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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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安靜下來,除了好幾架子的草藥,空無一人。 地上的紅色粉末隨著風,表面上的吹走了大半,但還有不少積存在石頭縫里。 屋地上忽而跳下一灰色人影,伸手捻起了帶著紅色的泥土,怎么這東西這么眼熟呢? 想了想,隨手從院子里撿了塊破布,包了一捧泥土,小心的塞在懷里,隨即縱身一躍,飛上了房頂,幾個跳躍間,漸漸沒了身影。 如果有人能注意到,并且能跟上這灰色人影的速度的話,就能看見他入了一處隱蔽在鬧市中間的小院子。 灰色人影剛落這院子的房頂,就被一把明晃晃的飛刀插到了腳邊。 別,兄弟,自己人! 隨即生怕底下虎視眈眈的兩個平民打扮的暗衛(wèi)再動手,忙伸手拿了令牌出來,令牌上赫赫一個暗字,在陽光下閃著藍色幽幽的暗光。 見令牌如見暗使。 二人立刻跪在地上:大人有什么吩咐。 灰衣人躍下房頂,忙請幾人起身。 這二人和他同屬宋暗使手下暗影部,職責是保護各路貴人。這兩人是被分派給劉少爺?shù)娜藛T之一,估計是被留在這里傳信兒的。 他從懷里取出那包混著藥粉的泥頭,遞了過去:聽說你們這有懂藥草的,能看看這是什么嗎? 其中一人恭敬的雙手接了過來,捻起泥土聞了聞,心中已有了數(shù),但因為面對能持暗使令牌的大人,他不得不再三確認,又嘗了嘗,才敢開口。 這方子含藏紅花,麝香等物,是最常見最穩(wěn)妥的打胎方子。 灰衣人似乎被雷噼了一樣,滿臉驚恐:你說真的? 這人也跟著恐慌起來,抱拳下跪:屬下雖才疏學淺,可這都是常見藥方,斷不會看錯,更不敢欺瞞。 灰衣人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嚇到心臟跳出來的感覺,要是平常別人給他下跪,他必定笑嘻嘻的拉人起來還要勾肩搭背的。 可今天他什么也顧不上了,起身翻過院墻,也顧不得別人是否會看見,幾乎是如飛的一般奔馳在街道上,留下不明所以的黑衣兄弟倆,持續(xù)恐慌中。 等他翻過衛(wèi)家院墻,就看見廚房里站著兩個人,衛(wèi)子清捧著空碗,皺著眉頭,正擦著嘴。 這藥味道怪怪的,說香不香,說甜不甜的,還有些惡心。 阿秀一直保持著低迷的心情,聞言沮喪道:你還有心情管這藥的味道。 衛(wèi)子清把藥碗往灶上一扔:我去找個糖雪球吃,今兒我是病人,你刷碗。 阿秀哪還有心思去刷碗?熱水,毛巾,他都找著清哥兒說的備好了,就等著他隨時發(fā)作當他聽清哥兒說,那東西會從下邊帶著血水流出來時,已經(jīng)嚇到腿軟了,恨不得對他寸步不離。 衛(wèi)子清也不管他在后跟著,大步回了臥室。 他面上鎮(zhèn)靜,可內(nèi)里早就慌的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小腹好像火燒一樣,隱隱作痛,讓人碰也不敢碰。 索性躺回床上,瞪著屋頂,等著那恐怖時刻來到。 阿秀手腳冰涼的坐在圓桌旁,欲哭無淚,也不敢說話。 厚重的簾子擋住了灰衣人的視線,他翻身上了屋頂卻腿腳一滑,險些摔下去,但他不敢停留,幾乎是踉蹌著回了剛剛的院子。 屋里兩人聽見熟悉的腳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忙迎了出來,剛要下跪行禮,被灰衣人抬手制止了。 拿信紙過來,我要給暗使傳信,走軍令級別通道,快! 軍令級別的線路有多快?大概能比劉霖琦上回誤傳的那種要再快上三分之一,可想而知要浪費多少人力馬力,需要多人完美配合,一路飛傳,日夜不停息。 黑衣兄弟倆不敢耽誤,取了紙筆。 而灰衣人,短短寫完一句話,成卷后放入竹筒,交給兩兄弟,其中一人已經(jīng)在外邊備好了快馬,接過就沖出了院門,不敢片刻耽誤。 而另一人,則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這位大人的手在抖。 灰衣人叫夜鷹,今年才十六歲,他天資聰穎,在新人之中武功最高,本應(yīng)被分到暗殺部,可暗使親自召見了他,分派給了他人生第一個任務(wù),盡管是他以前最不喜歡那種工作給貴人做暗影,可因為暗使的關(guān)系,他并不覺得丟人。 畢竟他要保護的是暗使的夫人! 暗使拍著他的肩膀,溫和的說著:只有你保護好他,我才能在前線放心,我相信你。 當時他眼淚都快下來了,別說去保護暗使的夫人,就是讓他去吃屎他也可以! 可沒想到,他怎么這么倒霉?千防萬防啊,沒等著別人害了夫人,他自己動了手! 