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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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有辦法,如果您肯相信我,我們就來一個合作。 張掌柜眼神精明,往椅背上靠了靠:這位夫人,先不說我是否信您,本來這事可大可小,輸贏一個樂呵,如果我們摻和進去,可就變了味了。 可大可小,那就讓它變大,一家老字號親口道歉,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欺瞞顧客,我想這是我們都想看到的,當然,如果您實在怕跟悅然軒撕破臉,我也沒辦法。 第六十八章 找尋面果 挑這家的主要原因就再于他們的競爭關系,錢記雖然近幾年剛開張,但已經(jīng)和悅然軒能打的有來有回,明里暗里都是水火不容,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果然張掌柜聽了冷笑一聲:錢記怎么會怕他們?你也不用激我,你先說說怎么合作,我們能在這件事得什么好處,要知道萬一不成,我們名聲也會受損,承擔的風險可不低。 贏了的好處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再加一條,我可以與你們長期合作,定期賣圖紙給你們,我只收一成利潤這是我的誠意。 衛(wèi)子清將前日畫的三幅圖鋪開,為了方便和美觀,他的圖都是以扇擋面,因為那會兒心態(tài)輕松,畫出的也是有些怠慢,不過拿去做衣服足夠了。 三件衣服脫離了喜服的題材,選了兩件由前世女子衣服改良后的,一件紅色騎裝一件牡丹華服,剩下一件是男性常服,領子處盤扣有些復雜,專門在右下角放大了細節(jié)。 張掌柜畢竟是做衣服買賣多年,接觸的人也多,一眼就看出這些衣服的市場,實在是太新了,如果是一件新鮮的,可能只是小范圍轟動,但如果能長期源源不斷的更新,以他東家的財力,說不準真能在這行找到突破口。 衛(wèi)子清不出意外的看見張掌柜如同沙漠里的人看見綠洲般饑渴,為了方便觀看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眼睛卻快貼了上去。 這三件就當是我的誠意,免費提供給你們。 張掌柜此時已經(jīng)掛上了真摯的笑容,對于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他向來都是真誠的。 至于和悅然軒公開叫板,萬一輸了什么后果?已經(jīng)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了,他現(xiàn)在生怕這個錢袋子跑了,幾乎是一口答應了。 我會找最好的繡娘來縫制這件喜服,這也是我的誠意。 衛(wèi)子清愉快的笑了,事情如他想的一般順利,第一步已經(jīng)完美解決,接下來就是如何改造春枝了 光靠一件衣服其實很難把人的體態(tài)長相改變太多,他敢打這個賭,是有后手的。 一大早起床專門跑到了城外野地,上次入城時他看見了這樹,因為手頭一直有事,沒工夫走這么遠出城,打算有空了再來看看。 徒步走大約需要半個時辰才到,等看見這些樹時已經(jīng)有些氣喘了。 因為上次沒能下車仔細看,這次走近了,摘了一顆果子掰開揉碎,看見滲出的透明汁液,聞下有淡淡的青草味道,這才終于放下了心。 這種果子前世叫做面果,通過蒸鍋進行蒸餾,取出的油狀液體,可以用在臉上,能很快的滲進去,讓臉部看起來更光滑有光澤,連再用妝粉都服帖自然。 這是當時京城最知名水粉世家的壓箱底寶貝,他曾經(jīng)在他們少東家嘴里打聽出過一二,具體的配方并不了解,只知道原材料和提取的過程,但聽說里面會加一些其他東西,這些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目前他沒有這種專門的蒸鍋,且他不知道這鍋的具體構造,也不清楚這個時代有沒有,打算采些回去搗碎,看能鼓搗出來類似的也行。 第六十九章 利益至上(非常需要收藏謝謝) 這種果子因為不能吃,沒人摘,所以導致長得很矮,很輕松摘了一籮筐。 回去要比來時費勁,裝的太滿了,走到半路就有些后悔,圖省事一口氣摘這么多,累的還是自己,偏偏還不會駕馬車,一路走走歇歇,到家卸下這筐面果時,胳膊已經(jīng)都抬不起來了。 時間緊急,喝了口水又匆匆出門,找了一家鐵匠鋪,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問了問,因為也沒見過這種蒸鍋,只能大概把自己的說了說,沒想到鐵匠沒一口回絕。 你說的倒是跟制酒的鍋的有些像。 衛(wèi)子清大喜,這里竟然已經(jīng)有了?