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我們[娛樂圈]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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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滿放下毛巾,彎腰從下方的抽屜里拿出吹風(fēng)機,插上電給她吹干頭發(fā)。 發(fā)絲穿過指間,帶著濕潤的溫柔,云辛從鏡子里看著他,想起年少時的他也曾這樣給她吹過頭發(fā)。 那時候他還沒有長得這么高,那時候她的頭發(fā)也沒有這么長。 歲月交疊出從前的身影,他們的模樣變了又好像沒有變,可時光的輪|盤卻不知轉(zhuǎn)了多少來回。 向景滿低低的說了一句話,她沒有聽清,“你剛說什么?” 吹風(fēng)機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也從鏡子里面看著她,一手覆在她的頭頂,重復(fù)了一遍:“那個特別的人是誰?” “特別的人?”云辛不解,迷茫的仰起頭,“什么特別的人?” “你忘了節(jié)目上說的話了?” 她這才想起接受訪談的時候,主持人問的那個問題——“離開這么久回來最想見的人是誰”,而她給的回答是“一個特別的人”。 “就——隨口一說唄?!?/br> 可能連她自己都未曾發(fā)覺,只要心虛的時候耳根就會突地紅起來。 向景滿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發(fā)紅的耳朵,“你知道什么叫做特別的人嗎?” “嗯?” “就比如,除了你,我從來沒給其他小姑娘吹過頭發(fā)?!?/br> 他看著她,黑眸仿佛一塊磁鐵將她的視線緊緊桎梏于他的眼里,低聲說:“這就叫最特別的人?!?/br> 云辛的臉紅的比睡衣上的草莓還要誘人,半干的長發(fā)松松軟軟的垂在胸前,而這么近的距離惹得呼吸比一開始要急促的多,浴室的空間里又滿是充斥著她身上甜甜的橙香氣息。 這一刻向景滿意識到從前那個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 并且,越來越致命。 他低下頭,光滑的下巴不經(jīng)意劃過她的鼻尖,隨之帶來的異樣感驚得她將他粗魯?shù)耐崎_。 就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刺猬,渾身上下豎滿著刺,警告敵人不要隨易靠近。 向景滿卻伸手摸了摸她軟軟的耳根,低笑著:“紅成這樣?!?/br> “是這里太悶了?!?/br> 是真的悶,要缺氧的感覺。 云辛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奔出浴室。 - 待向景滿洗過澡后去到客廳,就只瞧見她一人坐著看電視,面前的茶幾上擺著洗凈的水果和一些零食。 他走來時的腳步頓了一頓,這光景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云辛這次回來的同時仿佛把時光機也一并帶了來,剎那間他們再度回到了從前住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日子。 那時候每天在一起,每一天,都在一起。 這也是記憶中最好最懷念的時光,以為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可是現(xiàn)在她卻好好的坐在這里,好好的看自己一眼,他也就覺得一切都足夠了,還能有什么別的奢望呢。 人總歸不能太過貪心。 云辛回頭,見他站著不動,出聲問:“怎么了?” 向景滿笑了笑,是啊,只要她還愿意回來,只要還能這樣看著她,其余的他都不想管了。 “爸跟媽呢?”他拿了顆葡萄丟嘴里,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去超市了?!?/br> 感覺到沙發(fā)輕微的凹陷,云辛腦中回想起剛才浴室里的畫面,她默默的挪了挪屁股,與他隔開些距離。 這會兒正好在放向景滿的一支碳酸飲料的廣告,平日里她不看電視,所以短短的30秒時間令云辛產(chǎn)生不真實感,因為這人明明就坐在邊上,卻又出現(xiàn)于廣告中。 對別人來說遙不可及的天神,僅看得見摸不著,可她卻只要伸出手來就能觸碰到他。 “向景滿?!彼兴宦暋?/br> “嗯?” “你為什么要出道做偶像?”這是云辛第一次問起。 他側(cè)過頭,看著她時黑眸如同落在宣紙上的一點墨,濃的化也化不開。 “你猜。” 云辛搖了搖頭,她是真的看不懂他的心思,也猜不透。 “你這么迷茫的表情看起來像只小動物?!?/br> “……”她瞪他一眼,“哪種動物?” “很可愛的那種?!?/br> “那不就是小奶狗?”云辛的臉皺成一團,“向景滿,你說我是狗?” 他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她總算反應(yīng)過來:“難怪老喜歡這樣摸我的頭,你就是把我當小狗了!” “小貓小兔子也都很可愛,你怎么就覺得我說的一定是小狗?” 