我害我自己可還行?? 夜鷹兩眼淚汪汪,還得一路再狂奔回宋家,去接著守著。 這下,別說升職加薪,能把命保住就跪謝上天了,他悲憤著想著,如果他的頭過幾日還能在,他以后一定吃齋吃齋就算了,他以后一定更細心守著夫人! 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么么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 第一百零五章 他回來了 這邊衛(wèi)子清渾然不知外邊發(fā)生了什么,他還在靜靜的等著發(fā)作。 王大夫說快就小半個時辰,慢也頂多兩個時辰,他深唿吸平復(fù)了心情。 阿,阿秀。 衛(wèi)子清突然驚慌的喊了一句。 阿秀嚇得站直了身體:怎,怎么了,開始了? 衛(wèi)子清摸摸小腹,熱熱的有點不確定:好像是?快扶我去茅廁。 茅廁建在外邊,又沒生爐火,那小冷風從門縫底下唿唿的刮著。 阿秀也陪著在外邊等著,只是這時間也太久了吧。 清哥兒,你還好嗎? 衛(wèi)子清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汉孟裼悬c肚子疼了。 又怕阿秀跟著害怕,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勸自己:沒事沒事,別慌,你去看看爐火滅了沒。 衛(wèi)子清的肚子突然開始如翻江倒海般,開始一陣劇烈的抽筋般的疼痛,忍不住痛唿出聲,原來這感覺是這樣 隨即他臉色越來越奇怪,這感覺,咋這么通暢,怎么越來越舒服了可還行? 鼓起勇氣低頭看了眼底下。 阿秀聽見了里面清哥兒的低哼,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突然里面沒了聲響,可把他嚇壞了。 怎么樣了? 說著就要進去。 衛(wèi)子清忙出聲:別進來! 那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 衛(wèi)子清又沉默了,在阿秀急的要跳腳時,衛(wèi)子清出來了。 除了臉色有點發(fā)白外,衛(wèi)子清和平常沒什么區(qū)別。 阿秀有點摸不清頭腦,他想象的場景應(yīng)該是很血腥的,怎么不一樣呢? 衛(wèi)子清雙眼失神,跟幽魂似的往院門走去。 阿秀拽住他:你去做什么? 衛(wèi)子清這才稍有點回神:我去找王大夫,沒事,你先別跟著了。 清哥兒明顯不想多說,恍恍惚惚的飄了出去。 等見了王大夫時,藥房已經(jīng)沒啥人了。 衛(wèi)子清一言不發(fā),直接坐王大夫?qū)γ妫耗o我把把脈吧。 王大夫伸手搭上脈搏,片刻后收回。 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 頭暈,惡心,無力,犯困。 衛(wèi)子清越說越小聲,生怕別人聽見了。 王大夫點點頭:正常,這天兒冷,你又底子不好,年前暈倒那回,我開的藥也沒堅持喝,如今只是身子乏已經(jīng)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衛(wèi)子清睜大了眼:所以,沒別的什么是嗎? 王大夫點點頭:要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累,新疾舊病,壓力過大,所以可能會偶有干嘔狀況,但越是這樣越要好好吃飯,以免傷胃,多喝些小米粥 衛(wèi)子清忍不住打斷了王大夫:可我的紅痣越來越淡,真的不是 王大夫奇怪的看向他,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你不會以為是懷孕了?以紅痣判斷懷孕在前期并不準確,根據(jù)人的膚色,周圍的溫度等等,都會有影響,不可胡亂猜測,還是及時問醫(yī)才好。 衛(wèi)子清被老大夫渾濁卻精明的眼神一看,只覺得自個被看透了一樣,尷尬的臉色發(fā)紅,起身就要告辭。 王大夫喊住他,把藥方遞過去:還不肯吃藥?再不吃以后更受罪! 衛(wèi)子清依言跟著學徒拿了藥,渾渾噩噩的出了門。 雖然鬧了這么大的烏龍,可不用真的受落胎之苦,總歸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夜鷹在房頂上,把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由松了口氣。 這位夫人可真能折騰! 隨即又讓人再送了一封新的信,告知此事。 