有些急切的說道:那能做嗎?大概多久能好? 鐵匠搖搖頭:制酒是秘法,要是人人都懂這器具的構造,豈不是人人都能制酒了? 那您知道誰那能做? 估計只能去找做酒的,還得是那種世家的老牌子的好酒,才用的上這種鍋,我也是曾經(jīng)聽我?guī)煾嫡f過,這種鍋蒸出來的酒才是透亮的,一兩銀子也喝不到一口勒。 衛(wèi)子清越聽越像,差不多都是去除雜質的意思,只是目前的條件實在不能滿足,看來這條路得先放放,等以后有機會的再說吧。 鐵匠鋪旁邊就是做模子的木匠鋪,衛(wèi)子清順道把模具取了,大概是銀子給的爽快,做出的模具很是精巧,打磨的很細致,沒有毛刺,也算是彌補了用不到面果的遺憾。 只是可惜這幾日大概是沒時間試用新模子了,目前的重心是怎么把春枝打扮好。 一開始確實是為了幫春枝,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那么單純了,先是賭注的含義,悅然軒拿了多年名聲,他則是賭上了尊嚴。當然這么一想,人家家大業(yè)大的,這賭注從某方面來說是他比較賺。 后他又將錢記拉下了水,縣里就這么大,是沒有秘密的,動用了哪個繡娘根本藏不住,有心人一打聽就知道是誰幫了自己。 而對他而言,這是一個打響名聲的好機會,設計衣服他可以畫很多,別人的靈感可能只是曇花一現(xiàn),而他有前世龐大的上層風向圈作支撐,光是幾個樓里每年的花魁和名伶競爭,里面的衣服就夠用了,更別說來往的貴族少年小姐,聚會時常常會叫他坐陪獻藝,隨便一件衣服樣式都夠這邊震驚了。 錢記只是他瞄上的第一個合作目標,此時他并不知道錢記背景,以為只是一家普通的店面,所以還想與別人合作。 他無意給自己設那么大目標,但是要生存,至少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只有這樣,才能有資格說,我想要穩(wěn)定平靜的生活。 思緒扯遠了,還是回到當下,因為這條街就是賣各種雜貨的聚集地,春枝家的剁rou攤就在不遠處,怎么做他已經(jīng)有了計劃,還是先告知一下,讓他做好準備。 春枝家的豬rou鋪很好找,離大老遠的就能聽見邦邦剁骨頭的聲音,攤前圍了兩三個人,正等著買rou。 剁rou的是個滿臉胡子的糙漢子,很胖,不高,天也不熱,就裸著個上身,手起刀落,rou剁下來一塊,稱都沒稱就扔到了大娘的籃子里。 rou有點瘦,給你多稱了一兩。 第七十章 春枝阿姆 大娘笑開了花:沒事沒事,看你客氣的 這個應該是春枝的爹劉一刀,看起來長得兇悍,說起話倒是也聽著客氣。 他走上前去,笑了笑剛要說話,春枝從里面出來了,驚喜的沖了過來。 仙子哥哥! 春枝笨拙的把手往自個剁rou用的臟衣服上蹭了蹭,怎么也蹭不干凈,害羞的把手背到了后邊。 你來買rou嗎?春枝給你剁。 不是,我來找你的。 衛(wèi)子清想摸了一下他的頭發(fā),實在太亂太臟下不去手,悻悻的縮回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買rou,春枝,你還記得我們跟悅然軒掌柜打的賭嗎? 春枝一臉茫然,顯然是對那天的事情不太明白。 旁邊咣咣剁rou的劉一刀不知道啥時候停了,側耳聽著這邊動靜。 衛(wèi)子清側對著沒發(fā)覺,一心想著怎么給春枝解釋。 就是我跟你買衣服地方的掌柜打了賭,要把你打扮好看你好看,我就贏了,不然我就要輸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春枝張著嘴,憨憨的笑了笑,但是啥都說不出來,顯然是不太理解。 旁邊一聲冷哼,引得衛(wèi)子清轉過頭。 你就是枝兒說的那個啥子仙子哥哥? 這個稱唿春枝喊還沒覺得怎么樣,從這個屠夫嘴里說出來,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衛(wèi)子清尷尬的笑了笑:應該是的吧。 劉屠夫把刀把案板上用力一擲,砍刀立在了案板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他本身眼睛就大如銅鈴,此時牛眼一瞪,臉色兇惡:你離我家春枝遠點,有我在你別想煳弄他! 煳弄?這從何說起? 旁邊春枝有些不明白爹爹為啥生氣了,但是還是想護著新認識的哥哥,沖爹爹撅了撅嘴。 但是劉屠夫看見春枝這樣更生氣了,也不想聽衛(wèi)子清解釋:你立刻走,別跟我家春枝說一句話了,不然見了我就 話沒說完,劉屠夫身上被扔了一堆菜葉子,隨即里屋掀簾子出來一個中年嬸子,身材中等,微有些豐腴,臉色和手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生活過的自在之人。 此時他臉色如冰霜,一個冷眼斜過去:你就怎樣?接著說?。?/br> 劉屠夫立馬蔫了,悻悻的拿著抹布擦著案板,背過去一句話不吭。 