云辛被問的噎住,總不能說是她覺得小奶狗最可愛吧,那不就是間接承認了自己是小狗? “總之以后不準再摸我的頭,不然……” “不然怎樣?” 她也學(xué)著樣子去摸他的腦袋,揉亂了他的頭發(fā),掌心還能感受到黑發(fā)仍然半濕著,云辛那雙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得意的笑:“不然我就叫你向狗,景狗,滿狗!” “嗯?”向景滿眼眸微瞇,傾身靠近她,“叫我什么?再喊一遍?” 語氣聽著不像是威脅,倒更像是蠱惑。 她縮回手,身體往后靠,盡量與他分開些距離,舔了舔唇說:“我只叫一遍,你沒聽清就算了。” 向景滿不說話,只盯著她。 這眼神哪里像狗了,分明是頭狼。 她佯裝鎮(zhèn)定,心里腹誹,指了指前面,“喂,你最愛的籃球比賽開始了?!?/br> 體育頻道正在回放nba球賽,成功帶走了他的注意力,云辛暗吁了口氣,天知道被他一直盯著渾身有多不自在。 奇怪的是,以前卻不會有這種感覺。 向景滿,她的哥哥,從學(xué)生時代起就是天神般的存在。 他生的好看,這種好看不是常人瞧見帥哥會想去搭訕的那種,他是能讓你無法直視的好看,而這世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可以天生閃耀。 有這樣一個哥哥應(yīng)該很自豪吧,換做其他小姑娘是一定會引以為傲的吧。 可云辛并不這么想,更甚至覺得她的哥哥是一個大麻煩。 男女老少通吃,365天不間斷的有女生排隊向他表白,就連食堂打飯的阿姨都偏心于他,盛給他的飯菜永遠疊的跟座小山似的那么高。 因為他的存在,她總會被其他女生圍著,課桌里的情書和禮物也是每天被塞得滿滿的,是那些臉皮薄的女生不好意思送給本人,就只好拜托她幫忙轉(zhuǎn)交。 云辛向來是個怕麻煩的人,打小就是這種擰巴的性格,哪受得了每天課間被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圍著,時間久了這個哥哥便成了她最大的麻煩。 童年還好,大家都沒那么早熟,頂多小女生們羨慕的說一句你哥哥好帥呀。 可到了學(xué)生時代,直接導(dǎo)致了云辛開始討厭起向景滿來,沒事兒長那么帥干什么呢? 招搖撞市,又招蜂引蝶。 以至于到現(xiàn)在她的擇偶標準都被影響的奇奇怪怪,一定是不要長得太帥的,麻煩。 瞧見他看球?qū)Wⅲ菩粱叵肫饘W(xué)生時代那會兒他參加?;@球隊,每逢和別的學(xué)校打比賽,總是要帶著她一起。 可她對籃球沒興趣,對向景滿打球更不待見,最受不了的是只要籃球一傳到他的手上,女生們的尖叫聲恨不得掀翻了籃球館的頂。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回去御林中學(xué)打友誼賽,那次球館爆滿的程度令校方都擔(dān)心會發(fā)生踩踏事件,派了一群保安來維持秩序。 因為南有惡魔凌,北有向天神。 大家都是沖著這倆人去看比賽的。 凌初是御林的校霸,帥的驚為天人,但因性格太孤傲乖戾,被稱為惡魔凌,女生們只敢遠觀。 向景滿就不一樣了,他給人的感覺永遠都很陽光,這也是為什么大家更愿意去靠近他。 天神,太陽般的存在,誰都想汲取那一點溫暖。 但其實天神也有私心,他只想將心底的陽光供養(yǎng)給一個人,他只想照耀她。 球賽正看得起勁,向景滿隨手做了個帥氣的投球姿勢,“怎么樣?是不是很久沒看哥哥打球了?” 云辛嗤道:“得了吧,你現(xiàn)在都一身老骨頭了?!?/br> 他轉(zhuǎn)過臉,笑得意味不明:“你覺得我不行?” 其實也不是說他不行,但被這么一問云辛也就杠上了:“難道你行?” 向景滿瞇眼看她,“你知道說男人不行的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痹菩岭S手拆了包薯片,無所謂的說:“反正你在我這里無性別?!?/br> 他倒也不生氣,抽了張濕紙巾擦了擦手,然后拿過茶幾上的荔枝慢悠悠的剝了起來。 這一雙手好看的很,特別細長,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的圓潤干凈,泛著粉白的光澤。 向景滿剝完一顆后,尤為自然的喂到她嘴邊,云辛張口咬住,荔枝的香甜在口中瞬間溢滿開來。 對于麻煩的食物她一向是懶得動手,寧愿不吃,比如帶殼的蝦,比如帶皮的水果。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向景滿就做起了這樣的事情,只要是她嫌麻煩的,那就他來。 云辛抱著薯片,他低頭又剝好了一顆,抬眼見她發(fā)呆的模樣,輕聲哄道:“張嘴,啊?!?/br> 聲音溫柔,仿若在耐心的哄一個小朋友吃東西。 還來不及細想什么,云辛呆呆地張口,卻不小心牙齒磕上了他的手指,咬了一下。 向景滿卻絲毫不在意的舔了舔指尖上殘留的荔枝味,是剛剛被她不小心咬到的地方。 “挺甜的?!彼f。 嘴里還裹著荔枝的云辛一時懵了,“我剛剛咬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