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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睫毛纖長,這么垂著眼睛,倒也真有幾分可憐。 宋逾白雖然仍帶著怒意,但卻沒再開口。 夏無心見狀,急忙再接再厲,用力擠擠眼睛,試圖把方才打哈欠嗆出的眼淚擠出來:“法器對修仙之人無比重要,我若是今日沒地方睡,明日求不到法器可如何是好。” “我爹本就不喜歡我,對我嚴厲得很,若是連個法器都拿不到,定會被他嚴懲?!?/br> 夏無心咬緊嘴唇,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無助一些。 “別裝了。”宋逾白不動聲色地聽完。 “你這般頑劣之人,還會被欺負?”宋逾白掃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彎下腰,用修長的手指勾住地上的包裹,將它放到桌上。 話雖這么說,可她還是沒再趕她出去,而是沉默地走到床榻邊,撫袍坐下。 夏無心見狀一陣欣喜,于是輕快地關(guān)上門。 宋逾白此人,果然只是表面冷漠罷了,她暗暗想。 “只這一晚,之后不準(zhǔn)再踏進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彼斡獍渍f。 “那是自然,就一晚!”夏無心咧開嘴,邁步向前,卻又被宋逾白喝止。 “我說過,我不喜同人接觸,你只許躺那張貴妃榻,如有半點逾越,便滾出去?!彼斡獍桌渎曊f。 她不愿再看夏無心,伸手拿過一邊的茶盞,抿了一口茶水,呼出一口氣。 世間怎會有這種人,她皺眉,指尖在茶盞邊緣摩擦。 “貴妃椅就貴妃椅?!毕臒o心自語著,慢慢坐下,眼神卻不由自主看向宋逾白,將她的面貌細細勾勒一遍,尋找著同夢中之人相像的痕跡。 屋中很快安靜下來,宋逾白又拿了一本書,斜靠在床頭翻著,一言不發(fā)地喝著茶水。 沒過一會兒,夏無心便覺得無聊起來,干脆盤膝坐下,吞吐內(nèi)息,為了明日的法器,臨陣磨刀也是好的。 過了不知多久,天色漸漸暗下,夏無心已然將筋脈都疏通了一遍,再睜眼,頓覺得耳清目明。 這體內(nèi)干凈了,便忽然覺得身體粘膩得很,她方才在日頭下趕路,流了不少汗水,如今不適更為明顯。 她嫌棄地摸了摸自己手臂,想著去打水沐浴,便起身下榻,正要出門時,忽然起了個心思。 山中男弟子們常在河中一同沐浴,雖說夏無心總會特意避開,但她知道對于同是男子的人來說,此事甚是平常。 她回頭看向宋逾白,只見她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一動不動,手中的熱茶已經(jīng)涼了,卻還端著看書。 “先生,天氣悶熱,不如我去打些水來,一同沐浴如何?” 話音剛落,宋逾白的手一抖,撒掉了半盞涼茶。 第10章 法器 她面色有些似是有些發(fā)紅,然后輕咳一聲,強裝鎮(zhèn)定。 “不必?!彼馈?/br> 宋逾白的反應(yīng)絲毫不出所料,夏無心大著膽子打量她幾眼,裝作一副好意的樣子:“無妨,不過是打個水,不費事的?!?/br> 隨后不等宋逾白再拒絕,關(guān)門逃之夭夭。 夏無心一走,宋逾白這書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隨手將書放到一邊,起身試圖將潑在身上的茶漬擦去。 手帕在胸口擦了幾下,心里卻愈發(fā)煩躁,宋逾白輕輕咬住朱唇,忍不住后悔,自己為何要放這個小混蛋進門,徒增煩惱。 夏無心仿佛怕宋逾白逃了似的,飛快打好一桶熱水,健步如飛地回來,開門將水放下,肩上還掛了兩塊雪白的巾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汽的原因,房中變得悶熱起來,宋逾白后退一步,離夏無心遠了些,再次拿起書。 “先生真不洗?哪怕擦擦也好?!毕臒o心將巾帕打濕,抬腿便要上前,卻被宋逾白開口呵止。 “別過來!”宋逾白道,語氣冷淡的同時,似乎還有一絲慌亂,“自己洗便是,休得聒噪。” 夏無心撇撇嘴,哦了一聲,慢悠悠將外衫解開。 若是旁人在,她絕不會冒著暴露身份的風(fēng)險如此大膽,可如今是頭都不愿意抬的宋逾白,她也就不再擔(dān)心,可以盡情試探。 藍色外衣軟軟垂落在地,堆成一團,夏無心一邊看著宋逾白的反應(yīng),一邊抬手將屏風(fēng)拉過來,遮住自己的身體。 而宋逾白卻始終未抬眼,若是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她手中的書,已經(jīng)許久未曾翻頁了。 沾濕的巾帕很是涼爽,夏無心舒服地呼出一口氣,哼起了小曲兒,還不忘和宋逾白搭話。 “先生為何要到這招搖山來?”她問。 “求一件法器?!彼斡獍缀鋈幌肫鹱约涸诳磿谑且贿吥砥鹨唤菚?,一邊漠然道。 “凡人,也能用法器么?”夏無心驚訝道。 宋逾白眼神沉下些:“與你無關(guān)的事,莫要打聽。” 她語氣不善,夏無心便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一炷香的時間后,夏無心總算是覺得清爽了些,于是將里面的衣衫裹上,沒有穿外衣,濕答答地將手扶在屏風(fēng)上,探出頭來。 水汽將她臉頰蒸得紅撲撲的,鼻尖也有些發(fā)紅,烏發(fā)用木簪盤在頭頂,看著十分清爽干凈。 宋逾白聽見動靜抬頭,正看見夏無心肩膀露出來的一幕,幾滴清澈的水滴正粘在她弧線平直的肩頭,隨著她的動作流進鎖骨。 宋逾白忽然覺得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不知是水汽還是別的什么,她忙垂頭,憤憤合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