這大概是春枝阿姆了,衛(wèi)子清一直在打量著這個富態(tài)嬸子,盡管他住在豬rou攤,可給人的感覺并不像粗俗之人,又懷疑起來自己的猜測,實在與劉屠夫不太般配。 恰巧這嬸子也訓完劉屠夫也扭頭看向他,對上他的眼神立馬換了一副面孔,笑意融融道:這小郎君長得真水靈難得春枝有個玩伴,快進屋來玩。 這嬸子倒是熱情,衛(wèi)子清跟春枝要說的話還沒說話,也就跟著進去了,穿過店面,后面還有個院子,就是自己住的地方了。 春枝高興極了,覺得仙子哥哥來他家玩,一路蹦蹦跳跳的。 剛到院子站定,大約是春枝阿姆的嬸子笑著沖春枝說:枝兒你看你手臟的,快去洗洗,不然仙子哥哥不跟你玩。 第七十一章 官差上門 春枝著急了:我這就去洗,仙子哥哥等我。 別急,用新買的皂角好好洗洗。 說完一熘煙跑到院子角那,自個開始打水了。 春枝阿姆望著春枝的眼神溫柔,又帶著點傷感,轉過頭看向盯著他的衛(wèi)子清,歉意的笑了笑了:你也看出來了吧,枝兒的腦子不太靈光,別跟你劉叔一般見識,他也是太害怕別人傷害枝兒了。 衛(wèi)子清思索了下,立刻明白什么意思了,一個年輕郎君有些愚笨,家里肯定要更擔憂些??扇绻依镎娴膶Υ褐@么上心,又怎么養(yǎng)的他邋邋遢遢的,看春枝阿姆的樣子,家里也收拾的干凈,不明白怎么回事。 似乎是知道衛(wèi)子清疑惑什么,春枝阿姆自顧自的說道:從他大點,我們看出不對勁兒后,就不愿意打扮他了,我寧愿他長得丑些,也比做一個長得好看的傻郎君安全些。 這樣一說就解釋的通了,看出春枝阿姆講起這些事帶著的傷感,衛(wèi)子清勸慰道:您一定很愛他,才將春枝性子養(yǎng)的這樣單純。 春枝阿姆笑了笑:不說這些了,孩子你叫什么? 您叫我清哥兒就行,今日來找春枝,是想跟他說說賭注的事,正好您在,我直接跟您說吧,想必您聽說那天的事了吧? 清哥兒我都聽說了,他爹的意思你也看見了,是不想春枝卷入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里的。春枝阿姆收了笑容,有些為難。 可是終日躲著不是辦法,那天您沒見掌柜和伙計對春枝的態(tài)度,根本沒把春枝當成普通的顧客,換成別人他們哪敢說那種話? 我知道!我比你更清楚!春枝阿姆似乎被戳到了痛處,聲音陡然變尖銳??赡悴欢?,他本身就不是個正常孩子,我只希望他能別出現(xiàn)在別人的議論中,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人要娶他,不能再出什么枝節(jié)了! 我怎么會不懂呢?衛(wèi)子清低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蓋住眼中的情緒,我看見春枝,就好像看見了以前的自己,被玩伴扔石塊,被村里的人漠視,但是春枝比我幸運多了,他有保護他的父母而我唯一的親戚卻恨不得我早日死了。所以那日我才想去保護他,立下了這個賭注。 春枝阿姆被衛(wèi)子清的話說愣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難過的孩子:嬸子不知道,說到你的傷心事了,可是 春枝阿姆話說了一半,被突然闖進來的幾個官兵打斷了。 官府行事,例行問話。 為頭的捕快出示了一下令牌,繼而詢問了幾個問題,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詢問完就要走。 官差大哥,能問問出什么事了嗎? 隊尾的一個虎頭虎腦的官兵專門停了停,沒跟著出去:悅然軒老板和伙計上午挨了一頓打,這家子不是跟那有過節(jié)嗎?沒啥大事,跟你沒關系,沒事回家去吧。 沒想到這官兵這么熱心,衛(wèi)子清謝了一句。 嗨,就提一嘴的事,我看你眼熟,是宋嫂子吧,我跟宋哥還喝過酒勒。 第七十二章 阿旺春枝(改) 借著這幾句話,大概弄清了事情,等官兵走了,春枝阿姆才坐下,面色憂愁,春枝有些害怕,把頭埋到了他阿姆懷里。 這怎么回事,他爹早上一直在外邊賣rou啊,唉,怎么又沾上這種事。 衛(wèi)子清心里有些愧疚,總感覺自己打破了這一家人的平靜生活,不知道是對是錯。 官兵剛走沒多久,墻外邊突然翻進來一個人, 春枝,你沒事吧。 春枝從阿姆的懷里抬起頭,驚喜的站了起來:阿旺,你怎么來啦。 阿旺身材瘦小,長相倒是老實,就是臉色一直陰沉沉的,春枝看向他了,才扯了一點笑。 我就來看看你,你沒事就行,我走了。 春枝阿姆皺了皺眉:等會兒,春枝能出什么事。 阿旺想走的腳步被叫住了,嘴卻倔強的抿成一條縫,不肯回答。 春枝阿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厲聲道:難道是你干的?! 阿旺側頭不說話,顯然是明白了什么意思并且默認了。衛(wèi)子清站在一旁,別人的家事,也不方便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