是啞然的,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越發(fā)的生動有趣。 岳成司饒有興趣的欣賞著簡安嬌嫩臉頰旁漸漸浮起的兩朵紅暈,一時間,心底的那種悸動又開始作亂,攪的他平靜的心一池春水般的胡亂涌動,首先便是那獨屬于男人的雄性荷爾蒙在隱隱發(fā)作。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可以回去了。 “散夠了,我們回去?!?/br> “哦?!痹莱伤就蝗坏奶嶙h讓簡安愣了半晌,看他一手扶著額頭,還以為他頭疼,本想問句什么,可岳成司已經(jīng)先一步離去了。 這一晚上,簡安直到臨睡前都沒想到之前在家里發(fā)生的事情,腦子里一直回想的是岳成司說的那些話。 簡安脫衣服的時候,猛然間想起了岳成司說的,她胸上有顆痣的話,她低頭看了看,白皙翹挺的地方,一片雪白,什么都沒有。 簡安吐出口氣,岳成司故意說的這種話。 不過,心底有個聲音提醒簡安,撒謊的話,似乎不太像。 簡安想了想,咬了咬牙,托住自己的胸往上提,果然,在最下面隱藏的地方,確實是長了一個小小的,芝麻大小的黑痣。 簡安的臉剎那間紅的幾欲滴血。 這種地方……他都知道…… 簡安越想,臉越燒的火燒火燎,手下意識的摸上臉頰,熱的她趕緊把手放下了,以至于都沒心情去想別的問題,但是在睡覺的時候,簡安的腦子還是清醒了片刻,她想到,岳成司那天說的話,也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如果真的有誤會,那她也不想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