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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清瘦的身子推開夏無心,將門拉開,幾縷青絲融于黑暗,換來涼爽的夜風。 夏無心看著她落荒而逃,將手放在心口,那里有什么在跳,跳得她手腳發(fā)軟,方才低頭之時,她竟差點吻下去。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zhuǎn)而變?yōu)檩p嘆,眾人說的喜歡,她都不清不楚,如今卻忽然明了。 或許情之一字,便是不自禁。 —————— 那日夏無心,算是給了宋逾白答案,在這之后,她托人送過去的小玩意兒,宋逾白再沒退回。 不過除此之外,似乎也無甚別的進展,也或許是夏無心忽然日益忙碌,自從燕橋接手她后,她便再也逃不了修煉了。 燕橋具備了一個仙人全部的特征,便是滿腦子都是修煉,視萬物為糞土,唯有蘇斜月求情之時,夏無心才能喘口氣,歇一歇。 好在朱砂印結成,蟠桃宴的日子也慢慢臨近,一切漸趨明朗。 對于蟠桃宴,平逢山全門都十分重視,夏春秋特意從老友黃道仙人手中求了一批上好的金蠶白絲錦,給自己做了一身貴氣的衣袍,換下了他身上穿了幾百年的布褂。 能去的弟子也紛紛裁布縫衣,雖然比不上天界的浮華,卻也是整門的新氣象,大部分人都不曾出過山,便更不想在無數(shù)大人物面前丟臉。 就連蘇斜月,都給自己的法器貼了層蜀繡的扇面。 出發(fā)前往昆侖山的前一夜,眾人大多失眠,夏無心也不例外,滿腦子都是天界的瓊樓玉宇,閬苑仙閣。 好在這日她拉著蘇斜月偷宿在她房中,所以即便是輾轉(zhuǎn)反側,也不至于太過無聊。 床榻上堆著蓬松的棉被,夏無心整個身子裹在被褥中,只露出個腦袋,黑白分明的眼珠跟著蘇斜月的手轉(zhuǎn)。 蘇斜月坐在她榻上,一手拿著一塊亮藍色的布料,另一手正捏著針,在燈下縫補,一面縫一面搖頭責備:“你這整柜子的衣衫,怎么沒一件好的,也不知道是穿衣裳,還是吃衣裳?!?/br> “這又不怪我,是它們不結實。”夏無心捂著耳朵嘟囔。 “是它們不結實,還是你天天像個皮猴兒?”蘇斜月毫不客氣。 夏無心嘆了口氣,湊過去細看,擺擺手道:“這不是好好的,只是破了個洞,明日補補便好,這油燈暗,師姐當心眼睛?!?/br> 蘇斜月盯著那拳頭大的洞,二人的嘆息聲交疊在了一處。 “早知道,我便提前給你做,也不至于讓你沒個好衣裳穿。”蘇斜月黛眉淺顰,為難地繼續(xù)縫補。 打個補丁,也不至于露出屁/股。 夏無心咯咯笑著,又鉆進被子,舒舒服服躺下。 門外的風又大了些,夏無心朝外面看了看,心道這秋日的風,當真如妖孽橫行,刮得像是要掀開地皮。 不過下一瞬,她便猛然坐起,豎著耳朵蹦下床,道:“師姐,有人來了,難不成是大師兄?你快躲起來,當心污了你名聲?!?/br> 蘇斜月被她這般言語逗得直笑,一掌拍向她后腦,嗔怪道:“不是大師兄,我出去看看?!?/br> 夏無心看了看只穿著單衣,還未曾束胸的自己,只得灰溜溜同意,重新鉆回被窩,小聲自語,這幾日被處處冒出的燕橋唬得有些慌了,只怕他心血來潮,半夜抓自己修煉。 蘇斜月走出房門,被肆虐的涼風吹得裹緊衣衫,美眸瞇著,秀發(fā)紛飛,探頭往黑暗處看。 “來者何人?!彼崧暤馈?/br> 一個纖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中,她披著個棉布的灰色披風,衣衫獵獵,長身玉立,臉出現(xiàn)在薄薄的光影下,淡漠又驚艷。 她看見蘇斜月,明顯愣了一瞬,隨后雙手抓住披風的外側,五指泛白。 ”宋先生?“蘇斜月訝異道,連忙側身,“快進屋,外面涼?!?/br> 宋逾白下了好大的決心來此,卻不曾想能碰見蘇斜月,不禁紅了臉頰,雙目不去看她,低低道了聲不必。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蘇斜月才小聲開口:“先生半夜來此,是有什么事嗎?” 宋逾白點點頭,又搖搖頭,掙扎了半晌,才從披風中,取出一疊布料,雖看不清是個什么,但在門縫透出的光下,五光細閃。 她似乎不太敢去看蘇斜月,淡淡道:“這個,勞煩你給夏無心?!?/br> 蘇斜月接過來,那布料就像流動的,涼絲絲的光,觸碰時,說不出得愜意,她更為詫異,杏目微抬:“這,是先生做的?” 宋逾白沒有回答,只是道:“同夏無心說,是補償?!?/br> “若是她不想要,扔了便是?!痹捯粑绰洌珠_口補充,像是害怕什么。 第41章 你扔了 說罷, 不等蘇斜月作出反應,她便轉(zhuǎn)身離開,說是離開, 倒不如說是落荒而逃。 灰色的披風拖曳在身后,滑過挺立的草尖,很快融于夜色。 蘇斜月則迎上兩步, 視線轉(zhuǎn)向手里的布料,神色復雜,良久沒有動作。 這一看便是凡間難得的好料子,輕盈得像水汽, 又像月光,陣腳細密, 比她的針線還要好上許多, 最重要的, 它是夏無心一向喜歡的湖藍色。 “師姐!”門內(nèi)傳來夏無心的呼喚,蘇斜月這才像是大夢初醒, 將那衣裳捏在手里, 猶豫了下, 邁步走進房門, 反手將晚風關在門外。 夏無心正裹著被子,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問:“師姐, 你在同誰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