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 第263節(jié)
簡安捂著肚子,疼的死去活來的在床上打著滾,管家看見她這幅樣子,自然是不能不管,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也負不起責(zé)任。 焦急的看著簡安,管家擔(dān)憂的問:“您沒事吧?” 簡安哀叫的更厲害了,她有氣無力的說:“有……有事……” “您這到底是怎么了?”管家伸出手,想要幫幫簡安,但是手剛伸出去,就收了回來,他能幫什么忙。 “我肚子快要疼死了,麻煩你給我叫個醫(yī)生吧,要不然我真的要疼死了……” 管家著急的皺了皺眉,“那好,您先等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br>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簡安才放下了捂著肚子的手,坐了起來,根本沒有任何事。 她最近被人看著困在這里,連個電話都打不出去,心里簡直要著急死了,她尤其擔(dān)心的是岳成司會不會以為她又不打一聲招呼的離開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岳成司豈不是要恨死她了,如果她再出現(xiàn)在岳成司面前,他會不會連理都不想理自己了。 所以她必須要逃出去。 坐在床上等了沒多大會兒,管家就回來了。 簡安再次躺在床上,開始了她足以以假亂真的演技。 管家依舊十分著急:“簡小姐,您先忍忍啊,醫(yī)生馬上就到了?!?/br> “嗯。”牙齒緊緊的咬著被角,剛才蒙在被子里蒙了一會兒,額頭上立馬被熱出了汗。 看在管家眼里,還以為她都疼的出了冷汗。 終于醫(yī)生來了,給簡安把了脈,問了一些癥狀,雖然醫(yī)生覺得沒什么問題,但是看她確實是肚子很疼,再加上簡安說她晚上有踢被子的習(xí)慣,醫(yī)生說:“那恐怕是晚上肚子受了涼,我開點兒藥就好了?!?/br> 管家在旁邊忙不迭的點頭。 “好好,辛苦醫(yī)生了?!?/br> 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咬的唇瓣都失了血色,一雙眸子晶瑩剔透,水汪汪的,好像透明的水晶一樣發(fā)著光。 “管家,你能不能給我下去倒杯熱水,我想喝水?!?/br>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等管家走后,確定他聽不到了,簡安才看向醫(yī)生。 “你一會兒開藥的時候,能給我點兒安眠藥嗎,我最近老失眠,睡不著覺?!?/br> 醫(yī)生不疑有他,一邊將器材往回收一邊道:“當(dāng)然可以。” 眼眶里還有疼的淚光在若隱若現(xiàn),看起來軟弱溫順,楚楚可憐,沒有任何的威脅。 簡安輕輕笑道:“那就多謝您了?!?/br> 簡安拿著醫(yī)生開的藥,塞到了枕頭底下,只留下了醫(yī)生開的安眠藥,柔軟的掌心里,小小的幾片,簡安咬了咬牙,將手握起。 管家拿著熱水迅速走了上來,他遞給簡安,道:“給您。” 管家前去送醫(yī)生了,簡安則只是將水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邊。 然而,送走醫(yī)生沒多久,岳敬云就來了。 岳敬云剛來就問簡安的情況。 “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管家如實稟報:“她剛才肚子疼,才叫了醫(yī)生,現(xiàn)在還在臥室里。” 岳敬云點頭,本來想讓簡安下來的,但是想起她目前的情況,恐怕得自己上去了。 “叩叩叩?!?/br> 聽著門外規(guī)律性的敲門聲,簡安還以為是管家回來了,于是道:“請進?!?/br> 結(jié)果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岳敬云。 他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背靠著枕頭的簡安,皺眉問:“聽說你生病了?” “沒什么,就是肚子有些疼,吃了藥,現(xiàn)在好很多了。” 管家已經(jīng)拿了一把椅子走進來,岳敬云坐到椅子上,雙腿交疊,看著她。 “怎么樣,想清楚沒有?” 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簡安猶豫了一會兒,回答:“快想清楚了,但是還有些沒想清楚,我還需要點兒時間。” 岳敬云倒沒有逼她立馬想清楚,反正對他而言,有的是時間。 “那你慢慢想,想清楚了來找我?!?/br> 簡安聽他的話,好像是準(zhǔn)備今晚就在這里住下了? “您……您準(zhǔn)備在這里住下嗎?” “嗯?!?/br> 點頭,岳敬云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您先等等!” 突然簡安叫住了他。 岳敬云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去,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你還想說什么?” 簡安張了張口,想說那句話,但是不知怎么的,喉嚨里像是堵了什么似的,就是說不出來,試圖掙扎了片刻,簡安最后不得不無奈放棄。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聲“爸” 看著簡安欲言又止的表情,岳敬云沒有多問什么,而是轉(zhuǎn)身走了。 簡安嘆了口氣,心中道,已經(jīng)給自己打了無數(shù)氣,說服自己的話也不知道講了多少遍,都快要講的自己耳朵都生繭子了,但是真到關(guān)鍵時刻,想要叫出那個稱呼來,比想象的還要艱難。 夜幕降臨。 岳敬云一直在樓下,就等著簡安想清楚,雖然他嘴上說不著急,但是心里還是著急的,從那晚岳成司來找他開始,他就知道岳成司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了。 