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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摩挲 宋逾白聽了這話, 將手攥得更緊了,嘴唇微張,似是要說什么, 卻不知如何開口。 夏無心卻忽然嘆了口氣,擦了擦鼻頭,將她手中那塊污濁的破布拿來,放在前眼前觀察了一番,岔開話題:“這便是傳說中, 鴻鈞老祖手里, 能毀天滅地的盤古幡?” 這塊破布活像是乞丐身上扒下來的, 絲毫看不出神器的模樣。 宋逾白輕輕頷首:“是, 但另一半不知缺失在了何處?!?/br> 夏無心盯著破布想了半晌, 同樣沒有頭緒,便又將盤古幡交還于她手里, 道:“莫急,一定還有別的辦法?!?/br> 宋逾白嗯了一聲。 “桑月說你受了傷, 如今可還有大礙?” “沒有,不過是耗盡了力氣?!彼斡獍谆卮?。 二人面對(duì)面,幾番對(duì)話后,便再也不知說些什么, 氣氛一時(shí)有些僵化。 最后, 夏無心終于打破了沉默,強(qiáng)顏歡笑道:“先生,我送你回房歇息,然后還得去找?guī)熃? 她方才幫我攔著那些天兵, 不知道有沒有受傷?!?/br> 宋逾白看著她眼睛, 想開口,可夏無心破天荒地沒有同她對(duì)視,而是看著自己腳尖,眼觀鼻鼻觀心。 最后,她又淡淡點(diǎn)頭。 夏無心騰云將宋逾白送回住處,又趕著敲開蘇斜月的門,待看到她完好無損的身影后,才徹底放心,大步走進(jìn)房中,將桌上的玉壺拿起,仰頭對(duì)著壺嘴喝茶。 “宋先生找到了?”蘇斜月將門關(guān)好,回身問。 “找到了,受了傷,被那個(gè)桑月帶回了王母宮?!毕臒o心將水咽下,抹了把嘴,悶悶道。 蘇斜月看出她情緒不佳,也沒再多說,只從懷里拿出片手帕,遞給夏無心,責(zé)備道:“你看你,一點(diǎn)樣子都沒有?!?/br> “這副神情,是醋了?”她輕輕問。 夏無心連忙看她一眼,嘟囔道:“什么醋了,我就是怪她,寧愿自己頂著個(gè)凡人之軀受傷,都不愿告訴我?!?/br> 她一臉頹唐,猛然趴在桌上,險(xiǎn)些將茶壺撞倒。 “別嘴硬,我看著你長大,你一顰一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碧K斜月伸手拍了下她頭頂,笑得無奈,“你之前還說不喜歡宋先生,你看你這樣子,哪點(diǎn)像是不喜歡?!?/br> “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毕臒o心把嘴巴捂在衣袖里,小聲說。 “我是對(duì)宋逾白有意,我從沒見過她那樣的人,遇見那么多壞人,吃了那么多苦,外表拒人于千里,可心里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柔軟良善。”夏無心說著,眼神盯著桌面,一動(dòng)不動(dòng)。 “我總想保護(hù)她,可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師姐,你們常說我大大咧咧,好像沒什么煩惱能記在心里,可自打我喜歡上宋逾白,便總是患得患失,生怕她根本不喜歡我,生怕哪天,她就嗖地回去天庭,再也不下來?!?/br> 蘇斜月聽她絮絮叨叨說完,心里也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漣漪,過了一會(huì)兒,才柔聲道:“可你替宋先生找神器,不也心里清楚,她總會(huì)回到天界嗎?” “那是兩碼事?!毕臒o心抬眼,眼眸黑亮,癟著嘴道,“師姐,我喜歡她,可今日的事情一出,我這心里便好像墜了塊石頭,難受極了?!?/br> “那個(gè)桑月也討厭,句句戳人心坎,若不是我法力低微,真想揍她一頓!”夏無心一臉憤然。 蘇斜月最看不得她這副神情,扼腕搖頭,起身將她雙肩攬住,輕輕拍打。 “好了,我相信宋先生這么做有她自己的原因?!彼D了頓,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又繼續(xù)道,“據(jù)我觀察,她對(duì)你同旁人差別甚大,絕不是沒有感情。” 夏無心一聽她這話,眼中的光芒立馬亮了些許,仰頭看她:“師姐真這么覺得?” 蘇斜月莞爾,點(diǎn)頭道:“還記得那日在臨安城嗎,你放燈之時(shí),我便在你們身后看著,宋先生瞧你的眼神,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種眼神太熟悉了,往日替夏無心綰發(fā)時(shí),每每看向銅鏡,她都能瞧見。 夏無心收回目光,又看向眼前通透的茶壺,輕輕一推,便有咕嘟咕嘟的水聲。 “罷了,聊些別的,你剛因?yàn)樯T鲁源?,不開心也是在所難免?!碧K斜月勾唇道,隨后坐回座位,“你走后,幸好那位上神出手相助,攔住天兵不說,還帶我逃過了追捕?!?/br> “事后,我同她道謝,她卻說,因?yàn)槟阆褚晃还嗜?,所以才出手相助。”蘇斜月黛眉顰起,“那日我們剛來昆侖山,她也是這般說過,所以我想,此事定有蹊蹺。” 故人?夏無心一愣,回想起前日,確有這么一句,不過那時(shí)她急著找宋逾白,不曾在意。 “可我從生下來便待在平逢山,怎么和一位天界上神成了故人?”夏無心搖頭,“或許只是長得像?!?/br> “可我總覺得她好似知道些什么,但當(dāng)我詢問時(shí),她又轉(zhuǎn)身離去,像是沒聽到一樣。無心,她會(huì)不會(huì),知道你的身世?” 這一句話,便讓本就心如亂麻的夏無心,又多了樣沒頭緒的東西。 宋逾白,身世,還有只剩一半的法器,攪得她腦袋昏昏沉沉,干脆躺在蘇斜月床上良久,最后沉沉入夢(mèng)。 再醒來,天邊已然堆滿了橙紅色的晚霞,將頭頂都映成一片淡粉色。 夏無心揉了揉眼,打了個(gè)哈欠,翻身下床,推開窗感受了一下徐徐晚風(fēng),問:“師姐,蟠桃宴不是今日么?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dòng)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