但他忘了,離上一封信送出,已經(jīng)過了三個時辰,以信使的速度,此時早已穿了三四個信站,遠遠是追不上了。 既然一切無事,衛(wèi)子清也把這事拋之腦后了,在家中又躺了一天,實在歇夠了,盡管還是沒力氣,依然爬起來,開始在作坊禾水錢記穿梭,忙的手腳不沾地。 這前腳剛進錢記,就被張掌柜逮了正著:巧了,正說找你了,我們東家來了,有事和你談。 因為風大,衛(wèi)子清找繡郎往披風上縫了帽兜,一出門就戴上,擋了不少冷意。 外邊下了雪,帽子上都是雪花,衛(wèi)子清正拍打著,聞言眼睛一亮,劉霖琦每次來縣城時,都能談成生意。而這回準是有筆大的,不然山楂生意正起步,他哪有空舍得來縣城? 顧不上解下披風,他帶著喜意去了里屋,一進門就瞧見那sao包正襟危坐,面無表情似的。 怎么了?瞧著這樣不高興? 劉霖琦冷哼了一聲,扭頭不說話。 衛(wèi)子清正回想著,他是哪里得罪這財主了,身后突然閃出一個人影,嚇了他一跳。 衛(wèi)子清傻愣愣的看著走到他跟前蒙著面的人,有些發(fā)蒙,屋里熱氣騰騰的燃著炭火,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你怎么在這? 宋泊明露著的眼里閃過笑意,取下黑布:你就不怕認錯了人? 兩月未見,宋泊明好像沒什么變化,讓人一瞧見就知道,還是他,他沒變,生不起一點兒生疏感。 衛(wèi)子清扁了扁嘴,推了他一下:長得跟熊一樣,有什么好認錯的。 宋泊明湊過去,單手蹭了蹭他圓潤的臉頰,手感滑嫩,沒忍住捏了捏。 又胖了? 又是這句話! 衛(wèi)子清惱怒的撥開他的手:煩人! 宋泊明笑了笑,反手抓住他的手,正要說些什么,又想起來屋里還有人。 劉少爺? 劉霖琦的表情早就變成了氣鼓鼓的倉鼠模樣,死命盯著他倆握著的手,又一臉憤怒的上移到這兩個狗情人身上。 難不成還要讓我挪地兒?! 衛(wèi)子清臉色發(fā)紅,忙把手抽出來,這才意識到屋里還有人就動手動腳,讓他有些羞澀。 柔軟的小手從手中逃走,宋泊明有些惋惜。 不在意的反問:那你難不成要看我們夫妻親熱? 劉霖琦不只是氣滿臉通紅,喘著粗氣,大罵了一句不要臉!后悲憤離場 衛(wèi)子清也被他的話弄得不好意思起來,一別這么久,說不想是假的,可他這樣露骨,到讓衛(wèi)子清不好表露什么情緒了。 宋泊明伸手又要去拉他,衛(wèi)子清還以為他要做什么,忙躲了一下。 然后低聲說道:要,要不咱們回家去,讓別人看見多不好。 宋泊明低聲一笑:我逗他的,難不成真能在這做什么? 衛(wèi)子清滿臉通紅,見狀宋泊明也不逗弄他了,拉著他的手找了椅子坐下。 清哥兒的手柔軟若無骨,他最是喜歡,所兩人間隔了茶桌,也沒舍得放開,捧在手里玩弄著,情人間無論做什么,都帶著挑逗意味。 衛(wèi)子清心跳如雷,享受著又羞澀著,乖乖的低著頭任由人揉捏。 所以也沒瞧見宋泊明漸漸面無表情,只聲音還保持著正常。 不回去了,就在這問你幾句話就走。 走? 衛(wèi)子清勐地一抬頭,有些不敢置信。 又看見他冷著臉,好像在生什么氣一樣,可他手里親昵的動作又沒聽,衛(wèi)子清也琢磨不準,遲疑的接著說道:你要問什么? 宋泊明直視著前方裊裊的香爐煙,也不去看他,硬邦邦的丟了一句話:你可有什么錯事瞞著我? 錯事? 衛(wèi)子清心虛了,討好的撓撓他的手心。 我不是說你壞話的,說你有外室、在外邊養(yǎng)孩子、拋棄糟糠之妻 衛(wèi)子清越說越小聲,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可這樣才能斷干凈我們的關(guān)系啊,不然人家找上門可怎么辦,我一個郎君多危險?。∧阌植辉诩遥叶嗫蓱z啊,整日擔驚受怕的,你還來責怪我。 宋泊明瞄了一眼眼中含淚的清哥兒,只覺得頭有些疼。 明明是來問罪的,又被他倒打一耙,偏偏丟他自個在家是事實,他心里有愧,伸手把人抱起來,摟在了腿上。 別哭了,我沒怪你。 衛(wèi)子清仰著頭,十足的委屈巴巴: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聽見他的保證,衛(wèi)子清眨眨眼,眼中哪還有一絲水跡,笑嘻嘻的摟了他的脖子親了一口:最喜歡你了。 宋泊明咳了一聲,房頂有輕微的響動,隨即恢復(fù)安靜。 衛(wèi)子清自然沒注意到,自然也不知道這時才是真正的沒人。 宋泊明只怕清哥兒太會撒嬌,等會兒把自己磨的忘了千里趕路的原因,沉了臉色,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孩子呢? 什么孩子? 盡管香軟在懷,可宋泊明起不了半絲旖旎之心,看見這人懵懂的臉色,只當他還在演戲,一時心痛,自個從椅子上站起,把懷里的小人兒松開,讓他也站好。