雖然父子倆關(guān)系一直是不冷不熱的,但是對岳成司,岳敬云心下還是以為,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再陌生真能陌生過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不過他之前就有了猜測,這件事瞞不久,但是這么快就被岳成司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超乎了他的預(yù)料。 突然聽到腳步聲,等抬起頭來時,簡安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面前。 剛才想事情想的太入迷,有人來了竟然都不知道。 岳敬云放下了手里的雜志,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別一直站著了,你不是病了嗎,先坐一會兒?!?/br> 說實話,聽到這話簡安其實是驚訝的,岳敬云不認可她是事實,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會關(guān)注自己的身體健康,剛才那話,分明就是為她著想。 并且雖然這段時間她都被岳敬云困著無法出去,但是岳敬云本身對她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不僅如此,她的待遇確實算是很不錯的,岳敬云并沒有虧待她,而且簡安本來就不是那種會怨恨別人的人,相比起岳敬云對她的不好,她更能看到他對她的好。 “現(xiàn)在還難受嗎?”岳敬云問。 像是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懷。 簡安搖了搖頭,老實的回道:“沒有?!?/br> “那就好。”頓了頓,岳敬云又說:“你出來了,說明你已經(jīng)想清楚了?” 簡安點頭。 “準(zhǔn)備離開我兒子了?” 暖黃色的燈光,淺淺的鍍在男人略顯蒼老的臉頰上,掩蓋起了他臉頰輪廓鋒利的棱角,就像是年老版的岳成司,充滿了和氣,不再像是白天咄咄逼人,威嚴凌厲,反而變得十分的溫和容易親近,本來就已經(jīng)想好的話,在嘴里跳了幾次,最后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被咽下去。 喉嚨輕輕鼓動了幾下,簡安艱難的張了張嘴。 “爸?!?/br> 岳敬云皺了皺眉:“你叫我什么?” “爸?!?/br> 簡安不怕死的又喊了一聲。 岳敬云先是愣住,許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好像突然踩到了一個炸彈,但是炸彈卻沒有爆炸。岳敬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死死的盯著簡安的那張臉,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岳敬云像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一拍旁邊,倏地站了起來,眸中藏了一股子怒氣。 “誰準(zhǔn)你叫我爸的!” 簡安死豬不怕開水燙,解釋說:“我是您兒媳婦,所以我叫您爸是天經(jīng)地義的?!?/br> “我不承認!” 可能剛才已經(jīng)硬著頭皮頂?shù)綐尶谏纤肋^一次,反而不在乎接下來會不會死了,簡安無懼無畏的望著他,眸子異常的平靜,有種抗日勇士慷慨赴死之感。 “法律上已經(jīng)承認了,您就是我爸,除非您不認岳成司這個兒子。” 岳敬云活了這么大,沒想到被一個小丫頭給將了一軍,當(dāng)下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但是簡安畢竟是小輩,他要是太跟她一般見識,就太沒面子了。 然而,如果不計較的話,被這樣一個丫頭給說的啞口無言,豈不是更沒面子。 正當(dāng)岳敬云不知該如何對付簡安的時候,簡安卻突然伸出手來,抓住了岳敬云的手腕。 “爸,您別生氣,先坐。” 岳敬云這下不坐也得坐了,簡安在他覺得很沒面子的時候,沒把他晾在上頭,而是主動給他放了一把梯子,他當(dāng)然要順著梯子往下走。 但是心中那股子郁氣,可是沒有半分消減的征兆。 眉心氣的突突的跳,竟敢直接叫他爸,他都沒承認,竟敢就這么叫了!這小丫頭片子簡直是膽大! “我知道其實您對成司還是有感情的,是不是?” 岳敬云沒理她,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一個外人,憑什么置喙他和他兒子的感情。 簡安自顧自的說的下去,也不知道是說給岳敬云聽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我當(dāng)時跟著他一起去過媽住的地方?!?/br> 簡安口中的“媽”,自然指的是岳成司死去的那個媽,既然叫了這個爸,那肯定是要叫那個媽的,這個時候,簡安也管不了什么自戀不自戀,害臊不害臊了。 “雖然他嘴里說著很難聽的話,但是我知道,他對母親的愛,一點兒都不少,我不知道當(dāng)初您為什么要跟媽離婚,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我沒有權(quán)利管,但是離婚之后,你們兩個誰在乎過成司過的好不好,他快不快樂,他會不會遭遇到后來那個mama的虐待,這些你們兩個誰都沒有想過,你們只知道離婚了,可以各過各的了,就把你們的兒子給忘了,可以說,成司養(yǎng)成這樣的性格,完全是拜你們所賜?!?/br> 岳敬云沒想到一出口,簡安竟然就是以晚輩的身份在教訓(xùn)他,雖然這樣的教訓(xùn)并不嚴厲,甚至還有些柔軟,并且不具有任何殺傷力,但是卻讓岳敬云的心里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